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簡單。」徐峻把手裡的獵槍遞給了站在一旁的道根。
「我認為法國也可以嘗試一下,親愛的總統閣下。」由於是出外遊獵,所以今天元首大人沒有穿著他那套華麗的元帥制服,而是套了一件奧地利款式的灰色緊身獵裝,下身穿著同色的馬褲,腳上那雙緊緊包著小腿的馬靴刷的鋥光瓦亮。
「對於東南亞的局勢,法國一直以來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我們雖然在那裡有著重要的殖民地,但近十幾年來,卻只有不斷的投入資金,沒有能夠從中獲得多少實際的利益,因此遠東殖民地的問題一直被議會裡的反對派所詬病。」貝當穿著一套寬鬆的白色法式夏裝,挺著發福的肚腩坐在一旁的摺疊椅上,手邊架著一支外裝考究的雙筒獵槍。
「那是因為中國陷入了常年的戰亂,而遠東殖民地的財富,其最主要的來源就是依靠繁榮的東方貿易。德國方面對此也是深表憂慮,中國戰局的惡化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帝國商人的利益,因為日軍肆無忌憚的攻擊已經摧毀了中國不少重要的貨源產地。」徐峻蹲下身來,撫摸起那條此前一直努力在他腿邊獻媚的杜伯曼犬的腦袋。
「說到這裡,我想問你一下,親愛的愛因哈特,我的朋友。這不會就是你最初的目的吧,只為了恢復遠東的貿易?」貝當伸出手搓動了幾下手指,一旁的侍從連忙端著保溫瓶給他滿上了一杯冰鎮的果汁汽水。
「我想你也應該能夠看出來了,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遠東的貿易,我想要的是一個新的秩序。」徐峻站起身走到貝當身旁坐了下來,那條杜伯曼乖巧的跟了過來,把下巴擱在了徐峻的大腿上。
「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新秩序。一些人做的有些出格了,必須要敲打一番,讓他們冷靜冷靜。或許之前我們因為歐洲內部的矛盾。無暇顧及那片地區的問題。但是現在我們內部的矛盾基本已經解決了,歐洲國家又團結在了一起,我們可以抽出時間與精力把眼光重新放回那片富饒而又神秘的土地上,並且讓一些人重新學會遵守文明世界的遊戲規矩。」
「你想要直接參與亞洲戰局?親愛的萊因哈特,我覺得你未免有些小看其中的複雜性了,法國政府一直在關注著那裡的局勢,法屬印度支那殖的陸軍情報部門每周都會傳送回一份詳細的報告。以我們目前的在遠東的力量,還不足以改變當地的局勢,更不可能左右其中任何一方的想法。」貝當差點把一口汽水噴出來,好不容易咽下清涼的飲料。他急急忙忙的發表了他的看法。
以目前歐洲各國在遠東殖民地的力量,能夠約束他們不相互使絆子扯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想依靠這些廢柴改變亞洲局勢,徐峻又不是傻子。不過能看到這個老牌的殖民主義維護者竟然也有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徐峻不禁暗自感到好笑。
「我當然知道這些問題,菲律普,你認為我是一個如此莽撞的人嗎?在這方面我已經有了一個詳盡的計劃,我之前跟你商討的問題就是計劃的第一步。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法國方面在此問題上給予德國全力的配合與協助。你知道我是一個慷慨的人,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帝國的盟友,我可以向你保證,總統閣下。你最終一定會慶幸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先從軍火貿易做起?」
「先從軍火貿易做起,你們還要表現的強硬一點。本周我會再調派一支飛行中隊前往印度支那,現在總算方便了,我們可以直接走蘇伊士運河。使用開羅的空軍基地。」徐峻低頭揉捏著杜伯曼的臉頰,狗狗的喉間發出愉悅的咕咕聲響。
「再次向你祝賀,元首閣下。你獲得了一次偉大的勝利,雖然我的身份不容許我這樣講,但是我還是想說,你做到了十幾代法國人做夢都想完成的事情,把那個歐洲的禍害徹底的踩翻在地。
要不是我們之間還未簽訂正式的同盟協定,我都想現在就往那個島上派遣法軍了,我們還有一大筆血債需要向英國人討還。對了,喬治六世的演說放在幾點?那時候我一定要守在收音機前面。」貝當放下飲料杯,用力拍著粗壯的大腿說道。
