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眼魔坐騎的優點可不只是能飛以及度夠快而已,他們身上由中央主眼激的反魔法力場和十隻眼梗上,解離,虛弱,死亡射線等能力不同的眼球都是屠殺的利器,最重要的是還兼具威力和度,比通常的法師也毫不遜色,雖然有著畏懼強光這個弱點的,但加上靈吸怪的操縱自然可以彌補。反魔法力場之中唯有靈能可用,可以說那簡直就是大殺器了。
可如果碰上了諸如天使這類的敵人,僅僅憑藉眼魔和靈吸怪,還是威力不足啊……
這些麻煩的事情讓愛德華的腦袋似乎更疼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走近房間的一角——幾個靈吸怪正坐在那裡,觸鬚和雙手微微舞動,在一顆顆灰色的晶體上刻蝕著小小的符文。一枚成品被放在桌心,閃爍著明亮妖異的光澤。
心靈術士毫不客氣的拿起來,注視著內部看似異常簡單,粗細不等的橫豎線條:「還真是做出來了啊?效果如何?」他問道。
「不需要靈能啟動,效果跟顯能相同。」
「真不愧是晶石的大師,好吧,照這樣子再來個十五到二十個吧,剩餘的材料歸你了。」
輕飄的話語引來空間裡的一陣動盪,噬魂怪差一點直接給那個吃燈草灰放輕巧屁的傢伙一個心靈震爆——如果他知道這句俗語的話,也少不了這樣咒罵吧?
「你把九階靈能當成什麼了?」他咆哮道:「耗費我一天所有的靈能點以及靈魂的能量,也不過就能製成三枚這樣的高階靈石而已!」
「我不是給你神力了嗎?」
「你以為用那種東西就可以彌補我靈魂的損傷嗎?神力又不是萬能的!只有靈魂的力量才是無所不能!」
愛德華晃了晃腦袋。不過還是抽出了一絲神力隨手彈給巫妖,作為安慰。
靈能與魔法有著本質的區別,並不能製作捲軸。取而代之,顯能者們會以各種寶石來製作靈容來儲存精神力,跟捲軸想必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不過這種東西的消耗比捲軸更加巨大。而在在之前的戰鬥中,『永恆之軀』這個算是救了愛德華一命的靈能,他自然是少不得要多預備一些的。
不過九級靈能已經是心靈異能的極致,想要約束到一塊石頭之中,耗費的準備自然分外巨大。尤其是愛德華還對於這靈石提出了觸的要求——也就是不僅僅只有心靈術士,連普通人也可以拿來就用,因此此刻做成的靈石珍貴程度簡直不可想像——
使用的材料是一種名為深晶的礦石。這東西與水晶伴生,但是產生的幾率比銀礦里的秘銀還要低了數倍,不僅如此,每一枚深晶都是經過了神力的提純加固。才能承載九級靈能的巨大能量。而如今放眼整個多元宇宙,能如此鋪張浪費的除了愛德華,也就只有那個傳說中的靈吸怪之神伊爾神斯因了。而且就算是伊爾神斯因,也不見得能弄到一個噬魂怪巫妖替他支付靈魂的能量。
「剩餘的東西我會在明天交給你,現在,給我滾蛋!」老巫妖眼中針尖一般的紅芒在心靈術士手中的靈石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顯然是對於消耗心痛不已,但就算再心痛他也改變不了結局。所以乾脆氣哼哼的扔過了一張捲軸,直接開始趕人。
所以接過了那張捲軸。愛德華也很乾脆的轉身就傳送,不再觸痛這位奧靈大師心中的創傷——反正除了神力他沒有什麼可以彌補給對方的東西了。
而且,捲軸上的東西也需要趕緊轉化成實物才行。
「我說領主大人,這玩意兒可真是太……太了不起了,不過,這消耗可是不少啊。」
幾個老法師擠在愛德華的辦公桌周圍,目光在那張捲軸上描繪的法陣上停留了片刻,領頭的楊格便很有個人風格的咋呼了起來:「如果就憑我們幾個人要在領地做這樣一個定向的遠程恆定多出口傳送法陣,即使藉助了秘法核心,也少不得要五,不,至少七天的時間,除非您又要把戰艦主防禦法陣的進度給停掉,再給我們派點人手過來……」
「人手沒有,不過可以給你們一點幫助。另外,把你自己偷偷忙活的那些東西給我停了,全力支持這個,三天之內,我要見成果。否則的話你這輩子就別想登上浮空戰艦了,給我在領地裡面修蒸汽機吧。」
