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香火神道一脈果然有點本事!」
「利用香火願力,竟然能把旁門左道之術強化到如此地步。」
「這次等候,物有所值。」
蘇平望著空中飛來的青面獠牙鬼神,不僅毫無懼意反而開口讚嘆。
並且確實是發自真心。
他這段時間也算是遍覽群書了,各家收藏的旁門左道之法更是看了個遍。
裡面哪怕是理論上的上限之術,也是比不了這些血神教的秘法的。
這幾個青面獠牙鬼神本體以蘇平的神識一眼就看出了本體只是練氣圓滿。
卻靠著香火神附體的方法成為了堪比築基的鬼神。
而且副作用大部分被那轎子裡的兩個香火童子所承受。
蘇平能夠感覺到,香火之中的萬千怨念不甘,那求而不得下的怨恨,都纏繞在其內,侵蝕著對方的神魂。
掃過這四頭青面鬼神。
蘇平神識一動,使用了符咒,伴隨著一道道紫色光芒出現。
八頭紫光狐被召喚了出來,迎頭便撞在了對方的青面獠牙鬼神身上。
這四個鬼神渾身冒著的香火氣一遇到雷光,就好似汽油遇到了明火。
整個身子都被雷光繚繞,並冒出了滾滾黑煙。
四個鬼神也同時喊出了極為慘烈的叫嚷聲。
「一口氣召喚出來了八頭築基靈獸?」
「這傢伙到底是哪家的真傳天驕!」
主祭大吃一驚,看了眼被群毆和屬性克制而陷入了劣勢的香火鬼神。
再看看被壓在寒冰陣上動彈不得的黑白童子。
主祭居中主動點燃了符籙。
一道白光在前方浮現暫時抵擋住了蘇平神通手臂的持續火力輸出
同時紙人們紛紛化作一道道白光進入到了轎子底部成為其動力一部分。
主祭駕馭浮空木轎,竟是直接衝上了高空企圖遁走。
而後,地面上一道道紋路浮現了出來。
一個覆蓋了整片山谷平地的二階陣法突然間浮現了出來,並籠罩了整個戰場。
這陣法啟動瞬間。
整片山谷都發出了嗡鳴聲。
一股巨大吸力把已經升空的木轎,又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這是陣法!這人竟然還是一位陣法師!」
「並且還是一個經驗老到,能短時間布置如此大規模陣法的陣法天才!」
主祭很不理解,這種只在仙門裡的天驕,怎麼會讓他給遇上了。
並且還讓自己與他作對!
這賊老天,何其不公啊!
巨大的木轎子砸在了地上,直接發出了沉悶巨響。
與此同時,四個青面獠牙鬼神也被一道道天雷給炸飛回到了轎子旁,並露出了原型。
黑白童子二人看到這幕,似乎也意識到了靠別人救命已是不靠譜之事。
他們二人怪叫了一聲。
整個身子竟然化作了一團軟泥。
蘇平微微一怔,咦了一聲後便感覺到黑白童子的神魂從軟泥里冒了出來變成了兩頭惡靈沖向了自己。
嗷嗚!
面對惡靈。
都不等辟邪靈光生效,蘇平腦海里的貪狼神識先動了起來。
四頭貪狼神識出現在了剛剛冒出來,正準備以神魂之玄妙進行攻擊或逃走的黑白童子周圍。
在一陣狼嘯聲下。
這處一般修士都看不見的虛空裡,傳出了一陣慘嚎與撕咬聲。
不過一會兒,蘇平腳下那兩團軟泥便完全失去了生氣,被寒霜覆蓋化作了平平無奇的冰雕。
蘇平朝著轎子伸出右手輕輕劃了一下食指。
驅魔法師雲空大招隕星落再次展露威能,直接砸了下去。
木轎子裡的主祭察覺到了危險,趕緊掏出了一面銅鏡,噴出一口熱血在鏡子上後。
他身後兩個香火童子雙眸流出了血淚。
身上香火氣也更加濃郁。
以至於整個大轎子都充斥了香火氣。
這股香火化作了成百上千道喜怒哀樂的臉孔,迎向了帶著冰霜的隕星。
伴隨著轟隆巨響,整座木轎幾乎處處都出現了裂紋。
主祭半跪在了轎子裡,看著鏡子剛剛鬆了口氣以為自己抗住了對方的最強一擊。
卻馬上感覺到一道道天雷落了下來。
讓他深刻意識到了為何屬下化作的鬼神面對這些天雷那麼快就敗北了。
好在,這樣的天雷也不是毫無代價的。
靠著銅鏡,主祭能看到那些能釋放出恐怖天雷的紫光狐狸正在快速縮小甚至消失。
待到抗住了又一輪天雷,主祭望著最後一頭紫光狐也消失了,不由長鬆了口氣。
靠著自己百年積累,靠著那兩個香火童子,這次自己算是撐過去了吧?
對方畢竟也是築基,能有如此戰力與準備已經殊為不可思議了,看起來怎麼也該法力不足了吧!
接下來只要窺破陣法虛實,尋找逃生之路即嗯哼?
