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壇區下屬的嵇江公社、南岸村。
吳金花吃完晚飯,閒得有點無所事事,這年頭也沒有電視,收音機都沒,除了做些手工就是睡覺。
若大的宅子只有她和一條家養的土狗,顯得冷冷清清,空空蕩蕩。
吳金花今年33歲,身材苗條,在農村里絕對屬於村花級別,嫁了個丈夫是村子裡賣鹹菜的,長期在越中城區做小買賣不在家。
按理說農村33歲,孩子都有好幾個了,家中也不至於如此冷清。
但她至今沒有生育,不知道是男方的原因還是女方的原因。
當然在農村,生不出小孩一定歸結為是女人的問題,所以公婆也不是很待見她,早早分了家各過各的。
加上鄰居們時不時在背後的指指點點,吳金花也不是很願意出去閒逛,經常一個人在家裡生悶氣。
一個妙齡少婦丈夫經常不在家,總是有生理需求的,人之常情。
可是如果時間長了得不到滿足,心裡難免會鬱悶,甚至亂發脾氣,這也是人之常情。
吳金花現在就是這麼個狀態。
山村的老房子嘛,隔音效果非常差,隔壁鄰居夫妻半夜某些聲音若有若無地傳遞過來,這讓她更是抓心撓肝,再沒心思做手工了。
「這個死鬼,都走了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甚麼時候回家。」
煩燥的吳金花在家裡走來走去,手裡不停擰著一件衣服。
突然家中的土狗被吵醒了,看到女人大晚上在走來走去,以為有什麼動靜,趕緊跑過來護主。
這條土狗已經是成年公犬,體型較為龐大,平時是看家護院,到打獵的時候又可以當獵狗用,非常勇猛。
吳金花正心情不好,看到土狗跑過來蹭她的褲角,她本能踢了它一腳。
結果土狗以為是女主人要跟它鬧著玩,順勢一滾,肚皮朝上,四腳彎曲,一副討好臣服的樣子。
吳金花的眼神不經意間瞄到了土狗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突然眼睛一亮……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吳金花這下徹底滿足了,甚至覺得特別刺激,活物跟死物到底是不一樣的。
這時候一人一狗應該分離了,結果好死不死,出現了意外。
卡住了,撥不出來!
這下吳金花慌神了,又是推、又是拉、又是扯,想盡一切辦法都沒用,不但沒有順利滑出,反而越卡越緊。
土狗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還親呢地蹭蹭女主人的臉。
吳金花快哭了,因為農村有一種傳說,是狗的那玩意兒有「倒鉤」,進去容易出來難,那就要命了。
這一卡就卡了整整兩天,人狗一刻不分離,始終保持著「負距離」。
就這個樣子,不能下床,不能幹活,不能煮飯,甚至上廁所都困難。
吳金花有一瞬間也想死了算了,沒臉見人了。
但人真當餓極了,渴極了,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都有一種本能的求生欲望。
於是她求救了,大喊救命!
當鄰居們聽到喊聲,踢開門進來救人的時候,看到的是這麼一個場景,所有人都愣住了。
男人當場一臉壞笑,女人都是呸呸呸一臉鄙視,小孩子還弱弱地問媽媽:「金花阿姨跟狗狗在玩什麼遊戲?」
農村就這樣,對外是很團結的,但在內部還是互相有矛盾,互相看不順眼。
這邊婦女們還在幫吳金花「撥蘿蔔」,那邊小道消息就滿天飛了,甚至傳到了一河之隔的北岸村。
等曾村長趕到的時候,反正吳金花家老房子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全村500多口人估計全都來瞧熱鬧了。
氣得曾村長是破口大罵,知道這回南岸村是丟臉丟大發了。
「都一個個傻愣著幹嘛?還不趕緊送醫院去,媽的,真是晦氣,真是丟臉。來人,把這狗給我打死,還有老三,你去城裡把祥雲去叫回來。」
村民們聽到指揮,一個個都忙開了,這時候有個婦女問道:「村長,這金芬撥不出來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我是大夫啊?趕緊的,把這個不要臉的婆娘送到衛生院去,讓那邊的陳大夫給瞧瞧,看不能不能動手術切了!」
「可是村長,這,這怎麼送過去?」
「你們都是死人啊,把門給我拆了,連床一起抬出去,再把被子給蓋嚴實了。唉喲,我胸口痛,都快被氣死了……」
村長罵了一通,氣得一屁股坐在門坎上。
村民們開始拆門的拆門,抬床的抬床準備救人了。
吳金花躲在背窩裡哭慘了,內心無比後悔,早知道是這個結局,她不如死了算了,為什麼要叫人救命啊?
