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長琴?!
虞身體顫顫巍巍的退後了兩步,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知道為何,見到他的那一刻,就好像是,和一個很熟悉的人分開,許久沒有見面,這一次見面,卻是別後重逢的感覺,而且,剛剛自己看到他心裡第一時間,出現了一陣萌動,那就是,想要撲上去,擁抱他。
我的媽呀,這個想法太恐怖了。
且不說自己是有男票的人,就算自己沒有男票,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啊,他雖然英俊瀟灑,而且玉樹臨風,眼神放電,彬彬有禮,但是,自己身為女子,也不能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啊,就算是在自己的那個年代,自己也不屬於這樣的豪放派啊。
喵喵的。
虞撫摸著自己的心臟的狂跳,抬起自己的眉眼,來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尋找了多時卻絲毫沒有蹤跡,又突然間出現的人物,「太子長琴?」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活蹦亂跳的蕭小虞,不論是紫楚,或者是落兒,現在她都不是,她只是一個獨立的全新的人,她的名字,叫做蕭小虞,他低頭微微一笑,「是的。」
虞聽得他的聲音,卻覺得熟悉無比,溫柔如斯的男子,卻不想,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肩膀上伏著一條小龍,金色鱗甲,龍鬚老長,此時也正瞪著自己看,眼神之中,似乎又這莫名的熟悉感,這金黃色的瞳孔,這長長的鬍鬚,「囚囚?」蕭小虞不由得脫口而出,叫出聲之後。才發現這周圍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
一個回神過來,自己居然已經用手指,去撫摸囚牛的頭,而且,這感覺,為什麼這麼熟悉。囚牛似乎也很享受的樣子。
不是吧?
≡己居然摸了一個龍的龍頭。而且,是龍大?!
這一切,肯定都有問題。就像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五尾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況,額額,五尾。話說五尾呢?
當日被御獸鞭給狠狠的嚇了之後,便一直沒有再在自己身邊撒嬌耍賴。似乎是在責怪自己那一日沒有幫到自己,反而是自己躲起來害怕。不過蕭小虞絲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他縱容是天下第七的神獸。也會有害怕的地方,不過,為什麼御獸鞭這樣的神物會落到陳月蘇的手裡。還真是難以想像。
∝到這裡之後,五尾卻也是一直不見蹤跡。這個時候長琴突然出現,莫非,乃是他去找的他們麼?
一想到這裡,蕭小虞卻是眼神四下掃射這看著周圍,果不其然,看到了五尾躲在了外面院子裡的草叢裡面,窺視著自己的情況,而且耷拉著耳朵,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她對著長琴和囚牛行禮,然後自己便跳出了房間,也不知道為何,剛剛還虛弱的模樣,現在,卻是如此的精力充沛了。
囚囚?
這樣的稱呼,長琴用手撫摸著剛剛她撫摸過的囚牛的頭上,順著頭,直到他的脊背,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力度,「囚牛?」
「是她。」囚牛直言不諱,畢竟,這千萬年來,唯一碰過自己的女子,只有她一人,帶著櫻花的香味的手,「我也不會讓第二個人,來觸碰我的真身。」
長琴看著蕭小虞去逗五尾的情形,心中忍不住的淡淡的優桑,不錯,這副嘲,在以前,經常在自己的面前出現,雖然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的音容笑貌,都一直在自己的心中。…
只不過是一株山櫻罷了,當時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在黑山林之中,完成了女媧娘娘交付的任務,自己卻也是體力不支,帶著囚牛,一路找尋安全地方,可是這黑山林之中,哪裡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呢,不過,卻不知道為何,偏偏來到了這一株山櫻下面。
也許,是這乃是黑山林之中,唯一的一抹溫柔的閃現吧。
也許,是這漫天飛舞不被塵世沾染的花瓣吧。
也許,是自己,從看到她第一眼開始,便戀上了她吧。
即便是再厲害的人物,也會有疏忽的時候呢,囚牛尚且有些體力,不過,在封印了那樣的邪魔之後,他縱然乃是龍族,也免不了的體弱,在外出尋找水源的時候,長琴卻遇到了命中的劫數。
偏偏囚牛也不在身邊。
是她,那株山櫻,用自己的靈,護住了長琴,囚牛趕在她的靈徹底的碎裂之前,回到了長琴的身邊,不過,她的妖靈卻再也回不去她的真身之中了。
