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虞姬想要詢問,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有話直說!」席靖堯冷聲說道。
虞姬本來鼓足了勇氣,可當看到男人冷若冰霜的臉時瞬間又將想問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算了,沒什麼。」還是別問了,若是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豈不是在自尋煩惱?
席靖堯狀似不耐煩地冷瞥了女人一眼,命令道:「說。」
虞姬猶豫再三,最後深呼吸一口氣,閉著眼睛說道:「你為什麼不送給我戒指?」
「你說什麼?」席靖堯挑眉,好像沒聽清似的。
虞姬胯下肩膀,直接將視線移向了車窗外:「沒什麼。」
「戒指?」席靖堯還是聽清了,眉頭一挑道:「你不說我倒真忘了還有這麼一說。」
虞姬瞬間眉開眼笑,以為男人是真的忘了。
只是她的開心沒有堅持幾秒。
席靖堯繼續說道:「你現在可是公眾人物,戴戒指不好吧?既然用不著買來也是浪費。」
虞姬癟了癟小嘴,小聲嘟囔道:「不戴放在家裡看著也是好的呀。」
虞姬的聲音雖小,席靖堯還是聽到了。
「那麼想要?」席靖堯擰眉,似乎在猶豫。
虞姬聽出了男人話中有商量的餘地,立刻點頭:「嗯。」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想要自己去店裡買吧!」席靖堯不解風情地回了句。
虞姬燦爛如花的小臉瞬間蔫兒了,嘆了口氣,將視線轉向窗外,她不應該抱有幻想的不是嗎?
「你是想讓我送?」席靖堯瞥了女人一眼,問道。
虞姬聞聲回頭,立刻心生期待。
「可是我沒有送人東西的習慣。」席靖堯欠扁地回了句。
虞姬嘟著小嘴,小聲嘀咕了句:「那你還送大嫂郵票了呢!」
「你說什麼?」席靖堯問道。
虞姬嘆了口氣,回道:「沒什麼,算了,你說的也對,我也戴不著,買它做什麼?」
「早點兒想通豈不是不用費這麼多口舌了?」席靖堯冷哼了聲。
虞姬自嘲的一笑:「是,你席二少想清靜,我閉嘴還不行嗎?」
席靖堯唇角一抽。
下車的時候,虞姬率先邁了下去,也沒等男人,便一瘸一瘸地往裡走。
席靖堯疾步追上,故意走走停停,像觀猴戲一般地看著女人。
虞姬索性瞥開視線,不去看向男人欠揍的嘴臉。
席靖堯大步走進電梯,故意摁著開門鍵等著女人,最後卻在女人快到門口的時候鬆開了手。
電梯門就這麼在女人的面前合上了。
席靖堯冷哼一聲,讓你再耍性子。
虞姬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久久未合上。這個……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席靖堯!!
席靖堯回屋好一會兒了也不見女人上來,又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女人回來,便有些坐不住了。
拿起鑰匙,席靖堯再次出了門。
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掃了周圍一眼,最後在牆邊的一排椅子上發現了女人的影子,於是大步走了過去。
「你坐這兒幹什麼?你怎麼不上去?」席靖堯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虞姬沒想到男人會下樓來找她,心中的不忿頓時減緩了不少。
「我累了,我在這兒坐會兒不行嗎?」虞姬反問道。
席靖堯臉色一黑,譏諷道:「才走了幾步路就累?」
虞姬頂嘴道:「你管我!我就是累!我就是想歇會兒!」
席靖堯黑眸噴著怒火:「隨你便!哪怕你在這裡歇一個晚上呢!」跟他有什麼關係?
或許是因為帶著事兒的緣故,虞姬這兩天特別容易生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選擇了閉嘴不言。
席靖堯憤憤地轉身,走路像一陣風似的,眨眼便走向了電梯。
虞姬嘆了口氣,慢慢地站起身,一瘸一瘸地跟了上去。
女人剛走了兩步,就看見前面的男人突然轉身,大步朝自己而來。
虞姬只覺得天旋地轉了一下,她……她竟然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你放我下來,我頭暈。」虞姬捶打著男人結實的後背。
「閉嘴!」席靖堯沒好氣地喊道。
虞姬就這麼被男人扛回了家。
男人直接將她摔在了*上,便轉身出去了。
虞姬坐起身,盯著男人的背影有些失神。他……他最近好像變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麼討厭她,這算不算是一個好兆頭呢?
