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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月夜沒和其他人打招呼就離開了學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明明是「兩儀式」的世界,可月夜就像個三無黑戶一樣。
「沒有住處,沒有錢,沒有身份證。」月夜一邊朝鬧市區走,一邊無奈地對腦海里的「兩儀式」說道,「式你是打算讓我去當個野人嗎?」
「呵呵呵,抱歉啦親愛的,這點確實是我疏忽了。」月夜都能想像到她道歉的樣子,「親愛的打算怎麼辦呢?」
「平常我都是用創造粒子直接合成金條的……」月夜翻了個白眼,「眼下這種情況,只能找個地方打工賺錢了。」
「誒?我以為親愛的會去搶……」
「我看起來難道像是小莫那種人嗎!」月夜吐槽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覺得式你活潑了好多。」
「是這樣的呢,總扮演完美的大姐姐其實是有點累的。」「兩儀式」笑著肯定道,「難得能和親愛的完全無憂無慮地獨處,我當然想要放鬆一點啦。」
「那不是挺好的嗎。」月夜說道,「我想一想啊,1995年……除了端盤子之外,我還能做些什麼呢?」
「牛郎怎麼樣?一定會是頭牌吧!」
「喂喂餵你放鬆過頭了啊!把我那個端莊的兩儀式還給我。」月夜無奈地搖了搖頭,「而且,如果我去當牛郎,你不會吃醋嗎?」
「我保證,如果你的顧客點了你,她的頭會立刻落在你腳下。」「兩儀式」的語調雖然一如既往地溫柔,但月夜聽得抖了一下。
「開玩笑,我是不會出賣我的色相的。要是我想要靠這個賺錢,我早就富可敵國了。」月夜搖了搖頭,「我還在時鐘塔那時,最誇張的時候,我每天睡前都得檢查一下自己家裡是不是躲著別的家族的,準備管我借點基因的大小姐。」
「噗嗤!親愛的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呢。」「兩儀式」笑了,「哪怕已經看了無數次,但親愛的還真是有一張讓男人和女人都嫉妒的臉呢。」
「關於我外貌的話題到此為止。」月夜說道,「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溫飽……誒?這是誰掉的錢包?」
月夜彎下腰,撿起了一個棕色的錢包。他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到失主。不巧的是,這裡是比較靠近商業圈的十字路口,不說是川流不息,至少也是人來人往。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失主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哎呀,天降橫財呢。」「兩儀式」笑著說道,「反正也是我的世界,親愛的就放心用吧。」
「怎麼可能。」月夜果斷地搖了搖頭,「還是等一等失主吧。」
月夜找了根最近的電線杆,站在下面,開始打量來往的行人。
不一會,一個中年男人就出現了。他有些慌慌張張地低頭左右看著,沿著街道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月夜迎上去,問道:「這位先生,您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沒錯沒錯!」中年男人擦了一把汗,「一個棕色的皮質錢包,你見過嗎?」
「請問您的名字?」
「松下平治郎,在大友廣告公司上班。」中年男人答道。
「嗯,看來確實是您的了。」月夜打開錢包,確認了一下身份證上的照片和名字,「拿好了,可不要再大意了。」
「太感謝了!這是給您的謝禮,還請不要拒絕。」中年男人抽出了一張紙幣塞到月夜手裡,「再次多謝了。工作繁忙,我先失陪了!」
連拒絕的話都不讓月夜說,松下平治郎直接風風火火地走了。月夜無奈地笑了一下,看向了手中的紙幣。
「哎呀,隨手就是一張福澤諭吉。」月夜有些驚訝地說道,「這大叔出手這麼闊綽嗎?」
「看來他的錢包里有什麼東西價值遠超這一萬円啊。」「兩儀式」也有些驚訝,「一般人半個月的花銷呢,不管怎麼說,至少我們是有錢了。」
「嘖,雖然被侵華指導者(指福澤諭吉,大家可以一下)救了這一點讓我有些不爽,但至少錢是無罪的。」月夜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面值不小,卻不是長久之計,還得想辦法找個工作才行。式,這附近有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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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儀式結束晚間的散步回到家時,她發現兩儀家的管家硯木秋隆正在等她。
「有什麼事嗎?」
「式小姐,老爺讓我請您去道場一趟。」硯木秋隆雙膝跪地,恭敬地說道,「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劍道師父,老爺的意思是讓您與他見一面。」
「明白了。」兩儀式點點頭,朝道場走去。
「太弱了!太慢了!」還沒到道場,兩儀式就聽到了鋼鐵碰撞的聲音和一個嗓音有些熟悉的男聲。她走到道場門口,拉開了門。隨後,她的表情變得有些錯愕。
道場四面牆的牆根處,坐著一個又一個劍道師父,看上去像是剛吃過敗仗。他們臉上帶著又羨慕又唏噓的表情,看著道場中央和兩儀家主對打的青年。
兩人周圍一圈都是斷成兩截的打刀,粗略估計大概得有十七八把。讓兩儀式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和她父親對打的青年她認識。
「月夜學長?」
「哎呀,晚上好啊,式同學。稍等一下哦。」月夜笑著用右手揮劍擋住兩儀家主的斬擊,同時用左手打了個招呼,「兩儀先生,如果這就是您的全力的話,那太遺憾了。您的劍,看來也要變成廢鐵了。」
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手中的太刀瞬間變招,點中了兩儀家主太刀的中部。隨著一聲脆響,兩儀家主的刀的上半截飛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失禮了,勝負已分。」刀光一甩,月夜直接把刀架在了兩儀家主的脖子上。
兩儀家主有些頹然地丟掉了手中只剩半截的刀,雙手鼓起掌來:「神乎其技,我輸了。作為劍士,您無疑是最頂級的。」
「見笑了。」月夜收刀入鞘,「只不過是略有小成而已。」
「很難想像,您這樣的人居然會囊中羞澀。」兩儀家主說道,「難道武學已經落寞到您這樣的大師都會食不果腹的程度了嗎……」
月夜把刀放回了刀架,聳了聳肩:「劍道再強,終究只是一介武夫。」
「您千萬不要這樣想,不過再多的余的話也輪不到我說了。」兩儀家主說道,「聽剛剛小女對您的稱呼,您似乎是她在學校里的前輩?」
「嗯,我是比式同學大兩年級的學長。」月夜點點頭,「和她算是朋友吧。」
「那可太好了。既然如此,小女的劍道學習,就有勞您了,可以嗎?」兩儀家主說道,「至於工資和住處,我都不會虧待您的。」
「哎呀,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月夜撓了撓臉頰。
「式,麻煩你帶月夜先生去你隔壁的房間吧。」兩儀家主說道,「月夜先生,有什麼問題問小女就可以。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所以只能抱歉地失陪了。」
「沒關係的,兩儀先生大可不必為我操心。」月夜笑著答道。
「那就這樣吧。秋隆,進來,我有事要和你說。」兩儀家主高喊道。
門開了,高大的管家硯木秋隆走了進來。兩儀式看了月夜一眼,隨後便邁開了步伐:「跟我走吧。」
估計著兩儀式和月夜已經遠去,兩儀家主開口了:「去查這個叫月夜的中國人。有這級別的劍術,一雙手不僅沒有繭,反而還乾淨得像是白玉一樣……這種人,我可不覺得他只是個吃不起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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