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峻非常願意繼續完成這場已經演變為個人表演的檢閱,但是將軍與元帥們卻沒有這種想法,他們絕不允許德國的領袖再繼續待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徐峻只好無奈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誰都看的出檢閱現場的秩序現在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沒有人敢保證在那群狂熱的軍官群中沒有潛伏著另一個想要謀害元首的英國間諜。
在周圍將軍元帥們的極力勸說下,徐峻只得終止了他的檢閱活動,不過元首閣下並不準備浪費任何能給那些軍官們留下深刻印象的機會。
在被一群將軍與官員們簇擁著離開那片空地之前,正在拼命散發著「王者之氣」的帝國ducái者再一次回過身來向那些軍官們揮手告別,臉上還帶著那種燦爛的微笑,結果讓那些狂熱的軍官們當即全體「虎軀一震」隨後再一次發出了海嘯般的歡呼聲。
帝國領袖對自己最後表演的效果非常滿意,他洋洋得意的帶領著在那些軍官眼裡已經淪落為路人甲乙丙丁的將軍和元帥們揚長而去。
由於發生了那種嚴重的「意外」,統帥部原本準備的其他後續活動當即就被全部取消了。
原本馮。布勞希齊元帥打算讓元首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甚至準備親自帶隊護送元首前往統帥部大本營,但是被徐峻以突然感到有些累想休息一下為理由一口拒絕了,於是所有將領和官員們只好陪著帝國元首回到他的專列上休息。
「嗨。萊茵哈特!」
站在徐峻辦公車廂門口的精衛旗隊士兵利落的持槍敬禮。
徐峻沖那個年輕的衛兵點了下頭,年輕的士兵連忙走上一步為元首打開了車門。
「哦?你怎麼在這?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徐峻走進車廂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辦公桌前沙發上的魏爾勒,這位參謀長閣下現在正悠閒的捧著一杯咖啡閱讀著放在茶几上的幾份文件。
「歡迎您回來,我的元首!」
見到徐峻進來,魏爾勒連忙放下手裡的咖啡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點頭致意。
「坐,魏爾勒,你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吧。」
徐峻把軍帽摘下來遞給了一旁侍立著的生活副官馮。帝森豪芬,隨後一邊解著軍服的紐扣一邊快步的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就像我們計劃的一樣,我的元首。」魏爾勒微笑著回答到。
「是麼,我很高興。」
徐峻脫下了軍服隨手往辦公桌邊的文件柜上一扔,然後一下子癱坐在那張精美的古董椅上。
「這回可真是把我給累壞了。」
「我的元首,是否要我給您泡杯茶或者咖啡?」
忠實的生活副官走到徐峻的身邊從文件柜上拿起了那套漂亮的元帥服隨後恭敬的問到。
「哦,我現在想喝點酒,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再弄點冰塊過來。」徐峻舒服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懶散的回答。
「遵命,我的元首,還是您昨天喝的那種嗎?」
徐峻點了點頭,生活副官優雅的點頭致意後走出了車廂。
「我的元首,我想我現在應該向您表示祝賀了,您再一次掌控住了一切,而且還是用這種超乎常人想像的方式,我對您的勇氣與智慧感到無比的欽佩。」魏爾勒坐在沙發上微笑著說到。
「不用再奉承我了,參謀長閣下。這和我事先想的完全不一樣,我從來沒有想到這次要冒的風險竟有那麼大,說實話,我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這種運動實在對心臟不好。」
徐峻拿起辦公桌邊的手巾抹了把臉隨後站起身來向著魏爾勒走去。
「我的元首,不管怎麼說,您還是成功了,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考慮怎樣從這件事情上再榨取更大利益的問題了。」
魏爾勒欠了欠身給徐峻讓出了位置。
