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狐九變 第388章 論正統

    「靈風拜見大長老。」靈風忙恭禮拜見。

    「嗯，坐吧。」大長老溫和回應。

    兩隻灰猿通人性的搬來了三隻大竹椅。

    落座，大長老微笑的看了靈風一下。

    文靈兒柔聲道：「曾祖，靈風知道了本門的隱患和形勢，他願意站到我們這一邊。」

    靈風恭敬道：「師傅待我恩重，靈風永遠不會背離師傅。」

    大長老點頭，正色道：「靈風，你知道了本門形勢，在你心裡或許認為雲氏正宗，我身為大長老只是個管家，不應該以下欺上的與雲氏爭奪天劍莊權威。」

    靈風意外，大長老莫非泄露龍神秘密的論正統？

    大長老繼續道：「我告訴你，天劍莊真正的主人非是雲氏，而是龍神大人。」

    靈風點頭道：「弟子覲見龍神大人，知曉了龍神大人乃是化神修士。」

    大長老愣怔，文靈兒訝道：「靈風，你說什麼？」

    靈風扭頭，說道：「師傅，龍神大人親口告訴我，非是通靈神物，而是一位元嬰之上的化神修士。」

    文靈兒愣怔，大長老輕語：「龍神大人，居然信任你，天劍莊知曉者，不出十人。」

    靈風默然，不知該說什麼。

    「曾祖，龍神大人？」文靈兒輕語。

    大長老說道：「龍神才是天劍莊的始祖，正名為天心宗主，而我，雲氏夫婦，王真、周雄、杜文華、古義、段是非，都是龍神收入天心宗的門人。」

    靈風與文靈兒點頭，大長老的意思，他是受命於龍神宗主，名正言順的天劍莊當家人。

    大長老又道：「當年我們都是軍中將士，雲夢龍的麾下，一次征伐戰敗逃入山中，緣遇了龍神大人收入天心宗，因此雲夢龍是天心宗的弟子，而非天心宗的宗主。」

    靈風點頭，但又想起一事，說道：「大長老，老莊主是皇封世襲的天劍侯。」

    大長老說道：「皇封天劍侯，那是雲夢龍造化期的事情，那時候的心態忠於帝國，現在的尊崇皇權，不過是親情所系罷了，天劍莊的直系大族都與皇族有親。

    例如月兒和靈兒的父親文子房，就是飛瓊公主的夫君，月兒和靈兒都是郡主身份，月兒是玉月郡主，靈兒是玉靈郡主。」

    靈風意外的啊了一聲，驚訝的看向文靈兒。

    他想起了當初同行，開玩笑的稱文靈兒『郡主』，想不到文靈兒竟然真的是金枝玉葉的皇家郡主。

    文靈兒被他看的頰生暈紅，羞澀的低眉順眼。

    靈風心兒異樣，耳聽大長老又道：「水月洞天之行兇險，你不願去往，可以與靈兒留守天劍莊。」

    靈風正視，回應：「弟子願意去往。」

    大長老溫和道：「你距離晉升元嬰還早，犯不上冒死去往，不值得。」

    靈風回應：「弟子問過龍神大人，師傅的仙基，水月洞天的寶物或能穩固。」

    大長老愣怔，無言的點點頭。

    文靈兒轉身側對。

    靈風求教：「大長老，老莊主為何能夠修成元嬰？」

    大長老回答：「雲夢龍上乘至陽玄骨，吞納陽光修行，凝生金烏元嬰，不需要升空草輔佐化嬰。」

    靈風點頭。

    大長老又道：「待你靈寂期，陽光是你的天才地寶，扶搖直上。」

    靈風問道：「仙主大人的元嬰期？」

    大長老回答：「龍神大人的成全，但是依賴外力修成的元嬰，道基淺薄的停滯初期，與雲夢龍的差距己是一天一地。」

    靈風點頭，尊重道：「靈風謝大長老提點。」

