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函聽到孟鶴堂說的 沒有絲毫猶豫,第一個就舉起了手
「我我我 叔 我可以」
張九齡是他師父 他去九隊 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九齡不可能不偏心自家人
孟鶴堂看見他舉手 擺擺手,讓他一邊兒玩兒去
「你待著啊 除了你倆 其他人都有權利去九隊 你倆是郭老師欽定的七隊隊員 哪兒也跑不了」
林博函一下子歇了氣 沒有他倆的事讓他倆過來幹嘛 顯人多嗎?
「行啦,別難過了 咱倆要是去九隊常駐天津 根本吃不到北京的美食了 安啦安啦」
謝鴻鵠寬慰著林博函 讓他別那麼難過
「滾蛋吧!我以後只能待在北京,看不見我師父了」
想到這 林博函語氣中又帶著點兒興奮 沒有了先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對呀,張九齡要是去天津了,就管不住他了
山高水遠的,總不能天天來回坐高鐵抓他吧
倆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小心思
「我也好想我師父不在北京啊!但是是不可能的」
林博函趴在他耳邊輕聲說:「他不在北京,咱倆撤呀 過一段時間不是要在南京待一個月嗎 這不是好時機」
孟鶴堂在上邊兒講事 倆小孩兒在下邊兒鼓鼓囊囊的說話 屬於是他說一句他倆接一句 聽著老氣人了
孟鶴堂憋了一會兒,發現他倆並無悔改之意,實在憋不住了 往他倆頭上一人扔了個手絹
「二位把您的小嘴巴閉起來 等我說完你倆再說話,行嗎?」
「哦哦,知道了,叔」
他倆也是聽話,說不讓說話就不說了
孟鶴堂看著他倆乖乖的樣子鬆了口氣 繼續頒布新規
「每個人每個月績效必須達到30場 不夠30場的,你們想辦法給我補……」
他說的這個演出對林博函他倆來說是輕輕鬆鬆的
他倆天天都閒出屁了 演三十場那不就是手拿把掐嗎
謝鴻鵠晚上回家沒看到張雲雷的身影 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他有個節目要錄製,一星期不回家
謝鴻鵠心裡很高興,但是表面還不能表現出來說很想張雲雷
但其實他已經開始蹦躂了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謝鴻鵠完全就是這種人 一整個星期基本功一點兒都沒練 天天就是上台演出 下班兒打遊戲,出去玩
可是好久不長 才嘚瑟了四天,就老實了
演出剛結束,原本說好一塊兒出門玩的 張雲雷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自己在家 讓他回家
謝鴻鵠一整個驚慌無措 原本約好跟林博函兩個人通宵的 這下好了,調轉車頭直奔家裡
路上林博函還囑咐謝鴻鵠 讓他自求多福,爭取兩個人過兩天還能相見
謝鴻鵠朝他假笑 這說的不就是屁話嘛 能見面個鬼呀,要是能見面,那他還至於這麼慌嗎?
剛推開家門,張雲雷就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看見少爺回來 趕緊過去迎接 又是給他拿包,又是給他倒水的
張雲雷殷勤的讓謝鴻鵠感覺自己渾身汗毛直立
他還是喜歡張雲雷罵他時的樣子,這種樣子他看著太害怕了
「師父 你不會被啥東西附身了吧?」
「滾蛋!」張雲雷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這死孩子是真不能讓人家對他好啊 給他點兒好臉 他還不要
「上去把你這一星期的演出報告給我寫一份」
「啊?」
演出這玩意兒就是個工作 誰下了台來還跟台上一樣啊
但是張雲雷讓他寫他也不敢不寫
看著眼前的本子 他一個字兒都憋不出來 只能咬筆發呆
相聲是他的愛好,現在把它當成一項必須完成的工作,味兒就變了 感覺有點兒不太舒服
張雲雷來給他送水果的時候看見他半個小時就寫了三行字 就氣不打一處來
將水果給他重重的放下 跟他說半個小時後書房見 最後就退出去了
謝鴻鵠此時才感覺到慌 但已經為時已晚了 半個小時根本不夠他寫的,再加上他也憋不出什麼字
最後拿到書房的也就五六行
書房內楊九郎不知何時也來了 他剛見到小孩兒就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師父~您老要不要先喝點兒水?消消火」
謝鴻鵠殷勤的上前給張雲雷倒水 但張雲雷手上的戒指可不長眼,看見他自投羅網 直接就打了上去
「少爺 你可真行 你那五行字你乾爹五分鐘就能寫出來」
楊九郎被突然q到 趕緊跟他附和
「就是啊!你怎麼回事?」
但其實楊九郎也沒寫過這個報告 張雲雷既然都點了,那他只能跟著附和
謝鴻鵠委委屈屈不敢說話
