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魔術表演的事故中」和阿笠博士通著電話的柯南聽到這句話,不禁猛地抬頭,看向了和唐澤坐在一塊的黑羽快斗。
難得見到故人之子的工藤有希子興致勃勃,拉著他們不斷聊天,詢問近況,工藤優作雖然不太開口,也陪著妻子坐在沙發上,滿是笑意地看著沙發對面的兩人。
明明站在自己家裡,卻有種謎一樣的被排擠感,柯南只能一臉寂寞地去給自己倒咖啡,順便打電話給博士打聽這個黑羽快斗什麼來歷。
然後他很快聽到了一些驚人的結論。
黑羽快斗的父親黑羽盜一,是他母親工藤有希子還在忙於演藝事業時,曾經師從過的一位才華橫溢的魔術師,她那手出神入化的化妝術,就是這位黑羽盜一教授的。
而黑羽盜一在8年前的某一天,在一場公開的表演中死亡了。
又是8年前。8年前到底是什麼神奇的年份,怎麼有一種發生了很多事的樣子。
另外,想到今天案件接觸到的犯人與死者,他情不自禁地將關注投了過去。
魔術師的孩子,是總難免會面臨這樣的痛苦訣別嗎?
「魔術,是一種拼盡全力,展現出夢境與幻想,用短暫的視覺奇觀,讓人忘卻現實煩惱的表演它無疑也是危險的。就好像一直參與極限運動的愛好者或者運動員,到最後會十不存一那樣,他們確實是會面對許多風險的。」阿笠博士在電話里的語氣,非常感慨,「雖然魔術是假的,但是新一啊,一定要尊重表演者們的心血,那是可能付出生命為代價的、為了熱愛與事業奉獻一生的人。」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接受了寺井黃之助的請託。
通過這位老朋友之口,他得知需要他提供技術幫助的,是一位從小學習練習魔術,準備接受父親衣缽的年輕魔術師,於是製作那些道具的時候,他一直分外留心,以自己能拿出的最嚴謹的態度,製作著那些道具。
一個魔術師,將道具製作的任務委託給自己,這其實是在某種意義上交託了生命的,一個工件的精度不足,就有可能在使用中造成磨損毀壞,帶來不可挽回的結局
他總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回想到自己過去看魔術表演,永遠在指指點點拆穿魔術師的把戲——他與小蘭留下合影的那次也不例外的柯南:「」
糟,糟糕,突然感覺良心一陣抽痛
坐在黑羽快斗身邊聽他們聊天的唐澤,遠遠瞄了眼柯南的小動作,猜到了他在做什麼,心裡一陣好笑。
基德身上那些非常柯學風格的道具,其實也是出自阿笠博士之手這一點代入進柯南與他的交鋒中,就顯得格外喜感了。
是誰殺死了誰?是我殺死了我!
左手做道具幫怪盜逃脫,右手做道具幫偵探追查,這波啊,這波叫挖礦並不賺錢,抽水才是王道,什麼左右互搏的實戰測試啊這是。
暗暗吐槽完這種奇怪的人際關係網,唐澤收回注意力,繼續聽他們的聊天。
「還要麻煩你替新一保守秘密了,快斗。」在基德高情商的談話技巧中,工藤有希子對他的好感已經劇烈增長,口吻都變得像慈愛長輩一樣了,「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合時宜,誰也不知道新一之後還會面臨怎麼樣的威脅,說不定還有麻煩你的時候。」
「小事小事。」黑羽快斗擺了擺手,一臉好說話的樣子,「再有類似的情況,只要我方便的話,我會盡力幫忙的。」
唐澤用鄙夷的目光斜著瞟他。
說得好聽,我看你是發現有這麼簡單好撿的馬甲,忍不住心動,準備時不時穿穿玩吧。
黑羽快斗不甘示弱,也用奇異的目光看了回去。
怎麼了,怪盜搞幾個假身份有什麼問題嗎,別說我了你看看你自己?而且真的,你那個繪畫水平,別演什麼畫家了好嗎?
