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沙傀放下的五名補天斥候,居然還能穩穩的站在杜千面前,讓他相當吃驚,看不懂他們身上的軍服是隸屬於哪只部隊,單看這精神頭就知道,應該是精銳中的精銳。
「五位莫要擔心,本人只想試一下新研究的戰鬥手段,儘量不傷到五位就是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杜千這話,說的相當不真誠,連他自己都不信。
「閣下,您不覺得這樣作,有違規矩嗎?」厲害啊,其中一名斥候,居然能說得條理清晰,沒打半個磕絆,單是這份膽識,就讓杜千佩服。這些小兵兵的眼力不足,可能看不出曉欣的厲害,可三隻那麼大的傀儡站在身邊,怎麼可能猜不出他們的身份?
「你說的自然有道理,還好你們人數不多。」杜千笑了笑說道,對於補天這個死敵,杜千是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他的父母,就死在補天軍人手中。
對方說的沒錯,杜千眼下要作的事情,有點壞規矩,好在需要的實驗品不多,沒人會為了五名小兵兵,引發兩國的強者混戰,別說杜千還能拿出一個聽起來似乎不錯的理由,就算沒有,那又如何?
隨便一句對強者不敬就夠了,反正杜千沒準備學衛悲到處殺人,不可能有多大的麻煩。
「好,希望閣下言而有信。」杜千的話兒,他自然聽明白了,心中有數,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結果沒什麼不同,激怒強者,只會讓他們死的更慘,還不如堅強一些,給補天爭點臉面。
「來來來,你們分開站,不要距離太近。」杜千指揮五人分開,知道不可避免,這五名補天精銳相當的乾脆,相隔十步站立如松,這份膽氣和堅韌,讓杜千嘆為觀止。難怪以補天的科技力量,居然能同周山帝國戰鬥到如今還不落下風,軍人的素質絕對在周山之上,足以彌補稍顯落後的軍備。
雙手結印,第一種手印道文飛出,奇妙的能量,瞬息入體,別說他們根本看不到、感覺不出,就算換成一位強者,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至少曉欣就覺得,在千米之內,自己很難躲開杜千的手段。
能量入體的那一瞬間,一種奇怪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心念動處,只見那名補天士兵利落的向左轉動,正步向前,接著再左轉,再向前,來回折騰了幾分鐘,走回原地,立正站好。
「我去……居然可以這樣?」杜千眼兒都直了,別人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可他作為這事兒的發起人,又怎麼會不知道?
另外四名補天士兵,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同伴,這不是新兵訓練時的路子嗎?同伴在搞什麼?
那道奇妙的能量並未消失,隨著杜千的心念意動,原路返回到杜千身上,他能感覺出,這一來一回再加上之前那幾分鐘的控制,讓這道能量損耗了大約百分之一左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能量離體,那名補天士兵如同見鬼了一般,看向杜千的眼神中滿滿的全是恐懼之色。象他們這樣的補天老兵,斥候中的精英,早就將生死拋在腦後,這世上,能讓他們感覺到恐懼的事情著實不多。
剛才那幾分鐘時間裡,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隨著一條條外來指令,一絲不苟的去完成,直到能量離體,才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鬼……鬼上身?」咬著牙,吐出幾個字來。杜千就在眼前,也說好了在作實驗,自然與民間傳說的鬼沒有半點關係,可他作到了傳說中的鬼上身,他就是一隻惡鬼。
軍人有軍人的思維,他的恐懼自然是有道理的,不僅僅是對身體失控的擔憂,想的更多的是戰爭。以杜千露出的手段,若是控制了一名高級軍官,讓他發布完全有利於敵方的命令……
天啊,想想就覺得這世界太可怕了,若是杜千能控制戰區前線的總指揮,這仗不用打了,補天直接投降算了。
還好,自己只是個小兵兵,只有戰靈修為,戰區總指揮可是神師級的強者,身邊還有更多的強力護衛,就算此人有通天之能,刺殺還容易些,想要控制,應該是不可能的。
虎妞眼睛一亮,她終於看明白了,和面前的補天斥候本就是同行,思維方式都差不多,自然也想到了。