張雲雷也知道謝鴻鵠在他不在家,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 孟鶴堂可是他的內應 謝鴻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張九齡最近在忙活九隊的事 沒空搭理林博函 他也去錄製節目了,倆孩子跟瘋了似的 天天玩
其實張雲雷還從中嗅到一絲絲異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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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鴻鵠有點兒飄了
不敲打敲打 那很可能就會栽個大跟頭
「謝鴻鵠 知道你為啥寫不出這個報告嗎?」
「為啥啊!」
「因為你不認真 你覺得在台上說成什麼樣都沒事 你孟叔顧忌著你倆是新人 一直都沒說你倆 但不代表他沒跟我跟九齡說 林博函的問題,張九齡會解決 你就得我來說」
張雲雷說著語氣變得嚴肅,將列印好的東西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這是你這一星期所有的活 我全部給你看了一遍 這全都是我給你挑出來的錯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飄了呀?」
謝鴻鵠意識到了不對勁 也不敢再嘻嘻哈哈的 乖乖的站在桌子前低著頭聽訓
「對不起 師父」
張雲雷直接將東西砸在了謝鴻鵠身上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花錢來買票的觀眾 你要是說不了就從台上給我下來 繼續練 德雲社想著上台的人多著呢 你不上有的是人上」
楊九郎喝茶,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淡定 仿佛他倆的事兒他聽不見似的
「我知道錯了」
張雲雷吐出幾口氣 也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
但他剛才已經給了謝鴻鵠好多次機會了 從剛才進門開始 他就等著謝鴻鵠跟他說這段時間的情況了
但謝鴻鵠沒有,直到他讓他去寫報告,他半天也沒寫出什麼
反而很理直氣壯的說 在台上說相聲那是工作檯下練活,那是愛好,如果把兩者混為一談,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張雲雷可不聽他說那麼多 這就是欠收拾,揍一頓就好了
「來 從柳活開始 基本功你沒忘吧?身段是怎麼練的 不用我教你了吧 自己找個地兒練去 還有通知你一下 你被停演了 兩天不用上台 我正好也休息 咱們就把你這個態度問題給弄好 今天就弄柳活 先練身段 弄不好不睡覺」
謝鴻鵠臉上已經沒一點兒笑模樣了
他想過張雲雷會收拾他,但沒想過張雲雷這麼狠,直接就給他停演了
但是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身段 他將近兩個星期沒有開胯跟練軟度了 整個人特別僵硬
現在讓他練跟殺了他也沒啥區別 但看著張雲雷的樣子,他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找了個瑜伽墊 先熱了個身
隨後自己做起了弓步壓腿
張雲雷坐在那兒品茶,給楊九郎使了個眼神 楊九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謝鴻鵠身後 手裡拿著個戒尺,看他故意偷懶,戒尺根本就不長眼睛 說打就打他身上了
「啊——乾爹 疼」
楊九郎到這種重要的事上根本不會心軟 要是心軟那就是在害他
「別說乾爹 咱現在沒親情 老師跟學生 好好往下壓」
楊九郎這麼鐵面無私,還讓謝鴻鵠有點兒不適應
畢竟平常楊九郎可是跟他穿一條褲子
楊九郎看著他慢吞吞的,索性領著他一塊兒做 要是謝鴻鵠連他都比不過,那挨打真是一點兒都不虧
「起來先活動活動手腳 然後雙手交叉往下壓 手心儘量碰到腳尖 具體的尺度你自己把握」
謝鴻鵠邊做邊時不時的用眼神瞟一瞟張雲雷 張雲雷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不知在給誰發消息呢
同一時間的張九齡家
林博函比謝鴻鵠慘多了 他的那些事跡被張雲雷發給了張九齡
張九齡氣的拽著王九龍說今天晚上要把這死孩子給揍一頓 現在正在享受雙人「按摩」呢
謝鴻鵠好久沒壓了 所以呼吸有點兒調整的不是很到位,給自己憋的臉通紅
張雲雷雖說是看著手機,但餘光一直有注意 看著他那副模樣忍不住遠程操控
「調整呼吸往下壓 手心給我碰到地上 別在那跟玩兒似的 注意一下頭,肩膀 往上甩……」
謝鴻鵠已經有將近三四個月沒有感受到師父的溫暖了
雖然平時可能查個作業吧,但不像現在這樣這麼嚴肅 這氛圍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味道
