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黨衛隊軍官和突擊隊員都充滿恐懼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英俊的年輕人,這個嘴角帶著冷酷微笑的帝國副元首,這個掛滿華麗勳章的德國陸軍上將,這個所有衝鋒隊員的夢魘和所有納粹黨員真正的主宰者。
「你想怎麼來解釋你的叛亂行為呢,台費爾」博士」。」徐峻冷笑著向著已經面如死灰的台費爾問到。
「不。。。。不。。。。副元首閣下,您要聽我解釋啊,這是個誤會,這真的是個誤會啊。我向尊敬的元首發誓,這件事情完全是個天大的錯誤。」
「誤會嗎?你帶領著突擊隊,突襲我的駐地,踢壞大門衝進室內,用槍指著我和我的指揮官。叫喊著誰動就打死誰。這難道不是公然的叛亂行為是什麼。」徐峻冷下了臉。
「這。。。。這是,這是。」
台費爾已經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理由來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沒有任何單位對自己的錯誤判斷能負上責任。自己完全是被錯誤的情報給誤導了。誤導?對了,是誤導,自從自己開始調查那支特別的旅行團時,各方面給自己的情報明顯都是想要誤導自己。這是個圈套,而自己不但沒能識破這些,還竟然興高采烈的跳了進去,台費爾現在後悔得想要扇自己幾個嘴巴。
但是究竟是為什麼要設置這樣一個精密的圈套來陷害自己呢?究竟是誰在背後cāo縱著這一切,會是面前的副元首嗎?不!決對不會是他,按照副元首的權利想收拾自己這種小小的黨衛隊軍官簡直是比摁死只螞蟻還輕鬆,用得著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花這麼大的工夫來搞這種圈套。那麼是誰呢?或者,這個圈套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
在短短的幾秒鐘里無數的問題和答案從台費爾的腦子裡閃過,最後他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台費爾相信自己這次的判斷是絕對正確的,如果自己能夠說服面前的這位副元首相信自己的判斷,那麼不但自己的性命可以保全,還有可能立上一個小小的功勞。
台費爾想到這裡連忙對徐峻說到:「尊敬的副元首閣下,請您真的要相信我的話啊。這件事情的確真的是一個誤會。我前面仔細想過後突然發現,這件事情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我是受到了那些陰謀家的欺騙被他們給利用了啊。」台費爾說話時一臉悲憤的神情。
說話的同時他還偷偷的看著徐峻的表情,他想知道徐峻聽了自己的話後有什麼反應。結果讓台費爾非常滿意,果然是他所預料的那樣,副元首聽了自己的話後皺起了眉頭,看來他被自己的話給打動了。
「台費爾。你說你是被利用了,還說你是中了陰謀者的圈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現在給我把事情從頭到底好好說說清楚,還有你判斷這件事情是陰謀的理由。」徐峻冷冷的說到。
台費爾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冷汗已經把他裡面的襯衫浸透了,他有一種從地獄剛轉了一圈重回人間的感覺。副元首閣下只要願意聽自己的解釋那就沒事情了,靠自己的嚴密的分析和精確的頭腦,再加上自己的口才,絕對可以讓副元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
台費爾低聲的向徐峻說到:「副元首閣下,我也想立即向您匯報我的發現和判斷,不過,這裡。。。。」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人。
「這樣啊,這裡的確不是談論重要事情的地方。漢斯,你立即去跟那個大堂經理說一下,讓他給我們安排一間大點的會議室。哦,還有你把這個交給他。」徐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那個大堂經理不錯,他安排的服務讓我很滿意。聽說他有個兒子快過生日了,這就當作給他兒子的生日禮物吧。」
「遵命,將軍。」漢斯接過了那隻小盒子。
