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邊聊邊注意場上的情況。過了一會,比賽短暫休息。
曲凌和宋嶼痕這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曲蕪。
默不作聲邁過去,兩人都站在了她身後。
「小結巴,誰帶你進來的?」
「游哥。」指向對面的人,曲蕪瞄了眼喝水的曲凌。
他的球衣已經全部濕透,額前秀髮還在滴水,深墨色的瞳孔泛著疲憊。
「二哥,給你坐。」狗腿起身,她將位置讓了出來,風淺夢等人也起了身。
不等曲凌說話,宋嶼痕冷嗤開口,「小結巴,你就只讓你二哥坐嗎?沒看到老子也在旁邊啊!」
真得有被這小結巴氣到。
蘇明月和風淺夢對眼一眼,齊齊後退。
趕快離開這個滿是硝煙的地方!
曲蕪無奈攥了攥手,連示意他也坐。
宋嶼痕看著她那焉巴模樣,立馬變了嘴臉,「得了,我跟他都不坐,你好好在這坐著。打完我們回去慶祝。」
說罷,帶著人往球場走了。
曲凌深深看了眼她,也跟了上去。
如今的他,在人多的地方並不敢和小刺蝟離得太近,他怕那些碎語再次傷到小刺蝟。
對於曲凌冷淡的反應,曲蕪有些恍惚,旋即胸口便傳來陣陣刺疼。
「她對她二哥真好,可是她二哥都不理她。」
「這是不是就是熱臉貼冷屁股的那種。」
……
背後的人群討論聲連綿不絕,有些還摻雜著惡意詞語。
曲蕪的指尖驀地握緊,她回頭望了眼人群,努力控制著心緒。
「我不贊同你們說的!你們說曲凌不在乎她,我可不信,畢竟曲凌剛剛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
「對啊,對啊,我也發現了。我看他們在避嫌吧,畢竟去年那件事不是傳得沸沸揚揚嗎?」
……
聲音未停,反而越演越烈。
曲蕪的思緒被帶回到去年的事件,一瞬間好像打通任督二脈。
她想,二哥這麼做應該是在保護她。
陰鬱心情瞬間清空,她抬起腳去了明月和淺夢的位置。
明月正跟一個少年聊得熱火朝天,淺夢則是畫著什麼。
「畫什麼呢!」
坐在她身側,曲蕪的視線在畫紙上定格了幾秒。
畫上是一堆少年在球場奔跑的身影,兩側也如現實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球場上有個少年的目光一直往場下打量。
六號球衣,是曲凌。
他看的位置就是曲蕪剛剛坐的位置!
果然,二哥就是假意對她冷淡的。
確認到這個,她不自覺勾了唇。微揚的唇角隨心裡愉悅越漾越寬,最後都止不住來。
「蕪蕪,你好像很喜歡你二哥。」
「對。」
堅定地對字出口,不光風淺夢怔住,曲蕪自己也驚得起身。
片刻後,她動動眸子。整個人像受了驚的小鹿,慌得不知所措。
風淺夢拉下她,沒有繼續剛剛話題。
「我們都快畢業了,趁現在還能看見這麼美好的畫面,就用畫筆將它記下來。」
「嗯,挺好的。」曲蕪點頭,思緒已經不在這上面。
如果不是風淺夢點破,她怕是還不確定自己心裡有多喜歡曲凌。
只是這種喜歡她不知道是依賴還是摻雜了其他。
她有些慌!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位同學,能認識一下嗎?」
一雙球鞋在她們面前停下,她順著球鞋往上打量,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她有些警惕站了起來。
少年很高,她需要仰起頭看他,就像她每次看曲凌一樣。
「轟…」耳邊有什麼東西炸開,曲蕪頃刻間白了臉。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想起曲凌來。
「你沒事吧!」少年看她臉白成那般,很是緊張湊進了幾分。
風淺夢眼疾手快拉開曲蕪,防備姿勢很足,「趙晉墨,你好好的球不打,跑這來幹嘛?」
這趙晉墨自轉來就做盡『壞』事,不過一周就在職校出名。現在從對面休息區繞圈子過來,肯定沒憋什麼好事。
「風淺夢,我又不是找你,你激動個屁啊。」少年的臉色猛然變得陰沉,一扯就將風淺夢甩出許遠。
曲蕪和蘇明月連忙上前扶人。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蘇明月這暴脾氣可忍不了半點。
趙晉墨邪妄笑著,身子往下伏了伏,「我是腦子有病,想要這個小仙女治治。」
曲蕪被指住,本能害怕縮了縮。
蘇明月擋在她身前,不禁感嘆!
蕪蕪這是什麼運氣,來看個球都能碰上得了大病的人。
艷麗絕美的臉配上驚慌失色的眼神,像是能把人心底最深處的欲望勾出來。
趙晉墨的瞳孔泛了泛,須臾後伸手拉扯曲蕪。
曲蕪反應迅速,驚得退開。
恰逢這時哨聲吹響,兩股風迎面吹來,頃刻間趙晉墨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球打不過,就來欺負我們的人嗎?」
是曲凌和宋嶼痕!兩人以絕對姿勢護著曲蕪,那眸光都沉了冰,薄唇銳利的弧度更是如同彎刀。
趙晉墨從地上起來,呸了聲,抬手讓自己的人過來。
「哦,原來是你倆大哥的人啊!」說到最後兩字,他故意拉長語氣,背轉身子。
曲蕪以為他不再挑事,拉拉面前的人,說了句行了。
「可我喜歡她怎麼辦!我就想要她怎麼辦!」猛然轉身,趙晉墨的眼眸漆黑如夜,嘴角還帶著邪妄。
很讓人汗毛豎立。
兩個少年一聽,嚯地出拳,趙晉墨也猛然回手。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加入進來。
現場很亂,裁判老師衝過來拉架,差點被亂毆。鐵網外的人看得起勁,聲浪接著一浪又一浪。
曲蕪很急,白著臉在旁喊曲凌的名字,整個人也儘量往打架中心邁。
可是人太多,根本沒用。
「我去,小爺就去上個廁所,怎麼事態發展成這樣。」游哥從外面回來,臉上是看戲的表情。
眼見趙晉墨以多欺少,游哥的眸色越發難看。一根煙抽完,再也忍不住出手。
不知是忌憚還是游哥的身手足夠厲害,趙晉墨被狠踹幾腳後,帶著人灰溜溜走了。
游哥按著發疼的手,諷刺地看了看曲凌和宋嶼痕,「你倆太久不打架,都生熟了是不是,還能讓那種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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