「先讓我喘口氣,魏爾勒。你不知道當那兩個白痴對著我衝過來時我心裡有多緊張,雖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當我發現自己面對著兩支衝鋒鎗噴火的槍口時,任何準備都是無濟於事的,我當時差點就要落荒而逃了。」徐峻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隨後在魏爾勒身邊坐了下來。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如果當時換做是我的話,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做的比您更好。再說,您不是沒有逃跑麼,光憑這一點就足以向大家證明您擁有超越常人的勇氣了。何況您從這次經歷中所獲得的回報也足以彌補您所受到的驚嚇,我相信憑藉這次經歷,您在德**隊和人民中的威望將達到一個更高的層面,事後您從這次刺殺中所獲得的其他利益也將是無法估量的。」魏爾勒神采飛揚的說到。
「呵呵,魏爾勒,我剛剛發現原來你竟然這麼會安慰人。」徐峻笑著拍了拍魏爾勒的肩膀。
就在這時,車廂的門輕輕的被敲響了。
「元首,馮。布勞希齊元帥與約德爾將軍想見您。」門外衛兵大聲的通報到。
「請他們進來。」徐峻站起身來拉了拉自己有點褶皺的襯衫,一旁的魏爾勒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我的元首!」
馮。布勞希齊與約德爾兩個一進門就恭敬的立正敬禮。
「我的總司令閣下,作戰局長閣下,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徐峻點頭還禮後微笑著問到。
「這個。。。。」
馮。布勞希齊看了看身旁的約德爾,隨後一臉尷尬的說到。
「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只是想來看看您,向您表示衷心的慰問。」
「是啊,在統帥部組織的歡迎會上竟然發生了這種可怕的事情,我和總司令官閣下都擔負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我的元首,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來向您表達我現在心中的那種內疚與惶恐之情。」約德爾接著說到,作戰局長飽滿的額頭上現在掛滿了汗珠。
「嗯,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的嚴重。」徐峻淡淡的望著他們,兩個人的額頭頓時就冒出了更多的冷汗。
「但是。。。。」
徐峻故意頓了一頓,冷眼瞟了一下兩個部下,約德爾的神情還算鎮定,不過徐峻發現他的褲腿正在不正常的抖動,而德國武裝部隊總司令馮。布勞希齊元帥那張緊繃著的臉也已經有了間歇式抽筋的跡象。
「你們並不用擔心需要承擔什麼責任,畢竟我還站在這裡,並沒有被那兩個刺客殺掉。」
「我的元首,這個。。。。」
「我看我們不要站在這裡了,兩位先坐下吧。」徐峻打斷了馮。布勞希齊的話,他回過身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謝謝,我的元首。」
一直站在一邊的魏爾勒為戰戰兢兢的總司令官和作戰局長拉過了兩把椅子,兩個將領拘謹的坐在了徐峻的面前。
「啊,魏爾勒將軍,你也在這裡,真是好久不見了。」
馮。布勞希齊和約德爾這時候才發現魏爾勒的存在,看來他們真的是過於緊張了。
「呵呵,總司令官閣下,作戰局長閣下,好久不見了。」魏爾勒微笑著點頭致意。
「好了,大家都很熟悉,所以不用再客套了,現在說正題吧。」徐峻打開面前茶几上一隻鑲嵌著精美銀質花邊的楠木雪茄盒,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雪茄。
「最上等的雪茄,從一條英國運輸船上繳獲的,只弄到三盒一百五十支,海軍專門給我送了過來。」徐峻把雪茄盒遞向忐忑不安的兩個下屬。
「這個。。。。謝謝,我的元首,我很久沒有吸這種煙了。」馮。布勞希齊恭敬的從盒子理拿了一支雪茄。
「謝謝,我的元首,這幾天我有些感冒。」約德爾搖著手拒絕了。
「那要注意身體啊,約德爾將軍。好了,我知道你們現在非常緊張,換做是我也會一樣。」
徐峻把盒子遞給身邊的魏爾勒,隨後拿起桌上的一隻打火機點著了雪茄。
「我不會為此而責怪你們的,我從來就不曾懷疑過你們兩位對我的忠誠,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你們是我在統帥部里最信任的人,我怎麼會因為這種蠢事而處罰你們,而且在以後很長一段日子裡我還要依靠你們的能力與忠誠來完成德國復興的事業呢。」
