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得了狂犬病
沈博衍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盯著陸凌恆被握住的地方,眼裡射出的貪婪的光簡直要把陸凌恒生吞活剝了。
氣氛凝滯數秒,陸凌恆用花灑擋住自己的關鍵部分,崩潰地吼道:「你還看!出去啊!」
沈博衍這才如夢初醒,紅了臉唔了一聲,依依不捨地退出去了。
陸凌恆驚魂未定,警惕地盯著浴室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沈博衍確實離開了,這才趕緊低頭檢查剛才自己被沈博衍嚇軟的小兄弟。
小弟弟你還好吧?小弟弟你是昏過去了嗎?小弟弟你不能有事啊!小弟弟你快醒醒啊!我需要你啊!
漸漸的,小兄弟終於有了復甦的意識,緩緩抬頭。
陸凌恆一口氣還沒松下來,突然聽到一聲咳嗽,回頭一看,沈博衍居然又出現在浴室門口了,手裡還拿著掃帚和簸箕。
剛有點意識的小兄弟再次被嚇昏厥了。
陸凌恆(╯‵□′)╯︵┻━┻
&你繼續洗。」沈博衍的臉紅成豬肝色,卻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把玻璃碎片掃掉,免得等會兒你出來踩到。」
陸凌恆抓狂地大吼:「沈博衍!!!」
&沈博衍趕緊立正。
&出去!!!——把門給我關上!!!」
老婆大人怒了,沈博衍立刻麻溜地滾了。
陸凌恆哪裡還有心思洗澡,迅速把沐浴液衝掉,五分鐘後就穿好衣服出來了。
沈博衍正在客廳里喝冰水,看見陸凌恆出來,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他通紅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的心虛。
&動順利嗎?」沈博衍放下杯子問道。
陸凌恆黑著臉在他對面坐下。他必須趁這個機會好好把規矩做一做了,要不然這麼下去,他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什麼進來前不敲門?」
沈博衍的眼睛四處亂瞟:「敲、敲了,你在洗澡,沒聽見。」
陸凌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就能隨便進來看我洗澡?!」
沈博衍小聲辯解:「我不知道你在洗澡……再說都是男人嘛,又不是沒看過……」上次陸凌恆喝醉酒還是他幫著洗的呢!不過看陸凌恆自己做這麼色|色的事還真是第一次,一想到剛才的畫面,沈博衍就覺得全身熱血往下|身涌去。
陸凌恆正要抓狂,沈博衍突然咦了一聲,抓住他的胳膊:「你手怎麼了?」
家裡有暖氣,陸凌恆洗完澡穿著短袖出來了,沈博衍發現他的手肘上有一塊烏青。
這烏青真是錄節目的時候張明爵踢得太狠把他弄傷了,兩天了還沒有消掉。陸凌恆微微皺了下沒有:「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被張明爵為難的事,陸凌恆並不打算說,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雖說錄節目的時候說好了是表演格鬥,但是在表演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說出來還顯得小心眼,況且並不是什麼大傷。
沈博衍摸了摸他的傷:「還疼嗎?」
&疼了。」
沈博衍雖心疼,但大家都是男人,為這點小傷不至於多小題大做。他起身道:「我已經讓傭人把飯做好了,在我家吃吧。我先回去換身衣服,你把頭髮吹乾再來。」
&陸凌恆轉身又進浴室去了。等他拿起吹風機,才想起自己本是要教訓沈博衍的,怎麼一不小心就被他把話題給岔開了呢?