    大長老微笑，沒說話的轉身離開了。

    靈風意外，文靈兒輕語：「靈風，我送你回見瓏雪。」

    兩人離開，一路默然，靈風不知說什麼。

    文靈兒止步，柔聲道：「靈風，我不願面見瓏雪，你自去。」

    靈風溫和道：「師傅，不要心存負累，水月洞天的機緣，我是不願錯過。」

    「嗯，去吧。」文靈兒柔聲回應，低眉順眼不瞅靈風。

    靈風邁步走去，尋到分別的所在，不見卓瓏雪。

    「師姐。」靈風只能通過靈境呼喚。

    「我們在聆聽龍神大人提點，你離開吧。」卓瓏雪回應。

    靈風抉擇一下，龍神不會再見他，兩位師姐不知多久，他抉擇了離開。

    走出洞口，走在百花谷的石徑，他走到了文靈兒洞府。

    靈風止步門口，張望院裡看見了阿玉，微笑邁步走進去。

    阿玉一反往常，蹲踞的望著靈風，眼神似乎忌憚的敬而遠之。

    靈風一笑，擺下手，邁步走過院裡，走進洞府，走到文靈兒門口。

    文靈兒坐在石桌旁，發呆的望著天青玉春瓶。

    「師傅。」靈風溫和呼喚。

    文靈兒一驚起身，警覺扭頭，驚愕道：「靈風？你怎麼來了？」

    「瓏雪師姐覲見龍神大人。」靈風微笑道。

    文靈兒點頭，扭身抬手攏下秀髮，望著天青玉春瓶。

    靈風走近石桌，看著天青玉春瓶，明明牽扯感的宛如手足，偏偏不聽使喚的憋屈。

    「我察看過，凡物的不見靈韻。」文靈兒輕語。

    靈風猶豫一下，暗中馭用青銅雕像神識探查天青玉春瓶。

    結果，凡物一個。

    靈風鬱悶，不知如何是好，尷尬道：「師傅，我能感知天青玉春瓶，但不能控馭。」

    文靈兒淺笑道：「我相信你，應當存在未知的控馭法門。」

    靈風笑了笑，又不甘心，暗中釋出『山河社稷寶圖』靈域，無形無影的席捲天青玉春瓶。

    轟隆！山崩之音。

    平凡的天青玉春瓶，隨著山崩之音浮現星光閃耀，

    嘩啦啦！潮汐澎湃之音。

    須臾間，文靈兒陷入無盡山河，波濤洶湧，星空倒懸，一輪婆娑樹影的圓月。

    靈風大驚，忙不迭收回靈域，但是文靈兒依然陷在山河。

    文靈兒驚嚇的周身粼粼水光自護，隨後發覺沒受到侵害，定心的驚訝觀望。

    「靈風。」文靈兒呼喚，她滿眼山河星光景象，看不見居屋人物。

    「師傅。」靈風回應，一瞬間，天馬圖騰出現在文靈兒近前。

    文靈兒一驚，望著星光蒙蒙的神異馬兒，眼見馬兒變身為了靈風模樣，星光白袍，高貴的天人。

    「師傅，我這是分身。」白袍靈風尷尬解釋。

    文靈兒笑意點頭，柔聲道：「我在居屋嗎？」

    「還在居屋，只是天青玉春瓶變化巨大，師傅算是身在虛幻的瓶內。」白袍靈風回答。

    「你這個分身？」文靈兒問道。

    「我只知道分身，這個分身控馭天青玉春瓶，我需要摸索未知。」白袍靈風解釋。

    文靈兒扭頭掃視一眼，柔聲道：「靈風，收了吧。」

    話音一落，山河景象消失，回復居屋景象，桌上的天青玉春瓶，星光餘韻閃閃。

    文靈兒望著玉春瓶，忽而轉身走去，取來一個方巾，包袱了玉春瓶，負在背上。

    「靈風，我們出去散步。」文靈兒柔聲道。

    兩人漫步百花谷，默然走到負責的花田，止步觀望。

    「靈風，你回家一遭，傳授重病姬妾妖修，回來了，我們去往京城。」文靈兒柔聲道。