徐峻悠悠的吐出一團清煙後笑著說到。聽到徐峻不準備追究他們的責任並且還保持著對他們的信任,馮。布勞希齊與約德爾同時鬆了一口氣,現場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
「您真是個仁慈的領袖,我發誓會我將竭盡全力來幫助您完成您偉大的事業,我的元首。不過,您真的不對這件事情感到生氣嗎?要知道這可是英國人策劃的專門針對您的有預謀的卑鄙刺殺,您準備怎樣報復那些卑鄙的英國人?而且按照我的經驗,這件事情一定還牽涉到我們內部的某些叛徒,因為這種刺殺如果沒有內應而想要成功的話完全是不可能的。您就對此這麼不在乎嗎?還是您有另外的打算?」
馮。布勞希齊似乎想試探一下徐峻的態度。
「我非常在乎,我的總司令官閣下,我不但在乎而且還為此感到無比的憤怒。前面我還在與魏爾勒參謀長談論此事,我認為那些與此有關人員的責任必須要追究,而且還要施以最嚴酷的懲罰,對英國人,也對我們內部的叛徒。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德意志的尊嚴!一個由外國政府策劃的針對於一個帝國元首的刺殺就如同當著全世界的面在這個帝國的國民臉上抽上一個耳光一樣,這是對德國全體人民的侮辱,也是對於我們高貴的戰鬥精神的公然踐踏,對於這件事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罷手,必須要讓那些罪犯受到應有的懲罰。」
統帥部兩巨頭連忙表示對元首決定的強烈支持,雖然他們現在並不清楚元首嘴裡那些罪犯究竟是什麼人,不過估摸著應該是那個島上的某些白痴吧。
「我已經發布了嚴密調查此事的命令,現在憲兵部已經開始對所有在場的軍官展開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我的元首,我們一定會揪出所有和此事有關的罪犯,我向您保證,我會親自來負責此事,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馮。布勞希齊大聲的說到。
「是的,我的元首,我們已經把所有在場的人都控制起來了,我們在外圍防禦的部隊內部的偵詢也正在展開,竟然讓這些刺客這麼公然混進憲兵隊列,馮。博克將軍已經下令逮捕了他的憲兵指揮官,必須要有人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我的元首,請您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這也關係到德國陸軍的榮譽。」約德爾接著說到。
「不過,有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困擾著我。。。。」
馮。布勞希齊有些猶豫,他一邊說眼睛還一邊瞟著約德爾。
「我的總司令官閣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徐峻微笑著在菸灰缸里彈了彈菸灰,隨後看了一眼魏爾勒,魏爾勒立即微笑著對著徐峻點了點頭。
「你想問我為什麼在那種射擊下都沒有受傷是不是?」
「這個。。。。我實在很疑惑,我的元首。」馮。布勞希齊恭敬的點頭回答。
「呵呵,我想有同樣疑惑的人一定不止你一個吧。」
「的確,雖然我當時用神跡來解釋這件事情,不過您也知道。。。。」馮。布勞希齊苦笑著說到。
「我的總司令官閣下,看來我不得不告訴你真相了。神跡。。。。呵呵,這怎麼可能。不過元帥閣下的急智在這件事情上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徐峻站起身來走向辦公桌。
「神跡,如果真有神跡存在,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有戰爭了。」
徐峻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和一個文件夾。
「馮。布勞希齊元帥,約德爾將軍,下面你們所聽到和看到的都屬於國家機密,這件事情只有我最信任的幾名手下和參與此事的人知道,全德國加起來都不到十個。所以請你們必須嚴守這個機密,因為這件事情如果泄漏出去將會給德國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害,這一點你們必須記住了。」徐峻把那份文件和小紙盒放在了茶几上。
「我的元首。我明白國家機密的含義,請您相信我的忠誠。」約德爾大聲的說到。
