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界之主 第91章 各方招攬

    寧淵的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美婦，穿著打扮透著一股英氣。

    寧淵跟那個中年美婦說了一聲，然後就快步走到了江城的面前。

    「你好，江城。」

    「你好。」江城對寧淵還是有些好感的，寧淵似乎並沒有大宗族子弟身上的那種驕矜之氣。明明出身華夏四大宗族之一的江南寧氏，卻比靜海徐氏的徐文信要令人舒服得多。

    「沒想到這次比賽居然就這麼停辦了，我們約好的對決，看來沒辦法完成了。」寧淵說道。

    兩人都沒有提及私下裡決鬥，他們也沒有想過。

    只有在萬人矚目的賽場上，背負著身後母校的名譽、隊友們的期待進行對決，才能將自身的精神升華，狀態達到最佳，然後上演這樣一場巔峰對決，對彼此的意境突破，最有幫助。

    至於私下裡切磋戰鬥，效果固然也有，但絕沒有巔峰決賽那樣強。

    兩人就像是錯過了一場國宴一樣充滿了惋惜，自然也就看不上路邊攤大排檔了。

    「看以後吧。」江城只能如此說道。

    「以後……江城你準備去哪一所大學？」寧淵問道。

    「還沒有想好，可能會去西京大學。」江城說的是實話，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選項，因為父母親人都在西京。

    「我應該會去江南大學。你可不要鬆懈啊，在大學裡，我還等著再次挑戰你的機會呢。」

    「大學也有比賽嗎？」江城很好奇。

    「沒有春寧園這種團隊性質的比賽了。」

    寧淵說道：「大學裡面的對決，名為『稱號戰』，天才大學生們單獨參戰，贏取大學最高榮譽。這些稱號賽事，統稱為『四王杯賽』。」

    「四王杯賽？是哪四王？」

    寧淵解釋：「四王杯賽，是四項賽事的統稱，分別是風王杯、海王杯、山王杯……」

    「有趣，好像湊齊了海陸空……」江城露出笑容。

    「沒錯，風王杯就是空戰，海王杯是水戰，山王杯則是陸地戰。」寧淵說道，「還有最後一項群戰性質的比賽，被稱為『龍王杯』。贏得這四項賽事之一的冠軍，就會獲得相應的王者稱號，也就是最頂峰的青年天才。」

    「所以，四王就是風王、海王、山王和龍王？」江城想了想，「這四王的水平，大概是幾柱境？」

    「至少也是四柱境吧。」寧淵道，「其實你也應該明白，高手之間，柱境的差距不如意境的差距大，所以中環高手一般都是意、技之間的較量，他們的柱境一般相差不大。」

    停頓了一下，寧淵續道：「這四王之中，最讓我敬佩的是新晉風王萬羿，他只比我們高兩屆，今年只是大二下學期，竟然就拿到了最頂級的四王頭銜，實在太厲害了。」

    「那其他幾王呢？」江城問。他是知道萬羿的，這人簡直像是一路開掛，高三就帶隊擊敗江大附中，斬獲春寧園冠軍，進入大學之後依然是風生水起。

    「還不好說，因為今年另外三王杯的賽事還沒有開始。」寧淵笑著說道，「我倒是知道，去年的『龍王』稱號是西京大學的桑煙獲得……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桑煙沒錯了。」

