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的心中,可以說是充滿了憤怒,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如此的張狂,不僅把自己姑姑給撞成重傷,竟然還敢指使著地痞流氓把表哥打傷。
欺人太甚!
對方難道因為有點實力,就能夠為非作歹嗎?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種愣頭青,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思考著問題:對方既然敢如此的張狂,恐怕真的有幾分實力,之前老爸他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說那個肇事者認識市公安局的人,恐怕也是這個原因,縣公安局不敢強行抓人吧?如果換做是普通人,恐怕縣公安局的人一定會立即把對方逮捕。
「既然你敢動用地痞流氓的關係打傷表哥,那咱們就好好玩玩。」王軻眼神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這是他準備使用暴力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王軻趕回去的速度很快,雖然沒有超速,但是一路行駛,速度幾乎也都保持著超速限制的臨界線,當他趕到縣城後,正好是晚上九點鐘。
縣醫院普通病房門外,王軻見到了滿臉陰沉的姑父和表姐,快速踏步上前,王軻急促問道:「姑父,表哥他的情況怎麼樣?」
蘇成軍看到王軻,那張陰沉的臉上終於流露出幾絲激動,快速站起來說道:「你別個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
王軻默默點了點頭,沉默片刻後,他又詢問了姑姑的情況,得知姑姑如今已經甦醒,並且已經轉移到這個普通病房,王軻這才算是安心。
「姑父,表哥現在在哪裡?」
蘇成軍苦笑道:「人傑他身上的傷雖然不重,但臉上被打傷,也不好來醫院,所以他在家裡休息呢!而且,我怕那些人不依不饒,也不敢再讓他出來。」
王軻眼神中一絲怒氣閃過,正準備開口說話,前方走廊里,一名染著黃色頭髮,臉上帶著狂妄模樣的青年,渾身散發著流里流氣的氣息,已經距離王軻和蘇成軍不足十米。
「嘿嘿……你們就是那個被撞車的倒霉蛋家屬吧?黃老闆說了,看你們可憐,明天到同福大酒店去取錢,黃老闆他看在你們那麼可憐的份上,那些錢是施捨給你們的,就當是你們那家屬的住院費了。602室,同福大酒店602室,你們可別走錯門了,否則的話,你們就自己可憐巴巴的湊錢給被撞的倒霉鬼治療傷勢吧!」
這名染著黃頭髮的青年,翹著下巴,斜著眼睛打量了一眼王軻和蘇成軍,看著王軻和蘇成軍那滿臉陰沉的模樣,譏諷道:「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竟然敢托關係找人,到交通局去調什麼監控視頻,我看啊,你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找死。黃老闆平時可是心狠手辣,這次難得他發一次善心,希望你們以後別不識好歹,老老實實做人,否則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說著,他朝著一旁的牆角吐了口唾沫,然後對著王軻和蘇成軍比劃了一個中指。
話也送到,他也懶得再留在這裡,轉身朝著來時的走廊走了兩三步,他的腳步突然間停下,轉頭帶著那份冷笑之色,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在,便嘲弄道:「你們不知道黃老闆的實力,所以想要托關係找人找回場子,那也是有情可原,但我現在可是警告過你們了,以後招子放亮一點,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黃老闆是咱們縣城的大人物,他就算是跺跺腳,都能讓鳳城震上幾震。我覺得,如果你們聰明一點,趕緊的托關係找人,到黃老闆那裡去請罪吧!或許他再次發發善心,只打斷你們一隻胳膊呢。哈哈……」
蘇成軍的面色陰沉無比,他的眼神中幾乎能夠噴出怒火,而蘇燦燦同樣是怒火中燒,如果不是蘇成軍發現女兒要發怒的樣子,伸手死死把她抓住,恐怕她已經撲上去抽這個黃毛地痞的大耳瓜子了。
王軻心中同樣是暴怒,箭步朝著滿頭黃毛的青年追去,短短五六秒鐘,他便已經站在對方身邊,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王軻冷酷笑道:「既然那個肇事者,你口中的那個黃老闆那麼有本事,我倒是真想和他會一會。不過,我就怕他做了孬種,不敢露頭和我見面啊!為了激怒他,也為了讓你嘴巴以後放乾淨點,恐怕今天你要吃點苦頭了。」
趙門豐如今生死未卜,音訊全無,他心中已經充斥著憤怒的火焰,而這股怒火在他心中,被他死死的壓制住,沒有爆發出來,可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甚至他都想的很清楚了,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心中憤怒發泄一下。
而現在,絕對是能夠給自己發泄的好機會啊!
