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莊嚴為何驚嘆,是因為蕾姆之前的態度對六花與他的關係一直模稜兩可,儘管他一再解釋,將事實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可蕾姆一直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一直帶著淺笑的望著他,讓他感覺相當瘮人,此時此刻聽到蕾姆的話語,不知為何,莊嚴內心有著一種難以言述的難受,他仿佛感覺蕾姆在交代後事一般,這種直覺從其一舉一動中無一不在凸顯著。
蕾姆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尤其是在修行了太陰鍊形符,摸清了自己的體質。
按照事實來說話,就算蕾姆修行了《太陰鍊形符》這門道法,可是神陰氣在她體內早已成型,就算道法進境極快,可也只能拖延一點時間,若接下來沒有大能者,亦或者天材地寶護身的話,神陰氣聚集到一定程度,會瞬間將她給凍成冰雕,並將她的生機和神魂給磨滅。
樂觀估計只能保持兩年時間,兩年之後全面爆發,到時候大羅難救。
畫面轉過來,清水潔子聽到蕾姆的話語後,也是相當難以置信,沉默半晌,狠狠地瞪了莊嚴一眼後只能幹笑兩聲道:「你心還真大!」
蕾姆笑了笑:「其實我比較傳統的,像什麼三妻四妾的。還是能夠接受的!」
說到這裡,蕾姆看了莊嚴一眼,意喻顯而易見,你若是還敢去找的話,說不得她就要將莊嚴下面給切掉了!
這看得莊嚴是神色一凝,下面有些發涼,只能陪笑,好傢夥,蕾姆雖然表現的極為溫柔,可是話語中隱含的彪悍,讓他有些後頸發涼。
清水潔子驀然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辦法來收拾一頓莊嚴了,最後,只得悶聲悶氣說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趕緊回去吧,我還有工作呢!」
又寒暄一陣後,莊嚴兩人和清水潔子告別。
路上,兩人默默地行走著,終於,莊嚴忍不住問道:「蕾姆,你剛才說的……」
蕾姆當然知道莊嚴想要詢問什麼,她抿嘴笑著,然後輕聲道:「莊君,我喜歡你,可是我怕有一天不能陪在你身旁了,所以,有一個能夠捨身為你的女孩兒,蕾姆心裡雖然有些不開心,但是我為莊君很高興啊!」
看著蕾姆笑顏如花,莊嚴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到了最後,輕聲道了句。
「放心吧,這一天永遠都不會來到的!」
時間如水,又這麼過了幾天之後,莊嚴將自身境界調整圓滿,力極神藏徹底挖掘到他目前境界所能到達的極限後,整個人實力再進無可進,自身目前底蘊潛力已經耗乾淨,再修煉也沒有什麼用處時。
他向蕾姆提出了要出去一段時間,尋找天材地寶的請求,他自感已經籌備完成,精氣神已然調整到最為巔峰狀態,已經可以啟程。
聽到莊嚴的話語後,蕾姆眸子裡掛著一絲擔憂:「可以讓我一起去嗎?」
莊嚴苦笑一聲,微微搖頭道:「目前碎空的所剩餘的能量只能讓我一個人通過,所以你就好好的待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最遲,最遲一年的時間我就回來了!我保證!」
蕾姆看著意志堅決的莊嚴,也不再相勸,轉而展顏一笑道:「那,蕾姆就等你的好消息……我會一直等你的!」
莊嚴默默點頭,事到臨別,他有好多話都難以說出口,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聲低嗯。
「那……可以明天再走嗎?」
蕾姆祈求道。
看著蕾姆眼中的希冀,莊嚴怎麼可能忍下心拒絕,他上前輕輕擁住蕾姆,輕輕道:「我知道了!」
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默默地感受著離別前最後一點溫馨。
當晚,莊嚴和蕾姆同床共枕。
蕾姆那幽藍色的眸子,仿佛快要溢出水來一般,眼波流轉,側躺著看著身旁的莊嚴。
她臉色酡紅,吐氣如蘭,帶著無限嬌羞,低聲道:「夫君……要了我!」
莊嚴看到這幅景象,哪裡還不明白蕾姆為何讓自己明天再走。
他心神一盪,蕾姆的意圖他又哪裡不明白,他伸手攬住蕾姆的腰身,就準備與蕾姆共赴雲雨,讓自己的魔法師生涯結束時,碎空突然一句話將他整個人澆了一頭冷水。
「嘿,小王八蛋,你若是真的破了蕾姆的元陰的話,沒了元陰加持,恐怕她要不了多久就體內的神陰氣就會全部爆發,到時候簡直比凍成冰雕還要慘!」
聽到碎空的話語,莊嚴身子不由一僵,麻蛋居然還有這種說法的?
蕾姆感受到莊嚴的異樣後,不禁疑惑問道:「怎麼了,莊君?」
莊嚴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差點忘了,蕾姆,如果,如果做了這件事,你的元陰消散的話,神陰氣會爆發得更快的!」
說完,他強行壓下體內的火氣,然後輕輕將蕾姆擁入懷中,柔聲道:「等你好了,我們再舉辦一次婚禮,然後再開始好嗎?」
蕾姆水盈盈的大眼睛看著莊嚴,然後輕輕點頭,低嗯一聲,也不再說話,剛才那一番話語,已經將她的勇氣用盡。
心裡帶著一絲失望一絲感動,漸漸入睡。
第二天一早,莊嚴睜開眼睛,看著熟睡中的蕾姆,無聲地笑了笑。
正當他準備起身時,蕾姆長長的睫毛微顫,慢慢睜開眼睛。
「早,莊君!」
「早!」
莊嚴微笑著回應道。
溫存了一會兒後,兩人下樓共同做了早餐,慢慢吃完。
此刻莊嚴一襲黑衣,外套著黑色風衣,他看著如同如同期盼歸家的妻子一般,帶著溫柔目光看著他的蕾姆,莊嚴輕聲道。
「那,我走了!」
蕾姆聞言,款款上前默默的整理他的衣領一番。
蕾姆輕輕點頭:「我等你!」
她語氣雖柔,卻自有一番堅定。
莊嚴有很多話還想要和蕾姆說,可是他怕一開口,就忍不住留下,最後,他萬千語言化為一句:「照顧好自己!」
說完,看著蕾姆臉上略顯蒼白,卻柔靜的笑意,他點點頭。
隨後慢慢出門,感受著身後注視自己的目光,腳步微踏,身形沖天而起,真元鼓盪之下,乘風而行,幾個閃爍之間,已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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