就這樣,村民們抬著吳金花,以及吳金花的「狗搭頭」一起匆匆往黃壇鎮跑去。
一路上村民們的表情,那真是多姿多彩了,有捂著嘴偷笑的、有撇著嘴不屑的、有瞪大眼睛三觀盡毀的、有兩眼熊熊八卦之火的。
一時間,南岸村,北岸村徹底轟動了。
衛生院門口,陳棋和嚴院長站在一輛吉普車前,不停微笑著揮手:
「汪局長你慢走,記者同志再見!」
「再見再見!一路順風!」
吉普車一陣風似地跑了,捲起一陣灰塵,陳棋收回了笑容,摸了摸自己已經笑得發僵的臉部肌肉一臉無語。
這都不知道接待了第幾波上門採訪的記者了,沒完沒了了。
陳棋正要迴轉進醫院,忽然發現鎮子西邊的小馬路上,浩浩蕩蕩趕過來一群人。
嚴院長看到陳棋愣在那兒,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你看啥?」
「院長,我估計咱們又有急診上門了,瞧那邊,煙塵滾滾,應該有一群人往衛生院方向趕來。」
嚴院長戴上眼睛,仔細一瞧,可不是嘛。
只見道路盡頭,一群村民們正抬著個什麼東西在趕路,但令人意外的是後面的隊伍很長,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嘻嘻的。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這是來瞧病的,還是來送新娘子的?怎麼一個個喜氣洋洋的?
有了疑問,嚴院長和陳棋也不走了,就站在門口瞧熱鬧,誰說做院長了就不八卦?
最有經驗的還是黃壇鎮上的老百姓,這早幾天剛經歷過一場寡婦假懷孕,咋滴,今天又有什麼新鮮事了?
於是上班的也不上了,休息的也不休了,一個個都走出來等在衛生院門口,眼睛裡冒出熊熊的八卦之光。
離近了陳棋才看清楚了,不禁摸摸下巴,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因為老百姓抬著一張床,床上蓋著一床補子,被子捂得嚴嚴實實,但隆起得非常明顯。
抬著床的幾個青壯年都是滿臉通紅,別誤會,看樣子不像是累的,怎麼感覺他們是在憋著笑,憋得滿臉通紅?
「這tm是什麼騷操作?」
誰見過抬著家裡的大床來看病的?
陳棋還在疑惑,那邊有人在喊了:「大夫,瞧那是陳大夫,大夫你快來幫忙救命啊。」
嚴院長和陳棋趕緊迎了上去:「怎麼了?什麼情況?」
帶頭的曾村長吱吱唔唔的,看了看左右,然後一把拉住了嚴院長和陳棋:
「咱們裡面說,裡面說……」
嚴院長和陳棋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的隆起,知道肯定是涉及到個人隱私了,於是點點頭,指揮著眾人往醫院裡面抬去。
陳棋他們這邊在打啞謎的時候,黃壇鎮上的老百姓早就打聽開了,大家都鄉里鄉親的,多少總認識。
「噯,這不是北岸村的寶林哥嘛,你們這是怎麼了?那病人什麼情況?」
「哈,你不曉得呀,說出來真當是天下奇聞,前面床上抬著是南岸村的曾祥雲媳婦,這娘們趁老公不在家,跟狗那啥撥不出來了,哈哈哈。」
「什麼?」
問話的人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旁邊瞬間圍上來一群吃瓜群眾。
「真的假的?居然跟狗xx還撥不出來了?要死啊!」
「媽呀,這可真是天下奇聞呀!」
「快快快,我們也跟上,去衛生院瞧瞧熱鬧!」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馬路兩側,一時間老百姓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不到半個小時,衛生院門口又被熱情的群眾給圍起來了,引得派出所都不得不來維持秩序。
電影院的職工們也站在門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吐著皮,一臉憤憤不平:
「md,衛生院改戲園子算了,生意都被他們搶光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68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