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將近七個小時的車,秦楚渝一行人才回到桂城。
順著秦瑤的指引,秦楚渝開進了一條山路。
上了一個將近六十度的大坡,在七拐八拐,又來了二十多分鐘,一直開進深山裡面,秦楚渝他們才看到目的地。
也就是秦楚渝的舅爺家。
一下車,秦爸秦媽秦龍夜還有堂兄堂姐、伯父伯母一行人早早的就在等候。
「哦喲,小七你們終於回來了,有沒有想爺爺啊?」
剛打開車門,秦爸秦媽就迫不及待把兩個孫女給抱了下來,那個眉開眼笑的。
「爺爺,奶奶,叔叔,四大爺,五大爺,四奶奶,五奶奶,三姑媽,四姑媽。」
小七和小茗很是懂禮貌的一個一個跟長輩打著招呼。
秦玉婷幾人也是熱情的跟小七和小茗打招呼。
看著一看到兩個小孩就樂得合不攏嘴的秦爸秦媽,秦楚渝的嘴角也是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是來喝喜酒的,自然也是免不了被秦爸秦媽拉著去挨個認親戚。
這個舅爺,那個舅媽,這個表舅、那個表叔,這個表嫂,那個表親的。
有很多在秦楚渝的記憶里都已經不記得了。
因為一些原因,他們這一脈很早以前就從這裡搬遷出去了,他們真正的老家其實是在這裡。
對於那麼多不認識的表親,那也是實屬正常。
唯一有不多印象的,還是他奶奶去世的時候來的那幾個舅爺和表哥。
在隨了五百,認識了一下到了今天結婚老表後,很快,開席了。
秦楚渝帶著兩個小孩,還有秦瑤、秦龍夜、秦玉婷幾人坐了一桌。
因為是在老家舉辦的酒席,在農村辦酒席一般都是一個村
大席上的菜的自然沒有酒店裡那麼精緻,擺盤也沒那麼好看。
但味道卻是沒的說的。
一大桌酒席,什麼扣肉、白切雞、糖醋排骨、白灼大蝦、燉豬蹄、叉燒、紅燒魚等等,滿滿一大桌,都是肉。
按照這裡的習俗,青菜一般都只有一兩個,都是在最後的時候才上的。
小七和小茗甩開了小肚子一頓胡吃海塞,叭叭的小嘴從來沒就沒有停過。
和秦瑤她們坐一塊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喝酒,而且有著幾個姑姑在這,小七她們想吃什麼,只要甜甜的叫一下,偶爾賣個萌,那飯菜都是直接餵嘴裡!
有了這兩個軟萌的小包子在,即便已經很久不見了,秦楚渝也還是成了邊緣人物。
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
不過看到兩個小傢伙這麼能吃,秦玉婷也是忍不住有些擔心的問秦楚渝:「阿楚,小七她們這麼吃……沒事吧?會不會吃壞肚子啊?」
可不是,一般摟席的很少吃米飯,基本吃菜都能吃飽。
可兩個小傢伙從開席到現在,已經吃了兩碗飯、兩碗粥,還喝大半瓶的牛奶和數不清的肉肉。
這些東西就算放在大人身上,那也是吃不消的。
秦楚渝微微一笑,說:「沒事的,隨她們吃吧,不會吃壞肚子的。」
一旁的秦瑤也是笑著說:「放心吧,這兩個小傢伙可能吃了,上次她們回來,我老弟養的那些雞鴨鵝可是遭老罪了,窯雞窯了一個大鵝,她們兩個自己都能吃完,還能''再吃一大碗水果撈呢!」
「誒?這麼能吃嗎?那她們怎麼吃不胖啊?」秦玉婷一臉好奇的看著兩個小傢伙那平坦的小肚子。
「她們消化的快,消耗的能量多,正常。」
一旁的秦雨婷提議道:「那要不,我們明天去窯雞弄燒烤吧?難得大家聚一塊。」
她這建議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可以可以!我也很久沒窯過雞!正好家裡還有紅薯和芋頭!」
「誒!老表,來來來,喝一杯喝一杯!」
就在這時,秦楚渝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站在他的旁邊。
其中一個拿著一個水壺,另一個拿著摞的一次性杯子。
「哦,這個是大舅爺的孫子,也就是楊天水錶哥,那個是二舅爺的小孫子,楊陽表哥。」
秦瑤趕忙給介紹說:「這是我弟弟,秦楚渝。」
「哦!是楚渝表弟啊!」
「來來來!好久不見了,喝一杯喝一杯!有空多回來走動走動啊!」楊天水一邊用水壺倒酒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秦楚渝婉拒說:「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會喝酒的。」
