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說話的同時,一直擠眉弄眼,風沐終於繃不住了,『噗嗤』一笑:「對,他是妖怪,我不跟他比。」
見風沐轉憂為喜,懷安也放下心來,跟她隨意聊了幾句後,又走到許仙面前,小聲詢問道:「抓到金鈸法王沒有?」
許仙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怎麼知道金鈸法王?」
「是我告訴公主的。」
一旁的綠蘿小聲道:「公主問我們來蓉城做什麼,我就告訴她了,許師兄,對不起啊」
正常情況下,沒有得到許仙的同意,綠蘿是不會亂說話的。
但這裡她告訴懷安,是想幫她。
她總覺得,許仙是喜歡懷安的。
為何要拋棄她?
綠蘿覺得,多對懷安說一點和許仙有關的事,這樣他們之間,可能還有轉寰的餘地。
「沒事。」
許仙聽完綠蘿的話,擺擺手,對懷安道:「金鈸法王準備的很充分,讓他跑了。」
「等會。」
一旁的風沐聽見了,插嘴道:「我們不是來抓蜈蚣精的嗎?金鈸法王又是誰?」
「也是蜈蚣精。」懷安解釋道:「他是一隻千年蜈蚣精,是鳳凰山所有妖精的首領。」
「千年千年蜈蚣精?」
風沐一呆:「公主,我沒聽錯吧?千年大妖,可是跟我爺爺一樣的存在啊。」
「我知道,相當於人族歸道九階。」懷安點頭。
風沐倒吸一口涼氣,恍然道:「難怪我一進鳳凰山,就被禁制困住了」
「被禁制困住了?」懷安接口道:「那你是怎麼脫險的?按理說,你不可能打得過千年蜈蚣精。」
「金鈸法王走後,禁制變弱了。」許仙給風沐找了個台階下。
此時風沐已然明白是許仙破掉了禁制,不過對於許仙送過來的台階,她一點也不領情:「千年大妖所下的禁制,變弱了我也破不了,是他破的。」
懷安奇怪道:「這麼說,你見識過許師弟的實力?那你剛才又」
風沐打斷道:「是不是好姐妹?是就別問了。」
「好好,不問。」
懷安忍著笑意,又對許仙道:「我們此行要做的事已經都做了,不過山上應該還有很多小妖,怎麼處置?」
「交給我吧。」
許仙運轉法力,聲音傳遍整個鳳凰山:「鳳凰山的妖精們,你們聽清楚,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留在山上好好修行,若是再害一人,形神俱滅!」
感受到許仙話語中強悍的法力波動,妖精們瑟瑟發抖,卻沒有一人敢言語。
蓉城縣衙。
冬冬冬!
廂房內,綠蘿正在歇息,屋外忽然傳來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公主抱著幾件衣裳進來了。
「參見公主。」綠蘿作揖道。
「你是許師弟的朋友,這些繁文縟節,都免了。」懷安笑道。
「公主說笑了,我怎麼配做許師兄的朋友?」綠蘿低頭道。
「不會啊,我覺得你挺好的。」懷安接著道:「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對妖精,一直都沒什麼好感。」
「啊?」綠蘿有些惶恐。
懷安目中露出回憶之色,道:「我記得我認識許師弟那天,曾經遇到過一隻瓶妖,我看見她第一眼,心中就無端端湧起憎恨之意。」
「為何?難道那隻瓶妖長相醜陋,面目可憎?」綠蘿猜測道。
懷安搖頭道:「不是,那瓶妖一襲紅裙,美艷不可方物,說實話,比我們還要美上三分。」
「她對你心懷歹意?還是以前冒犯過你?」綠蘿又問。
「都不是,我是第一次見她,但不知怎的,我就是討厭她,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討厭。」
懷安目光一冷,接著道:「討厭到我想立刻殺了她!」
「後來呢?瓶妖死了沒有?」綠蘿道。
「應該死了。」懷安有些不確定的說:「她凝形不久,又被我打成重傷,除非有高人搭救,否則死定了。」
綠蘿同意道:「既然凝形不久,又怎麼會認識高人?想來應該是死了。」
「嗯。」
懷安點點頭,又道:「不過你就不同了,你也是妖精,但我看見你,就莫名有種親切感。」
綠蘿有些受寵若驚的回答道:「謝公主。」
「不用叫我公主,你跟許師弟一樣,叫我趙師姐好了。」
說著懷安將手中幾件衣裳遞給綠蘿:「這是縣令送來的衣裳,我也穿不完,看你身材跟我差不多,就送你吧。」
綠蘿推辭道:「這怎麼好意思」
「收下吧,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師姐。」懷安故意板著臉道。
「謝公主謝趙師姐。」綠蘿誠懇道。
「這就好了。」
懷安笑著點點頭,又道:「對了,我剛才和風沐商量了一下,準備即刻啟程回臨安。」
「不和許師兄道別嗎?」綠蘿接著道:「他去曾二牛家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我知道,他離開衙門前跟我說了,不過男人喝起酒來,壓根就不會記得時間,喝一整夜都說不準。」懷安笑道。
「可以多等等啊,他總會回來的。」綠蘿頗有些焦急的說:「實在不行,你可以去找他。」
「不必了,反正很快就會再見了。」
懷安一臉甜蜜之色,憧憬道:「我贏下這次與父皇的賭約後,他再也沒有理由管著我,待我將蜈蚣精的屍體送回臨安,我馬上就去錢塘找他。」
頓了頓,懷安站起身:「好了,我先走了,等許師弟回來,你幫我跟他說一聲。」
「趙趙師姐。」
綠蘿心知懷安此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許仙了,她想挽留,卻又找不到理由,慌亂之中,脫口道: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認許師兄為主?」
「不知道啊。」懷安接著道:「他說以後有時間再跟我細說,這不還沒空嘛。」
「我跟你說。」
綠蘿整理思緒,從許仙幻化成宋玉書來怡春院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兩人結伴來蓉城斬殺金鈸法王。
她說的很慢,一時停下來問懷安有沒有問題要問,一時又給懷安泡茶
拖拖拉拉,說了快一個時辰。
但很可惜,許仙還是沒有回來。
「好了,故事聽完了,我真的該走了。」懷安苦笑道。
她沒想到綠蘿年紀輕輕,竟然是個話嘮,一句話非要掰成三句話說,開始她還聽的津津有味,到後來,越來越不對勁,直聽得她昏昏欲睡。
「還沒說完吶。」綠蘿想了想,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怎麼會在怡春院做花魁?」
「下次,下次哈,風沐該著急了。」懷安站起身,迅速向門口熘去。
「公主,你不能走。」
綠蘿一急,脫口而出道:「你一走,就再也見不到許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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