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手腕翻動,劍光閃動,氣流涌動之間,揚起陣陣塵埃,伴隨著強烈的壓力從面前的陣法涌動而出!
季允面色凝重,長生劍法被他使得虎虎生威。
&知道是什麼陣法,威力還挺大的!」狂風大浪中,季允一邊應付著因為激發陣法而產生的狂烈氣息。猛烈的罡風吹得他臉隱隱作疼,天地一片昏暗,好像蒙上一層厚厚的塵土。
正在季允忙活著應付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陣法後面的地方傳出:「別費勁了,不管你怎麼弄都是破不了陣的,淨安那老禿驢設的陣法,你打得過他嗎?」
季允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跟他廢話,手上結印一起,一陣狂風大亂,轟轟的氣流從掌間發出,與陣法硬生生扛在一起。
轟隆隆的聲音過後,季允在狂風中穩住身形。待到風平浪靜,他再往那邊一看,陣法還穩穩噹噹的在原地,沒有絲毫變化。
他有些無語,他的能力難道還真的就那麼差?好歹他也學了這麼些日子了,更何況現在任何陣法在他的眼下都無所遁形。雖然說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破陣,為什麼已經有了這麼便利的條件,可以說是天時地利,怎麼就會使這樣的結果呢?
正當季允默默地思考著該怎麼做的時候,一個極其欠揍的聲音又響起了,「我說什麼來著,沒用的!」
季允正是煩躁,乾脆拿出陣盤在上面刻刻畫畫,既然弄不開他還不如就將陣法盜走就算了,反正陣法後面關著的什麼鶴白跟他都沒什麼關係。而且剛才聽那人的說法,這陣法時淨安和尚設下的,而且自己現在正在淨安和尚的地盤上。
他現在連自己的問題都還沒有想到辦法呢?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個聒噪的傢伙?
既然如此他還不如將這個陣法弄走,回去給師父他來人家研究研究。而且這個陣法看起威力還算不錯,學過來沒準將來還能用上。
收了陣盤,收了劍,季允正準備走人後面又傳來那人的聲音,「你要走?」
季允一聽,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道:「我破不開陣法,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陪你啊?」
&不是被那老禿驢抓來的?」
&麼會?」季允有些無聊的道:「你認為我要是被抓來的還能像這樣跟你說話嗎?」
&倒也是。」那人贊同道,轉而又說道::「你能不能再試試幫我把這陣破了?」
季允聽著那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失落和祈求,想了想左手一張,一把漆黑的古琴穩穩地落在手中。看了一眼此刻已經變得極為安靜的陣法,季允隨手一撥!
轟隆隆——
漆黑的氣浪從弦中****而出,帶著足以剿滅天地滔天的威勢向著陣法撲去!
季允對這次的威力倒是滿意,很久了他沒有動過古琴,不得不說這錚錚的單調聲音著實難聽,可是這把古琴目前算是他最為趁手的法器了。依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直接破掉陣法,可是要他入得陣法去破陣他亦不願意,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弄清楚,他還沒有這個膽子。如果是他一個人倒也罷了,可是如果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就算只是被困上幾天,靈兒該怎麼辦?
所以如果連這一招也破不了陣,他也就只能說一句無能為力了。
轟!
烏黑的氣浪,裹挾著恐怖的雷霆氣息與陣法狠狠地撞擊!
季允感覺地面都在狠狠地抖動,連腳底都在發麻。
隨手拂開疾飛而來的滾燙石子,一陣動盪之後,季允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雷霆之氣已經散去,陣法雖然沒有全破,可是在季允的眼睛中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只要再加上一擊就會崩裂潰散了。
正當季允再次抬手撫上琴弦,準備再次一擊的時候,一直寬厚的手掌按住了他。
季允一抬眼就看到淨安和尚站在自己面前。
&施主,你可知你這再一次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季允有些疑惑地說道:「會怎麼樣?」
淨安和尚微微一笑,抬手間將破損的陣法恢復原樣後才轉過身對季允道:「你可知後面關著的是什麼人?」
季允搖了搖頭,道:「小子不知。」
淨安和尚嘆了口氣,道:「是一隻妖,一隻鶴妖。自古人妖勢不兩立,妖族生而邪惡,無不是為非作歹、霍亂蒼生之輩,如此你還要救他嗎?」
季允心底微微一沉,妖族就真的是無惡不作,為非作歹之輩嗎?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呢?擁有一半妖族血統的自己是不是骨子裡也淌著罪惡的血液?
&族之中就沒有好人嗎?」季允冷笑一聲>
&人?」淨安冷冷地盯著季允道:「妖族之中會有好人?貧僧真的有些懷疑你是不是人族?人與妖自古以來就是勢不兩立,唯有除妖,斬妖,才能還世間清明!」
季允搖了搖頭,道:「大師的話小子不敢苟同,在我看來,世間本無絕對的善惡。人族之中有好人也有壞人,妖族之中未必就沒有好妖。」
&得好,兄弟,老子早就看這老禿驢不爽了!」陣法的後面傳來鶴白的聲音。
&子雖然不是個好妖,不過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被這老禿驢抓來天天聽他念經,聽得老子都抑鬱了,連耳朵都張繭子了。淨安,你個老禿驢,你個什麼慈悲之人,你的慈悲之心上哪兒去了!」鶴白繼續發泄著自己對淨安和尚的強烈不滿。
&閉嘴,要不是貧僧,你早被人捉去了。」淨安也被他說得有些惱怒,道:「貧僧每日教你誦經念佛,不就是希望你能早日改邪歸正,歸依我佛,阿彌陀佛。」
&師,你看這樣如何?」季允將兩人說不到一塊兒,不由得插嘴道:「要是我將您的病治好,您能不能答應我,將鶴白放了?」
淨安炯炯地盯著季允,再看了一眼鶴白的方向,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看來妖族果然難以馴化,就算貧僧再怎麼努力也是突然。既然他與施主有緣,也罷,如果你能答應我一件事,貧僧便同意施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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