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宋千杭心緒萬千,卻不敢問出口,他看不透蘇眷,怕話問出口後,就給了蘇眷拒絕自己的機會。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畢竟,他一直都清楚,蘇眷身邊還有一個柳懸在虎視眈眈,儘管柳懸表現一直平平。
可好像從徐州回來後,二人就親近了許多……
想到這些,心中抑制不住的酸澀,有話難言。
不挑破,現在至少還能走在一起說笑,若是說破了,現有一切就無法維持,也就疏遠了。
當日,回府時,蘇眷遇上了蘇府的管家。
先前蘇府派了好些人來,但都被國公府的人給打發了,這個管家在外頭等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才等到了蘇眷,人還沒進府,他就趕忙攔住了。
「大姑娘,府中明日設宴,宴請了京中好些人家,就連二姑娘和二姑爺也要回來,老爺夫人特讓小的來請您明日回府,一家人團圓,一塊用個膳。」
蘇眷頓覺好笑,年都過去半個多月了,這會兒倒是想起團圓了,還設了個宴?
他這是有多怕自己不認蘇府,少一個可以利用的女兒。
蘇眷沒興致去跟蘇府的人團圓,可聽管家說,二姑爺也在,那去一趟,見見辛璋也可以。
畢竟辛璋也在系統的面板上,多接觸不是壞事。
她問,「明日什麼時辰?」
管家大喜,「明日午時過後,大姑娘午時來便可。」
蘇府,聽見管家回話的蘇老爺得意,瞥了一眼前兩日還對著自己冷言冷語的夫人,「聽到沒有,就算再飛黃騰達,那也是我的女兒。」
她還真能不認自己這個老子不成?
回了皇家就不認自個的親生父親,要是傳出去,也不怕遭天下人笑話。
蘇夫人沒眼看他,姑娘家回府,還真不一定就是認你這個爹。
當夜,得知蘇眷明日要去蘇府,平國公是不贊同的,蘇眷那個生父的那副嘴臉,他沒去找蘇家人麻煩就不錯了,竟還有臉三番四次跑來找人。
謝潯喝著湯,附和著自家老頭的話,「要我說,你就和蘇家那邊斷了關係,反正也沒什麼好往來的。」
和蘇家那個比起來,自家老頭當真是個好爹。
父子倆人叨叨起來,如出一轍。
次日,蘇眷出門的時候,謝潯又被平國公喊去跟蘇眷,一塊去了蘇府。
蘇府的宴席辦得很大,來的人不僅有京中的富商家眷,還有不少勳爵大臣及其家眷。
若是往日,這些人眼高於頂,根本不會來蘇家這種商賈人家的宴席,如今因為一個蘇眷,個個眼巴巴的上門來了。
蘇老爺樂不思蜀,看著這些人巴結著自己說好話,這心裡頭得意。
辛家的人也來了,好似先前在辛璋大婚那日為難人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蘇眷到的時候,不少人都過來搭話,蘇靈靈拉著辛璋也過來了,擠開人群,「大姐,你還沒見過辛璋吧,夫君,這是我大姐,蘇眷。」
她眼神示意丈夫快些喊人。
辛璋心中知曉,如今蘇眷是當朝公主,妻子是想讓自己攀些皇家關係,只是,朝中之事,又豈是互相巴結得來的?
他微微一禮,「下官見過公主。」
蘇眷微微頷首,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當初她可是親眼看見辛璋朝堂怒斥已是皇帝的宋千帆,最後被極刑處死。
這倔骨頭,又豈會真順著蘇靈靈所想,縱使不攀什麼關係,也大有所為。
「聽說你如今在內閣?」
辛璋應聲,「是。」
蘇眷看向旁邊人少些的地方,「正好我有些事想請教,不如到那邊說?」
辛璋還沒說話,一旁的蘇靈靈就趕忙推著他,示意他跟上蘇眷。
從前還沒覺得什麼,現如今卻是越發明白母親口中所說的,蘇府如今的門面,都是靠著蘇眷的名頭撐著,否則那些大戶人家當官的,有誰看得起蘇家的人?
蘇眷如今是皇室貴胄,她只盼著自己丈夫在朝中能得些助力。
這時,謝潯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喝酒,一邊聽著這些人亂扯。
那幾個沒落,就剩個爵位的人家,尤其是清遠伯爵府的那個孫照,平日裡那是一個清高,這會兒正拉著蘇老爺說好話。
「蘇老弟可真是了不得啊,養了這麼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兒。」
已經被哄得暈頭轉向的蘇老爺嘴巴都合不攏了,「那是,我這女兒還小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是一般人,在家中可是百般寵愛她,她也是孝順啊,如今她有出息,我這心裡頭也是為她高興。」
一旁的蘇夫人聽不下去,生怕自己當場翻白眼,直接走人。
謝潯愣是聽了下去。
只見孫爵爺感嘆了一聲,「你我實在是相識得晚」
話鋒一轉,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聽說你這女兒和離後就一直沒說親,正巧我府中有個小兒子,年紀和她相仿,現如今還沒娶妻。」
「蘇老弟,你我既然如此投緣,不如今日就把這親事給定下來?」
謝潯一聽,嘴裡這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這孫照可真是敢想啊!
他孫家現如今就是一個頂著沒什麼用的爵位的破落戶,居然妄想靠著親事翻身,把主意打到了蘇眷頭上。
且不說這些,他那個小兒子是個什麼德行,天天逛花樓還賒賬,沒出息就算了還跟著他爹一個樣。
他家蘇眷將來可是要坐龍椅的人,什麼狗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分量,妄想尚公主,還想當皇夫?
蘇老爺愣了愣,沒想到人家會突然提親事,他訕笑了兩聲,委婉開口,「爵爺,我這個女兒素來大事都自己做主,這婚事也是不讓旁人摻和」
孫爵爺臉一板,「你可是她的親爹,又不是什麼旁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誰家女兒的婚事不是父母做主的?」
他頓時不悅,「蘇老弟,你莫不是看不上我孫家,才扯這麼多?」
眼看著孫爵爺怒,蘇老爺頓時緊張的解釋,「爵爺這是什麼話,我豈敢呀,實在是小女的婚事,她自有主張不妨我問問她,再給爵爺一個答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孫爵爺,額頭冒冷汗。
謝潯轉頭,瞥了兩人一眼,「我當是誰長了膽子在打我小外甥女的主意,原來是孫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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