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兵和孫自勇大概在洞口守了有十幾分鐘,就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試探著向通道里喊話的時候。
孫山從幽黑的洞口走了出來。
「山哥兒,怎麼樣了?」
「還好,裡面大概有一里左右的長度,可以三四個人同時通過。」
「那這地道不小呀!」
孫兵有些吃驚的說道,然後問起:「山哥兒,具體通到哪裡,你心裡有數不?我們要不要出門找找看?」
孫山看了看,已經變得黑暗的天空,想了想說:「我心裡有數,應該是南邊那個土地廟方向,我一會出去四周找找,王家的人應該也安排在那附近。」
「能找到出口就好!」
孫兵興奮的雀躍起來,有點懷疑的問道:「山哥兒,這地道應該可以從裡面打開的,你沒有找到機關麼?」
「我沒有找。」
孫山搖了搖頭,一邊將出入口的石盆回復到原位,一邊解釋道:「我怕萬一出口外有王家的人盯著,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後面的事,就複雜了。」
「嘿嘿----」
孫兵有點尷尬的笑了笑:「還是山哥兒你腦子轉得快,那我們準備些什麼?」
「今天晚上讓所有的人都睡到中院和前院去,這裡你和自勇留一個人盯著就行。」
孫山看了看後院的地形,想了想說:「我現在就去找那些人的位置,然後和張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一些重油來,實在找不到的話,只有堆柴火燒了。」
「行,你去忙吧,我和自勇現在就準備柴火去,我下午看在過了,這個院子裡柴火不少。「
「哈哈哈哈-----」
孫山見出入口關上了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爽朗的笑道:「那是他們準備用來燒我們的,沒想到,現在反過來,我們把他們燒成烤鴨!」
在孫山家大院正門外100多米的角落裡,隱藏著三個人,他們見孫山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不由有些意動:「頭,我們跟過去,砍了這小子好不?」
王虎子盯著孫山肩頭上的那把劍,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別多事,當家的自有安排,萬一這小子殺不成,壞了當家的事,吃不了兜著走。」
「切!」
另一個一臉兇悍的傢伙,有些不屑的扁了扁嘴:「就一個書生而已,看你們怕成什麼樣子,要是老子我一個人就削了他!」
這話說得王虎子有點拉不下臉,雖然,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可話不能這麼說:「你懂個屁,這個書生有武功的,你們在這裡看著,我跟過去看看,這書生幹嘛去。」
說著,一邊吩咐著,一邊悄悄的跟了出去:「你們當心點,有什麼事回去報告三掌柜。」
孫山的眼光和觀察力何等厲害,他一出門就發現,在院子的東西方向,各藏著幾個盯梢的人。
其實,他是故意這麼走出來的。『
不然以他的水平,這些粗糙的土匪能看到他一根毛,都算是奇蹟了。
他是怕土匪沒看到自己出來,然後,三更半夜的從地道里摸進去,將白沙村的族人,給殺了燒了。
只要自己不在院裡,以王家對自己的恨意,肯定是不會提前動手的。
孫山帶著身後鬼鬼祟祟的王虎子,特意到南邊的土地廟周邊轉了一圈。
發現,土地廟的四周,果然有人在埋伏著。
看來,王家和土匪們,也是挺小心的嘛,生怕自己萬一發現了通道。
一般人來說,如果發現了通道,肯定會順著通道從土地廟裡摸出來。
見已經大概確定了出口地方,孫山也就不再兜圈子了,直接朝張家的員工院子走去。
「賢婿,事情怎麼樣?找到了地下通道麼?」
「找到了。」孫山見張家父子一臉急切的樣子,輕鬆的點了點頭:「我回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事的。」
說著,孫山問道:「伯父,你們這有重油不?那種可以放火的?」
「有!」
張學友一聽孫山說找到了地下通道,頓時鬆了一大口氣,感覺事情解決了一半。
忙爽朗的笑道:「你上午說地下通道的事,我就準備了,今天借著進貨的機會,搞了兩大桶,有三四百的樣子,賢婿你看夠不?」
「哈哈,完全夠了,我下去看了,大概有一里地長,只要火燒起來,那些土匪,逃都沒地方逃。」說著,孫山比了比大拇指,稱讚道:「還是伯父你經驗老到,都提前想到了,那明天中午的時候,送飯菜送家具的時候,正好一起送過去。」
「這個沒問題。」
張學友點了點頭,又追問道:「老虎嶺的那些人,不知道賢婿你找到沒?按說他們不是在我們這附近,就是在你們那邊附近。」
「你們這邊的,我已經確定了,就在第三條胡同最裡面的那家。」
「啊!」
張玉山驚叫了起來:「那不是李老太婆的院子麼?翻過幾堵牆就到我們這了。」
「那老太婆應該是沒命了。」張學友回想起,曾經和自己聊過天的老太太,長長的嘆了口氣後,也不再糾結:「既然賢婿你找到了地方,那就好辦了,一切按計劃行事,就等他們動手,自投羅網。」
「行,伯父你安排好了。」
孫山見事落實好了,站起了身:「我今晚就不回來了,現在去摸摸那邊的底,晚上就在那邊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再碰頭。」
「那辛苦賢婿了,你看我們什麼都幫不上,一切都麻煩你親自動手。」
「呵呵,都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孫山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匆忙又刺激的生活,一時間,讓他找到了點特種兵的節奏,感覺有些如魚得水。
張家父子送了孫山到院子裡,只見,孫山在眾人的目光中,麻利的翻過牆頭,出入無人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這一幕,讓幾個人,良久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張學友吐出了一口氣,盯著兩個兒子同樣驚詫的眼睛,反問道:「你們不覺得這孫山太奇怪了嗎?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好像是在軍隊裡歷練了很多年。」
「原來,父親你也有這感覺呀!」
張玉山連連點頭認同,同時看向自己的弟弟:「玉良你認為呢?你和孫山在一起也有六年了吧,你就沒有感覺什麼異常嗎?」
「我早就發現了!」
張玉良苦笑了一下,無奈又迷茫的點點頭:「孫山完全變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他還是老樣子,我都覺得他根本就不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孫山。」
「真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張學友滿是疑惑的摸了摸下巴上,留了多年的鬍鬚,追問了兒子一句:「那你有沒有問過他以前的事,我仔細看過他的樣子,不像是做假的。」
「問過呀,怎麼就沒問過,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張玉良堅決的點頭表明自已試探過,同時向父親解釋了一句:「怎麼可能是假的,我在他臉上用手搓過的,再說,誰來冒充他,窮書生一個。」
「那也是,要不是他考上了秀才,只怕飯都吃不起。」
張學友回想起孫山曾經的樣子,以及,考上秀才之後這近二個月的變化,悠悠的總結了一句:「好啦,我們就別想這事了,反正,孫山好了對我們家更有利,沒有他,我們家的酒樓,早就保不住了!」
張玉山兄弟倆,這時也早明白了,王家和青龍幫以及老虎嶺三者之間的關係,聽父親這麼,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覺,這夏天的夜晚,啥就這麼悶,好似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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