次日,虞姬在家又休息了一天,腳雖然還隱隱作痛,但是卻不影響走路了。
準備做晚飯的時候,虞姬突然發現冰箱裡沒肉了,她竟然忘了這茬。
可是因為腳痛,她又不想去超市買,最後只能做了幾個素菜。
席靖堯回家後,看見桌上的四個素菜,頓時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了。
「全是素?」席靖堯擰眉,頗不高興地問道。
虞姬應了聲,回道:「家裡沒肉了,將就著點兒吃吧!」
「沒肉怎麼將就?」席靖堯沒好氣的回道。
「一頓不吃肉又餓不死,再說了,現在注重養生,多吃蔬菜有好處。」虞姬不疾不徐地說道,仿佛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台詞。
「多吃蔬菜也不代表只吃蔬菜!」席靖堯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沒肉的事實。
虞姬給男人盛了一碗飯,放在桌前,抬眸問:「沒肉不吃?」
「不吃。」男人回答的很堅決。
虞姬又將那碗米飯倒進了鍋里:「不吃算了,那我自己吃。」
看著女人在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席靖堯眉頭蹙得死緊。
虞姬又問道:「真的不吃?」
「不吃!」席靖堯的聲音不由得加大了幾分,憤憤地繞過餐桌,直接朝門口走去。
虞姬放下筷子,瞬間也沒了胃口。
在餐桌前坐了大概二十分鐘,虞姬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開門聲突然在此時響起,虞姬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男人去而復返,手裡多了一個袋子。
席靖堯面無表情地走近,將袋子往桌上一放,命令道:「給我做,我要吃香辣肉絲,雙椒牛柳。」
虞姬瞄了一眼桌上的袋子,又看了看男人,回道:「我不會。」
「不會……」席靖堯正欲發脾氣,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那……隨便,隨便做點兒什麼總行了吧?」
虞姬拎起袋子,直接朝廚房走去。
半個小時後,一道香辣肉絲和雙椒牛柳便被端上了桌。
席靖堯瞪向女人,質問道:「你不是不會做嗎?」
「上網查的,現學現做的不行嗎?」虞姬也坐了下來,反擊道。
席靖堯難得地被說的啞口無言。
「你的飯都沒動,該不會是我不在,你自己一個人沒胃口吃吧?」瞅了瞅女人的飯碗,席靖堯調侃道。
虞姬率先夾了一筷子肉放進了嘴裡,咽下去後回道:「因為我在等你的肉。」
席靖堯唇角一抽,假笑一聲:「你不是說,多吃素養生嘛!那這幾盤素菜,你慢慢解決。」
男人開始畫楚河界限了。
虞姬瞬間有些哭笑不得,原來這個男人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我是說過多吃素養生,可那是在沒肉的情況下。」虞姬當著男人的面故意夾了一筷子肉放進了碗裡。
席靖堯冷著一張臉,端起了碗。試吃了兩口菜,細嚼慢咽過後面色微微緩和。
虞姬也不再去問菜好不好吃這類的傻問題了,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即使覺得好吃,也會故意擺著一張臭臉的。
「以後記得,冰箱裡把肉備足了。」席靖堯囑咐道。
虞姬一愣,隨即回道「明天李姐就回來了,這事兒她自會操心的。」
席靖堯拿著筷子的手一頓,而後臉色又沉了下來。
「李姐回來後,你的胃就徹底解放了,不用再委屈吃我做的飯了,這回總該高興了吧?」虞姬打趣道。
席靖堯哼了聲:「是很高興,終於不再受你廚藝的荼毒了!」
虞姬也不生氣,繼續吃著飯。
這個男人呀,有時候還真像一個孩子,她發現她已經開始漸漸了解他了。
虞姬休息了兩天,腳已經好利索了。
王姐又給她接了幾個通告,她想在工作之前去逛逛街,買一架鋼琴回來。有時候靈感來了,她也可以在家裡隨時創作。
訂完鋼琴後,虞姬又去商場逛了逛,路過一家男士風衣店的時候,她被櫥窗里一個模特身上的風衣吸引了進去。
這件大衣澳洲羊毛質地,偏商務風,卻又不像商務大衣那樣古板,領口和袖口設計別致,佩戴一條黑白格相間的圍巾,恰到好處地起到了點綴的作用。
虞姬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男人穿上這件大衣的模樣,不管了,買下再說。
鋼琴店的速度那叫一個快,虞姬前腳剛回到家,鋼琴便被送來了。
「小心點兒。」虞姬提醒著搬運工人。
李姐見狀,忙走上前去,說道:「夫人,樓上有鋼琴室。」
虞姬聞言一愣,隨即笑得苦澀:「你不是說上面是禁地嗎?即使有鋼琴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姐嘆了口氣,說的也是。也不知道先生是怎麼想的,這麼一個好女人擺在眼前,他還懷念過去幹什麼?
