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主人,你怎麼笑的這麼……」呆狗九正趴在蒲團上眯著,看到葉青羽回來,有兒奇怪地:「呃,這笑容怎麼形容呢……好**啊,好像是剛剛偷情回來一樣。」
啪!
葉青羽抬手就給他一個爆栗子。
偷情?
這死狗竟然知道偷情?
學壞了學壞了。
葉青羽心中暴怒,這呆狗最近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以前不會話的時候,雖然笨的不行,但好歹很呆萌啊,但是現在會話了,一開口就無比腹黑,那種呆萌就變得像是嘲諷臉了,怎麼看都怎麼想抽它。
「汪汪,疼死汪了,銀,快吐他口水。」呆狗九眼淚汪汪地叫了起來。
銀龍飄飛在空中,扭頭看了看九,又看了看葉青羽,突然發出一聲歡快的低鳴,咻地一下子來到了葉青羽的身邊,用自己的角丫輕輕地低著葉青羽的額頭,靈活地甩著尾巴撒嬌,根本不理會呆狗九。
「汪,叛徒……」呆狗九呆滯,倍受打擊:「好的聽我話呢?以後不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了。」
好吃的?
起這個,葉青羽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啪地抬手又給了呆狗一個爆栗,怒道:「老實交代,你們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晴風細雨樓的人,有一隻白色的狗騎著一條會飛的銀蛇,在樓裡面偷東西?是不是你帶著銀去做壞事的?」
「呃……汪汪,壞事?怎麼可能……噢,對了,主人,我突然想起來,有個事情要去辦,你先和銀好好聊,我一會兒回來……」呆狗九立刻顧左右而言他,神色慌慌張張,帶著像是一道閃電一樣,朝著窗口飛竄過去。
葉青羽笑了笑,勾勾手。
嘭!
原本敞開著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層薄冰封住,呆狗九直接一頭撞在了薄冰上,彈回來掉在地上,眼前亂冒金星,搖搖晃晃像是喝醉了一樣。
葉青羽伸手拎著它的脖子,又好氣又好笑地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真的去偷東西了?有沒有帶回來贓物,藏到哪裡了?」
「汪汪,哪有,主人,我這麼可愛,你這麼,是在侮辱我的狗品,汪不會去偷東西的……」九義正言辭地否認,四個爪子在空中亂蹬,一邊掙扎一邊賠笑。
話音未落。
咻!
銀龍擺了擺尾巴,在空中竄來竄去,示意葉青羽跟自己過來。
「汪?」呆狗九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銀龍就果然領著葉青羽,葉青羽拎著它,來到了四樓靜室後面的一間雜物室裡面。
就看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雜物室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亂七八糟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食物和酒,一股奇異的香味在開門的瞬間撲面而來,還有一些幽幽沁人心脾的罕見草藥,以及閃閃發光的金屬……
「這尼瑪……」葉青羽黑著臉,已經無力吐槽。
不用問了。
這些東西,肯定是九這個吃貨偷回來的。
簡直是要逆天啊,偷了這麼多東西,悄悄藏在這裡,這要是被那些失主找上門來,葉青羽根本就是黃泥抹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解釋不清楚啊,到時候估計得宰了這隻吃貨來向失主們賠罪了。
銀龍邀功一般地歡快鳴叫,用尾巴指了指屋裡的東西,又指了指呆狗九,很徹底地將罪魁禍首指正了出來。
「你這傢伙,這是要做污證人啊。」
葉青羽記得,那晴風細雨樓的掌柜過,是一隻白色狗騎著一條會飛的銀蛇,而所謂的會飛的銀蛇,一定就是銀龍了。
銀龍被葉青羽看了一眼,立刻老老實實地飛到他頭上,鑽進頭髮里,把自己當成是一根銀色髮簪一樣,一動不動了。
呆狗九氣的咬牙切齒:「汪了個汪啊,銀,我今天把話在這兒,我們的友誼,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銀龍在葉青羽的頭髮里裝死,一聲不吭。
葉青羽哭笑不得。
自己養的這戰寵都是神經病啊。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把這裡收拾乾淨,以後不要再帶這些東西回來,要是給人逮住,你就等著被別人抽筋扒皮下鍋燉狗肉吧。」葉青羽把呆狗九丟在雜物間裡,轉身出去了。
……
……
夜深人靜。
一家很普通的客棧中。
「姐姐,你今天為什麼對那個壞蛋那麼客氣?」昏黃的油燈下,羊角辮丫頭氣呼呼地問道。
摘去了面具的宋君,赤腳貼身短裙,懷中抱著白色的玩偶熊,靜靜地坐在床上,似乎是在發呆想著什麼,聽到羊角辮丫頭的話,抬頭看了看她,一臉的迷茫:「啊?」