主要是這兩小祖宗在。
楊天水哈哈一笑,說:「沒事沒事的,自家釀的米酒,沒什麼度數的!你難得回一趟這裡,不得嘗嘗啊?」
「就是就是,來來來,我陪老表你喝一杯!」
或許是太久沒回老家了,也或許是他們太熱情,秦楚渝也是不好拒絕:「好好好,我喝,我喝。」
本以為是結束,沒想到是開始。
一杯米酒下肚,陸陸續續有認識的、不認識表親來跟秦楚渝喝酒。
到後面,乾脆秦楚渝就被秦爸拖去酒桌,跟那些表叔、表舅,舅爺表親一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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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深處於大山之中,這裡家家戶戶都會釀點米酒,時不時喝一口暖暖身子,驅驅寒。
也就養成了這裡的人很能喝,幾乎每一餐都要喝酒的習慣。
說是自家釀的米酒沒度數,可等吃完飯,能站得的走出去的,只有秦楚渝一個人。
「抽嗎?」
秦爸蹲在正蹲在田野旁邊的秦楚渝旁邊,給他遞了一支煙。
秦楚渝接了過來,又接過打火機,點了起來。
「怎麼樣?喝了那麼多,還行不行?」
看著喝了那麼多米酒,臉色依舊沒變化的秦楚渝,秦爸心裡也是有些驚訝,笑著說:「我不能喝,難得回來一趟,只能讓你代替我和這些長輩喝一喝了。」
「只不過我沒想到,從來不喝酒的你居然這麼能喝,看你這樣子,喝下去都得有六七斤了吧?」
秦楚渝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煙,說:「還好,十來斤還是有的。」
當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秦爸的眼皮都是跳了跳:「你喝了有十來斤?」
「差不多,一直被灌。」
「那你喝了這麼多,就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或者頭暈的?」
「沒有,自家釀的,度數低。」
秦爸都無語了,你哄你老子呢?
那些米酒度數再低,也有二三十度,你喝十斤下去,居然屁反應都沒有?
「這幾年,苦了你了。」秦爸吸了一口煙,忽然說道。
對於這個大兒子,秦爸其實心裡一直都有愧疚感的。
這幾年一直都是秦楚渝在外面拼死拼活,替他們遮風擋雨的,他們才有如今的生活。
可他們卻幫不上秦楚渝一點忙。
面對秦楚渝所面對的一切,他們不僅幫不上忙,甚至還是拖後腿的。
就連讓他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都做不到。
自己兒子有事自己卻幫不上什麼,還拖後腿,這對於一個父親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打擊和無力感。
「呼,老爸,這些煽情的屁話你還是先別說了,想想怎麼哄你孫女吧。」秦楚渝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後,一臉的戲謔。
秦爸回頭一看,臉色頓時一僵。
只見兩個軟萌萌的小包子正黑著小臉看著他,那小拳頭攥的緊緊的,那後槽牙咬的。
奶凶奶凶的。
小茗小手一叉腰,大喝了一聲:「爺爺!你又帶壞爸爸!」
秦爸虎軀一震,看這情況不對,連忙問秦楚渝:「不是,阿楚,這什麼情況?」
秦楚渝嘿嘿一笑,腹黑的說:「你孫女平時很討厭我抽菸喝酒的,你剛才當著她們的面拉我去喝酒,現在又給我抽菸,嘖……爸,你完了。」
「我,這,不是!」
「唉!」
面對這種情況,秦爸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苦著個老臉,去哄孫女去了。
哼!讓你拖我去擋酒,該!
秦楚渝心裡也是樂開了花。
也就在這時,兩隻手忽然從秦楚渝身後伸了過來,然後蒙上了他的眼睛。
一個好聽,但故意扭曲的聲音響起:
「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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