    「師傅，姬妾凡人，我需要固本培元的丹藥輔修，非是寶丹。」靈風不見外的說道。

    「六神黃精丹，適合凡人補氣，我給你弄來十二顆。」文靈兒回應。

    靈風點頭，他繼續隱瞞能夠造化妖修的秘密，不願亂了文靈兒心境。

    文靈兒說過不願妖修，待得去過水月洞天，尋不到文靈兒需求的寶物，再說。

    「師傅，我們先去京城，再回家一遭。」靈風溫和道。

    「靈風，我山野慣了，不願塵世紛擾。」文靈兒柔聲道。

    「師傅誤解了，我們去往京城，我獨自回家。」靈風溫和道。

    文靈兒點頭，柔聲道：「也好，你能回家久一些。」

    「師傅，我們何時啟程。」靈風問道。

    「你在天劍莊等候十日。」文靈兒柔聲道。

    靈風輕嗯點頭。

    「我送你。」文靈兒柔聲道。

    靈風一怔，微笑點頭，兩人邁步走去。

    百花谷口，文靈兒佇望靈風遠去，消失。

    ......

    靈風去往天劍莊，途中感知文靈兒撫摸天青玉春瓶，不由會心一笑。

    他能理解文靈兒的複雜心理，矜持，彷徨，怯懦，....

    靈風心思一轉，覺得應當告知出行，通過靈境呼喚：「兩位師姐，我十日之後回家一遭。」

    「出外謹慎，莫要鬆懈大意。」卓瓏雪率先回應。

    「我不敢大意鬆懈。」靈風心暖回應。

    「師弟十日之後回家，請去往梅園守護十日。」杜小梅回應。

    靈風意外，猶豫一下，回應：「我去梅園。」

    杜小梅沒回應。

    靈風掉頭去往梅園。

    杜小梅的意思，讓他造化兩個侍女妖修。

    他到了梅園，守門壯漢恭敬的見禮，主動推開了園門，向里喊話通報。

    靈風走入梅園，獨自漫步花樹間。

    「公子，公子。」兩聲嬌柔的呼喚，一雙雪膚玉顏的美麗女子，裊裊雲行的迎接。

    靈風微笑止步，心兒本能異跳，杜小梅的兩位侍女，稱的上美人如玉。

    走在前面的鵝蛋臉兒，彎眉鳳目，氣質文雅嫻靜，二十五六的芳齡，正是花兒盛放的最美之時。

    靈風壓抑男兒本能，微笑的目光平靜，他不願失禮行為惹人輕視。

    「公子，奴婢玉竹。」

    「公子，奴婢金竹。」兩個侍女走近，各自的溫柔自介。

    靈風微笑點頭，溫和道：「裡面說話。」

    兩個侍女答應，左右側立，靈風邁步里走，兩女跟隨。

    玉竹柔聲道：「公子，奴婢們在梅園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了，我來天劍莊十年。」靈風禮貌的回應。

    「小姐待奴婢們非常好，我們衣食無憂的生活，每日的事情打理梅園，看看竹書，彈琴弄簫，有時感覺寂寞。」玉竹柔聲道。

    靈風一怔，溫和道：「寂寞？你們想去塵世生活？」

    玉竹柔聲道：「奴婢們不願離開梅園，塵世的生存不易，奴婢們不能養活自己。」

    靈風溫和道：「塵世的生存不易，但想富有不難。」

    玉竹柔聲道：「奴婢們身弱力小的女人，無貴人可依又怎能富有，就算是富有了，也是免不了被貪官惡霸欺凌豪奪，奴婢在梅園是寂寞，但也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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