謝鴻鵠紅著臉跟著張雲雷的指揮呼吸
「呼……」
「再來一次」
聽到再來一次,天都要塌了 謝鴻鵠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但是他根本不敢說 因為楊九郎的戒尺在他旁邊兒舞的虎虎生風 他敢保證他敢說下一秒他就要挨打
「快點兒的,別磨嘰 你這都多長時間沒練了,剛掰開肯定疼 多練就不疼了 下去」
張雲雷見面無私的發言 讓楊九郎忍不住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還得是師父 說話就是要比他這個當乾爹的說話有威懾力
謝鴻鵠又做了一套後遺精,累的臉紅脖子粗了 他現在真心覺得自己是缺乏鍛煉了 以前的他可是拿著桶水上八樓臉紅氣不喘的 現在被張雲雷給養的啥啥都不會幹了
楊九郎看到他這一套動作完成後,緊接著就開始了接下來的活
「來,跟我學 三分壓,七分踢 踢腿 先左然後右 把胯都給我開開了」
謝鴻鵠動作不標準,一點兒都要被訓
他現在是真的想哭 不光是因為倆人太兇了,更多的是因為他現在被楊九郎摁著壓腿 老疼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反抗不了,只能被迫接受,所以就更委屈,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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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乾爹 疼」
「疼,忍著點 胳膊往前伸 再壓一點兒,再壓五分鐘就結束了」
「啊啊啊啊……疼……嗚嗚」
楊九郎嘴上寬慰著他說時間馬上就到了
但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兒沒停,不停的把他的腿往下壓 但還是掌握著分寸的 怕把小孩兒的腿給壓折了
謝鴻鵠已經疼麻木了 感覺人生都是灰暗的
張雲雷也快笑瘋了
他剛開始確實生氣 但是謝鴻鵠可憐兮兮求放過的樣子,老逗了,讓他根本憋不住
但他今天走的是嚴肅人設 所以只能憋著,不能笑
一場開胯結束之後 謝鴻鵠整個人已經直不起來了 雙腿直打顫
張雲雷看到這一幕也懶得再收拾他了 放他一馬,讓他回屋休息了
他回屋洗了個澡 因為太累了,躺床上直接就呼呼睡了
轉過天早上7點就被叫起來了
下樓的時候 那叫一個酸爽 這還沒完,又重新重複了一下昨晚的流程
兩天下來他已經瘦了兩斤了
重新返回隊裡演出 這下兩人都沒了先前的吊兒郎當 都變得認真起來 台上認認真真說相聲,台下認認真真備課
倆人一同進行集訓 難免要爭個高低上下
台上是搭檔,是哥們 那到了台下那就是競爭對手
互相比較,互相進步
「叔 今天我是第一個到的吧!」謝鴻鵠扒拉著門框氣喘吁吁的說
孟鶴堂笑著指了指已經在角落裡背貫的小孩兒了
「你函哥比你早到了十分鐘 繼續努力啊,少爺」
謝鴻鵠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林博函這是打雞血了嗎?天天來這麼早
林博函從角落裡抬起頭,朝謝鴻鵠揮了揮手 仿佛在說「小子 還是得練」
謝鴻鵠放下包,趕緊就去練了 雖然他來的比林博函晚了一會 但沒關係 其他地方壓他一頭就行了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較勁 其他人也跟著看個熱鬧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謝鴻鵠的成人禮也隨之到來了
他對自己這個生日倒是沒看的有多重 覺得就像普通生日那樣,大伙兒一塊兒吃個飯,唱個歌,就這樣過
張雲雷提前一星期就開始給他策劃了
「九郎 你給他準備的是啥禮物?」
楊九郎拿出串鑰匙晃了晃:「林博函不是有個奧迪嗎?咱兒子也不能差 等他駕照下來就讓他開這輛奔馳」
楊九郎拿出這個鑰匙讓張雲雷嚇了一跳 楊九郎這真是下了血本兒了
「你真牛!」
張雲雷只能吐出這幾個字兒,其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楊九郎將自己的禮物都給拿出來了 自然也開始好奇張雲雷給小孩兒準備了什麼東西
張雲雷也不避諱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
「他也這麼大了 也不知道能送他些什麼 就給他寫了封信,希望他能記住」
楊九郎想看看張雲雷給小孩兒寫了些什麼內容
張雲雷點了點頭 讓他拆了
喜歡德云:少年應有鴻鵠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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