徐峻知道這是法國總統在向他表態,這個老狐狸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向德國元首表達善意的機會,他很清楚自己已經和德國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如果失去這位年輕元首的支持,德國人隨時都能夠換個人上來擔任法國總統,而且他相信自己的政府中會有很多人願意接手這項工作,不知道有多少法國政客流著口水死盯著他這個老不死的手中所掌握的這些誘人權力。
權力在這時候代表的就是個人的利益,和什麼道德操守教育文化沒有絲毫關係,所謂的人人為我我為人人這種鬼話是拿來忽悠第三等級的東西。
當貝當品嘗到了權力的滋味之後,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追求正義與榮譽的偉大元帥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徹底的蛻變成了一個政客,這位法國元帥開始熱衷於權力遊戲,以各種名目攫取原本屬於政府的權力,顯然這位法蘭西共和國總統正在以德國元首作為榜樣,努力的向著獨裁者的方向慢慢前進。
他每天會花大量的時間研讀法國歷代統治者的傳記,和大多數法國人一樣,貝當也相當狂熱的崇拜那位矮子皇帝。所以當他看到那位皇帝的宿敵都被德國打翻在地之後,貝當更加肯定自己此前所作的決定是正確的,法國只可以成為德國的堅定盟友,絕對不能與如此強大的帝國為敵。
英國的戰敗更是讓他看到了一些機會,如果能夠獲得那位嶄新征服者萊因哈特歡心的話,法國是不是能夠從英國的身上占到一點便宜,比如在中東和北非,英國人占據了不少資源充足的豐饒之地啊。
「應該在倫敦時間下午六點……在巴黎應該是七點吧,你可以去我的駐地一起收聽廣播。」
「那真是太好了。我會準時到達的。麗茲飯店的環境不錯,你還住的還習慣吧,萊因哈特。」貝當笑著接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在收聽完廣播之後,邀請你共進晚餐,我有好幾個私人的朋友,想要介紹給你認識,他們都是法國著名的企業家,掌握著法國南部大部分的工礦企業和製造工廠。」
「很榮幸得到你的邀請,你可以告訴那些朋友。我很期待與他們見面。」
徐峻高興的答應了貝當的邀請。他很清楚這位法國總統的打算,這些法國企業家全都看中了戰後歐洲這個潛力巨大的市場,但是想要從德國工業巨頭手中奪取市場份額,那就必須要得到這位德國元首的許可。
德國情報機構一直在監視著這位總統閣下的一舉一動,貝當的身邊就有好幾個奧丁之眼的眼線,有德國潛伏特工也有情報局招募的法國雇員,法國政府現在被德國間諜滲透的跟塊奶酪似地,從上到下全都是眼。
德國情報機構現在可不止滿足於對法國內部情報的收集工作,他們更是直接通過打入內部的人員。參與政府部門的運作與決策。在戰爭初期德國俘虜了數量龐大的法國戰俘,其中有不少是來不及逃脫的各地法國政府官員和高級軍警。在德國情報部門的威逼利誘之下,其中有不少人出於各種目的接受了德軍的招募。
這些人隨之被德軍秘密送入法國占領區,依靠之前的關係與大筆賄賂。很快就在一片混亂的政府中重新獲得了職位。現在法國政府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運作,這些人的位置也因此固定了下來,其中不乏有占據重要崗位或者被調入機密單位的人員,所以法國政府內部的任何風吹草動。當天就會被列印成報告放在克爾斯滕中校的辦公桌上。
「儀式會場準備的怎麼樣了,總統閣下。」徐峻從帝森豪芬手裡接過火柴點亮了嘴裡的雪茄,杜伯曼抬起頭輕嗅了一下空氣。隨即把下巴放回到了徐峻的大腿上。
「已經全都布置好了,就等著九月一日簽訂協議。你把會場確定在波旁宮,法國人民感到非常的感激。」貝當仰頭喝完了第二杯汽水。
「原本德國國內有不少呼聲,要求在選擇儀式位置上羞辱法國政府,我斷然拒絕了。我覺得這實在太幼稚,簡直就像一個心胸狹窄的小孩子才會做出的事情。
也有人建議我再次選擇凡爾賽宮,確實那裡的條件各方面都非常適合這種莊嚴的儀式。但是選擇那裡必然會讓德國和法國人民回想起上次戰爭結束後的凡爾賽條約,日後必定會被一些有心人做出各種不恰當的解讀,所以這個會址也被我放棄了。
波旁宮正好在巴黎的市中心,正對著塞納河,作為法蘭西國民議會的會場,是法蘭西法律的象徵,在這裡簽訂的協議比任何地方都更加具有嚴肅性和法律意義,所以我選擇了那裡舉行儀式,希望德國和法國在簽訂協議之後,重新恢復睦鄰友好,德國與法國將會緊密團結在一起,我希望德法兩國之間的戰爭悲劇永遠都不會再發生。」徐峻說完站起了身。
「在德國建立與維護的歐洲新秩序下,一個和平繁榮的時代即將到來。」
「嗨!萊因哈特!」一旁的道根和帝森豪芬抬起右臂向元首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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