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嘴上說的好聽,什麼不就是換個護法嗎,本座的護法輸了就讓位。
可實際上,林忘憂如今對魔音門不熟,根本就不想換護法,她還要仰仗秦尋和卞丹丹與她一同奮鬥呢。
卞丹丹會不會有事?
一定不會。
因為舞幻境的殺傷力本就不足,而且有林忘憂這個門主在,音舞也不會當場殺人。
可沒有生命危險,卞丹丹身後的人就不會出來,她輸掉比試的概率就很大。
林忘憂很是著急,都有點忍不住想站起來了。
只是林忘憂才有起身的動作,就被秦尋按下去了,傳音:「你現在是魔音門門主,不能示敵以弱。」
林忘憂也知道,只是一時沒忍住,此時被秦尋提醒,乾脆閉目養神,仿佛根本就不關心場下的比試。
林忘憂這一閉目,倒是真的顯得有些高貴冷艷了。就連原本等著看好戲的音笛,也變了臉色。
音笛與音舞乃是親兄妹,音舞之所以會去挑戰,也是音笛的唆使。只是音笛沒想到這個叫小靈的信任門主,居然比他想像中還要冷酷。
林忘憂給人感覺是冷酷的,但她的心卻同樣焦急。眼睛閉上了,但神識卻已經偷偷開始關注卞丹丹的情況。
卞丹丹若是輸了,丟的也是她林忘憂的臉。
還好,卞丹丹並沒有讓林忘憂失望。
就在林忘憂和秦尋,還有魔音門剩下的七位魔音八弟子都覺得卞丹丹完了的時候。
卞丹丹也動了,居然,也是跳舞。
卞丹丹一身黑裙,臉上還得戴著一層遮不住面容的半透明黑紗,黑紗中雪白的肌膚和嬌艷的容顏更顯魅惑。
此刻,卞丹丹居然隨著音舞的舞蹈,也開始跳起來了。
這兩女跳舞的過程中,雖然沒有任何人伴奏,卻仿佛有一種內在的旋律在支撐這她們。
林忘憂很快發現。卞丹丹跳的舞,與那日魔音聖君在林忘憂門前彈琴時,卞丹丹一身綠裙所跳的舞居然一模一樣,而旋律也沒有絲毫改變。
最讓林忘憂詫異的還是。音舞的節奏與卞丹丹居然一模一樣。
眼前的情形,說兩女在對抗,還不如說她們是最佳合作夥伴,如今正在聯合起來翩翩起舞。
卞丹丹雖然渾身被黑色籠罩,但這些黑色以及邪氣卻始終無法籠罩得住她本身的木屬性氣質。此刻起舞,一身邪氣的卞丹丹仿佛給人一種清純高貴的感覺,仿佛她的舞蹈帶給人的不是魅惑,而是生機。
也正是這一種極致反差的生機,卻將音舞的舞蹈中那一抹魅惑完全掩蓋。
兩女都在翩翩起舞,音舞一身紅衣,而卞丹丹是一身黑衣。
原本是紅色之中一點黑,到了後來就是黑色逐漸反攻,最後整個場面已經全部蔓延著生機勃勃的黑色,紅。已經被完全壓制。
卞丹丹心中的曲至此而散,她的舞蹈也適時停止。
這期間很多人都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結果已經出來,卞丹丹還冷冰冰地站著,音舞已經暈倒。
林忘憂此刻的震撼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卞丹丹對音舞,兩人雖然修為相同,但神識和精神,卻是完全不同的檔次,卞丹丹比音舞強了兩倍都不止。
林忘憂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從來都小瞧了卞丹丹。
那日在丹殿之中與卞丹丹比試的幾場重新在林忘憂腦中回放,如今想來,林忘憂也覺察出了一些不同。
雖然那日與卞丹丹比試,最後的贏家是林忘憂。但林忘憂現在已經明白她自己的神識和正常人的區別。而卞丹丹,給林忘憂的感覺是,她是同類。
聯想到歆愔經常說她的話,林忘憂突然對卞丹丹也下了一句話結論:「她不是人!」
等到卞丹丹得勝歸來,音舞被人援救下去,林忘憂才睜開眼。看葉沒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灼灼地盯著卞丹丹。
卞丹丹被林忘憂盯得有些發毛,乾脆轉過頭不理她,以一種逃避式的語氣開口:「下一個。」
「我來!」這次應答的是音舞的親哥哥,魔音聖君的二弟子音笛。
「丹護法,你已經出了一陣,這一場就讓尋護法上吧。」林忘憂淡淡地開口。
感受了一下對方的修為和不善的目光,卞丹丹也沒有堅持。
音笛的修為已經達到化神,論神識,已經比正常元嬰修士都要高出不少。而卞丹丹雖然神識強大,但她平日裡在丹殿也是被保護的很好的那種,根本不知道其他人神識怎樣。她唯一認真對抗過的就是林忘憂,所以對敵也會有誤判。
尋護法說的自然是秦尋,林忘憂與秦尋相識日久,就像秦尋對林忘憂有百分百信心一樣,林忘憂對秦尋的信心同樣是百分百。
秦尋出馬,林忘憂自然是不擔心。
但這個音笛因為音舞暈倒的事,顯然帶著一種極端排斥的情緒,甚至林忘憂可以感覺到,他的目標本來是卞丹丹,並且想要下黑手。
對於這種人,林忘憂又怎麼可能讓他平白占了便宜,所以淡淡地開口:「音笛,既然你有膽量挑戰我的大護法,輸了就進煉魂殿一年吧。」
音笛這次沒問為什麼音舞只需要去魔音谷,而他居然要去煉魂殿。煉魂殿的難度,完全不是魔音谷所能比擬。
所謂魔音谷懲罰,實則是一種鍛煉,因為魔音谷只是不斷有魔音干擾,讓處在其中的人痛苦難耐,卻不會真的要人命。當年音笛就是因為在魔音谷中堅持了一年,最後才衝破了化神修為。
但是煉魂殿就不同了,煉魂殿雖然也是魔音門的一種訓練方式,但卻極為殘忍兇險,根本就是直接把靈魂送入煉獄中錘鍊。若是堅持不住,就是魂飛魄散,但若是能堅持下來,就會有所提升。
煉魂殿平日裡一般都是關入幾天,長則一月,很少有超過一月的。
林忘憂這一開口就是一年,根本就是想玩死他。
但音笛也算是魔音門中比較有骨氣的一位,對音舞他只是愛妹心切,但輪到他自己,他反而有一種瘋狂殘忍的情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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