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時,事情基本上理出了一個頭緒。
很多位置懸而未決,但一時間也不是很重要。
本身三管四職都是這樣的德行,一個人幹活十幾個人看,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
簡陋的機構開始開足馬力全力運轉起來,執行美姬交代的事情。
全都給我加班!
老實講,美姬也沒逼他們,都是《自願》的,一個個的幹勁十足熱情高漲。
而本身,也沒多少非常重要的事情,城裡的居民很配合,也沒人鬧事。
大街上排列掛起的屍體在夜風中輕輕搖擺,要不是一旁燈火通明熱鬧的酒家,還以為到鬼城了。
政權算是已經平穩過度到美姬的手上。
到了下班時間,美姬拍拍屁股走了,回到旅館吃飯睡覺。
老闆娘看到美姬出現,腿有點軟。
今天她也去湊熱鬧了,美姬幹了啥,看的清楚。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陽光照耀下,掛著的屍體有點臭了,成群的蒼蠅圍攏在附近飛舞。
美姬沒說放下來,誰也沒敢動,早上出門的人們捂著口鼻,嫌棄的避讓開來,能不走那條街就儘量的不走。
但很快,聚集的熱鬧人群吸引了她的目光,顧不上臭,提著菜籃子圍攏上去。
大家都在看設立在鬧市街頭的告示。
年輕太太看了一會兒,字認識她,她也不認識字啊。
發生什麼事了?
有些焦急,至昨日以來大家對會發生的事都很敏感,回到家裡也在不停的談論,不無憂心未來的。
以木葉忍者為代表的新政府,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態度與一副面孔。
「大家!上面說的都是什麼啊?」
「是影閣的告示。」有人回答道。
「影閣?」
「是的,頒布了一系列的法令。」
「是什麼樣的法令啊?」年輕太太追問道。
這時,一名年輕人說道:「各位,這該不會是假的吧。」
他有點不敢相信。
「居然直接取消了町稅農稅等一系列的稅務,瘋了嗎,大名她吃什麼啊!?」
「她可不是大名啊,應該叫將軍。」
「我怎麼覺得有點侮辱人呢。」一名男人說道:「什麼叫年收入不足一百萬者,統統歸入貧困人群,不予收稅,合著我是貧困人群了!?」
「我也一樣」一人說道:「這樣侮辱我,我挺開心的,所以,更多的侮辱我。」
年輕太太聽的一愣一愣的,板著手指頭仔細艱難的算了算,緊跟著喜上眉梢,神色飛舞,每個月憑空多出了一大筆的可支配收入,孩子能有更多肉吃了。
老實講,這筆錢基本都在各種貴族的地窖里躺著,不參與市面的流通,長此以往財富集中,就會造成社會的整體貧窮,而越是貧窮,就越是要加倍收割。
死循環了。
「還有,影閣開通了社招,只要年滿二十,經過考試就可以入職各大奉行工作。」
「活了一輩子,真是長見識了。」一位老人說道:「設立了投訴信箱,任何的建議都可以提出,直達將軍的手上,遇到任何不公的事情都可以舉報。」
「以前可沒有大人幹這種事呢。」
就是個門面工程,其實不提意見美姬也能看到。
一眾人聚在告示前,越聚越多,紛紛議論著,也有年輕的小生,搬來石頭站在高處,激情洋溢的宣讀著一系列條文。
涵蓋的方面很多,算是個口頭承諾。
畫餅嘛,美姬又不會耍賴。
算是先給點甜頭。
每每讀到某處,人群里總是爆發出一陣驚呼與歡呼。
人們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怎麼感覺,生活好像好起來了?」
「把好像去掉,將軍大人她是來真的。」
「她心裡有我們!」
艾爾扛著鏡頭拍著這些人的笑容,一個個的都笑的很燦爛。
但也有笑的不那麼燦爛的。
地方上的領主。
「她心裡有我們!」
這些世代的地方守護,眼中滿是惶恐。
一夜過去,消息已經傳開了。
越加誇張恐怖的消息,讓很多人徹夜難眠。
「她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屋裡,跪坐一地的男人們神色不安又緊張,不少帶著濃厚的黑眼圈。
「別天真了!我們舉手投降是沒有活路的!看看那些人的下場!風之國是!火之國也是!全給那個女魔頭給吊死了!」
一眾人沉默不語。
「那我們能怎麼辦!?」
「媽的!一不做二不休!集結領地里的屬民!分發武器!跟她拼了!」
「你是傻子嗎!他們是忍者!忍者!一個人能打我們一萬人!一群地里的農民!武器都不會用!」
