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底的暗流,溝通著四通八達的地下暗河。
而苗女帶著海大哥潛入的暗洞,同樣也溝通著一條幽深、婉轉卻又岔道極多的暗河。
順著暗河的一條支脈潛行,大約過了二、三十分鐘左右,苗女終於帶著海大哥跳出了水面,落在了一旁陰冷的石台上。
苗女用纖細的手指,撫摸著海大哥俊逸的面龐,眼神總在柔情蜜意與陰冷邪異之間,來回的急速轉換。
臉上的掙扎,讓她的表情時而柔美,時而扭曲。
終於,她伏了身體,將冰涼、細膩卻又玲瓏嬌小的身姿,覆蓋在了海大哥寬闊的胸膛上,用紅潤的嘴唇,在海大哥的胸口狠狠一咬。
丁香小舌似乎也細吐著香蕊氣息,貝齒開合卻是時柔時剛。
海大哥終於被這種既疼痛又酥麻的觸感驚醒了。
翹著頭看著埋在自己胸前的娥首,緊接著又覺得胸口一疼。
但見苗女已經嘴角滴著殷紅的血,小臉慘白,卻嘴唇鮮紅的翹著腦袋看著他。
眼神中的妖異與純真,來回交替,形成了一種奇異的誘惑力。
海大哥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傷口。
隨後遲疑問道:「你想吃我?」
苗女低下頭,似乎不好意思,又似乎羞愧的點頭道:「海大哥你聞著好香,但是···我捨不得!」
海大哥原本落在身後,積蓄掌力的手掌,瞬間卸去了力道,心中只覺又柔軟又空洞。
「海大哥!看···那是什麼?」苗女突然驚詫的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石壁說道。
海大哥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舉目看去,就見那岩壁上刻著幾行大字。
站起身來,走近些去看。
卻見這文字,撲面而來一股鋒銳之氣。
「好強的劍意!劍意殘留石壁之上,應該還經歷了時間的漫長沖刷,竟然還有這樣的壓迫力。」海大哥也算是見多識廣,卻只覺這劍意,也屬於平生少見。
再看文字。
便見其中寫道:「余慕容白,與蕭怒戰於踏天峰,以期破碎虛空。七日···天破。混冥之後,出怪眼,人皆瘋。余拔劍斬之,眼破···血滴。蕭怒以金剛武身合吾同阻血灑江河,以免污穢大地。」
文字到此為止。
似乎並未將事情寫完。
海大哥面露疑惑。
他自然知道慕容白是誰。
他疑惑的是,如果破碎虛空的時候,蕭怒和慕容白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怪異。
那為什麼,又要專門以一道劍氣,在這山腹深處,留下這麼一段文字?
那種情況下···還有餘力做這種事情嗎?
「海大哥!那裡有什麼在吸引我···咱們過去好嗎?」苗女拉著海大哥的衣袖問道。
海大哥點了點頭。
沒有太在意文字上所承載的劍意。
他畢竟不是劍修,對劍意不劍意的沒什麼追求。
跟著苗女的指引,二人走到了一處凹凸不平的石壁前。
海大哥敲了敲石壁。
聽到了哐哐迴響的聲音。
「應該可以打開!你讓開一些!」海大哥說道。
隨後氣聚丹田,左手畫圓,右手凝神。
雙手齊齊推出。
悲鳴龍嘯中,石壁搖晃炸開了一個缺口。
二人從缺口處,魚貫而入。
下一刻同時愣住了。
只見那幽深的山腹洞窟,四通八達的地洞岔道口裡,都流淌著殷紅的鮮血。
鮮血若岩漿一般,在各個洞口之間流竄、奔走。
「好···好誘人的味道,海大哥···我···我忍不住了!」苗女死死的拽著海大哥的衣袖,嘴角不自覺的滴出涎水,雙眼瞪的圓溜,甚至暴起了青筋。
海大哥從身上扯下一塊布,走到苗女身後,蒙上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忍住!」
「你的身體現在出現了問題,一旦你被本能控制,理智就會逐漸消亡,最終變成瘋狂的野獸。」
「襖襖!你要忍住!」海大哥用堅定的語氣和口吻,對苗女說道。
苗女死命的要緊牙關,然後拼命的抵抗著從身體裡流淌涌動的本能。
終於,她忍不住了。
轉過身,回到了石壁後的那個窟洞裡,隔著窟洞對海大哥說道:「你···你別跟過來看我,我現在很醜···不要你看!」
說話聲後,石窟里傳來了宛如野獸嗚咽發狂的聲音。
同時,甚至還有石塊被咯吱咬碎的聲響。
海大哥沒有動。
照顧一個女孩子的尊嚴,維持她的美麗形象,是作為男人的寬容和紳士。
儘管他想回過身,去關心去照顧,想的要命。
「這些血魔宮的崽子們,大肆殘殺,將大量的鮮血倒入這窟洞中。為的應該就是引出藏在這窟洞深處的東西···那東西,或許就是慕容白劍氣留字中,提到的怪眼之血。」
「一顆被感染的眼珠子,就能讓襖襖復活,雖然變成了嗜血瘋狂的怪物,但是實力大增。血魔宮的魔崽子們,對它有追求,也就不難理解了。」
「這件事···不能讓血魔宮的崽子們得逞。不過···單憑我一人之力,只怕是不行。」
「我得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無論是和血魔宮不對付的正道中人,還是那些與血魔宮表面和氣,實則暗中競爭的其它魔宗···又或者是這個世界的本土力量。都應該不願意看到血魔宮,大肆殘殺百姓,收集鮮血最終獲得怪眼之血的加持,力量飛漲。」
「不過···我人微言輕的,即便是傳出了消息,只怕信的人不多。雖然我的名頭,在散修中還算管用。但是···卻也很難影響到正魔兩道。」
「除非···掠過陰謀論,直接宣揚寶藏論。將怪眼之血的功效,以及慕容白的劍意留傳,稍稍誇大之後···散布出去。追逐利益,追逐寶藏,是人之天性。」海大哥作為一個沒有正邪概念的散修,此時發揮出了其渾水摸魚的專長。
煙波浩渺的江面上,長風吹過了斷天崖。
又在迂迴扭轉的江岸左右,拂過了山林、沃野還有大片大片的農田。
最終吹到了一座座城市。
風起於仿佛落於天上,卻又墜入大地的峽江,卻還是兜兜轉轉的,將濕潤和涼爽的氣息,落入了人間。
一些必要的齒輪,已經開始進入各自的位置。
所有的計劃,都已經踏上了行程。
列入了倒計時。
現實中,柯孝良和秦歌,在歲山長老的召喚下,步入了歲山長老盤踞的殿內。
「秦歌!你現在,可以影響、控制多少血魔宮的人?」踏入殿內的剎那,歲山長老直接對秦歌問道。(求訂閱!求訂閱!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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