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時,旋蕭就已經睡不著了。洗漱完之後,他匆匆向凝華的大院走去。
步入大廳前,旋蕭看見傲炎已經起來了,他正和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在談話。
「二師兄,我可以進去嗎?」旋蕭站在門口問道。
「沒事兒,你進來就是了。」傲炎說道。
傲炎面帶憂慮,繼續和那人談話「懷師兄,你指的是…「忘死」?」
那個英氣非凡的人摸著手中劍,道「正是,我懷疑這其中參入了某種邪物。」
「唔…此時關係重大,還是稟明掌門,由他親自前往查看吧。」傲炎道。
「眼下也之能如此了。」
「先不說這個了,旋蕭!快過來見過大師兄。」傲炎朝旋蕭招了招手。
旋蕭走過去,恭敬道「參見大師兄。」
此人瀟灑一笑,道「不必,叫我懷蒼師兄就好。」
懷蒼,義劍派大師兄。為人彬彬有禮,行事端莊得體。江湖經驗豐厚老練,心思縝密,心細如女人,而且長得一表人才,英俊非凡。此人乃是人中之龍,頭腦一人頂十人,一身修為僅在掌門和幾位長老之下。
懷蒼說完又道「既然如此,傲師弟要多加小心啊,別靠近聖池太久。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待懷蒼走後,旋蕭問道「二師兄,他看上去明明比你年輕嘛。為什麼會是你的師兄?」
傲炎露出敬仰之色,道「懷蒼師兄雖年紀不過二十一,但…他的劍術與修為太過強絕了,門派有規,師兄排位,以修為而定,不分前後到來。」
「大師兄那麼年輕的,他居然能勝過你?」
傲炎瞪大眼睛,小聲道「豈止勝過我?幾年前,大師兄因為修為日異月新,進步神速,從而倍受掌門的寵愛。為此,咱們的師父還與他比試過劍法,結果你猜怎麼著?!!!就連我們的師父也只能與他打了個平手,還是因為大師兄故意給師父留面子沒有全力以赴的情況下。」
旋蕭嚇一大跳,差點向後摔去。
傲炎笑罵道「看你那傻樣!懷師兄又不是我們的敵人。」傲炎頓了一下,又正色道「懷蒼師兄早已經練到了清光劍境第二重,他已到了心與劍相隨的境界。無論在劍法,身法,外功心法,御空訣,他都超人一等。更難得的是,懷蒼師兄已學會本派的三大絕學。派中除了掌門和青霜斷竹兩位長老,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哇?才二十一歲就這麼厲害嗎?」旋蕭羨慕不已,表情跟哭了一樣。
原來心與劍相隨就能這麼厲害了,那掌門到底多厲害?
「呵呵,咱們該去文峰了,邊走邊聊吧。」傲炎笑道。
沒想到這個二師兄這麼好說話,旋蕭心情愉快地跟著他,走出了大廳。
半路,旋蕭說道「二師兄,在文峰有靈氣嗎?」
「有的,不過還不及聚劍坪的一分。在武峰之下和周圍都無法運功和使用法術的。」傲炎道。
「啊?這是怎麼回事?」旋蕭很是吃驚。
「相傳是剎歙師祖為了防止外敵入侵,所以才設下了這「九禁禦敵陣」。這個陣法非常霸道,只要掌門一開啟的話,外敵若想入侵本派就沒辦法飛上來了。在文峰可以打坐靜修的,就是不能運功和用任何術法。」
來到山門前,傲炎指著一個紫色光環道「山門前的這個紫色光團其實是個傳送梯,走進去後,它就會送你下文峰了。」
旋蕭又何曾見過這麼奇怪的事,當下興奮不已。
他和傲炎同時進了那個紫色光環…
只覺得眼前一片紫霧瀰漫,什麼都看不清,身體周邊傳來陣陣風聲,從耳邊呼呼而過。
當眼前一亮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了文峰之上。
文峰雖比不上武峰那般魁偉壯觀,卻也巍峨聳立,青山綠水,不失為一處景色奇觀。
旋蕭出現在幾座高大的樓房面前,用於建築這些大樓的材質居然是一種紅木,顏色都是清一色的淡紅。每個房子猶如劍鋒一般,筆直指天,座座相依。
在傲炎等人面前的是五座教書樓,教書樓的右側是一排排師生寢室。正前方和左側是一片寬大的綠茵草地,草地上多是楓樹,少是楊樹。綠茵廣場的左上角,有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榕樹,樹下無疑是乘涼避暑的佳地。
看到傳送陣法旁出現傲炎和旋蕭兩人,一個教書先生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覃老師,又要給你添麻煩了,派中來了一個新弟子。」傲炎道。
這個人是文峰的老師,覃社嚴。此人長得五短身材,小眼暴牙。根本沒有教書先生的半點樣子,倒像個盤踞在山中的小山賊。
「既然是從武峰下來的…請問這位小朋友,你拜誰為師啊?」覃社嚴咪咪道。
旋蕭看著一陣噁心,但他不敢失禮,立即回應道「我是拜在凝華長老為師的。」
覃社嚴用不可聽見的聲音道「原來是那個脾氣古怪的小老兒,以前的舊賬…看我怎麼整你的徒弟。」
「如此…就隨我來吧。」覃社嚴咪咪道。
「小師弟,文功課和武功課你都可以問覃老師喔。要好好學習啊,不然你別想學那御空訣了。」傲炎笑道,說完便要往回走。
「二師兄,那個…我什麼時候才能上武峰去?」旋蕭詢問道。
「一切的一切,都交給覃老師來安排了。」
傲炎說得很輕,說完就走。