    「……好吧。」江城還真是挺震撼的。

    「江城，我們該出發了。」遠遠的，黎妙妙跑了過來。

    「好。」

    江城答應一聲，和寧淵互相換了手機號碼：「以後不論是否進入同一所大學……共同砥礪奮進。」

    「一定。」寧淵笑著揮揮手，轉身又快步走向那個英氣逼人的中年美婦。

    ……

    寧淵來到中年美婦面前：「媽。」

    「那孩子就是你說的江城啊。」中年美婦笑道，「看得出來，是個好孩子。」

    「你怎麼看出來的……」

    「長得好看嘛。」中年美婦說完之後，「你有沒有跟他私底下交過手？」

    「沒有，只是意境試探了一下。」寧淵道。

    「笨，意境試探有什麼用，直接開打啊。」中年美婦搖頭，「想要真正看清一個人，就要跟他痛快打一架。想當年，我就是跟你爹打過一架後，才……」

    「哎哎，媽！你快點，不是要去東海大區外公家嗎，趕不上車了。」寧淵推著中年美婦的後背。

    現在跨大區之間的長途旅程，比公元時代要困難得多。因為要穿越荒野區，有變異獸、魔人等等威脅存在，所以每一趟長途汽車都要配備一支戰鬥小組執勤。

    至於私家車跨越大區？這是官方明文禁止的。

    中年美婦無奈地揉了揉寧淵的頭髮：「對了，幫我要到江城的號碼了沒有？」

    「要到了，回頭給你。」寧淵道，「你要他號碼做什麼？」

    「笨，當然是代表我們江南寧，招攬他進行培養啦。」中年美婦說道，「不然你以為江南寧的赫赫威名，只靠著嫡系的幾個人就夠啦？吸納良才美質，擴大宗族影響力才是王道。」

    ……

    一番顛簸之後，江城回到了熟悉的皋城。

    校隊受到了英雄的禮遇，夾道歡迎。

    作為大將的江城，更是受到了無數皋城學子的追捧，他返校第一天，就收到了大量的卡片、小紙條，還有各式各樣包裝精美，用心細膩的小禮物。

    江城照例把這些禮物，送到了失物招領區。

    只不過，卻連一丁點的心靈波動點都沒有了，大概是因為送禮物的人，都習慣了他的操作。

    當然，江城現在也看不上這些心靈波動點，這次春寧園之行，他積攢的心靈波動點已經超過了十萬！

    要不是提前抽卡會浪費，江城現在完全可以來一次快樂的抽獎之旅。

    不過，抽一張用一張的感覺也不錯，江城安心地開始繼續修煉。

    校隊的集訓已經結束了，江城等人也有半天時間返回課堂，準備高考。

    不過，按照以往春寧園的經驗，像江城這樣表現突出的少年天才，基本不需要參加高考，就會被很多大學提前錄取。

    別看高中名校競爭激烈，大學的競爭也絕不輕鬆，只是大學比拼的不僅僅是頂尖天才，還有其他各個學科、軟硬體水平等等，不像高中那麼簡單。

    現在離高考還有好幾個月，江城還感覺不到大學招生的暗流。

    但是其他暗流，卻是先一步到了。

    「江南寧氏的代表寧小北先生，已經跟我談過了。」電話那一頭，傳來了陳慎低沉的聲音，「寧氏表示，願意負擔你今後直到五柱境之前的所有晉升費用，每個月還額外提供一筆金元作為月俸。」

    「多少？」江城好奇問道。

    「三柱境階段，每個月是8個金元。四柱境，每月20金元。五柱境，上升到35金元。」陳慎說道，「你的實力越強，月俸就越高。至於平時出勤、立功的獎勵另算。」

    「真捨得。」江城心裡迅速換算了一遍實物，由衷說道。

    「不過，加入寧氏也是有代價的，」陳慎說道，「首先是作為聯絡人的我，需要以後在獵聯參與決策時，保持和寧氏利益一致。如果我做不到，你就需要向獵聯提出要求，更換聯絡人。」

    這個要求在意料之中。

    江城繼續聽著。果然，加入江南寧氏，還有其他方面的限制，那就是對江城個人而言了。

    像寧氏這種大宗族，吸收外姓人才，早就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會把人深深地打上寧氏的烙印。

    加入宗族之後，基本上很難反悔脫離了，一旦反悔，代價往往也是畢生的信譽和抹不去的污點，畢竟現在社會風氣，已經傾向於守諾重信，如果一個封印戰士做不到信守承諾，他在封印戰士圈子裡，是很難混下去的。

    據陳慎介紹，江城現在還只是「大區天才」，如果他進一步展露實力，成為整個華夏都知名的天才後，像寧氏這樣的大宗族，甚至會引導江城改姓寧，又或者是用聯姻的方式，把江城招贅為寧氏女婿，更緊密地「團結」在一起。