愛德華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這位『愛德華師塔機械研究部的主管』的言——這個無聊的頭銜刻在一塊巴掌大的金屬徽章上,被老傢伙掛在胸前,法師袍都被拉扯的有點變形了。
不過不管到底是自封主管還是什麼,他們本身勞工的本質是不會變的……奴隸主給他們規定的時間定得極為準確,想要完成就必須廢寢忘食,不眠不休才行。
當然,這法陣只要完成,給他們的好處也是不少的——事實上那就是一條亞光彈的射裝置,有了它之後,至少愛德華領地的防禦就不再是單純的護罩了、而作為操控者,作為領導者幾個法師可以獲得一定權限,在領地內的一定範圍內應用這東西,算是多了個大殺招。
但願他們能用好吧。
「她們還沒有回來?」
「……」
「安娜蘇?」
「嗯。啊?」
心不在焉地回應之後。安娜蘇猛地清醒過來:「嗯,是的,黑暗女士的教會方面並沒有什麼消息,作為聖女,麗莎小姐擁有很大的自主權,行蹤也沒有誰能知道,而且現在大部分的信徒想要聯繫蓓爾萊娜陛下也並不容易,所以……」
「你怎麼了?」幕僚小姐怪異的反應讓愛德華皺了皺眉頭。
此刻這位小姐只是一如既往的在一旁隨侍而已,但顯然完全有點兒狀況外——
「沒沒沒沒什麼……你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沒睡好而已。」安娜蘇深深地垂下頭去,似乎想要把臉埋到胸前的領巾里:「哦。對了,克勞迪婭小姐似乎找您有事,」她慌慌張張的地抓起桌上的托盤就往外跑:「我去給您拿飲品。」
幕僚小姐那欲蓋彌彰的反應讓愛德華不由有些想笑,但當他他微微凝神,試圖從對方的思緒表層得到一些信息的時候,卻又挑了挑眉毛。
心靈的觸鬚在解除的剎那竟然被某種力量彈開了,幕僚小姐的整個精神都被包裹防護。嚴密堅固得令人吃驚。
只是這反而讓事情更加明顯——這種手筆,整個主物質位面能弄得出來的也不多,能夠用到安娜蘇身上就更少了。
「那個女人對你幹了什麼了?」他輕描淡寫的回應道。然後注意到那張迅漲紅的臉頰——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沒有,沒什麼。只是……」
幕僚小姐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狠狠地咬著嘴唇,強制自己鎮定下來。
『姐姐說了。她已經給你恆定了一個防護法術。可以幫你擋住那個喜歡偷窺的傢伙查看你的思想。』——這是之前梔子告訴她的。
那麼也就是說,至少自己可以暫時不用擔心他一下子看穿自己的秘密。
但是實際上,還是告訴他比較好吧?畢竟那位師肯定是給自己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不然的話自己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而且,如果那位師在這個方面的法術也是恆定的該怎麼辦?每一次都會那個樣子的話該怎麼辦?能夠阻止梔子靠近自己嗎?不,如果自己本來可從沒有這樣的嗜好的,
可是要怎麼說出口啊,自己竟然和一個女孩子……而且。眼前這個人如果知道了那件事,他會怎麼想?
啊。肯定會鄙視吧,因為他肯定是那種認為男女之間的關係才是正常的那種人,對於這種扭曲的關係通常都會被看成是怪物,甚至有些神殿還會明令禁止甚至是對於這樣的人處以火刑的,而且那位師閣下每一次說出類似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好像也表現的非常冷淡,不對,是厭惡,所以他肯定會對於我
之前曾經壓下的亂七八糟的思想又一次猛然都堆積進了腦袋,幕僚小姐手足無措地垂著頭,用纖長的手指使勁兒絞著裙角,仿佛一切都是那塊布匹的錯。「是,是之前,瑪麗蓮師給我施展的一個恆定法術,她……」她嚅囁道。
「哦,對付蘭森德爾那個時候啊?」愛德華點點頭:「算了,難得她還幹了件好事,效果也不錯呢。」
平淡的反應讓安娜蘇猛地抬頭,瞪大眼睛。
就這樣……騙過了?
餵?就這樣算了?你平常那種可惡的狡猾呢?那種對什麼事請都尋根究底的討厭個性呢?現一點兒不對的地方啊?