「放哪裡?」
虞姬指了指自己的臥室,回道:「放我臥室里,靠窗的位置。」
將鋼琴擺放好後,虞姬坐在鋼琴前,試彈了兩下,悠揚的音符緩緩流淌,讓她的心情瞬間光芒萬丈。
席靖堯回來的時候,正好虞姬在臥室里彈琴,那動人的音符緩緩傳出,讓他的腳步一滯。
「先生,今天下班好早。」李姐笑著說道。
席靖堯挑眉,看向虞姬的臥室。
李姐立刻解釋道:「夫人今天買了一架鋼琴回來,可開心了。」
席靖堯直接朝女人的臥室走去。
推開門,臉色陰沉地命令道:「別彈了!」
琴音嘎然而止……
虞姬快速回頭,見到男人,詫異地站起身,不明白為何要阻止她彈琴。
「誰准你買鋼琴回來的?」席靖堯冷聲質問道。
虞姬將手放在琴面上,挑眉:「怎麼了?」
「我討厭鋼琴,討厭音樂,明天我回來之前把它處理了。」席靖堯警告道。
虞姬合上琴蓋,轉身面向男人,不卑不亢地反問:「你既然不喜歡,那幹嘛還準備一個鋼琴室?你所說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席靖堯黑眸危險的一眯,聲音發冷:「你上去過了?」
虞姬回道:「沒有,我雖然是很好奇,不過我比較尊重個人**,所以在沒有你的允許下,我絕對不會私自上去。」
「先生,是我跟夫人說的。」李姐適時地解釋道。
席靖堯瞪了李姐一眼,似乎在責備她多嘴一樣。
「這是我的家,我有權決定它的去留!」席靖堯的話中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你不處理,我不介意代勞。」
對於席靖堯的霸道,虞姬已經習慣了,或許在別的事兒上,她可是順他的意,可是在鋼琴這件事上,她想為自己據理力爭一回。
「別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也有房屋居住權。」虞姬揚起下巴,頭一回覺得自己也可以這麼有勇氣:「這架鋼琴,不能被搬走。」
「想和我僵持是嗎?」席靖堯寒眸一凜,一字一句地回道:「那看看我們誰能堅持到最後,有本事你別出去拍戲。」
男人丟下一句話便冷漠地轉身,上了樓。
「席靖堯!」虞姬氣得那叫個咬牙切齒,突然心口隱隱作痛,讓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夫人,你別生氣,先生是有些不可理喻,不過,我想,鋼琴或許是他的禁忌,所以他才……」李姐試圖安慰著虞姬。
虞姬長呼一口氣,朝李姐抿唇一笑:「謝謝李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鋼琴?他真正的禁忌怕是那個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女人吧!
温嵐是個歌手,最擅長的應該就是鋼琴,他喜歡她的時候當然也會愛屋及烏,這並不難理解。現在觸碰鋼琴就等於是觸碰了他的禁忌,所以他才會反應那麼過激。
想到這裡,虞姬也釋懷了。
不過,她好像聽温嵐說過那麼一句,她喜歡兩層打通的房子。想必,這公寓的格局和布置全都是依照温嵐的愛好弄的吧?
而如今,該來的人沒來,她卻進來了,想想就覺得諷刺。
晚飯,兩人誰都沒吃。可把李姐給著急壞了。
可是再著急又有什麼用?最後也只能幹著急罷了。
次日清晨,虞姬起*收拾妥當的時候,席靖堯已經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了。
虞姬拿著昨天買的男士大衣走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往男人面前一推,輕聲說道:「我昨天逛街買的。」
席靖堯微微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包裝袋,回道:「別以為你討好我,鋼琴的事情我就會妥協,我衣服多的是,不缺你這件。」
虞姬早已猜到會是這種結果,雖然有些失落,但也不至於太生氣。
將衣服扯回自己身前,拎起,虞姬面無表情地說道:「鋼琴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今天會叫人搬走的。」
「夫人,你不吃早飯嗎?」見虞姬轉身要離開,李姐忙詢問道。
「不吃了,這些天我會很忙,就不回來了,你不用做我的飯。」虞姬頭也不回地說道。
關門聲剛落,席靖堯便將報紙用力一合,往旁邊一扔。
李姐本來想勸勸先生別生氣了,卻在見到席靖堯嚇人的臉色時立刻識趣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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