主祭正準備啟動銅鏡的功能尋找逃生之路。
卻發現前方那白髮少年凌空飛來,並且左手握著一枚靈器寶珠,右手懸浮著一件靈器畫卷。
配上他身上越來越強的法力波動。
主祭喉嚨都忍不住吞了吞不存在的口水。
兩件靈器!
這築基竟然有兩件靈器!
想他一個主祭,那麼多年了也沒積累夠煉製一件靈器的材料。
眼前這白髮少年,看起來還那麼年輕卻已經有兩件深不可測靈器伴身了。
修士比修士,氣死修士了!
他再回頭看了看已經爛成為了香泥的兩個香火童子。
在遲疑了零點一秒後,發現對方兩件靈器綻放光芒,就要出招的那一刻。
主祭揮手撤掉了木轎的法陣,雙膝一軟頗為標準的跪在了地板上:
「仙門天驕饒命啊!」
「小子血神教主祭元木,願將功贖罪,棄暗投明啊!」
「小子知道很多教內秘密,一定對仙門有用!」
主祭把頭低下,不敢直視白髮少年的雙眸視線。
蘇平聽在耳里卻也知道,對方應該是誤會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為了自己背後還有一個仙門。
不過蘇平自也不會說破自己其實只是一個散修,頂多還有一個金雀城監察使的半仙門身份?
「我來自赤鳶仙門!」
蘇平淡然一笑,口吐真言。
「赤鳶仙門!」
主祭大吃一驚旋即又覺得這才是正確的,本該如此的事。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赤鳶仙門這等龐然大物?
對方說不定就是年輕一代的頂級天驕,這次前來便是為了肅清南荒香火神道在中域勢力而來的!
至於原因麼,按照仙門以及某些天驕自傳所寫,大概是一次稍微有點難度的師門歷練任務?
不過現如今,對方身份越高,在主祭看來這對自己越有利。
他鼓起勇氣道:
「還請仙門天驕通知師門,借用某些隱秘之地,不然教主血神眼下,許多秘密我無法說出。」
「這個簡單,先放棄抵抗吧。」
蘇平開口答應,同時神通手臂浮現了出來抓向了主祭。
他自然不會全靠對方一張嘴就信了。
神通大手抓住了主祭,一道道禁制輕易打進了對方體內。
一般來說這樣的手段足夠禁錮一個築基修士了。
這位主祭顯然是不一般的那一類。
但是蘇平也不是只這樣就放心了。
禁錮之後陣圖展開。
吩咐了一聲莫要抵抗之後,陣圖一卷之下。
已然把這主祭收入到了畫卷之中,配合寒冰重水凝固成為了一具冰棺。
之後蘇平也不著急詢問這主祭。
而是喚出了靈鼠打掃戰場。
不一會兒,把可用東西都收入儲物靈器與儲物袋之後。
蘇平這才快步離開,尋了一處山洞開啟了壺中洞天之後消失在了修仙界。
壺中洞天之中。
蘇平這才打開畫卷進入其中。
蘇平打開了冰棺,放出了處在迷茫狀態的主祭。
「這是陣法空間!」
「那畫卷果然是靈器,還是極為特殊的陣器!」
「這位天驕不會是赤鳶仙人的嫡系一脈吧」
主祭看到了雪山與大海,倒吸了冷氣同時,又聽到了蘇平的提醒,讓他可以暢所欲言。
主祭本來想要提醒一下這位天驕。
不要小看了他們血神教的秘術,他們確實沒有那麼多天驕與仙門大派競爭,但是那麼多年依舊能在夾縫裡活下來的,無不有著各種詭異秘術。
不是特殊隱蔽之地,別想騙過血神咦?
主祭習慣性的默默念了血神祈禱詞。
旋即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他驚慌失措的發現,此時此刻,他一直可以隱隱聯繫到的血神信仰之源,竟然徹徹底底的斷掉了!
這可是在別的洞天福地,小型秘境裡,也可以聯繫上的血神秘術啊!
這裡,怎麼就斷了呢?
還斷得那麼徹底,一丁點感應都沒有。
就仿佛血神信仰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主祭看向蘇平的表情完全大變了。
心中的諸多小心思,也趕緊淡了許多。
他很清楚,有這等底蘊的天驕,別說他了,就是血神教整個綁起來那也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敬愛的教主,還有那些可惡的同僚們。
別怪我,誰讓這中域之地依舊是臥虎藏龍呢?
主祭自稱元木,如今已有一百五十歲,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
精通紙人秘術同時,還是一位煉器師和符籙師。
從他口中。
蘇平也終於對南荒有了一定的書本外的認識。
也多少知道為何赤鳶仙門開始收縮勢力,就有那麼多大大小小南荒宗門跑來了。
沒辦法,南荒也有南荒的苦難啊!
那邊邪氣潮帶來的邪祟沒那麼大,卻也有妖獸作亂,還有魔道橫行無忌,動不動就滅人滿門。
加上他們這些香火神道發展了起來,又不斷在發展過程里分裂出各種教派。
使得南荒這百年裡出現了極大的人口危機。
說人話就是走旁門左道的修士越來越多。
凡人們已經不夠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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