兩個怪盜交換完眼神,同時不屑地扭開了頭。
俗話說得好,同行相輕,道不同不相為謀,不是一個路子的同行果然是聊不了一點。
「時間不早了。」看了看手機,唐澤適時地說,「我還要回咖啡館那邊,再晚的話要被說出去瞎玩了。我就不叨擾了。黑羽,你呢?」
黑羽快斗心領神會,也站起了身:「也確實比較晚了,我家離這邊還有一些距離,我要回去了。」
在有希子的連聲挽留,和柯南非常複雜的目光中,兩個人與他們告別,走出了工藤宅,在夜色中走進了2丁目的街道上。
「怎麼樣?」確定不會被人聽見對話的聲音,黑羽快斗第一時間出聲道,「那些戒指,檢查過了嗎?」
無緣無故的,黑羽快斗當然不可能犧牲自己的現實身份,跑來幫唐澤和偵探這麼無聊的忙。
他會乖乖接受唐澤的指使,主要還是因為這位人形X合金鑑定器,手裡還攥著他急於帶回去的東西。
「含量比上次那個塊要高一點。」從包里抽出了一個盒子,唐澤將它遞到黑羽快斗面前,「恭喜你了,九十九元康將它們做成了整整十枚戒指,這表面紋路的面積,頂得上十個上次那種小塊了。」
「是這樣沒錯。」眼睛亮了亮,黑羽快斗接住了他遞過來的東西,打開盒蓋,珍惜地看著躺在絨布上的戒指們,「太好了不過joker,這次的東西,我拓印完可能不好交給你了。」
「怎麼,準備發揚怪盜基德的精神,將東西物歸原主?」唐澤揚高了眉毛,「也是,想想你會扮成他的樣子,陪著一個小姑娘演了一天,這還是位你很尊敬的前輩咯?」
「他的技術尚可,行事卻令人不齒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會魔術的,具備天賦的新人,都是值得珍惜的人才。顧忌自己的地位,擔心被新秀挑戰,就直接損壞對方的道具,奪取他人的生命,像這樣的傢伙,是不適合做魔術師的。」兩手往兜里一插,黑羽快斗說話的口吻很快從尋常的高中生,再次進入到了基德模式中,「魔術是造夢的藝術,要是造夢師自己也在美夢裡無法自拔,他要怎麼給別人香甜的夢境呢?」
「那你還為他女兒付出這麼多精力?」
「一個魔術師,死在孩子的面前,不論他卑劣與否,這都是太殘忍的事情,就像告訴他們聖誕老人不存在一樣——順便一提,我是個直到今天也相信有聖誕老人的傢伙哦。」
「很有風骨的魔術師嘛。」唐澤笑了起來,「這是你用辛苦製造的夢換來的東西,要怎麼處理隨便你吧。」
「這麼慷慨?」黑羽快斗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坦誠的不像你。」
什麼叫坦誠的不像你?基德你個謎語人,大哥不說二哥好吧。
唐澤不掩飾地翻了他一個白眼,轉過身向著四丁目的方向走去:「我一直很坦誠好吧?行了,你自己收著吧,想發善心也隨便你,我說了,這是你自己換來的東西。」
「好吧,那坦誠的同行,你還沒告訴我應該怎麼稱呼你。」衝著他的背影,黑羽快斗說,「你叫我黑羽,我只能叫你代號,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我都說了」唐澤停了停腳步,扭過頭,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遠的側臉,「你可以叫我,唐澤。」
黑羽快斗怔愣了一會兒,想到了先前「繭」中的一幕幕,同樣身為魔術師,經常玩脫身戲法的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向他微微躬身,像個謝幕的魔術師那樣,唐澤繼續在涼爽的秋風中向前走著。
【rank up!Rank 2】
【習得能力:繪畫初級精通】
唐澤前踏的腳步一停。
你什麼意思基德,你什麼意思,笑我畫畫丑是吧?!
依舊是瘋狂星期四加更XD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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