甚至,如果把這個小子口中的黃老闆給激怒,讓他對自己發動攻擊,那就更完美了,只要他一動手,自己就能夠毫無顧忌的報復他,讓他受到生不如此的滋味,讓他後悔自己作所的一切,後悔惹到不該惹的人物。
「你想幹什麼?」那名滿頭黃髮的地痞流氓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雞,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拎了起來。
然而,在他艱難的轉過頭,看到王軻眼神中那閃爍的殺機後,頓時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這一刻,在他眼中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而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王軻以前殺過很多人,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殺氣,自然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地痞流氓所能夠承受的,甚至他的身體都已經僵硬起來,因為他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的身體給牢牢的捆住,讓他動彈不得,甚至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
王軻冷笑道:「我想做什麼?你這樣闖到門上挑釁,難道我就能讓你這麼完好無損的走出去?既然來了,就要給你留下點什麼,順便替你爹媽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說完這句話,王軻伸手抓住對方的右手腕,五指用力之下,這名滿頭黃髮的地痞流氓的手腕,被王軻硬生生的捏斷。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仿佛殺豬時候那可憐的東西發出的慘叫聲似的,那麼痛徹心扉,那麼響亮驚人。
如同死狗般被王軻丟出三四米遠,重重的砸在地上,王軻這才冷酷喝道:「給我滾,滾回去告訴你口中那個黃老闆,明天我一定會到你說的那個酒店去會會他。如果那個該死的肇事者膽小,你最好讓他多帶點人過去,否則我怕他出什麼意外。」
滿頭黃髮的地痞流氓,後背在短短的十來秒鐘,便已經把衣服打濕,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左手小心翼翼的抓著右手手腕,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後,雙腿都在微微打顫,如果是換做平時,他被人毆打了一頓,一定會丟下幾乎狠話,然後才灰溜溜的離開,可是現在,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立即離開這裡,逃的越快越好,因為他感覺到,那個青年剛剛真的有殺了他的想法。
鳳城北關一處民宅,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里,一名四十四五歲的中年人,一雙眼睛充滿了強烈的怒火,看著小心翼翼站在自己面前,手腕被人硬生生捏斷的手下小弟,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茶几上。
「那個該死的混蛋叫什麼名字?他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和我裝十三,哼,本來我還打算給他幾個錢,把這件事給了了,可是對方竟然如此的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李濤,明天給我叫齊了兄弟,那小子不是挺狂的嘛?那我就讓他好好享受一下給我準備的大餐,讓他知道這鳳城的天下,到底誰做主。」
黃飛龍,鳳城的地頭蛇,也是整個鳳城道上的大頭目,可以說他在鳳城能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甚至那些政府部門的官員,即便手手握實權,都不願意和他過不去,畢竟他在市里可是有著很硬的後台。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對方竟然把自己派過去的小弟給打傷,就仿佛一雙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似的,讓他感覺異常難堪。
他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臉面,如果一個道上混的兄弟臉面都沒有了,那他也算是混到頭了。
被叫做李濤的中年人,身體五大三粗,體格算的是魁梧彪悍,他的皮膚黝黑,剔著大光頭,脖子上還帶著金鍊子,長相更是不用說了,滿臉的兇相都帶著一絲的威懾力。
「老闆,您放心吧!其實這點小事,您根本就不用去的,交給我來辦吧!我保證那小子下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度過,甚至,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找人無聲無息的把他給幹掉。」李濤沉聲說道。
黃飛龍默默搖了搖頭,冷酷笑道:「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我沒有碰到敢和我叫板的人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青年人,他可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把我的口味給吊了起來。明天我親自過去,我倒要好好的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麼狂妄的能耐。」
李濤點頭說道:「老闆,既然你願意去玩玩,那我會提前安排好的!」
第二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王軻從姑姑家裡出來後,便帶著淡淡的笑容,側臉看著鼻青臉腫,而且還帶著一絲緊張神情的表哥蘇人傑,似笑非笑的說道:「表哥,我感覺到你有些緊張呢!是不是我讓你跟我去收錢,你覺得對方很了不起,心中產生了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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