徐川默默的搖上車窗,把傳來的各種垃圾話擋在窗外,不過你還別說,黑人兄弟真的天賦異稟,罵街都能罵出rap的感覺來。
把身上的戰術背心脫了下來,看了看胸口中槍的位置,衣服上都是血,不過還好不是自己的,感覺了一下身上的其他地方,除了疼似乎也沒什麼事,「好累啊,我睡會」。
靠在座椅上徐川幾乎是瞬間入睡,頭直接砰的一聲撞在了車窗上,史密斯趕忙拉住他,讓他坐好。
「他多久沒睡了?」
開著車的威廉士想了想,「從亞丁過來時就沒看見他睡過覺。」
「那就是將近40個小時了。」,史密斯掏出他的雪茄,也用不著顧及車廂中能不能吸菸了。
「史密斯,我還以為你會反對老闆殺了阿拉薩德?」,威廉士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約翰史密斯,雖然進入安布雷拉不久,不過他很清楚這個老兵對軍隊的感情。
「這件事情上,誰都沒有資格責怪他。」,史密斯抽一口雪茄,把手搭在車窗外,「他已經等了太久,而且也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所以,到底他們有什麼恩怨?當然如果是不能說的就算了。」,威廉士考慮著措辭,擔心觸犯到某些敏感內幕。
「呵呵,沒什麼保密的,很多人都知道」,史密斯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是將近五年前的事情了,貝爾那時候還只有17歲或者是16歲,他和一些朋友一起在一些很落後的地區做義工……」
徐川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周圍破落的房屋,荒蕪的街道,面前靜悄悄簡陋的學校,一直是自己不敢觸碰的回憶。
「川兒,別愣著啊。」,地道的一聲京片子,人被推了一下,踉蹌了一下走進了學校。
本來靜悄悄的校園,忽然間變得熱鬧了起來,「小川,網絡好了沒有,就算沒有網際網路,能連一下單機遊戲也行啊
!」
徐川不知不覺間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已經好了,一起c啊?」
一群當地的孩子跑了過來,徐川掏出口袋裡的巧克力,「小川,你怎麼這麼喜歡吃巧克力啊,小心糖尿病。」,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在一旁打趣到。
「沒辦法,年輕嘛,代謝就是比某些中年人好啊」
「嗨,你小子,過來,別跑。」……
「別鬧了,開飯了」……
徐川拿著托盤站在一間用倉庫改造成的食堂里,「劉阿姨,夠了,真夠了。」,看著已經鋪滿了整個餐盤的飯菜,徐川連聲阻攔著。
「就是,劉姐,你這也太偏心了」,食堂里的人都在笑著看著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
徐川坐在飯桌前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著自己最喜歡的西紅柿炒雞蛋,周圍的人一個一個走了出去,直到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小川,每次你都是最慢」,身後的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徐川沒有理會,也沒有回頭,放下手裡的勺子,抹了一把臉,推開餐盤,「你們該走了。」
「走吧,都走吧,所有的兇手我都已經殺了,最後一個也死了,我再也,再也不欠你們什麼了。」
身後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了,「小川,你要開心點啊」
「少吃點巧克力」
「趕緊找個女朋友吧。」
……
徐川再也繃不住自己,趴在桌子上無聲的哭了出來。
「那天貝爾回去後,學校里的一百多人都被殺了,只剩下了屍體。」,汽車裡只剩下發動機的轟鳴和史密斯低沉的聲音。
「阿拉薩德乾的?」
「嗯,那時他還只是一個不怎麼出名的武裝組織的頭目,天天想著怎麼搞個大事件出名。」
「碧池養的人渣。」,威廉士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
「真諷刺啊,阿拉薩德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史密斯回頭透過後車窗看著被扔在角落裡的收納袋。
幾輛車在黑夜裡疾馳著,薩那的落腳點是不能再回去了,蔻蔻給眾人安排了hcli的撤離路線,在天色微亮之前,眾人終於趕到了這個薩那城以北的小鎮。
尼基塔幾人乘坐的直升機已經在路上處理掉了,換乘了蔻蔻準備的車輛,比其他人先到了一步。
「讓他就這麼睡吧,這幾天他基本上沒休息過。」,尼基塔看著窩在後座上的徐川,決定還是不叫醒他了。
看了看跟在後面的致命武力眾人,「這次真的多虧了他們了。」
「是啊,現在看來只靠我和阿爾伯特兩個人確實沒辦法擋住援軍。」,史密斯笑著拎出後車廂里收納袋,朝著走過來的瓦西里扔了過去。
「什麼東西?」,瓦西里把收納袋抱在懷裡,低頭看去,……「蘇卡布列」
史密斯咬著雪茄,「你看看裝著的是誰?」
瓦西里仔細的看了看,他可是在格羅茲尼打過仗的,這點小場面怎麼可能嚇的住他,「阿拉薩德?你們真的得手了?」,驚喜之情溢於言表,異常小心的把收納袋抱在懷裡,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興奮的說著什麼。
徐川是被太陽曬醒的,陽光已經把自己靠著的車門烤的發燙,「這群混蛋,就算不讓自己進屋睡,也不能把車停在太陽底下吧。」
徐川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抬頭看了看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伸了個懶腰舒展下筋骨,感受著吹過來的微風,「今天,天氣不錯嘛。」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8s 3.66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