    江城最終還是拜託陳慎，婉拒了寧氏的邀請。他的理由也很簡單，現在年齡太小，不想過早確定自己未來效忠的勢力——儘管寧氏的確是很多人打破頭都爭搶不到的好歸宿。

    陳慎說道：「回絕了寧氏，估計其他宗族的邀請，也會陸續過來。因為你是江南這個地盤上出現的人才，大家都知道寧氏在招攬你，所以才保持觀望；一旦寧氏放棄，他們肯定都會來試一試。」

    「都幫我推掉吧。」

    江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幫我留意一下，有哪些我知道的宗族勢力招攬過我。」

    人家願意招攬，一多半也是看得起自己。

    ……

    沒過幾天，陳慎就給了江城一串名單。

    「靜海徐氏、武陵羅家、四河集團……」

    江城輕咦了一聲：「四河集團？居然也向我發了邀請。」

    陳慎說道：「四河集團可不簡單啊，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公司，他們和宗族不太一樣，是集團公司的性質，想要聘請你做兼職員工，開出的條件也很不錯。」

    停頓了一下，陳慎的聲音又響起，尋找著措辭，「不過，四河集團的背後，肯定也是有宗族力量作為支撐的。你進去以後，熟悉一段時間，肯定會有宗族人員找上門來，到時候拒絕起來就沒那麼方便了。」

    「我明白，我不會去四河集團的。」江城對四河集團的感覺一直很微妙，說不上討厭，畢竟在困難的時候提供過貸款；但是也說不上喜歡，他的直覺，總感覺這個公司有點問題，至少做事的方式有點問題。

    陳慎說道：「前面幾個都是江南本地的宗族。後面有兩個我特意加粗的宗族名字，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回絕。」

    「河東陳氏，西涼馬氏？」江城微微一驚，這兩家和江南寧一樣，都是華夏頂級的大宗族啊。

    陳慎道：「沒錯，四大宗族來了三個。還有一個東海單，應該也有意向的，只不過你既然拒絕了江南寧，那麼東海單自然也就不會邀請你了。這兩家是姻親，一向同氣連枝。」

    江城虛心問道：「陳叔，我全部拒絕，是不是不太好？」

    「確實有點顧慮。我這麼跟你分析：東海單、江南寧這兩家，算是難得的很守規矩、講道理的宗族。

    「單氏家主單峻齊，號稱『東海單天王』，做事最講究公道，而單氏子弟名聲在外，也是最講究公正。寧氏家主寧堃，號稱『寧山尊』，一言九鼎，最是講究信用，寧氏子弟也如同古代君子一樣，方正守諾。

    「你拒絕這兩家，他們即便對你有意見，也不會針對你。但西涼馬、河東陳就未必了。也許他們會覺得你不識抬舉，關鍵這兩家觸角很深，各行各業都有涉及，說不準哪一天你就撞到他們的領域，被莫名其妙卡了脖子。」

    「所以說，還是應該想一想辦法……」

    江城還沒說完，忽然又有電話進來。他跟陳慎暫時掛掉，接了這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桑晚榆。」

    「桑姨！」隔著電話，江城叫的很親熱，這也是桑晚榆主動要求的。

    「呵呵，小城，據說你拒絕了江南寧的招攬，是不是在為最近各方招攬你的事情發愁？」桑晚榆的消息果然很靈通。

    「是。」江城便說了自己的想法，「桑姨，有什麼辦法能夠又不加入這些宗族，又不得罪他們。」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幫你想了個辦法，」桑晚榆說道，「小城，你有沒有想過，接受軍方的資助？」

    「參軍？」江城吃了一驚，「沒有。」

    「不是參軍，就是在名義上，接受軍方資助。西京大學的戰鬥系，有特戰士官培養名額，我可以給你爭取一個名義。拿到這個名額之後，在外界看來，你就是軍方培養的潛力新秀，自然不會再招攬你。實際上，你又不花軍方的資金，還是自由人的身份。」

    停頓了一下，桑晚榆又道：「這樣你就能免試進入西京大學戰鬥系。當然啦，小城你這麼厲害，免試與否倒是無所謂，想去哪個大學都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