「是只白金的帝國鷹徽。告訴他,只要是忠心為帝國服務的,不管他是什麼人都會得到帝國的獎賞。」徐峻微笑著對漢斯說到。
「不!」台費爾在一旁失聲大叫了起來。
聽到副元首提到那個大堂經理,台費爾的眼前又是一黑。天啊,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原來副元首認識那個大堂經理,而且看上去好像還很看重那個波蘭雜種。副元首要送禮物給他的兒子,而自己竟然還想要把那個傢伙給處理掉。台費爾在心裡拼命地祈禱著自己的那個白痴手下最好像平時那樣拖拖拉拉的執行自己的命令.最好現在還沒有殺掉那個波蘭雜種,喔,不,那個波蘭大爺,只要那傢伙還活著自己叫那個波蘭大堂經理大爺都行。如果讓副元首知道自己把他覺得滿意的人殺掉了,自己可就徹底的完蛋了。
「嗯?」聽見台費爾的叫喊徐峻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兩眼又一次閃過一道冷酷的寒光。
他皺著眉頭對台費爾問到:「台費爾中校!你說「不」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意見嗎?」
「啊,不是,不是,我沒什麼意見。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像安排會議室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好了。不用勞動漢斯上校這麼尊貴的陸軍軍官親自出馬,而且我和這個酒店的大堂經理很熟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好了。」台費爾覺得自己的冷汗又開始不斷的往外冒,他一臉謙卑的表情望著徐峻。
「哦,這樣啊,也行,漢斯,把禮物交給他吧。台費爾,我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要一個字不錯的轉達。還有,安排好會議室後就立即來通知我,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問你。還有,這裡的安全工作你也要負起責任。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和你的這幾個手下了,快去辦吧。」
「遵命,副元首閣下。」台費爾連忙立正回答。
隨後他飛快的轉過身向著其他的幾個黨衛隊軍官使了個眼色後匆匆忙忙的向著樓梯跑了過去,他的那幾個手下馬上飛快的在他後頭跟了過去。現在屋子裡就只剩下徐峻和他的軍官們還有那群突擊隊員們。
突擊隊員們現在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他們一個個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滿頭冷汗的望著正在冷冷的看著他們的那些陸軍軍官們。台費爾看來已經找到了為自己辯護的理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推卸掉他的責任。但是他們不同,他們只是一群低級的士兵,而且犯下了滔天的大罪,用武器指著高級軍官,更糟糕的是其中還有德國納粹黨全國總領袖,偉大的副元首。白痴都想得到自己的下場會是怎麼樣,自己絕對會被當作台費爾脫身後的替罪羊犧牲掉,就算自己運氣好能夠保住性命也將在苦役營渡過餘生。想到這兒,這些突擊隊員心裡一片灰暗。
「將軍,您相信那個台費爾的話嗎?難道您就這樣把這個該死的雜碎放過去嗎?」穆勒坐在沙發上對坐在一張躺椅里的徐峻問到。
「別急,穆勒。他對我還有用。你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的。而且我能怎麼處罰他,就地槍決他嗎?那這些暴風突擊隊員怎麼辦?難道一起都槍斃?」
徐峻的話讓所有筆直站在一邊的突擊隊員全體打了個冷戰,他們的眼裡充滿了企求的目光。
「他們只是執行台費爾的命令,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來看,台費爾的命令好像很過分呢。」
徐峻站起身來走到了其中一個突擊隊軍官的面前問到:「你是這支突擊隊的隊長嗎,少尉?」
「報告副元首,我是!」那個少尉挺起胸大聲回答,他從徐峻話里聽到了一絲希望。
「你的姓名和職務。」
「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隊少尉沙克特爾。」
