鱔王沒有回訊。
鱔王令依舊一動不動。
青龍州主有些著急,他雖是功勳後裔,又是東域最大州的州主,但比起親王身份,還是存在巨大的差距,所以根本無法催逼,只得靜靜等待。
慶竹公暗暗傳訊給鱔王:「鱔王殿下,此子命數極端古怪,憑柱老殿常規力量,根本殺不死他。想要殺他,必須動用誅殺逆天涅境強者的力量。此子只要活著,便一天比一天強,未來必將更難對付。」
至於金笑雲,他並非鱔王一方的死黨,只是與青龍州主有些私交,加上青龍州主給了他巨大的好處,讓他鼓動柱老院對燕瀾複議,並親自前往經武州擒拿燕瀾。
此時的金笑雲,已經顧不上什麼鱔王和青龍州主了,他一心只想得到燕瀾身上的寶物與機緣。
但是金笑雲也知道,單靠他一人,哪怕他是柱老院大柱老,也壓不住燕瀾。
所以,金笑雲在伺機而動,他相信青龍州主以及鱔王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燕瀾。
慶竹公等人聽到燕瀾公然出幕後黑手是鱔王,他們均是眼瞳一縮。
他們從燕瀾的口中,聽出了報復的味道。
他們忽然想起來,燕瀾的性格就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既然燕瀾知道了幕後黑手,那麼絕對會反咬一口。
想到這裡,慶竹公等人心中發寒,他們本想借鱔王的力量滅殺燕瀾,但卻沒料到給鱔王帶去了一個如此巨大的禍患,可想而知,以後他們在鱔王心中的地位將會如何。
唯一補救的機會,就是今日徹底殺死燕瀾,不留任何反撲的餘地。
其實,鱔王與燕瀾本無冤無仇,也壓根不認識。
是青龍州主為了報復燕瀾,一人之力辦不到,拉上了他爺爺慶竹公。然後慶竹公得知燕瀾被梨王拉攏,便乾脆要青龍州主憑藉與鱔王的關係,把鱔王拉上這條船。
如果他們單純想殺燕瀾,則根本無法請動鱔王,也不好意思向鱔王開口。
但燕瀾成了梨王麾下之人,且實力強大無比,潛力更是恐怖至極,那便有了理由請鱔王出面。
此刻鱔王令一動未動,想必鱔王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不知是在唾罵慶竹公等人,還是思索要不要懸崖勒馬,因為此刻與燕瀾和解,或許還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
沒有人話,氣氛格外地沉寂。
燕瀾看向慶竹公,笑道:「慶大柱老,我若是逆天涅境強者,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因為我很好奇,皇國是在意一個逆天涅境強者,還是會在乎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柱老。我若是投靠皇國,今日就算殺死你們,皇國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吧。」
慶竹公雙目一眯,燕瀾得沒錯,在和平時期,柱老院眾柱老是皇國支柱。
然而實際上,柱老院只是明面上的皇國支柱,是撐皇國門面的顯在力量。
真正撐起皇國命脈的,是國老級別的強者,是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逆天涅境強者。他們才是皇國真正意義上的中流砥柱,是皇國面臨崩塌時的鎮國支柱。
燕瀾若有逆天涅境修為,只要投靠皇國,皇國必當以極高的禮儀招待,絕對不會追究他殺了幾個柱老的罪名,甚至還會為燕瀾開脫罪名,把罪孽潑到柱老院身上。
慶竹公方才只是太過震撼,所以才情不自禁問出口。此刻反覆一想,燕瀾絕對不會是逆天涅境強者,不然皇國強者必有察覺。
沉默片刻,慶竹公輕聲道:「那……那你是怎麼做到的?」
燕瀾笑道:「你這是在審問我嗎?如果剛才你以這種態度問我,我或許還會回答。從現在開始,你們審問我的任何問題,我都拒絕回答。因為我看透了你們的本質,你們的目的就是殺我,不管我如何辯解。」
「我燕瀾今日能站在柱老殿內,不是靠賣力的解釋與如實的回答,而是靠我這雙拳頭,靠我自身的實力。沒有實力,哪怕我有問必答,哪怕我乖順得如同一條寵犬,最終也是死路一條。原來這個柱老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正義與真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誰就代表正義。」
暮成雪聽罷,撫掌笑道:「燕瀾,你得好,柱老院的眾多柱老們,確實養尊處優、強權霸道慣了,所以干出了很多違背良心與公義的事。有些人自以為掩飾了真相,沒有人會知道,甚至覺得皇主都不知情。」
「然而,柱老院在皇國之中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諸位柱老尚不自知,依舊沉醉在權力與身份之中。柱老殿地位下降,與諸位柱老自以為聰明的胡作非為有莫大關係。」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我們身不正,必有損柱老院權威,甚至連皇主都對我們產生失望。燕瀾一席話,使老夫醍醐灌,明白了柱老院問題所在。今日過後,老夫必當上書皇主,要求整頓柱老院。」
暮成雪最後一句話,乃是搬出皇主,試圖威懾鱔王與慶竹公等人,警告他們不要亂來。
畢竟,燕瀾尚還身在柱老殿內,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
禁生襲滅撇嘴道:「原來高高在上的柱老院,竟是如此污濁不堪。從今往後,柱老院在本主心中的形象徹底崩塌了,本主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聽到柱老二字就心生景仰。」
除慶竹公、金笑雲外,其餘幾名柱老聞言,都微微低下了頭。
他們身為柱老院柱老,本就擁有一種極高的自豪感與榮耀感,如今自豪不存,榮耀崩塌,一時之間真有些失意。
畢竟他們都是柱老院獨立的柱老,不受大柱老轄制,也沒有依附鱔王。
身為柱老,乃皇國中柱,完全可以決定投靠誰,幫助誰,哪怕親王,都無權強行要他們服從。
他們剛才只是想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卻落得被燕瀾和禁生襲滅唾罵的地步。
慶竹公神色微微變幻,不知在思索什麼。
燕瀾盯著慶竹公道:「慶大柱老,還請柱老院不要插手我上任青龍州主之事。此事一切源於青龍州主的嫉恨,為了青龍州主的私人怨憤,搭上整個柱老院,並拉鱔王下水,值得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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