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回到外院府邸,躲在碎星樓,陪伴如萍龜身修煉。
他暫且離不得大荒帝都,分身有術,不存在枯燥難耐。
夜晚,秦牧風的意識,都會去往青銅月眸俯視王城,短時的附體鐘樓化身,品味孤寂的寧靜。
他買了十二國寶鏡隨身,帝後沒有出現過一次。
秦牧風的虛空蟾衍尊,結伴紫凰,雪珂,聖雀,仙奴霧隱,遊歷中沒發生什麼事。
極光狐衍尊還在冰封中,極光狐小妾的天鏡,守護陪伴。
......
這一日上午,秦牧風的外院令牌出現異動,有個聲音呼喚。
他意念關注,詢問:「我是秦牧風,您是那位大人?」
「秦牧風,大荒帝國帝妃召見,你來東風殿。」一個雄渾男音說道。
「帝妃召見?見我做什麼?」秦牧風反問。
「帝妃召見,不得違逆,否則叛逆論處。」男音不悅道。
「後輩遵命。」秦牧風說道。
秦牧風抵達東風殿,見到第一次見過的成掌令。
他尊重起禮:「成掌令。」
成掌令微笑點頭。
秦牧風問道:「此次之事,成掌令主持?」
「我不夠資格,接引你去見禮部天官。」成掌令回答。
秦牧風點頭,跟隨成掌令走去。
一路行走,成掌令不與秦牧風說話,明顯公事公辦的態度。
秦牧風犯不上套近乎,但還是詢問:「請問,禮部天官?」
「禮部大體分成天官和堂官,不要小視禮部官員,禮部官員彈劾失禮,大荒帝君陛下亦不能脫罪,沒人願意得罪禮官。」成掌令回答,警告。
秦牧風點頭,又走了片刻,抵達一處幽雅偏閣。
偏閣外侍立四名金甲衛士,彰顯了居住偏閣之人尊貴。
還未走到偏閣,閣中走出一名大紅官衣的官員,微笑的看向秦牧風。
秦牧風看清愕然,官員面如冠玉,丹鳳眼,挺鼻方口,身材魁梧,卻是認識,曾經在雲夢大澤邊緣遭遇,說過話。
秦牧風忙走幾步,起禮恭敬道:「又見大人,秦牧風幸甚。」
「秦公子新貴,客氣啦。」官員微笑道,眼神明顯和善。
秦牧風笑語:「想不到,會是大人。」
官員點頭,道:「走吧,帝妃娘娘的召見不可怠慢。」
秦牧風點頭,官員向成掌令擺擺手。
成掌令恭敬一禮,默然離開了。
官員邁步,秦牧風跟隨,後面四個金甲衛士跟隨。
「接引你的差事,我是主動攬下,想不到當初的小力士,能來了帝都。」官員感慨道。
「請問大人名諱?」秦牧風尊敬道。
「姓韓,稱呼韓大人即可,你不須見外,韓氏家族與白氏家族一樣,附庸帝都秦氏,吾族的老祖虛神。」韓大人回答,道出自家背景。
秦牧風點頭,道:「虛神大修士,當初在黑龍城,還以為真靈地仙是最強存在。」
韓大人說道:「真靈地仙在帝都,亦是不容輕視的存在,屬於力士和化靈能夠親近的存在,人仙天仙,甚至虛神境,畢竟少數。」
秦牧風點頭,傳語:「請問大人,怎麼能夠獲得帝國氣運?」
韓大人明言:「帝國正統官位的官印,皆能獲得氣運加持。」
秦牧風傳語:「大人,聽說氣運能用於肉身修行,有沒有非官印獲得的渠道。」
韓大人回答:「欽賜的福祿珠。」
秦牧風又問:「福祿珠能夠交易取得嗎?」
韓大人回答:「不能,福祿珠帝族賜予,只能自用,轉手氣運消散。」
秦牧風點頭,昭蘭皇子不知曉福祿珠,本身得到的氣運很少。
相比之下,宮月奇提供的願力,遠遠超過昭蘭皇子。
原因簡單,昭蘭皇子屬於邊緣人物,氣運來自於大荒神道賜予。
宮月奇屬於王國核心人物,而且王國沒有神道,故此宮月奇成為神壇存在。
秦牧風跟隨韓大人走入一座涼亭,走入後景象陡變,變成一處大堂所在。
「不須緊張,這裡是萬空堂,與很多府邸存在空間溝通,屬於外朝地域。」韓大人解釋。
秦牧風點頭,跟隨韓大人走去。
韓大人邊走邊道:「帝妃娘娘分身在禮部召見。」
秦牧風點頭,直至步入一座富麗堂皇的殿閣。
殿閣內擺放四隻瑞獸銅爐,散發裊裊香菸,靠北一塊高出一尺的白玉台,三面三層白玉階梯。
白玉台上擺放一隻雕花白玉寶座,後面一幅山河秀麗圖掛。
閣內站定,秦牧風詢問:「大人,不知如何行禮?」
「此次帝妃娘娘召見,非屬大禮儀,自稱卑下,恭敬起禮即可。」韓大人回答。
秦牧風點頭,靜默等候,尋思雲生帝國的牽掛。
妖神山世界,虛無縹緲的遙不可及,他與冥王的牽繫真切,非是藕斷絲連。