「這些都是你的部下?」
「是的,閣下。」
「你帶來了多少人。」
「整個暴風隊,九十三名突擊隊員。閣下。」
「這裡怎麼只有三十多個。」
「其他的士兵都在封鎖各個樓層。還有的在把守出口,閣下。」
」台費爾怎麼會派你們來,他不是有他的特別行動隊嗎?」
「我也不知道,副元首。我們突擊隊一直駐紮在華沙郊外,這段時間主要在和那些波蘭的游擊隊作戰。今天我們突然接到黨衛隊司令部的命令讓我們來執行一項逮捕任務。我們根本沒想到會是您,要是知道的話,就是槍斃我們我們也不敢這樣做的。台費爾中校只是說是些冒充軍官的罪犯,我們是被他矇騙了的,求您原諒我們的罪行,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啊。」那個少尉說到最後已經快哭出來了。
「哦。」
徐峻點了點頭,轉過身把道根拉到角落,隨後小聲的和道根討論起來。
「道根,你看他們該怎麼處置。」
「副元首閣下,他們是些武裝黨衛隊,是單純的作戰部隊。他們也沒有參加昨天的大屠殺,沒有玷污黨衛隊的聲譽。而且他們只是在忠實的執行命令,所以我們不應該責怪他們。不過他們一進來就開槍射擊,這一點是要對他們進行懲罰的。」
「道根,你知道我為什麼昨晚會把你提升一級嗎?」
「那是副元首對我的栽培和器重。」
「這是一點,其實你的晉升命令和你的新軍銜標誌我在統帥部大本營的時候就給你辦好了。而直到昨天晚上才交給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副元首閣下。」
「我是想在華沙對你和你們這些軍官們做一次考查。特別是你,道根,我想知道你是否值得我接下來對你的器重和信任。不過你表現的讓我很滿意,你的確是黨衛隊中難得的正直與注重榮譽的軍官。」
「非常感謝副元首對我的讚揚。我為我能通過了您的考驗而感到自豪。不過,您的考驗就是想知道我們看到大屠殺時的反應吧,難道您早就知道這裡會發生大屠殺?」道根疑惑地望著徐峻。
「是的,我知道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這次我到華沙來除了度假,最主要的是想來好好的整頓一下這裡黨衛隊的紀律和人員。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到達這裡後所看到的比我想像中的更糟糕。」
「那麼您提升我就是為了解決現在的問題嗎?」道根問到。
「最主要的還是你所作出的貢獻的確已經達到晉升的要求了。如果不把你提升為上校,我怎麼能把波蘭的黨衛隊交給你來管理呢。」
「什麼。。。。您要讓我管理波蘭的黨衛隊?您不要我待在您的身邊了嗎?」道根驚訝的問到.
「只是暫時的,只要我還待在這裡一天,你就是這裡黨衛隊的總指揮官。」
「哦,那您到底想要我為您做什麼呢。」
「別急,上校,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峻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邪邪的笑容。
「將軍,您和道根上校在談什麼呢?」穆勒在沙發上問到,他和其他軍官們已經盯著這兩個人老半天了。兩個人在那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嘀咕商量些什麼,但是從副元首臉上那種壞笑來看,一定又是什麼陰謀詭計,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我們在談論梅爾塞苔絲到底乖不乖的問題,呵呵。」徐峻轉過身向著穆勒走了過去,他蹲下身來一邊摸著那個猶太小女孩的頭一邊向穆勒問到:「怎麼樣啊,她沒被這些傢伙嚇到吧。」
「那些傢伙衝進來的時候,是嚇了她一跳。不過現在沒事情了。」
小女孩害羞地往穆勒的懷裡縮了縮,不時還抬眼偷偷的看一眼那群垂頭喪氣的黨衛隊突擊隊員,徐峻從她的眼睛裡還是看到了一絲恐懼。
徐峻嘆了口氣,搖搖頭站了起來。他轉身對著那個突擊隊少尉說到:「沙克特爾少尉。」
「在,副元首閣下。」
「我決定赦免你們持械犯上的罪行。」
沙克特爾聽到徐峻的話後楞住了,但是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他激動的大聲說到:「非常感謝副元首閣下的寬容。我真不知道如何來表達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我。。。。」
