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自己太過失態,葉靈犀伸手胡亂摸了一把臉,她看到了卡片右下角寫著話時,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傳來一陣陣鈍痛。
你看不見的我也很喜歡你……
在嘴裡輕輕念出這這句話的時候,葉靈犀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瞬間緊縮了一下。
「我會收好這張賀卡的,也請你和小魚兒的爸爸好好照顧自己。」葉靈犀咬著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提到小魚兒的爸爸,小魚兒的媽媽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等辦完今天的喪禮,我和小魚兒的爸爸明天就準備去辦理離婚手續。」
「為什麼?怎麼會這麼突然?難道你們……」聽到小魚兒的父母準備離婚,葉靈犀大吃一驚,但是轉念一想,又有些理解了。
小魚兒病了這麼多年,對於小魚兒的父母來說都是無比沉重的負擔。
或許他們的感情早就已經破裂了,只是為了讓小魚兒能安心的離開,才一直撐到了現在。
明白葉靈犀心裡在想什麼,小魚兒的母親解釋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小魚兒的父親感情很好。作出離婚的這個決定,並不是因為我們沒有感情了,恰恰是因為我們彼此都太愛對方,太愛小魚兒了。只要我們一看到對方,我們就會想起小魚兒的離世,那種痛苦和悲傷會壓得我們踹不過氣來。只要看到對方,就會讓我們想起自己有過小魚兒這麼可愛的孩子,這樣我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從悲傷中走出來。所以我們決定離婚,去嘗試新的環境,讓大家都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可以理解小魚兒父母的這種心情,但是葉靈犀還是覺得可惜,明明還彼此深愛,為什麼非要離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或許你們可以再試一試,沒有必要現在就準備離婚。」
這個決定是雙方深思熟慮的結果,小魚兒的母親嘆了口氣道:「不是只要有愛就可以讓兩個人在一起的,有時候愛得太深,反而會適得其反。我們都需要新的生活,或許有一天等我們都慢慢從悲傷里走出來的時候,緣分會讓我們重新再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陸景行見葉靈犀一直一言不發,不由好奇道:「小魚兒的母親都跟你說了什麼?你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把小魚兒親手做的一張賀卡送給了我,還告訴我她和小魚兒的父親明天就準備去離婚了。」回想起小魚兒母親那堅毅的眼神,葉靈犀心裡深有感觸。
對於離婚這件事,陸景行有些啞然,但轉瞬又表示理解。
他們夫妻兩一起經歷的太多,對於小魚兒的病又一直深感自責,暫時的離開或許對彼此都是一種新的開始。
「對了,小魚兒的母親告訴了我你幫小魚兒去國外治療的事情。謝謝你,幫小魚兒做了這麼多事情。」想到陸景行為小魚兒做了這麼多,葉靈犀的心裡滿是感動。
「你不用感謝我,你也知道,我這人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到花不完。幫小魚兒也不過是花點錢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小魚兒也是我認識的朋友,我幫他也是理所應當的。」陸景行不以為然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葉靈犀的心裡仍然滿是感激。
小魚兒的母親說,有時候愛得太深,反而會適得其反。
葉靈犀不禁想,陸景行又何嘗不是這樣?
看著車窗上飄落的雨滴,葉靈犀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景行,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請你相信,我是真的很愛你……」
聽到了葉靈犀這句話,陸景行的心一陣莫名的悸動。
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小狐狸,我會永遠記住的!」
到了下午,天氣就開始放晴了。
許酒趕完通告以後,就讓司機送他去了位於城北的一家高檔高爾夫球場。
等他換好衣服進場的時候,場內的白晚晴正好揮舞著球棒一桿\進洞。
「白小姐好本事,我以前居然都沒有發現。」許酒從球童那裡接過球桿,調整好姿勢之後,也猛地揮舞著球桿。
只見杆下的高爾夫球在空中滑過一道完美的曲線,也落到了球洞中。
「不過是種消遣而已,打得好不好不都是一樣的。」百晚晴不以為意地笑笑,將手裡的球桿遞給球童,意興闌珊地說道。
許酒約白晚晴出來也並不是為了打球,於是他也放下了球桿,朝著白晚晴笑道:「白小姐謙虛了,我看白小姐的消遣這麼多,倒是每一樣都做的融會貫通,著實讓人佩服。」
許酒這話意味深長,白晚晴不由挑眉,也笑道:「有時候不過是棋逢對手,好勝心強了一些罷了。」
「有好勝心是好事,不過事事都爭強好勝,只怕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要我說,有些事明明做了對自己沒有好處,還是不要去做為好。」許酒一語雙關道。
說著,他又從球童手裡接過一個球,重新揮了下球桿,卻故意打偏了。
「許先生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我很好奇,在許先生心裡,什麼事是做了沒有好處的?」白晚晴明知故問道。
終於說到了正題,許酒抬頭直視著白晚晴,開門見山道:「例如蘇曼妙……」
「蘇曼妙?」白晚晴不以為然道:「曼妙可是個有趣的人,我不覺得認識她是沒有好處的事。」
聽白晚晴這意思,蘇曼妙綁架葉靈犀的事果然和她有關!