秦牧風詢問:「十方,你說心狐能夠來去妖神山嗎?」
十方回答:「能呀,你的惡之心狐,一直跨越寄生存在。」
秦牧風問道:「什麼意思?在我體內?」
「沒在本尊,主要寄生在妙玉,青岳。」十方回答。
「寄生在青岳?」秦牧風意外。
「我能感知惡之心狐的寄生,太多的情況不知。」十方回答。
秦牧風心安,青岳,妙仙宗主,都能禍害了他。
咚!一聲磬音鳴響,一個長音出現:「帝妃娘娘駕臨。」
秦牧風正容略為低頭,眼觀鼻肅立。
殿閣白玉台左側,山河秀麗圖掛後面,走出周身霞光繚繞的宮裝女人。
女人頭戴丹鳳朝陽珠冠,面容模糊不清,拾階而上,走上白玉台,落座。
隨從者,兩個紗帽黑色官衣的男子,手中各自拿著拂塵,左右侍立。
還有六名美貌宮女,一對執著長柄團扇,一對提著花籃,一對玉手疊腹行走。
執扇宮女站在寶座後面,團扇交叉,其餘四個宮女,分立白玉台兩側階下。
「你是秦牧風?」宮裝女人輕語詢問。
「卑下秦牧風,拜見帝妃娘娘,娘娘福安。」秦牧風恭敬回應。
帝妃輕語:「你缺乏陽剛勇毅,心態能屈能伸,明水郡主尊貴,你們不般配。」
秦牧風無語初見評價,恭敬道:「卑下出身秦氏旁支,原本卑微,姻緣之合重在緣分,其次般配之說。」
帝妃輕語:「帝族未婚女兒很多,你說實話,文昌為何牽線明水郡主?」
秦牧風回答:「回稟娘娘,明水郡主的一個侍女,曾經是卑下侍姬,卑下想要接走,文昌大人非要卑下親近帝族。」
帝妃輕語:「本宮問你,換一位帝族女兒姻緣,你可願意?」
秦牧風回答:「請娘娘允許明水郡主,親自面對面,詢問卑下。」
帝妃輕語:「你去岐王府面見明水郡主,然後去往翰皇府,接受帝族女兒的甄選。」
秦牧風回應:「卑下遵命,卑下請求接走曾經的侍姬。」
帝妃回答:「明水郡主的侍女,歸屬與你姻緣的帝族女兒陪嫁。」
秦牧風恭敬道:「卑下謝娘娘成全。」
帝妃起身,一個官衣男人高喊:「帝妃娘娘起駕。」
秦牧風恭敬道:「娘娘,卑下有一請求。」
「你說。」帝妃回應。
「卑下需要氣運煉體,請求娘娘賜予機緣。」秦牧風恭敬道。
帝妃沉默不語,稍許,說道:「你掛職武曲殿中郎將,掌印三年。」
秦牧風恭敬道:「謝娘娘賜予。」
帝妃邁步離開,秦牧風恭敬肅立,直至帝妃一眾不見。
「走吧。」韓大人招呼,邁步外走,秦牧風跟隨。
出了殿閣繼續行走中,韓大人說道:「你呀,膽大妄為。」
秦牧風回應:「我順從了娘娘,頂多遭到拒絕。」
韓大人說道:「你想的簡單,拒絕了你,印象變的惡劣。」
秦牧風問道:「大人,掛職武曲殿中郎將?」
韓大人回答:「正三品武官,掛職無權無俸祿,不須你上任露臉,印信給你送去,你不能遺失,否則死罪。」
秦牧風點頭,行走片刻,韓大人忽而說道:「我請你去見我家老祖。」
秦牧風意外,問道:「什麼事情?」
「老祖問話。」韓大人回應。
秦牧風默然,跟隨韓大人,一直走回萬空堂,自一扇大門走入,轉瞬間出現在一座涼亭。
走出涼亭,秦牧風看見一名中年男人,平庸的容貌,一身布袍,地道的市井平民。
韓大人止步恭敬彎腰,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敬畏模樣,秦牧風忙恭敬見禮。
「你需要氣運?」韓氏老祖直接問道。
「後輩需要。」秦牧風回應。
「我與你做個交易,你進入七星秘境,我需要龍血果。」韓氏老祖說道。
「後輩未必去往七星秘境。」秦牧風婉拒。
「龍族擇中,由不得你不去,我給你一道虛神本源,你能駕馭一炷香的虛神分身。」韓氏老祖說道。
秦牧風說道:「後輩去往七星秘境,未必能有所獲。」
「無妨,你得了龍血果兌現,得不到也就算了。」韓氏老祖說道。
秦牧風只能接受,說道:「我與大人定下交易。」
韓氏老祖閉眼靜默,臉色漸顯蒼白,片刻後睜開眼,張口吐出一顆翠色珠子。
秦牧風抬手接住,又見飛來一顆金印,眼見韓氏老祖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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