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狐九變 第16章 應酬

    白裙少女又道：「樓上的媚奴，主人能夠憐惜，是她的福氣。」

    秦牧風一怔看了白裙少女。

    白裙少女輕語：「她所託非人，身子給了一個男人，結果那個男人毀約不贖。」

    秦牧風皺眉。

    白裙少女又道：「她是一等媚奴，主人不喜歡她，她被帶走貶為二等媚奴，二等和三等媚奴被動接客，不會有人願為她贖身了。」

    秦牧風默然。

    白裙少女又道：「奴婢身子不願給了主人，一旦主人放棄贖買，奴婢淪為媚奴，樓上的媚奴，主人每次抱抱她，她就不會被帶走。」

    秦牧風回答：「她不被帶走，早晚也是會離開，我沒有信心修成高階力士。」

    白裙少女柔和道：「主人的疏遠之心，奴婢有所感覺，因此為她說話，她只要保住一等奴婢，或許遇上一樁好姻緣。」

    秦牧風點頭，道：「相遇是緣，我沒什麼為難的。」

    白裙少女淺笑點頭。

    秦牧風又問：「你知道如我這般的，力士境潛質種子有多少？」

    白裙少女柔和道：「據奴婢所知，二十人是有的，其中有三人是高階八品本源靈種。」

    秦牧風點頭，自己的中階五品本源靈種，屬於少有。

    那些參與啟靈的族人，或許大多數下階本源靈種。

    白裙少女又道：「主人，樓上媚奴中階力士，只差一步高階力士，真的成為高階力士，她必然獲得好的姻緣。」

    秦牧風意外，微笑道：「難怪你為她說話，莫非想為她爭取了突破時間。」

    白裙少女點頭，道：「奴婢們沒有機緣啟靈，修煉有成不易，她留在主人這裡，不會耽擱了修煉機緣，還能保住高貴名聲。」

    秦牧風點頭，道：「我說過，沒有什麼為難。」

    白裙少女淺笑。

    秦牧風看向她，問道：「你不會也是中階力士吧？」

    白裙少女微怔，唇角苦笑，輕語：「奴婢們都是血河力士，那有可能步入中階，除非有啟靈機緣，否則二十歲之前，不可能修成中階力士。」

    秦牧風聽了心下感慨，他的出身若非秦氏家族，也是沒有機緣參與啟靈。

    說了一些話，秦牧風溫和道：「我想靜思，你離開吧。」

    白裙少女淺笑點頭，略一顧盼，轉身走向樓梯去了樓上。

    秦牧風望一眼，神情平靜轉視，內心思索了凝煞，喜悅情緒油然而生。

    凝煞，能夠修成護體煞氣，使得肉身防禦強化，還能夠增幅術法戰力。

    元氣凝煞之後，宛如實質的更加渾厚。

    煞氣是一種天地元氣精華，只有元氣濃郁之地，有可能形成煞穴。

    元煞是一種駁雜的煞氣，較為多見。

    真煞是某一種純屬性極高的煞氣，非常罕見。

    秦牧風中階地鼎力士，可以進行凝煞修煉，不過他的修基，需要鞏固一段時間。

    秦牧風還知曉，凝煞需要付出很大代價換取。

    他的亞父說過，凝元煞付出了四百靈珠。

    四百靈珠，秦牧風短期內，不可能積蓄足夠。

    當然，秦牧風可以放棄凝煞修煉，不凝煞的修煉，一樣成就高階力士。

    但在戰力上，相比凝煞力士不如很多，成就化靈境的可能，愈發渺茫。

    秦牧風不奢望成就化靈境，但絕對渴求戰力強大。

    聽說能夠無償凝練真煞，內心自然火熱歡喜。

    青裙少女回來了，帶回了秦牧風要求之物，帶回了很多日常用品。

    秦牧風接過查看，自一個圓筒內取出一支毛筆。

    毛筆紫杆金毫。

    筆桿上，很多若隱若現的蠅頭符籙。

    金毫，若隱若現的靈光閃爍。

    秦牧風小心翼翼的審視，他有一支下品符筆，生父的遺物。

    手中這支上品符筆，比他擁有的符筆，好了不知多少倍。

    秦牧風看了青裙少女，微笑道：「辛苦你了。」

    「奴婢應該為主人分勞。」青裙少女淺笑輕語。

    這時，白裙少女自樓梯走了下來。

    青裙少女扭頭，問道：「你為何沒在主人身邊服侍？」

    「我想靜思，讓她離開的。」秦牧風先開口解釋。

    青裙少女扭頭看了秦牧風，輕語：「主人，奴婢身為家令，必須依照規矩盡心管家，否則就是失責罪過。」

    秦牧風點頭道：「我清楚。」

    青裙少女又看向白裙少女，吩咐道：「香奴，你拿了食材，喚上書奴準備晚膳，我一會兒過去。」

    白裙少女點頭回應，走過去拿了青裙少女帶回的食材，去了照壁後面。

    青裙少女看了秦牧風，問道：「主人可曾見過媚奴？」

    「沒有。」秦牧風回答。

    「請主人去見她。」青裙少女輕語。

    秦牧風遲疑一下點頭，與少女家令上了樓。

    走出樓梯口，看見一個方形門廳，分西北各有一扇門戶，其中北面門戶開啟著。

