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擊殺陳強和司馬飛天,王軻心中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減退,反而變得更加強烈幾分,就仿佛像是殺紅了眼似的,一不做二不休,他的視線快速鎖定面無人色,駭然朝著後面不斷退去的金學范。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金學范發現了原本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楊天超失去了蹤影,就連殺意滔天的王軻都發現了楊天超已經逃走。不過,他沒有時間追殺楊天超,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師父趙門豐的下落,只要能夠找到師父趙門豐,他情願讓楊天超逃走。
手中的匕首,頃刻間刺穿金學范的喉嚨,夾雜著巨大氣勁的拳頭,砸在金學范的腦袋上,雖然沒有把他的頭部給砸碎,但金學范的腦漿也被稱了一團漿糊,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後,僅僅是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生息。
短短的時間,王軻殺掉陳強和司馬飛天,金學范三人,隨即他便返回到那名重傷吐血的黑衣神秘人身邊,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黑衣神秘人的傷勢雖然重,但卻還有攻擊能力,快如閃電的一掌,霎那間印在王軻的胸口,隨著五臟六腑傳來劇烈的震動,王軻的身形朝著後面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被偷襲中,他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那名黑衣神秘人發出「嘎嘎」的笑聲,如影隨形般朝著王軻倒飛的身軀追來,以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王軻擊殺。
半空中倒飛的王軻,在噴出一口鮮血之後,身軀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扭動了幾下,霎那間的功夫,他便已經扭動著雙腳站立在地上,也就是在黑衣神秘人追上距離他不足三四米遠的時刻,他的身體再次詭異的扭動,險險的避過對方攻擊過來的拳頭,就仿佛踩在彈簧上似的,身形瞬間跳開。
雙腳重新落在地面上,王軻這才快速的梳理著體內的內傷,因為對方剛剛的偷襲,導致他的傷勢格外眼中,五臟六腑此刻都已經移位,胸口的骨骼也斷裂了兩根。每一口呼吸,都放有刀子在割著他的呼吸道,那種火辣辣的灼痛感,讓他幾乎發狂。
痛恨自己掉以輕心的王軻,爭分奪秒的運轉著經脈中的真氣,快速的把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給壓制下去,並且快速在真氣的滋養修復下,恢復著傷勢。
「我不會再遇到陰溝裡翻船的情況!」
陰寒的聲音,從王軻口中傳出,短短四五個呼吸間,他面對那名黑衣神秘人再次撲來,眼神中閃動著殺機,精神力和心力再一次的破體而出,和他釋放出來的真氣融為一體後,雖然真氣釋放導致他體內的內傷更為嚴重,但他此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能夠找到師父趙門豐的下落,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
一秒鐘,『幻殺拳』精妙的招式便攻擊出數十拳,但在他面前形成的拳影,卻足足有數百道,除非修為境界比他能夠高出兩三個層次,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看透他攻擊的拳影,哪一道是真的,哪一道是假的。
王軻的速度,此時也提升到了極限,一道道殘影閃爍,甚至此時此刻他的速度,並不比那名黑衣神秘人慢。
砰!砰!砰!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攻擊,兩雙四隻拳頭攻擊在一起,隨著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悽慘的嘶嚎聲傳遞的很遠很遠。而發出這種嘶嚎慘叫的人,是那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
王軻的口中,一口鮮血再次噴出,讓原本就受到嚴重內傷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如果不是他實在太擔心趙門豐,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靠著堅強的意志力在堅持,恐怕他此刻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被王軻打飛十幾米遠,重重砸在地上後,他的眼神中閃動著痛苦的神色,身軀在頃刻間蜷縮在一起,就仿佛像是一直蝦米般,不斷地抽搐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顯然他比王軻受到的傷勢更加的嚴重。
如同鬼魅一般,王軻的身形一瞬間出現在那名黑衣神秘人面前,如同從地上拎起的小雞崽,鐵鉗般的大手掐著黑衣神秘人的脖頸,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後,王軻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森冷的問道:「告訴我,我師父在……」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嘎然而至,因為他發現被自己拎起來的黑衣人緩緩閉上了眼睛,那怨毒之色,則浮現在他的臉龐上。
「啪啪啪……」
一口氣在這名黑衣神秘人臉上抽了十幾個大巴掌,王軻甚至沒有撕開對方蒙在臉上的面紗,在對方睜開眼睛,一顆大牙被他噴出來後,這才繼續喝問道:「該死的東西,告訴我,我師父在哪裡?被你從村寨裡面抓出來的那個叫趙門豐的老人?告訴我,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名黑衣神秘人臉上浮現出譏諷之色,緩緩的把腦袋轉到一旁。
殺機大盛的王軻,伸手抓起這名老者的左手,殘酷的掰斷他的一根手指,在他撕心裂肺的慘嚎聲中,王軻才再次寒聲問道:「告訴我,我師父在哪裡?你們是什麼人?否則我把你十根手指全部掰斷,這僅僅是開始,你信不信我能夠把你抽筋扒皮,讓他在無邊無際的痛苦中活下去。」
黑衣神秘人雖然痛的渾身顫抖,但他依然緊咬著牙關硬扛著。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什麼時候你想說,可以告訴我!」說著,王軻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慢慢掰斷,在把對方的五根手指全部掰斷後,他伸手抓出那把鋒利的匕首,在對方面前揮動了幾下,這才刺入他的肩膀里,控制著力度和速度,緩緩的撕裂他的胳膊,從上到下撕裂出一條十幾厘米的傷口。
「該死,別……別折磨我了,我……我說……」尖銳的聲音從黑衣神秘人口中傳出。
「哼,你這就叫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並沒有打算和你為敵,是你抓走了我的師父,只要我師父能夠完好無損,我甚至可以放掉你……」
王軻的話音再次嘎然而至,因為他敏銳的發現,他手裡的黑衣神秘人脖頸微微一抖,那雙眼睛頃刻間瞪得滾圓,對方的瞳孔快速的渙散時,王軻才察覺到,在黑衣神秘人後方,一根飛針刺入了他的脖頸處,隨著一股黑色血液流淌出來,對方的生氣在快速的流逝。
「混蛋!是誰……」
王軻的身形一瞬間移動了位置。
嗖!嗖!嗖!