「啊啊啊啊……」羊角辮丫頭拽著自己的辮子低聲尖叫,然後一臉無奈地道:「我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嘛,今天從那個什麼紅塵酒樓回來,就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魂兒丟了一樣,喂,你不會是在想那個壞蛋吧?」
「哪個壞蛋啊?」宋君慵懶地躺在床上。
羊角辮丫頭跳過來,神神秘秘地道:「就是今天過來搭訕的那個混蛋啊,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那傢伙心狠手辣著呢,我在晴風細雨樓,親眼看到他猙獰狠毒地殺了血焱和雪蜥呢,他是個嗜血的殺人狂啦。」
「哦,他啊……」宋君揉了揉懷裡的熊,雪白精緻的腳丫繃直,燈光下令人炫目的雪白閃爍,她把腳伸到了被子裡面,道:「那個人,他很奇怪。」
「奇怪?啊,完了完了,你竟然會這麼想,好奇心是女人淪陷最初始最明顯的徵兆……」羊角辮丫頭哀嚎,一副哀怨欲絕的樣子。
「胡什麼呢?」宋君用熊玩偶砸羊角辮。
「咯咯咯……」羊角辮丫頭笑著躲避,還嘴道:「開玩笑的嘛,但是姐姐為什麼今天和他那麼多的話,整整三句唉,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過兩句以上的話……」
宋君坐起來了一,靠在枕頭上,臉貼在玩偶熊身上,道:「那個人有兒古怪。」
「古怪?到底是什麼古怪啦?」羊角辮丫頭一怔。
「嗯,他的身上,有黑暗力量的氣息。」宋君若有所思地道。
「啊?這怎麼可能?」羊角辮丫頭驚叫起來:「難道這個壞蛋,竟然也是我們黑暗不動城的人?」
「不知道。」宋君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所以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是黑暗不動城的人,那應該會認識我才對啊,可是他什麼宋君之類的,仙,你聽過宋君這個名字嗎?」
羊角辮丫頭的名字,叫做仙,搖了搖頭,道:「沒有啦,那個傢伙,一定是在胡呢。」
宋君不話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白衣少年的時候,有一種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覺,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仿佛是在哪裡,曾經見過這個人一樣,很難清楚這是為什麼,看到別的陌生人會有一種本能排斥的她,在看到他的時候,甚至隱隱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親切感……
為什麼這個白衣少年這麼特別?
她想不清楚。
低頭看著懷中的玩偶熊,她又想到了一直以來困擾著自己的一個謎團。
懷中這隻熊玩偶到底從哪裡來,為什麼自己一兒記憶都沒有,但偏偏自己的潛意識中,覺得它無比無比重要,就像是自己的生命的二分之一一樣,每當煩躁的時候,抱著這隻熊玩偶入睡,就會進入甜美的夢鄉。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麼。
似乎是遺忘了什麼。
但來自於體內血脈深處的一些久遠記憶,卻又在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失去,什麼都沒有拋棄,自己就是黑暗不動城的王,一個主宰著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黑暗中的王者,等待著恢復那昔日的榮光。
我叫黑暗。
黑暗之力的主宰者。
宋君是誰?
……
……
第二天一早。
黃真就帶著金靈兒來到了白馬塔。
白遠行雖然不知道自家大人為什麼會收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作為白馬塔編制中的新收第一人,但還是很熱情地招待了金靈兒,反正跟著葉青羽這段時間以來,奇奇怪怪的事情,見得太多,白遠行已經有兒習慣了。
把白馬塔中的規矩,都詳細介紹給了金靈兒,白遠行笑著道:「金弟,到了白馬塔,做事話,首先都要想到咱們家侯爺的臉面,不能像是以前那麼隨意了,一個月有三天假期,你可以回去探親,大部分時間,都要留在這裡修煉……」
正著呢,葉青羽從樓上走了下來。
「叔叔,我來啦。」金靈兒興奮地跑過去。
葉青羽額頭上一串黑線:「了叫哥哥,我才十六歲……」
「好的,叔叔。」金靈兒很聽話地道。
這屁孩。
交代了一番之後,黃真一再向葉青羽道謝,這才放心地離開,作為百草堂受歡迎的藥師之一,她得趕緊趕回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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