很可惜,瑪麗蓮師的恆定法術顯然相當有效,所以某人這次完全沒有聽到某位小姐心裡的呼叫。
「如果再碰上無法躲避的危險,就握住它,把精神集中在上面,它碎掉的話就是生效了,可以保證你在五六個呼吸里不被任何東西傷害,即使是低階的神罰也對你無效。」愛德華道:「不過注意,時間只有那麼短,如果不是碰上了一瞬即過危機,這玩意兒不怎麼有用。」
「神……神罰?」
那個詞兒讓可憐的幕僚小姐又陷入了一陣呆滯。
連神罰都能抵抗……就算只有一瞬,這種魔法道具的價值也已經稱得上是神器了吧?這種東西,真的就給了自己了?不是應該他自己留下來使用?難道說這傢伙如今的力量,已經連這種東西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要推掉這個過分貴重的禮品,不過愛德華此時已經隨手一搓,把一個金幣擺弄成了就把那塊水晶的項鍊,伸手給她套在脖頸上。水晶閃動的光澤映著她的眼睛,讓安娜蘇忽然現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不休。
「餵。愛德華小子。」
砰地一聲,梔子旁若無人的推門而入,語聲平靜。卻又語出驚人:「姐姐大人讓我問你,你最近好像到處亂跑,攪合了很多麻煩,是不是要跟那些神直接剛正面了?」
「她從哪裡學來的這種詞兒啊?」愛德華眉頭大皺,正要說些什麼,但梔子已經繼續道:「她說如果你最近要去上層界的話就告訴她一聲,她有些好東西要給你的。」
「什麼東西?」
「她說。反正你也一定會死,所以在死之前,乾脆教你一下女人的秘密。讓你能了無牽掛的去死就是了。」
「她這麼說的?」
「當然沒有了。果然你們這幫雄性生物的腦子裡,一定會把繁殖當作第一位的,無論碰上了什麼事情,先想到的還是繁殖後代那些事情。為了那一剎那的快感你們就敢把腦袋塞進火元素界的傳送門裡面去。姐姐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受到的教訓還是遠遠不夠呢。」
梔子搖搖頭,目光瞬即就盯住了幕僚小姐脖頸間的東西:「她就是讓我告訴你有東西給你,根本沒有說是什麼,不過……咦,這東西好像很強大,給我一個?」
「記住碰都別讓她碰。」
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愛德華直接向幕僚小姐命令道。頓了頓。他直接點了點桌角,於是石元素生物就從那裡跳了出來。懶洋洋的分化出一小片身體,把那靈石包裹住了。
「小氣!愛德華小氣鬼,喝涼水,搬倒了缸,砸斷了腿!你媽媽打你打歪嘴!」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面前一臉冷漠地盯著自己的女孩子用平靜的語調唱出一童謠來,強烈的違和感簡直讓愛德華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是幹什麼來了?」他板起臉問道。但得到的回答還是依舊不著調:「我來找安娜蘇玩,還有看著你這傢伙別讓你隨便占女孩子的便宜,所以姐姐讓我轉告你剛才那句話而已。」
「你讓她而跟我說話。」
「姐姐沒空見你這個傢伙。」分身小姐大喇喇的往石長椅上靠了靠,隨手從虛空中拿出一杯熱的玫瑰花茶:「對了,她還讓我告訴你,你在北方弄的那個東西好像挺不錯,什麼時候能借給她看一看?」
愛德華乾脆不再理她了。
直覺告訴他,無論什麼東西,要是讓這位師看到了准都沒什麼好事,至於說那位師所謂的好東西——上一次那個什麼吸引龍族的寶石,給愛德華的教訓可是記憶猶新。
「主人。」些許的耽擱之後,克勞迪婭也走進了房間。只是目光與愛德華相對,她躊躇半響才終於開口:「萬分抱歉,但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柄更強一些的劍,還有……更堅固的一些的鎧甲,以及魔法武器。我希望下一次的作戰,我可以確實的幫上您的忙,將功贖罪。」
愛德華不由苦笑。
將功贖罪什麼的,當然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雖然巨龍的血裔確實強大,不過面對一個神祇的化身也不過就是個凡物而已,被擊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惜這位女騎士的思路顯然仍舊受到某個契約的影響,會本能地以奴僕的心態思考,把一切過錯都歸於自己。
真是的……雖然並不喜歡這種強行扭曲了人類思想的狀態,但對比之後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身邊的那幾個女孩兒都是這樣……不,只要有那麼十幾分之一的這樣的心態,自己該少了多少的煩惱呢?
在心裡唉聲嘆氣間,愛德華已經伸手抓出了一塊碩大的龍皮攤在面前的桌面上,雙手虛按,眨眼間那龍皮就已經化作了一件軟甲的形狀。
房間之中,一時間忽然靜謐下來。
冬日午後的陽光投過窗欞,在地面留下大片的光斑,空氣中的灰塵在這帶著一點兒蒼白的光斑中上下縈繞……但光芒卻隨即暗淡了——一仿佛一切的明亮色彩都被桌面上那件鎧甲所吸納過去,在它周圍反射出一種金燦燦明亮的輝光。
心靈術士伸出雙手,在那光芒中,這手掌仿佛格外的纖長,指尖跳躍著,在空間中勾勒出一個個細微的符文,無形的手指的軌跡一個個被那白光勾勒繪畫,然後滲入到龍皮的表面,固定下來,很快就形成了環環相扣的法陣。
神力塑型?
梔子眯起眼睛,喃喃地說出一個奇異的詞彙——那是直屬於神祇的,創造萬物的手段,與人類利用魔法的手段不同,藉助了神力的方法幾乎可以完全無中生有,也可以從本質上改變一種物質的特性。至於說塑造法陣更是不在話下,雖然諸神對於魔法未必完全了解,但他們卻可以藉助神力,直接從魔網之中將需要的法術原型拓印到需要製造的物品之中!
更何況,那個人還在將神力壓縮進那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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