微風徐徐吹來,掠起了旋蕭的薄衣,讓他顯得更多了一分單薄。
踏入眼前的紅木樓時,那樓間的梯子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負重聲。
「你叫什麼名字呢?說來讓我登記一下。」覃社嚴道。
「我叫旋蕭。」
「昨天,別的學室有些學生轉到我這兒來。你先進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再等我安排吧。」覃社嚴指著一間不大的學室說道。
旋蕭按照矮人老師說的,走進了學室,這裡面亂糟糟的,桌子凳子倒了一地。
看見旋蕭進來後,一大幫人立刻向他看過來,弄他好不自在。
「哎喲,這位哥可是從武峰上下來的喲!」一個胖女孩擠眉弄眼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他是你的王子?」一個嘴唇厚厚的男學生問道。
「白痴,沒看見他那服飾上刻著武峰的「劍紋」呢,你眼拙啊。」一個長發男孩道。
眾學生哄堂大笑,學室里頓時亂作一團,灰塵四起。
「呼…呼…呼…」還有人不斷的亂喊。
那個胖女孩抓起地上的紙屑,扔向那個口中「呼呼亂叫的」男學生。
「你神經啊,做為女孩能不能文靜一點?」
這幫人看了旋蕭一下後,竟然不理他,開始大鬧了起來。看來這幫人絕不是什麼好學生。
「吵什麼啊?哈?」那個五短身材的覃社嚴走了進來,吼道。
他這一吼還真有些威嚴,這幫爛學生立時安靜了下來。
見到所以人都不吭聲了,覃社嚴才緩聲道「各位學生跟我來吧。」
旋蕭與這幫學生跟在覃社嚴的後面,那個胖女孩竟然捏起地上的灰塵,輕輕的澆在覃社嚴頭上。
旋蕭看得暗暗咋舌,心中頓時叫苦不已。跟這樣的學生同處一室,以後少不了要遭到池魚之殃了。
那胖女孩澆水似的,把灰塵輕輕澆到覃社嚴頭上,然後捂著嘴偷偷嬉笑,胸口前兩個大蜜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幫學生被帶到另一間學室。學室里只有幾個學生,他們都放下筆看著旋蕭和這幫新轉過來的人。
「各位同學,這些是從九八學室轉過來的學生。你們要互相學習,好好相處。」覃社嚴交代道。
學室內的幾個學生紛紛點頭。
「下面開始念新來同學的名字,請聽到名字的同學按從後到前,依次順著座位坐下。」覃社嚴道。
「周蟈聖!」
一個頭髮微卷,滿面春光的男孩向學室後面走去,然後坐下。
「陸名亮!」
一個留著乾爽短髮,渾身是肌肉的大男孩向學室後走去,坐到周蟈聖的旁邊。
「蒙保呼!」一個留著汗毛胡,眉毛彎彎的人向後面走去,坐在倒數第二排。
「旋蕭!」一個長相平平,綁著束髮的男孩向後面走去,坐到了蒙保呼旁邊。
「朝安」一個劍眉星目,玉樹臨風的帥氣男孩向中間走去,坐到了旋蕭的面前。
「周黃霉!」一個包子臉,野豬鼻,肥豬手的胖女孩向中間走去,坐到朝安的身邊。
「張影萬!」一個頗為可愛,帶著幾分神武的男孩向順數第二排走去,坐了下去。
「羅直」一個順髮披肩,眼露貪婪之色的大男孩向順數第二排走去,做到了張影萬的旁邊。
周蟈聖和陸名亮好似舊識,剛做到一起就低低細語了起來。
旋蕭和蒙保呼還不熟,各顧各的翻著桌子上的黃紙書。
朝安和周黃霉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帥到極點,只能用美男子來形容。另一個卻是滿臉肥肉的胖女孩,她屁股下的凳子正發出「咿呀,咿呀」的**聲。
周黃霉得意忘形,用胖嘟嘟的手夾了朝安的大腿一下,嘻嘻道「多少人想跟你坐都不行,我卻有這種機會,你說我是不是胖得發福呢?」
美男子朝安無奈的笑了笑,就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坐在他後面的旋蕭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安靜,各位同學勿要大聲喧譁。最前面的兩位同學,請跟我來。」覃社嚴道。
覃社嚴說完就出門去了,老師前腳剛踏出門口,學室內立刻發出「轟」的一聲。這聲音…就像走進茅廁里,驚動了無數綠頭蒼蠅一般。
不少學生都離開自己的座位,和別人閒聊起來。
整個學室跟菜市場一樣,各種喧譁,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色眼來〈be〉」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擅自離開座位的學生紛紛跑回自己的座位,不時有人撞個滿懷。
旋蕭因為好奇,對著同桌的蒙保呼問道「色眼來〈be〉是什麼意思?」
蒙保呼眉毛一彎,嘿嘿邪笑,道「覃社嚴,你多讀幾次?」
旋蕭默念了幾次,不由得啞然失笑,這跟武峰之上完全不一樣啊。哪裡還有半點尊敬師長的意思?簡直就是戲弄師長啊。
看到這樣的氣氛,旋蕭心中的心事稍微變淡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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