「先別急,我這裡還沒說完。我還是要對你們竟然在這麼多軍官面前開槍進行處罰。」
聽了徐峻的話,沙克特爾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又開始哭喪著臉低下了頭。對啊,拿槍對著軍官就已經是重罪了,開槍的話那性質將變的更為嚴重。他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等著徐峻給予他的處罰命令,眼角的餘光則狠狠的瞪著那個還昏倒在地上的突擊隊員,在所有突擊隊員心裡這個白痴恐怕已經被殺掉了一萬次。
「我現在宣布,武裝黨衛隊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現在脫離武裝黨衛隊編制。」
「完了,被開除了,要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槍斃算了,叫我們怎麼有臉回去見家人和朋友。」沙克特爾心裡沮喪到了極點。
徐峻看著那些突擊隊員愁眉苦臉的表情接著說到:「第七十七暴風突擊隊現在被調入「塞普魯斯」軍團。道根上校就是你們的最高指揮官,你們要堅決的完成他交給你們的所有任務。明白了嗎?」
聽完了徐峻的話,所有的突擊隊員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所謂的處罰,簡直就是獎勵嘛。調入「塞普魯斯」軍團是什麼概念,那就是說自己現在成為了副元首的直屬部隊,成了德國最偉大最精銳的軍團的一份子,那簡直是一步登天的事情。那些突擊隊員都快激動的哭出來了,簡直是應禍得福,再世為人的感覺。
他們現在決心絕對不辜負副元首對自己的寬容和栽培,作為武裝黨衛隊裡最兇悍最英勇最忠誠的暴風突擊隊員,他們都在心裡發誓自己要為這為高尚偉大的副元首盡忠到底,就算是為他獻出生命也再所不惜。
徐峻也為這些突擊隊員聽到自己命令後的轉變感到吃驚。剛才的那群抖得像集市上的鵪鶉般的黨衛隊士兵突然不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群激動的兩眼發紅,一個個挺胸疊肚,站得像標槍一樣筆直,精神抖擻的望著自己的士兵。從他們的眼神里除了感激和激動外還有一份自信和自豪。這支突擊隊的驃捍精銳的感覺又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沙克特爾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就被徐峻制止住了。
「你們不用向我表示感謝或者忠誠,你們要用你們的行動來向我證明這些。現在什麼話也不用說,你們現在就接受你們的新指揮官的命令吧。」
沙克特爾連忙退後一步,然後所有的突擊隊員連忙整齊的排成了兩排,那個昏倒的傢伙也被他們粗暴的弄醒後被兩個強壯的士兵架著站在了隊伍里,然後所有人都無聲的向徐峻低頭致意。
「好了,道根,下面該你說話了。」
「是,副元首。」
道根走上一步大聲的對那些突擊隊員吼叫起來:「你們都聽見副元首的話了,你們要用你們的行動來表示對他的忠誠和感謝。現在我命令你們,把副元首對你們編制的命令傳達到全突擊隊每一個人頭上。然後要用最高的精戒水平對整座大樓進行封鎖,留一個小組在這裡保護副元首和各位指揮官的安全,其他人立即開始執行命令!總的細節由沙克特爾少尉全權負責。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三十幾名突擊隊員大聲回答。
「明白還不快點行動!」
「是,長官」
突擊隊員一窩蜂般向著門外飛快地衝去,留下的六個最強壯的士兵端起衝鋒鎗站在門口擔負起來精戒工作。
徐峻不禁笑著對道根說到:「怎麼樣,你的這些兵很不錯嘛,看上去比他們衝進來時還有精神。」
「這還不是您給他們做後台的原因,只有在真正的作戰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什麼是真正的精銳,什麼是用來唬人的廢物。看來我還要好好的訓練他們一下了。」
「道根。」
「是,副元首。」
「沒人跟你說過你很適合帶兵嗎?」
「沒有人說過。」
「你很適合帶兵。」
「謝謝您,副元首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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