不過許酒跟她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徵求她的同意:「我想白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約白小姐來,不是來了解白小姐你的意思的。我跟白小姐說這些,是想通知白小姐,蘇曼妙這個女人,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至於讓蘇曼妙做這些事的人,我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沒料到許酒說話這麼直接,白晚晴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很快就恢復如常。
她笑著看著許酒,恍然大悟道:「原來許先生今天約我來,是為了向我正式宣戰。」
聞言,許酒回身繼續打了個球,糾正道:「白小姐說笑了,我們不是早就已經開戰了嗎?」
與此同時的林家大宅里,釘釘也正站在書房裡跟林子楓對峙。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葉靈犀?林子楓,你是不是真的很無聊,無聊到要去破壞人家的感情?」因為上次回來沒有找自己丟掉的鑰匙扣,於是釘釘原本這次再次偷溜回來找一找,卻在林子楓的書房裡發現他調查葉靈犀墮胎的事情。
先是誘導蘇曼妙去綁架,現在又偷偷調查葉靈犀的背景資料,釘釘忍無可忍,終於找來了林子楓跟他攤牌。
面對釘釘的怒火,林子楓顯得很不以為然,輕笑一聲道:「那你又是有多無聊,要去拯救別人的感情?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好妹妹是一個心地這麼善良的人?」
「我看你就是個變態,你就是見不得人家好!說什麼你討厭陸景行,我看你就是嫉妒他!林子楓,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壓抑了這麼多年,釘釘終於爆發了。
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釘釘跟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是在什麼時候了,似乎在發生那件事情以後,兩個人就開始形同陌路,再也沒有什麼交集!
想到這裡,林子楓的臉上有一絲恍惚,情不自禁地自嘲道:「我就是變態,我以為你當年就知道了……」
聽到林子楓的話,釘釘整個人下意識一抖,心裡最陰暗的角落似乎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對啊,林子楓有多變態,她不是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嗎?
想到這個,過去的回憶仿佛洪水猛獸,一下子將釘釘帶回了過去……
七年前,十六歲的冬天釘釘獨自一人打車去了火車站。
到地方的時候距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當她拿著通往別的城市的車票時,她一次清晰地感覺到她終於要離開這座壓的她喘不過氣的城市了。
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釘釘的心裡總覺得鈍鈍的,依然沒有開心的感覺。
甩了甩腦袋,釘釘警告自己不要想這麼多。
時間差不多了,她拿著票通往了檢票口。
這一趟列車人非常多,臨近檢票的時間,檢票口已經排起了很長的隊。
望著那長長的人流,釘釘天真的以為只要通過那裡,她就徹底自由了。
站在隊伍的最末尾,檢票開始後,過了好幾分鐘才輪到釘釘。
當檢票員從釘釘手裡拿過她的票,檢驗完後讓她通過的時候,釘釘懸著的心都快緊張的從嘴裡跳出來了。
終於通過了檢票口,這麼冷的天氣,釘釘的手心居然出了很多冷汗。
她不敢耽擱時間,直接朝著月台走去。
一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火車到達目的地的火車站之後,釘釘就按計劃下了車。
已經是飯點了,出了火車站,到處都是來拉客吃飯的人。
火車站旁邊就是長途汽車站,走幾步就有臨城的長途汽車。
不過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所以為了保持體力,釘釘決定先去旁邊的店裡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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