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困我娘,致使姬慕菲死在琿丹手中,後亂我寧劍,打傷段二爺,不配稱呼我的名字!」金夕暗暗提起真氣。
「荒唐!」登司幾乎是聽到聞所未聞的笑話,惱怒之下呈現出哭喪模樣,「去年你殺我弟子還沒有和你清算,今日連殺我門兩位堂主,一個小小的寧劍派,哼哼,一個狗屁不如的小畜生,你以為我天陰派是懼怕你不成?」
「多年來,天陰派濫殺無辜,今日就讓上天見證血債血償。」金夕不願鬥嘴,只顧說自己的。
登司突然張大嘴巴,天下絕沒有人敢在面對天陰派眾精英的情形下說出這種話,尤其是掌門也在這裡,他嘴巴上下翕張兩次,終於擠出幾個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個」
呼!
金夕才不管那些,話已說完直接動手!
「程女女,天陰誰要是敢動手,殺無赦!」他再次高呼。
此時,兩邊的人越來越多,黑壓壓擁簇在眾首領兩側,天陰弟子卻不急著動手,他們認為金夕必死無疑,稍後要在掌門的目光下,將寧劍派殺得一個不留。
蕩氣直逼天陰派眾人,洪流般的五行之元卻不是直對登司,而是鬼使神差地直刺各堂主,金夕明白必須先解決眾堂主,才能免去腹背受敵。
「啊嗚!」一名堂主被真氣撕碎魂魄,悶呼一聲撲地而亡。
登司瞧瞧金夕身後數百名寧劍派弟子,眼睛瞬間迷一下,突然喝道:「上,殺了金夕!」說罷,帶領眾堂主圍攻而上,他已經不在乎什麼修行道義,無疑是下定狠心,殺掉金夕,盡數斬殺寧劍派弟子!
金夕見登司出手,雙掌之中盪出的氣力完全是蓮結已滿之像,立即騰身閃避,也不去攻擊登司,只是一股腦地盯向各堂主。
噗!
又是一名堂主蓮結碎裂,丹氣崩消,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便飛向弟子人群中,隨著一片驚叫聲,地面上再次多出一具屍體。
無數真氣交織起來,天風引線般纏繞著金夕,伴著瑟瑟風響,金夕飄忽飛動,始終躲避著登司的攻擊,稍有空隙便向露出破綻的堂主發出致命一擊。
漸漸地,天陰派眾人在驚詫的同時移動起來!
登司陰淒淒的臉上放出可怕的光芒,他情不自禁脫口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驚呆的不只是天陰派眾頭目,遠處觀戰的兩派弟子也是形態不同,誰也料想不到金夕竟在十餘名天陰派總教頭的包圍圈中存活這麼久。
程女女額頭上不斷滴落著汗水,前襟後背均已濕透,瞧著瞧著雙腳下意識地向前挪了挪,身後的寧劍派弟子也是隨著他向前蠕動幾尺。
遠處,幾名意欲逃跑的寧劍新弟子停住腳步,不知不覺又返回來。
「啊」
一聲嘯叫傳出,金夕被數道真氣壓抑得幾乎喘不出氣,身外儘是蓮結之輩,哪個敵手突現破綻,也立即被其他人的襲擊封堵,一時間無法尋到突破之機。
疏者露,其氣凝重密者固,其力不從。
金夕突然想起董父的訓導,發動細密攻擊的人不好突破,但是他們的力道有所減輕,要殺就先殺掉重氣逼人的敵手!
他突然由地面上捲起,徑直躥向密氣之中,不再顧及他人擊中身體,忽開水火脈關,拼盡全力向一個濃密鬍子的堂主發出至尚招數。
水火術!
掌中發出的冽氣驟然,撕開密不透風的真氣,噗嗤打在他的胸膛上,大鬍子堂主似是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嘴角一動要喊出聲音,大概是這麼多人幹嘛突然襲向這裡,結果未等開口便永遠閉住嘴,一股濃血從他嘴角釀出,抽搐幾下死去。
噗噗噗!
金夕的身體被幾道真氣卷中,頓覺五行草觸動一下,一股真氣被衝散,身體也是傾斜著飛出去。
「殺了他!」
登司吼叫一聲,立即與其餘的堂主靠近一些以免再度被偷襲,同時向金夕發出渾厚真氣。
颯!
蓮結內力飄忽而涌,長蛇一般吞向金夕,所有人都瞧見登司咬牙切齒地腹部收縮,雙掌猛然推出,人群中發出轟鳴,程女女急得蹦跳起來,大聲喊叫著金夕的名字。
金夕見登司發來蓮氣,還是一個字:躲!立即收回體外旋繞的真氣,合閉脈關,噗通一聲身體悠然落地,無奈之下將手探向了藏寶囊
交戰之中,金夕發現天陰派眾人中登司最為可怕,不但達到通融之境,而且蓮結之氣異常充盈甚是浩瀚,其餘也皆是蓮結之人,只是真氣藏量多少不一。
五行草內的真氣已經費去一半,長時間耗下去勢必吃虧,一旦落出敗像,身後的幾百門人立即性命不保。
同時,他遠遠瞧見一些兵丁從四面八方出現,看似正在集結趕往這裡,不必說自是涼山府的人,一旦琿丹參與進來,即刻敗局已定。
「喝!」
金夕再度騰起,手中多出一把劍!