    家令指著西面的關閉門戶，輕語：「主人，那是奴婢們的居屋，這面開啟的居屋，媚奴和主人居住。」

    秦牧風心頭異樣的點頭，隨家令走去了開啟門戶。

    走進門戶幽香撲面，眼睛看見，一名白裙美人裊裊行來。

    一瞬間，秦牧風下意識的幾分錯覺，仿佛看見了蝶衣姐姐。

    眼中的美人二十出頭的芳齡，肌膚白皙如玉，細緻的彎眉，纖巧的挺鼻，紅嫩的櫻唇，烏黑柔順的秀髮。

    秦牧風看的明顯失神。

    白裙美人走到近前，淺笑輕語：「主人。」

    「哦。」秦牧風回神，尷尬的笑了笑，溫和道：「姐姐好生美麗。」

    「奴婢是服侍主人的媚奴，當不得姐姐。」美人淺笑輕語。

    秦牧風一笑。

    左側的少女家令，說道：「主人，她是媚奴，依照規矩，她的服侍不能讓主人滿意，或者主人冷落的不願喜歡她，奴婢就得送她回去，另擇一等媚奴帶回來。」

    秦牧風點頭，道：「我喜歡她。」

    「只是口頭的喜歡不成，主人要有喜歡她的行為。」少女家令板著嬌容說道。

    秦牧風嘴角微笑，邁步走前攬抱了媚奴，右手在媚奴後背拍了拍，溫和道：「是這樣嗎？」

    「可以，主人休息，奴婢去做菜。」少女家令回答，轉身匆匆的走離了出去。

    秦牧風目送一眼，手臂鬆開了懷中媚奴。

    媚奴轉身側對了秦牧風，低眉順眼，細語：「主人，木塌坐吧。」

    秦牧風看見，媚奴無暇的白皙側臉，他心兒蕩漾，溫和道：「晚飯了，我們說說話即可。」

    媚奴輕嗯，秦牧風主動攬抱美人腰肢，一起走去了窗口，望著外面的景致。

    事實上，秦牧風急於煉符，不想耽擱寶貴時間，但初來乍到，不得不應酬人情關係。

    媚奴輕語：「主人想說什麼？」

    「聽說你是中階巔峰力士，你的資質應該上等。」秦牧風溫和道。

    媚奴回答：「奴婢身有水靈脈，但沒有本源靈種，沒有凝煞，奴婢此生封頂高階力士，獲得壽元。」

    秦牧風點頭，溫和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媚奴輕語：「主人拍打奴婢的手法，莫非有了美貌侍姬服侍。」

    秦牧風搖頭，道：「我沒有侍姬，只是不久前，遇上一位喜歡的姐姐，才開始接觸女人身子。」

    「主人喜歡的姐姐，美麗嗎？」媚奴柔和問道。

    「與你的美麗不相上下。」秦牧風輕語。

    「主人與喜歡的姐姐，在一起了嗎？」媚奴輕語。

    秦牧風回答：「不可能永遠在一起，那位姐姐是一位強者的侍姬。」

    媚奴意外，訝道：「主人，好大膽。」

    秦牧風說道：「那位強者有些奇怪，不在乎侍姬親近別的男人，允許侍姬服侍客人。」

    媚奴明白點頭，輕語：「強者願讓侍姬服侍客人，那也是能夠平等的貴客，主人最好不要執迷自誤。」

    秦牧風聽了心生好感，問道：「你是什麼原因成為奴婢的？你這般美麗如仙的女兒，出身不會普通。」

    媚奴搖頭，道：「主人，奴婢的過去宛如煙雲，身為奴婢必須忘卻，不能回答。」

    秦牧風點頭，他只是話家常。

    媚奴又問道：「主人修煉的什麼功法？」

    「空蟬幻蝶術。」秦牧風回答。

    媚奴訝道：「主人怎麼擇修了那門功法？據說那門功法，突破化靈境的條件極為苛刻。」

    「修煉不苛刻功法的力士，能有幾人晉升化靈境？我的抉擇初衷簡單，只求不易隕落。只要活著，或許有希望尋求突破條件。」

    秦牧風淡笑辯駁，他當然不會說，只求成就高階力士。

    媚奴點頭，輕語：「主人明智，中階高階力士，難免執行家族任務，每年都有一些力士戰亡，尤其是鎮守貝場。」

    秦牧風心頭微生沉重，想起亞父還在貝場鎮守，而他也免不了會去貝場。

    雖然他與亞父不算親近，但亞父畢竟庇護教導了他成長，內心不希望亞父遭遇厄運。

    秦牧風的負面情緒隨生隨去。

    他邁入了人生自主的階段，『魚躍龍門』的喜悅占據心頭，宛如陽光燦爛。

    「姐姐修煉什麼功法？」秦牧風轉了話題。

    「玉波明水術。」媚奴回答。

    秦牧風曉得玄階功法，問道：「關於空蟬幻蝶術，姐姐可有教誨？」

    媚奴搖頭，沒說話。

    秦牧風又問：「姐姐能離開秦廣城出遊嗎？」

    媚奴點頭道：「奴婢們有假期，能夠自主出外散心購物，只是離不得黑龍城。」

    秦牧風曉得，奴籍沒有主人帶著，過不去城門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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