「元首就是因為相信我們的忠誠才會把這個機密告訴我們的,約德爾將軍。我們應該感謝元首對我們的信任。」馮。布勞希齊接著說到。
「好,你們可以把桌上的東西打開看了。」
徐峻向兩人揚了揚下巴。
「這個是。。。。子彈?」
馮。布勞希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個小紙盒,結果發現裡面全是鋥亮的手槍子彈。布勞希齊從紙盒裡倒出一發子彈拿在手裡仔細觀察著,可是無論他怎麼看這都是一發普通的手槍子彈。
「您的觀察力真是敏銳,呵呵,這的確是子彈,我的司令官閣下。「
徐峻笑著從一臉疑惑的馮。布勞希齊手裡接過那發子彈。
」不過這並不是普通的子彈,這是帝國保安局的那些專家們搞出一項沒用的發明,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簡直天生就是為了這次刺殺而準備的。你們看。」
徐峻捏住那發子彈閃著金屬光芒的彈頭隨後用力一碾,接下來的事情讓兩位將軍元帥們差點驚掉了下巴,那個彈頭在徐峻手指的碾壓下碎裂開來,一撮撮黑色的粉末在從徐峻的手指間飄落到茶几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這是全型空包彈,我的總司令官閣下。」
徐峻得意的說到。
「這些子彈的彈頭是由火yao壓製成型的,外面再塗上了一層幾乎可以亂真的金屬色塗層。這種子彈的彈頭在射出槍口前就已經在槍膛里燃燒殆盡了,沒有彈頭的子彈是無法傷人的。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會安然無恙了吧,我的總司令官閣下。」
徐峻掏出手帕擦掉了手上的火yao殘屑。
「我明白了,我的元首。不過您前面說這種子彈是專門為了這次刺殺而準備的,這一點我有點不明白,您能解釋的更具體一些嗎?」約德爾從紙盒裡倒出一發子彈仔細的放在眼前觀察著。
「因為這種東西除了矇騙一些愚蠢的刺客之外毫無用處。」
徐峻笑著說到。
「這種子彈原本是準備讓那些情報員當訓練彈使用的,海德里希那個笨蛋認為這種可以以假亂真的外形可以讓他的情報員在訓練時更加有實戰感,而且還可以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欺騙那些不知情的敵人,有時候這可以讓那些情報人員保住一條性命。可是沒想到的是由於彈頭上的塗層無法讓彈頭做到徹底的密封,所以這種子彈根本就無法長期保存,只要遇到yin雨潮濕的天氣,這種子彈就會因為受潮而失去作用。所以這種東西只能被當作垃圾扔到了一邊。」
「我終於明白了,我的元首,您一定是收到了有人要冒充憲兵刺殺您的情報,所以早就讓人把憲兵武器里的子彈換成了這種空包彈。這真是讓我沒有想到,您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看來我們的調查工作也是在浪費精力,我想您一定早就查出參與這件事情的相關人員了吧。」約德爾苦笑著說到。
「錯了,我並沒有把所有憲兵的子彈都換掉,事實上只有那兩個刺客的武器里才裝了這種子彈。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的確對這件事情了如指掌,這個刺殺計劃從一開始就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甚至我還親自參與了這次刺殺計劃的制定。」徐峻淡然的笑著說到。
「您的意思是說。。。。這次的刺殺完全就是您一手安排的?難道那兩個刺客是您的人?我的元首。您讓我更糊塗了,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馮。布勞希齊聽完徐峻的話被嚇了一跳,他揚著眉頭疑惑的問到。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安排一場自己刺殺自己的鬧劇呢,你難道認為我是這麼無聊的人嗎?」徐峻冷冷的望著馮。布勞希齊。
「這個。。。。對不起,我的元首。」
「不過,也不能說你說的完全不對,我的總司令官閣下。確實的講,我只是從某些方面參與了這次針對我的刺殺行動。不過一開始的策劃者與實際的cāo作者卻是海峽對面的英**情6處。這是場沒有硝煙的戰鬥,現在看來。。。。我是最後的勝利者。」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76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