「該死的!幾十年前就不應該解散武士!投奔火之國!」
「武士也打不贏啊,聽說赤松家的那個男人,當場就反了!這才叫聰明人!」
「你覺得我們養的那群武士,會不會割掉我們的腦袋換賞錢。」
一群人愁眉苦臉,室內煙霧繚繞。
「家主!帶著族人們逃吧!再遲就來不及了!等那個人騰出手來,我們就沒機會了!」
「愚蠢!我們世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這是我們的土地!就這樣拱手讓人嗎!」一個老頭暴怒跳腳道。
一大家子人呢,靠著這地跟農奴吃飯,沒了總有一天要喝西北風。
「那就等死吧!!」
「別夢著投降就會放過我們!血一樣的現實告訴我們!只有死!」
主位的男人聽著族人們的爭論,眉頭緊鎖,良久,神色一泄說道:「吩咐下去,舉族遷離火之國。」
「家主!」老頭悲聲道:「這是我們的土地!祖先會哭泣的啊!」
「總比一家死完了好。」家主說道:「現在商討一下,我們往哪走。」
「那我們先僱傭一隊忍者保護我們的財產安全!」一人下意識的說道。
室內莫名的一靜。
一些人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想笑,笑不出來。
「真是個好笑話呢。」
「絕不能僱傭忍者,忍者不能相信!」一人慎重的說道:「這一路會很艱難,要選定好路線,現在正值忍界大戰,木葉在跟別的村子激烈戰鬥中,前線都是木葉的忍者部隊,必須要繞過他們的偵查。」
「風之國那邊不用考慮,而以我們的能力,躲過忍者偵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雨之國前線與草之國前線根本繞不過去。」
「木葉與水之國在沿海對峙,走海上也不行。」
「可行的路線只有走湯之國到雷之國一條。」
「雷之國的環境聽說挺惡劣的。」有人有點不滿意。
「那是忍村。」一人說道:「雷之國也挺不錯的,就是本地的黑幫,很厲害,我們也許要掉一層皮。」
「那也沒辦法,只能想辦法從雷之國轉道了,走海面去水之國。」
這時,屋外響起一陣打鬥的驚呼喧鬧聲,緊跟著,大量的人破門而入。
領頭的年輕人拎著帶血的刀,看向眾人。
「雅彥!你這是幹什麼!」雖然發怒,但家主很有b數,沒做多餘的事情,沉著一張臉。
「幹什麼?」年輕人笑道:「我才是想要問,家主大人想要幹什麼,秘密開會也不通知我們這幾支。」
「別多想,雅彥!我是你爹!」男人打了張親情牌。
「不能不多想啊」pass,年輕人陰狠的說道:「家主大人怕不是要丟下我們不管死活了。」
「不會的!雅彥!你是聽誰說的!」
「我不傻,家主大人。」雅彥提著刀上前,說道:「你不是問我要幹什麼嗎,我想借家主大人的腦袋換條活路。」
眾人眼童齊齊一縮。
確實是條活路。
有人想過。
雅彥快步上前,乾脆利落的斬下腦袋。
人頭滾滾,血噴的到處都是,噴了年輕人一頭一臉,猶如惡鬼。
再坐的中年男人吃力的站起身,但被雅彥帶領年輕人們凶神惡煞的按下。
「雅彥,看看信叔叔,本來信叔叔還打算之後通知你的。」
「有心了,叔叔。」雅彥提著刀上前,說道:「不過,這條破船已經快沉了,你跟著一起吧。」
舉刀,在男人驚恐不已的眼神中斬下。
血光四濺。
「動手!!」嘶吼著時,年輕人們獰笑著紛紛舉起刀。
慘叫聲四起。
等到一切塵埃落地,領頭的年輕人,跪地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我做到了!!」
「你看!我為你報仇了!」
年輕人們守在一邊,默默的用衣角擦拭著刀。
等到哭聲漸停,一人問道。
「雅彥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大公子二公子死了,還有大小姐在火之國都求學,要不要」
擦了擦淚水,雅彥站起身,
「大小姐就放她一條活路,寄信過去讓她別回來。」雅彥說道:「這個家裡從此沒她這個人,你們記住了。」
「哈!」
「至於我們,喜迎王師吧。」
「是死是活,就賭這一把了!」
「要跑的話,你們拿著錢趕緊走,別貪心拿太多,惹惱了說不定忍者會追捕。」
說著,年輕人提刀離開,眾人緊緊跟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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