眾人同時發出異聲,陽光刺去頓時羞愧難當,劍周泛起一層暗紅,似是化去高陽之色。
鑿齒神劍!
半空中一道紅光劃出,人影阻住陽光,看上去像一隻俯衝的黑鷹,又似雄鷹身外匍匐著無數的長牙若隱若現,那是一道道水金真氣,在鑿齒神劍的驅使下注入了神力。
水天術!
修真之人也能群攻,那只是一道洪大的氣場發出,波及之處必受打擊,而八宮至尚的招法則不然,那是在發招同時以極快的速度開合兩道脈關,眨眼間無數道同樣的行氣應念而出,道道真氣都是同樣的霸道。
水能破天,何況是人?!
「嗯」一聲沉悶的呻吟。
「啊」又是幾聲哀嚎。
天陰堂主正在驚詫之時,未料到金夕的發氣如此神速,反應慢的便被八宮曠世之法吸去命脈,餘力仍然波及其他人,堂主們紛紛被震退。
金夕不會給他們留下機會!
神劍中似乎爬出了一隻巨大的鑿齒,雙手分別持著長矛銅盾,長牙捲動,一股股濃烈的紅氣鋪天而下,已經不在乎地面上有什麼,凡是生靈必將吞噬,哪怕是流動的空氣,也要將它吸空。
轟!劇烈的震響撼動整個涼山,每個人驚恐地瞧向地面,仿佛突然地裂一般,塵土卷揚而飛,碎石四散奔突,不刻一切都寧靜下來
只有半空中的塵埃黃土徐徐落下,緩緩現出兩個人:金夕和登司!
兩人身外屍體橫布,扭曲的身子和猙獰的面孔喻示著天陰派被廢去所有脊樑,空留登司一人一注注鮮血從死者的不同部位流淌出來,逐漸地湧向兩人腳下。
登司擠擠眼睛,撲落周圍的塵土,似是感覺到唇角有手下噴濺而來的血漬,竟然伸出舌頭舔去,咕嚕一聲吞下一口唾液。
金夕雙眼瞪到極致,裡面布滿血絲,似是看到登司往日的驕狂,陰淒淒將母親和姬慕菲押至涼山府,隨意欺辱寧劍弟子,殺戮無辜修行者
「你到底是什麼人,修的是什麼招數,這是什麼劍,劍從何來?」登司帶著嫉妒和煞氣發出一連串的問話。
「金夕,五行之金,半多之夕!」金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說罷,一揮鑿齒神劍踏著滿地血跡飛向登司,開始面對他的真氣,他的蓮結。
「住手!」場外傳來一陣呼喝。
金夕側目望去,是涼山府的人在喊叫,一府兵丁已經將兩派的弟子包圍,可是其中沒有琿丹的影子,立即再加氣力,衝著登司發出。
呼!
水山術!
他不能耽擱太長時間,否則引來琿丹勢必不好收場,直接發動五世招法氣劈登司面門登司已經領略到神劍的霸氣,只好側身閃躲,嘴中怒罵一聲輪掌蓋向金夕。
嘭嘭嘭
低空散發出劇烈的撞擊聲,兩條人影伴著一隻鑿齒的氣影夾雜在一起,五行草芽漸漸繃直,真氣轟然逼出,登司的蓮結也是屢屢撲動,兩人將全部真氣擲向對方。
氣場波及的力道愈來愈烈,人們不斷地後退,露出來的地面除了凝固的血跡,竟似被清掃一般,突兀的碎石已經已經不在,散落的塵土不知飄向何處,光禿禿一片。
漸漸地,地面上像是被無形的鉤鏟刺透一般,泛起了凹坑。
金夕已經感覺到登司的蓮結乾枯,發來丹氣。
感謝你,神龍!
他暗暗言道。
若無神龍的龍涎滋潤,絕生不出如此尚品五行草,芽瓣中還有真氣,雖然只剩下一兩成,可足以抵得過百倍丹氣!
他的腦海中不斷湧向出人影,柔夫人,報寧兒,化仙大師,冰婉兒,董父,劉冷,甚至還有癸呔,這些人都曾幫襯他成就修行,最後他想到封在崑崙虛冰棺中的姬慕菲!
金夕的眼角一動,就是這個登司將她交給涼山府,才令他死於非命。
「去死吧!」
他吶喊一聲,在鑿齒神劍上灌入全部的五行草真氣!
半空中,登司也是發盡最後的丹氣,他的眼神中明顯暴露出不相信金夕有那麼多的氣力,也絕不相信天陰派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更不相信是喪在如此年輕的小子手中!
轟!
一聲悶響,空中的人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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