長琴將她的妖靈一直捏在自己的手中,在人間遊走數十年,一直找尋救她的方法,不過,卻一直沒有找到,直到,在執行下一個任務的時候,在帝都,和炎紫軒的那一番談話,她出現的那一刻。
紫楚。
一個只有肉身而心智被毀的可人兒,而自己的手中,一直捏著的,只有神智無處容身的落兒。
是自己,親手,將落兒的神智放到了紫楚的身體之內,那一刻,和落兒相處的情誼,卻是全數找到了棲身之所,在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長琴再也沒有忍住,一把擁住了她,落兒,落兒。
「銀兒,」蕭小虞扯著他的尾巴,將他從草叢裡面硬是拖了出來,「好了,乖啦,不鬧了,我不生氣,也不怪你,好了,銀兒乖。」
呵呵……
不僅僅是長琴和囚牛,便是嬰如和豹強,莫和烈七煞炎一行人等,看著也覺得好笑,沒有想到這五尾銀貂如此的神獸,也不過是個小孩子的心性。
可是,任憑蕭小虞怎麼扯,也沒有扯出來,一直埋頭到草叢裡面,不好意思,故作嬌羞的模樣,蕭小虞火了,直接五條尾巴一起扯住,然後死死的向著後面拔河一般,「你丫的,矯情,趕快給我出來,我這個身子,哪裡拖得動你!」
「……」五尾好不為所動。
蕭小虞死命拖,「你丫的,再不出來,下次就餵你吃刺蝟!啊……」蕭小虞萬萬沒有想到,偏偏是這一句話,讓五尾突然間如臨大敵,突然間,便沖了出來,害的蕭小虞差點向後摔了個大屁股蹲。
幸好,「蕭姑娘,且小心了。」長琴扶住她,看著她,溫柔的笑著。
為何,為何,蕭小虞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了出來了,這樣的場景,為什麼,覺得這麼熟悉,為什麼,覺得,好像什麼時候發生過一般,而且,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那些話,為什麼,那麼奇怪。什麼「囚囚」,什麼「刺蝟」之類的,自己完全沒有想到過的啊,突然間就脫口而出,為何?
「銀兒,你找我來,不是說龍子有危險麼?」長琴看著蕭小虞一臉紅暈,自己也不敢再看下去,偏偏是以前看到昏迷的她也罷,昏睡的她也罷,自己都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心中的情誼想要擁抱她,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她,若是自己不轉移話題,只怕,「龍腥草,居然還有人,找到了這樣的藥材啊?」…
「啊!」蕭小虞此時才想起來,長琴太子乃是龍族守護者,連忙從乾坤袋裡面逃出定風珠,遞給長琴,「太子長琴,麻煩你救救小白,他……」
「解!」長琴拿起定風珠,便解開了定風珠上的封印,將小白放了出來,囚牛立馬身子變大,駝起了小白,然後低頭看了看他的情況,卻看到了他的手背上,那森森的白骨,二話不說,一口就對著小白的手,咬了下去。
咬了下去。
「啊?!!!!」蕭小虞抱頭大叫,一把抱住小白,「喂,囚囚你幹嘛啊喂,不帶這樣的啊喂,他可是你弟弟啊喂,你丫的做什麼咬他啊喂……」
額……一頓咆哮之後,蕭小虞卻突然發現,自己剛剛好不容易在長琴太子面前塑造的淑女形象,突然間就這麼被毀了,而且,他看著自己,還在微微笑著,是在恥笑自己麼?不,那就是嘲笑自己麼?不,肯定是……
「蕭姑娘,」長琴扶起跪在地上看著小白的蕭小虞,「你且放心,他沒事,不過他所中之毒,無藥可救,只有,將這周圍的腐肉全部清除,幸好你用靈石定風珠封住了他,不然的話,他這毒一旦擴散到了骨髓經脈,只怕這手便是費了,而且,這月漣之水加上眾多祛除毒性的藥草,都用的恰好合適,姑娘,醫術也是高深,不知道,師承何處啊?」
師承何處?
蕭小虞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說是我的完顏師傅大大教我的,身上的藥草也是夫夫給我的,不過,特麼的,幸好忍住了。
三位師傅,要自己守住這個秘密,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他們的存在,不然的話,他們幾個的安穩日子,豈不是沒得過了,這莫和府中,想來也是安全的很,不然的話,他們也是難得清閒。
「額,這個,乃是……」蕭小虞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了,尤其是對著帥哥說謊,特別是眼前這個人,感覺說什麼,都會被他看穿一眼,簡直就是。
「如此啊?」長琴欲言又止,但是,似乎什麼都看穿了一般,「姑娘,你且站遠一點,讓囚牛給他好好醫治。」
「哦,」蕭小虞想要站起身來,卻一股腳步不穩,差一點就要跌倒,下一瞬,卻被一雙冰冷修長的雙手,扶著了自己,他一隻手攬著自己的腰肢,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好冰冷的手,好美麗的眼眸,「好冰。」
「你說什麼?」
「你的手。」(未完待續)
ps:男二終於和女主直面了,親愛的們,真是對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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