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北興匆匆地跑過來告訴他這個消息,程輝意外卻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現在有個擺在面前的第一難題,就是經過昨日的消費,兩人已經身無分文。
知北才剛剛拿出一大筆錢,自然不可能再讓他出。
至於程輝,剛剛失業,失去了最可靠也是最划算的經濟來源。
不得不說,咖啡店建立夢幻體驗館後簡直就是他的天堂。甚至不用多,每天能夠在夜晚做一些任務即可。
以他目前的世界進度,開拓新劇情要比花大量時間做重複任務要高效的多。
更何況現在他的經驗已經夠升至10級,馬上就能前往長安,做第一個踏入輝煌古都的人。
伴隨著史詩級的bgm,逍遙恣意的劍俠客走入城門,鮮衣怒馬,一日看盡長安花,豈不自在?
「咕咕」
可惜,沒等他從美夢中醒來,他的肚子就發出了響聲,尷尬的回歸現實。
取來幾瓶封裝的牛奶,遞給知北。兩人吃了個簡易的早餐便分開,便分離了。離報考學校還有段日子,兩人都計劃找一份短期的工作,為夢幻做儲備。
當然,以程輝現在的生活狀況,衣食住行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對於夢幻這種奢侈品,就需要一定的資金。
程輝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延續之前的工作,再找一份咖啡館的侍應工作,畢竟數日來已經頗為熟悉。
至於零度空間的交接,他是不想再接觸了,也沒有再需要他的地方,如無意外,昨天那次回首,就是與安玥的最後一面。
想到就動身,程輝出門朝著另一商業街區走去,希望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程輝發現一家悠閒的咖啡館,環境與之前的零度相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家店要更加大,顧客也顯得更多。
自然,他沒有在櫥窗旁看到招聘的文書。這裡的招聘信息都是統一發布在網絡,而經過申請後便可以前往對應地址來應聘。
他推門而入,迎面而來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黑色的侍應裝,下身白色絲襪包裹著筆直修長的腿,掛著溫和的笑容:「先生,歡迎光臨。」
程輝略有尷尬,不過還是坦明自己的目的:「額,我是來應聘的。」
聽到這話,少女表情瞬間180度轉彎,面色陰沉的指向吧檯旁的老闆:「那位是老闆,你可以找他聊。」
說完,便快步向其他區域走去,再不理會還在發呆的他。
程輝雖然有些不解,卻依舊走向吧檯,不過對方留下的印象讓他心中嘎登一跳。
吧檯裡面有數個人,不過只有一男性閒置,捧著本書讀。這人帶著一副眼睛,文質彬彬,氣質上就與另外幾人不同,想必他就是這家店的老闆。
「你好,我看到招聘網上的信息,說您的咖啡店缺一名侍應,我希望能得到在這個崗位工作的機會。」
說完,便將手伸了出去,等待對方的回應。
老闆抬起眼看了看充滿誠意的年輕人,不過卻沒有與他握手,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程輝悻然的將手縮回,看來老闆不是那麼平易近人。
但他很快便發現自己想錯了,對方非但不平易近人,甚至還有些蔑視他。
整整3分鐘,老闆似乎百~萬\小!說看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在乎眼前有位等待應聘的新人。
即使程輝不是真的菜鳥高中生,也被對方的無視激怒了,況且這樣毫無誠意的表現,他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程輝轉身便要離開,但剛剛邁出一步,忽然從身後傳來陰測測的問話:「年輕人就是沒有耐心,你之前幹過這一行嗎?」
明明是個中年文化人,但說出的話竟極其蒼老,並且有股陰冷的氣息。
深吸了一口氣,程輝還是掉轉頭準備回答,畢竟這是一個機會。
「之前就在園區的零度空間咖啡店做侍應,乾的工作主要是……」
他把往日主要負責的工作說了一邊,雖然他真正接觸的時間比較短,但侍應的活還是比較簡單。
聽了程輝的介紹,老闆用極其低的聲音嘟囔著「零度空間」這個詞,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哦,這麼說你其實只會端茶送水,也沒有耐心。哦,還是名校畢業的學生,難免有點傲骨,可在咖啡店裡,這些文憑與紙簍里的廢紙差不多。」
刺耳話語夾雜著嘲諷的笑容,程輝漸漸皺起眉頭。
「喏,看到剛剛接待你的高中生了嗎?她其實是個打雙份工的人,夜晚紅燈區才是她主要的工作場所。不過那又有什麼所謂呢,起碼她能為我勾引客人。你呢,高材生?」
老闆指著女侍應微微彎曲的翹臀,露出猥瑣的笑容,話語更是露骨和極盡諷刺。
在這一刻,程輝胸腔充斥著怒火,把自己和一個搔首弄姿的婊子比,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甚至想揮拳給這個老闆一下,但就在這時,他的心臟狠命一抽,讓他一陣刺痛,大腦也急速冷靜下來。
若是燈光再暗一些,就能發現他的額頭上隱隱浮現一雙黑色翅膀,片刻便再次隱匿。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可談的了。」
程輝說完便直直地向門口走去,沒有給對方留任何面子,雖然冷靜下來,但這才是該有的回覆。
老闆也是一愣,眼看對方即將發怒,卻在關鍵時刻突然停止,小眼睛不由露出疑惑。
「砰」
關門的巨響,咖啡店再次恢復平靜。
就在程輝離開沒多久,吧檯一位適應生望了望老闆,對方先是搖了搖頭,不過又不確定地點點頭,最後還是單手捂住腦袋,陷入沉思。
在他看來,一位瀚塵學院的高材生,找個工作不是輕輕鬆鬆?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對不起,您沒有初級侍應證書,無法擔當此重任。」
「不好意思,您的服務水平明顯不夠,難以讓客人滿意。」
「小店暫時不缺……」
不知被拒絕了多少次,夕陽照在程輝滿是汗水的臉上,他才發覺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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