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狐九變 第179章 鍾藍樹下

    藕身望送秦雨兒飛走不見，內心說一聲抱歉。

    事實上，他想通過秦雨兒的合修，驗證沒有隕落危險，才能實施母親造化鬼帝。

    他亦明白秦雨兒的接受，主要非是秦雨兒自身開闢祖竅。

    ......

    秦牧風與林洛衣，抵達出過玄真果的地域。

    兩人兜兜轉轉的尋覓，靈藥採摘不少，不見玄真果蹤跡。

    秦牧風頗感無奈，玄真果屬於一種靈藤寶果，開花結果兩個時辰。

    他的靈眼木耳發現很多靈藤，無從辨別那一個能夠長出玄真果。

    無奈歸無奈，秦牧風願意無憂無慮，攜美山中行。

    ......

    一個月之後，一位帶著帷幄的藍裙女子，來到黑龍城家宅。

    門奴開門，通知總管如萍。

    如萍急忙出屋，不想門外撞見一位黑裙女子，絕美的嫵媚姿容。

    「你是如萍，奴家秦雨兒。」黑裙女子笑語。

    如萍急忙點頭道：「主人告知過，等候新主母。」

    「外面是我的乳母，暫且沒有新主母，不要弄錯了。」秦雨兒囑咐。

    如萍愣怔，反應過來，恭敬道：「奴謹記。」

    「去吧。」秦雨兒笑語。

    如萍女禮，轉身外走。

    秦雨兒走進屋裡，看著秦牧風的帝王化身，尊貴雍容。

    「臣女覲見帝王陛下。」秦雨兒笑語調侃。

    「我這是衣冢法器，非是狂妄尊大。」帝王化身笑語。

    「你得了衣冢法器？聽說大荒帝族擁有。」秦雨兒意外的訝道。

    「我的非是大荒帝族，或許神洲帝族的遺物。」帝王化身說道。

    秦雨兒點頭，輕語：「你要求的不功利，溫婉賢良，找不到，只好在別家挑了一個，做你的侍姬。」

    帝王化身說道：「不要強迫。」

    秦雨兒笑語：「何須強迫，我放話出去，情願為奴的女力士趨之若鶩。」

    帝王化身認同點頭，說道：「你們修煉。」

    「你滿意？」秦雨兒笑問。

    「滿意。」帝王化身回答。

    秦雨兒笑問：「閣樓沉睡的真靈女修？」

    帝王化身回答：「雲夢大澤合作過的道友，本尊或許去了妖神山。」

    秦雨兒點頭，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轉瞬間，出現在廳堂，如萍急忙見禮。

    秦雨兒點頭，美眸望向藍裙美人。

    「閣主。」藍裙美人輕喚，花容月貌，胸衣半解。

    「你的樣子，哪像我的乳母。」秦雨兒笑語。

    藍裙美人花容惶恐，身子挺胸翹臀，胸衣後脫，大敞的袒露兩彎雪白。

    「行啦，這家的男主偷窺，滿意你。」秦雨兒笑語。

    藍裙美人慌亂，秀眸游離掃一下，白皙臉兒淡淡胭暈，嬌艷含羞。

    「霽月，以後你與如萍姐妹，好生守住本分。」秦雨兒輕語。

    「奴謹記。」藍裙美人直腰變成低眉順眼，恭敬回應，玉手拉扯胸衣，遮掩了春色。

    ......

    山中，秦牧風愣怔尋思。

    秦雨兒帶來的藍裙美人霽月，似曾相識。

    秦牧風猶豫一會兒，帝王化身呼喚秦雨兒詢問。

    秦雨兒出現，笑語：「似曾相識，不會那麼巧吧。」

    帝王化身問道：「她出身的家族？」

    秦雨兒輕語：「她出身的家族破落，僅有一個化靈境，她自小遭到販賣，落在天一城柳氏，曾經是名字柳依雪的奴婢。

    柳依雪放了她自主，她回了出身的家族尋親，恰逢奴在尋覓適合的人選，聽說了她的美貌，不忘親的品德，尋見覺得適合。」

    「柳依雪，天象宗長老，怎麼放了她自主。」帝王化身問道，意外霽月與柳依雪有關。

    秦雨兒回答：「霽月說，柳依雪成了真靈修士的侍姬，不需要奴婢陪嫁，你認識柳依雪？」

    「天象宗認識的，難怪似曾相識，或許氣息相似。」帝王化身回答。

    「你莫非偷歡了柳依雪。」秦雨兒笑語。

    「柳依雪還是處子。」帝王化身直白陳情，道明柳依雪冰清玉潔。

    「無趣。」秦雨兒嬌嗔，身子一虛離開了。

    .....