三根飛針從數十米外的樹叢中激射而來,這一次,三根飛針的攻擊對象並不再是黑衣神秘老者,而是他王軻。
「好陰毒的飛針,混蛋,這飛針上面有毒!」
王軻面色勃然大變,伸手把手中的黑衣蒙面人一腳踹飛,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踩著當初玉思妙傳授給他的精妙步法,險險躲過三根飛針的襲擊。
突如其來的敵人,讓王軻心中大恨,眼看著那名中了飛針的黑衣蒙面人活不了了,王軻狠狠跺了跺腳,身形如同利箭般朝著數十米外飛針激射過來的位置撲去。
很顯然,對方用飛針偷偷襲殺了剛剛被自己抓住的黑衣神秘人,是不願意讓他說出師父趙門豐的下落,所以,對方的身份地位,很可能要比剛剛被自己抓住的黑衣神秘人要高。既然自己不能從哪個黑衣神秘人口中得到師父他老人家的下落,那就把躲避在暗中偷襲的傢伙給抓住,嚴刑拷打,逼問師父的下落。
如同離弦的飛箭,仿佛撕裂空間一般,王軻的速度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渾身的真氣瘋狂的在經脈中衝刺,一兩秒鐘,他已經出現在剛剛那名偷襲者躲避的樹叢中,令王軻心中怒火交加的是,那名射出飛針擊殺黑衣神秘人,以及偷襲自己的傢伙,同樣是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身材矮小的傢伙,兩名身穿夜行衣的傢伙,不管是他們的打扮,還是他們的身形,幾乎都差不多。
他的視線,死死鎖定著前方那名黑衣神秘人的背影,對方的速度同樣極快,甚至比王軻全速爆發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在追出十幾里地後,令王軻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隨著對方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他眼前的地方,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追出了天然形成的迷蹤陣。
「怎麼可能?那個該死的賊人,竟然能夠知道這個迷蹤陣的唯一出口?自己是跟著他衝出了這個天然形成的迷蹤陣,那就是說,他在逃跑的時刻,就是朝著這個迷蹤陣的唯一出口衝來的?」
眼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鎖定下,王軻心中的憤怒幾乎達到了極限。一口氣衝出數百米遠,他再也找不到對方的蹤跡後,精神力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朝著四面八方開始蔓延。
令他眉頭大變的是,他的精神力仿佛受到了這邊區域的限制,僅僅釋放出千米之遙,便再也難以朝著外面延伸。
怎麼辦?
自己決定不能沒有邊際的胡亂尋找,可是現在使用的那個黑衣神秘人的蹤跡,自己該如何尋找?這苗疆之地廣闊無垠,如果想要在這裡面找到一個人,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可是,師父現在在他,或者是在他們手裡,自己必須要找到他。
帶著滿腔的憤怒無奈和悔恨交加,王軻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自己身處的茫茫大森林,一口邪火在他胸膛炸開,悽厲的咆哮聲,從他口中傳出,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直衝九霄:
「我王軻再次發誓,如果被我查到是誰擄走了我師父,如果被我查出來是誰害了我師父,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我一定要讓你們不得好死,就算上到九霄,下入黃泉,我都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滾滾聲浪,朝著四面八方快速蔓延。
距離王軻兩三公里的地方,埋頭朝著前方快速疾馳的那名黑衣神秘人,在聽到王軻瘋狂的咆哮聲後,他的手腕微微一顫,腳步也在驟然間停頓了片刻,如果有人在此,一定能夠看得到,他的身軀也微微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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