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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嘩的一下從床上翻了起來,快速在自己凌亂的床上翻找起了東西。
邊找還邊喊:「媽!我昨天買的那件衣服呢!」
正在打掃衛生的葛洛麗亞停了下來,不滿地叉腰:「每次找不到東西就扯個嗓子喊媽。」
「但是是你每天都在整理房間啊!」
「那是你自己不整理——」說著葛洛麗亞走進來看了一圈,變戲法般從大衛剛剛翻過的衣櫃裡拿出那件外套,「這不是在這裡嗎?」
大衛對自己的老媽露出尊敬之情,繼續找下一個出門需要的東西。
葛洛麗亞看著他這副樣子,想到了剛才收到的消息:
沒錯,作為一個聖多明戈人,她也能收到那條消息。
「你要出去?參加射擊比賽?」
大衛撓頭:「總得找點事情做吧?通知里說還有企業老闆招工呢。」
葛洛麗亞嘆了口氣,兩隻手搭在大衛身上——
這小子好像又長高一點。
「我知道你在外面干一些危險的活,也很崇拜那些人,但哪些事情都很危險,你現在做得已經很不錯了。」
大衛不好意思地輕輕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自從退學以來,包括各種各樣的小活、大活,整體入賬已經超過十萬塊。
不過其中的大頭都被他用來升級義體,學習槍械改裝了,到她媽手上的加起來可能也就一萬來塊錢。
對於葛洛麗亞來說,兒子從荒坂學院退學後,那些傳說中公司狗的待遇就已經是遙不可及,現在要用聖多明戈平均水平看待兒子。
一萬塊錢對公司狗來說可能不多,但對聖多明戈的窮鬼來說,能拿出這麼多錢也不少了。
也是這筆錢,讓他們兩重新在摩天樓里租了一個二室的房子,寬敞不少。
不過大衛自己知道,相比於他砸進其他各種地方的錢來說確實不多。
「媽,我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的,就是去看看有沒有人招技工。」
說這話的時候大衛心虛得很。
和他老媽不一樣,他老媽可能只是通過自己收屍隊的工作,和一些無良醫生接觸過,連清道夫都沒見過。
大部分人見過的幫派份子都只是街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最底層的那些。
而大衛不一樣,他見過那些幫派中的真正成員,真正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老實說,他現在覺得這些人比很多賽博精神病都要危險。
賽博精神病發起瘋來可能就是殺一二十個人,然後被暴恐機動隊拿下。
而漩渦幫的一次全面內戰,差點把沃森區都炸上天了。
葛洛麗亞閉著眼睛,想了一下,最後把手收回來叉著腰,嚴肅地說到:「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
【V:大衛小子,把你的人叫出來,給你派個活,幫六街幫乾的。】
【V:帶好傢夥,有點危險——不過可以先喝酒吃飯。】
大衛馬上換了副嘴臉,反過來嚴肅地對自己的老媽說到:「不行,老媽,六街幫的人都在那邊,伱不能去。」
「你怎麼知道」
「別問了媽,你不能過去。」
大衛說完就走進了儲存室里,從裡面拿出自己的槍和裝備。
他沒有錢,也沒有信心在身體裡植入大量皮下護甲,只能通過古典方式在皮膚表皮,衣服下方加一些外部護甲。
一邊整理裝備,他還不放心地朝著葛洛麗亞叮囑:「最近千萬不要出門,不要去伍德黑文街。」
葛洛麗亞愣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整理這些東西,熟練的給子彈上膛
她不是傻子,他知道大衛是在和那個救了他們母子兩的男人幹活。
這些天自己這兒子的變化大得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默默應了一聲,目送大衛離開家門,又站在窗前目送他離開大樓,披著那件衣服走進了麥基諾。
腦袋放空,她也不知道該對兒子的變化有什麼感受。
所有思緒都自然的集中在了大衛那件新衣服背後的塗鴉:
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漢堡。
葛洛麗亞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夜之城近期最流行的都市傳說。
年輕人都喜歡。
「什麼腦殘塗鴉。」V對小弟的品味直言不諱,「為什麼大家都往自己的衣服和車子上畫這種東西?」
後座的傑克默默點頭:「行了吧,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知道。」V深以為然地點頭,「都怪里爾,一個正常名字都起不出來。」
「老實說.我覺得這塗鴉挺有風格的。」
兩人現在坐在麥基諾上,車子就停在伍德黑文街。
這地方窮得像建築工地,居民住的房子甚至有些都還沒封頂,全靠他們自己簡單裝修一下。
街道兩側,隨意堆放的垃圾堆熊熊燃燒,黑煙熏得人鼻頭髮嗆。
傑克眉頭緊皺,在鼻子前扇了扇風:「感覺比海伍德的老鼠窩還臭。」
V抽了抽鼻子:「海伍德的老鼠窩空氣都不流通,半斤八兩吧。」
錯落不一的平頂房房頂,當地居民在樓房間搭了用金屬板做的「天橋」。
而在這些房頂上,就是六街幫舉辦活動的主要場所了。
雖然這地方又窮又臭,但也是六街幫最喜歡聚集的地方之一,一是因為偏,麗景區旁偶爾還能看到NCPD和瓦倫蒂諾,但在這裡,就完全是幫派的天下了。
第二,這裡「商業設施」齊備,除了幾家酒吧外,還有拉瑪軍械庫和一家低端的義體醫生診所,雖然服務和設備不行,但便宜。
從地勢上看,雖然這裡存在的基本上都是一兩層的小平房,但總體略高於其他地方,是附近區域中的高點。
要想從高處狙擊這個地方,就只能從沛卓石化大壩上狙擊,不過那上面幾乎沒有隱蔽的地方。
如果他們在上面狙擊,就要面對四週遊盪的阿德卡多,而在惡土上,優秀的義體不如優秀的載具來得重要。
如果他們選擇從下面的地形進攻
這就到了雙方正面博弈的點了。
交通角度,整個交通路網都將被裡爾控制,車輛全部經過ctOS的智能威脅識別算法進行監控。
信號角度,關鍵區域部署了3台軍用級電子偵聽設備,對一切異常通訊實施監聽。
視角識別,一共16台鐵甲蟲無人機將在當天隨著中士的移動,巡視可能的射擊場所。
這種信息協同系統已經是軍用級別的布置,除非他們也有軍用級別的支持——
不過他們只是一群傭兵。
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這種事情,在哪個時代都稱得上是美談,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的。
麥基諾停靠在街道旁,看著六街幫們擺上食物和啤酒,V熄火下車。
「走吧,去看看這活動怎麼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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