    秦雨兒與霽月，『天鬼子母鼎』入修成功，進入溫養階段。

    藕身回到黑龍城家宅，霽月尊敬女禮：「男主。」

    「你們聊。」秦雨兒笑語，迴避了。

    藕身主動攜手，漫步在家宅花園，溫和道：「說實話，委屈嗎？」

    「奴不委屈，滿意歸宿，奴原本就是陪嫁侍姬。」霽月溫柔回答。

    藕身溫和道：「我在天象宗結識柳依雪。」

    「閣主不幸，遭到強迫的成了侍姬，奴不一樣，自覺幸運。」霽月低語。

    藕身止步一株鍾藍樹下，仰望的若有所思。

    霽月望著鍾藍樹，輕語：「依雪閣主的院子裡，也有鍾藍樹，開花滿樹，非常的美麗。」

    藕身輕語：「鍾藍樹，熟悉的感覺。」

    霽月輕語：「閣主說了，男主似曾相識奴，或許前生的緣分。」

    藕身點頭，隨口道：「我在雲天靈界，結識一位映雪女修，出身天一城柳氏，你認識嗎？」

    「呀？男主遇見過映雪姐姐，映雪也是依雪閣主的陪嫁侍姬，高階力士，比奴的地位高。」霽月驚訝快語。

    藕身意外，說道：「她沒說起過柳依雪。」

    霽月美靨黯然，低語：「奴的忠心不如映雪姐姐，閣主淪為侍姬，奴選擇了自主，映雪執意伴隨。」

    藕身溫和道：「你的說法非是忠心問題，柳依雪淪為侍姬，或許心理上羞於你們伴隨。」

    霽月默然，稍許搖頭，低語：「奴願有個名正言順的體面歸宿，恐懼飄零不定，閣主自身失了自主。」

    藕身溫和道：「我能理解。」

    霽月落淚，哭泣：「奴心糾結，不好受。」

    藕身轉身摟抱，霽月依偎，鍾藍樹下，情心永結。

    ......

    一個月之後，秦牧風盤坐在隱蔽的林中，林洛衣遠離百米之外。

    虛空浩渺，星辰明暗，撐天巨樹。

    秦牧風左眼黑洞深邃，飛出一道黑光沒入撐天巨樹。

    居閣內，藕身虛空浩渺，撐天巨樹飛出一道黑光。

    黑光變成陰森森的虛幻冥輪，巴掌大，六孔黑光吞吐，徐徐旋轉。

    霽月盤坐榻上，美靨緊張的盯著面前的黑輪子，詭異的令她心惶驚悚。

    秦雨兒站在榻旁，望著冥輪，有種遭到牽扯吞噬的恐怖感，強行克制的不逃避。

    藕身溫和安撫：「只是合修，沒事。」

    霽月點頭，眼見冥輪中心的灰色眼眸，射出一道幽光，刺入她的眉心之上。

    轟隆！

    霽月驚悸中，腦海一聲炸雷，意識震盪的陷入恍惚失控，一片黑白雲光。

    黑白雲光匯聚的沖向『自己』，一瞬間，『自己』化成一柄黑白巨斧。

    電光火石之間，霽月心領神會，黑白巨斧悍然劈去，一斧劈中無形障礙。

    霽月身外，冥輪突然轉向對著秦雨兒，輪影飄舞一道道暗金色符紋。

    秦雨兒一聲驚叫，身子詭異的拉長飛入灰白眼眸。

    「秦牧風，你害我。」秦雨兒怨恨呼嚎。

    「我沒害你。」秦牧風意外，藕身忙不迭辯解。

    「不要傷害秦雨兒。」秦牧風意志大聲呼喊，怒意，寒心恐慌。

    「沒傷害她，合修過程。」男音回應。

    冥輪轉向又對著霽月，灰白眼眸射出一顆黑白寶珠。

    嗷！霽月意識痛苦嚎叫，眉心劈開一道裂縫，一顆黑白寶珠飛來，鑽入了裂縫。

    外觀的霽月，呆若木雞的一動不動，仿佛失去靈魂的軀殼。

    轟隆隆！地龍翻身，天雷狂鳴。

    霽月意識在痛苦中天旋地轉，整個人在無盡虛空翻滾飛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虛空出現一輪虛影，霽月不能自主的飛撞上虛影。

    轟！霽月撞入虛影，意識忽然有了實在感覺，看見一團彩色霞光。

    「那是什麼？」霽月下意識的盯視。

    「五顆寶珠？」霽月目光迷離，心生喜愛。

    一團五顆五色霞光寶珠，懸浮虛空，一尊頂天立地的裙衣虛影，顯化在寶珠後面。

    裙衣虛影抱著一個黑裙美人，依據比例，黑裙美人形同嬰兒大，卻是秦雨兒。

    秦雨兒愣怔望著一團霞光寶珠，美眸迷離。

    粉紅色，湛藍色，黑色，白色，金色。

    曾幾何時，她有過各個時期的女人綺夢，一直活在粉色瑰麗的不老。

    霽月的心思，憧憬有個體面的歸宿，風光的錦衣玉食，做一個人上人的管家，服侍喜歡的男人。

    霽月與柳依雪的主奴姐妹情深厚，心態理所應當的依附。

    柳依雪的不幸，打破了霽月的嚮往人生，沒了依附的安全感。

    但是，柳依雪不說放她自主，她的心態，依然理所應當的伴隨。

    五顆寶珠，宣示了兩女人生欲望，她們心生共鳴的迷離。

    她們喜愛的，不約而同的伸手去抓，

    不曾想，一抓成空，兩個人失控的跌落。

    啊！呆若木雞的霽月，突然驚叫，大睜雙眼。

    霽月眉心之上，一道黑光飛出，拉長的變形，落地為秦雨兒。

    秦雨兒一個踉蹌，藕身伸手扶住，差點滾地葫蘆。

    「你出來了，我沒害你。」藕身愉悅道，心頭如釋重負。

    「你嚇死了奴，鬼王仙甲拿來。」秦雨兒尖叫，潑婦似的索求。

    藕身聽了不意外，虛空浩渺消失，他傳語敘說了險死還生經歷。

    「冥龍骨甲擁有自主智慧，或許原主猶存，不可信。」藕身評價。

    秦雨兒尋思一下，回答：「奴還是想要。」

    「我給你。」藕身果斷的不再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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