用期盼的目光看向杜千,越是軍人,越討厭戰爭。傳記故事中的戰爭,英雄無數,盪氣迴腸,可真正的軍人都明白,戰爭是殘酷的,是血腥的,遠離戰爭,才是軍人存在的目的。
杜千根本沒看她,戰爭孤兒在別人眼中,是軍人的家屬,算是自己人,可畢竟並非是專業的軍人,根本就沒那種想法。
摸著下巴,猶豫了片刻,微微搖頭,眼前這位補天士兵的實力太差,別看他是精銳士兵,可戰力還遠不如杜千,實驗得出的結論,只能算是一半,明白了這種手印道文的作用,可它到底有多大強度,靠這幾名士兵是試不出來的。
算了,先弄明白作用,再考慮其它吧。
「輪到你了,準備好了嗎?」杜千很客氣的問道,對這幾位敢於直面生死的敵人,杜千心中還是有幾分敬意。
「閣下請。」第二位補天士兵,明顯鬆了口氣,雖說鬼上身的神通的確嚇人,可至少不會死人。
還別說,這五位補天士兵的命還真好,杜千的幾種手印道文,都不會直接致命,實驗結束,杜千得出結論,這些手印道文,都是以控制為主。只要能量及體,腦海之中就可以用心念控制對方。
由於五名士兵的實力太弱,控制時間的長短,強度還無法測試出來。
「五位辛苦了,這是五張金票,還請收下。」杜千說到作到,一人一張一百塊的周山金票,至於他們能不能花出去,那就不關杜千的事兒了。
「真的就這麼放他們走?」王佐輕聲問道。
「反正我是說過,請他們來幫助實驗的,肯定是不會出手的,何況身為強者,向普通士兵下手,也不合規矩。」杜千看著王佐的眼睛說道,眼裡帶著一絲希望。
「這……」王佐猶豫了,他自然明白杜千的意思,這些人中,只有他和虎妞適合出手。可剛才的事情,就發生在眼前,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心裡都知道,這五名補天斥候,著實厲害,遠不是他們這樣的雜牌軍可比的。
當然,虎妞相當的另類,就算放在第八兵團之中,也算得上是精銳斥候,和之前的五名補天斥候相比,一對一應該不落下風,可人家有五個人,自己一方只能算是一個半人,實力差距太大了。
「我去。」虎妞二話不說,拔出靴筒中的匕首,衝下山丘,向已經進入樹林的五名補天斥候衝去。王佐一咬牙,跟了上去,這死丫頭,趕著送死嗎?
虎妞缺心眼?看不出以一敵五自己沒有勝的機會?那是扯蛋,能在戰場上活這麼久的斥候,不是有人罩著,就是擁有非凡的能力,很明顯,虎妞是屬於後者的。別看王佐是中隊長,其實是虎妞一直在照顧他,王佐作的更多的是幫她擦屁股,這小丫頭,實在太能惹事兒了。
衝進林中,迎面殺過來五人,正是剛剛離開的五名補天斥候。左閃,繞步,匕首在他頸間划過,標準得如同教課書般的刺殺,乾淨利落,前後不足兩秒。
接著就地一滾,踢腿中膝,被踢中的補天斥候,一聲不響的倒在地上,就地一滾,非常巧妙的把自己的太陽穴撞到虎妞手上的匕首尖端,直入顱內,虎妞順勢一絞,連紅帶白撒了一地。
半蹲抬手,轟的一聲,兩名斥候擊打在虎妞身後的樹上,兩尺粗的樹杆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匕首左右揮動,兩隻脖頸很自然的被劃斷,軟軟的垂下,身體隨之向兩側跌倒。
最後一名斥候,兇猛的沖了過來,虎妞惡作劇般的對沖而去,用胸口向對方的匕首頂去。
正如她想的那樣,這名斥候腳下一拌,象是恰巧踩到了石頭,身體向右側傾倒,同時雙腿連環踢,這一串下來,行雲流水一般,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哪怕你就站在眼前,也會覺得,這名補天斥候和虎妞打的精彩無比,兩人都是軍中不可多得的精英。
我偏不躲,虎妞不躲不閃,身體又迎著連環腿撲去,一副不讓他踢到不甘心的樣子。可偏偏她的動作慢了一拍,那斥候的連環踢快的不可思議,完全違背了自然規律,強行的加速,讓他的雙腿迎面骨從中間而斷,斥候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痛苦之色,平靜的令人無語。
手中的匕首,下意識的划過,最後一名斥候的屍體落地,扭曲著滾向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王佐看到。滿地的屍體,死狀各異,作為一名老斥候,他的能力自然遠不如虎妞,可眼力卻不差。
看著這些屍體,已經將他們死的先後順序,以及怎麼死的猜了個不離十,驚訝的看向虎妞,這閨女,能耐見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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