陸凌恆吹乾頭髮,又給小公狗的飯碗裡倒滿狗糧,這才往隔壁去了。
按過門鈴,陸凌恆在門口安靜地等待著,幾秒後,房門打開,陸凌恆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被裡面的人用力拉進去了。
&房門關上,陸凌恆被壓在門上,沈博衍抓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如狼似虎地親吻起來。
沈博衍的嘴唇略厚,裹住陸凌恆的唇吮吸著,舌尖試探著去撬陸凌恆的齒關。陸凌恆因為他突如其來的爆發又被嚇了一跳,正待生氣訓斥,齒關一開,就被沈博衍趁虛而入溜了進來,糾纏他的舌尖。
陸凌恆想將他推出去,卻沒料到自己這麼做是羊入虎口。沈博衍乖乖退回去了,卻趁機將他的唇舌含住,溫柔地舔吻。
&陸凌恆抗議地輕呼,瞪視沈博衍。
然而沈博衍卻沒有看不到陸凌恆警告的眼神,他吻得極其陶醉,雙目閉合,睫毛微微顫抖,虔誠地如同再做一場禱告。
許久過後,沈博衍終於放開陸凌恆已有些發麻的唇舌,沿著他的臉頰一路輕吻,直至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輕輕打轉。「君乾……我想死你了……」沈博衍呼吸粗重,聲音粘滯濃郁地喃喃。
陸凌恆本是要發火的,可耳垂是他的敏感處,被沈博衍如此□□兩下,他身子就軟了半邊,再加上那磁性性感的聲音,叫他肚子裡的火氣也都消得差不多了。
&就不能正常點。」陸凌恆抱怨,「差點被你嚇得發病。」
沈博衍低笑兩聲,彎下腰在陸凌恆心口處烙下一吻。從前陸君乾有心臟病,他說話做事都是極小心的,絕不會從背後拍陸君乾的肩膀,總是要繞到他面前再跟他說話。可如今沒有了心臟病,沈博衍終於敢做自己想了很久卻沒膽量做的事了。
這樣的氣氛曖昧得有些危險,陸凌恆感覺到自己心砰砰跳著,忙掙開沈博衍假裝無事地往屋裡走:「都有什麼菜?」
沈博衍跟在他身後,走到桌前,從背後輕輕環住他,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按你喜歡吃的做的。」
陸凌恆突然就笑了。沈博衍這樣,就跟方才歡迎他回家的小公狗一模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簡直恨不得能長在他身上。陸凌恆從前總是忙事業,從沒好好談過一場戀愛,他以為那些你儂我儂的劇情也只有在電視裡才會如此,若真有了愛人,也就是在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互相幫助一番,哪會整天黏在一起?可沈博衍那滿是眷戀的目光是第一次讓他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深情。他突然想起演戲是看女演員的眼神,那些迷離的、專注的,他自以為深情款款的,其實都是那麼膚淺。
&沈博衍發現懷裡的陸凌恆看著自己不說話,好奇道,「你想什麼呢?」
&在想,難怪導演說我演戲不走心。」
&沈博衍茫然。
陸凌恆又想起那天楚伊娜說的話。想要演繹好不同的角色,就要了解不同的人,體會不同的感情。他的演技之所以到達瓶頸,是因為在很多的情感選擇中,他沒有切身的體會,只能選擇相對保守的方式,於是就再沒有突破。也許,他確實應該好好談一場戀愛了。
&什麼,吃飯吧。」陸凌恆笑了笑,輕輕掰開沈博衍的手,走到桌邊坐下。
兩人聊了會兒最近發生的事,陸凌恆問道:「你爸的病怎麼樣了?」
沈博衍比前兩個月父親剛查出癌症那會兒的態度輕鬆多了,答道:「情況還可以,前天剛做完一個療程的化療,現在在家裡休息,定期去醫院複查。」
陸凌恆聽到好消息,也不由高興:「那就好。」
沈博衍說:「我爸的意志力很堅定,所以恢復還不錯。不過……」
陸凌恆見他眉頭微皺,忙問道:「不過什麼?」
沈博衍現在就希望父親能好好在家裡養身體,趕緊把身體養好。他要定期去醫院複查,如果癌細胞沒有轉移的話,算是挺過一個難關了,一旦發生轉移就真的再沒多少日子好過了。父親現在就應該什麼都不管,最好能去國外度假,保持每天輕鬆愉悅的心情。不過這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鄒靜靜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希望丈夫能好好休養趕緊養好身子,一方面又希望丈夫能儘快開始工作。就沈父住院治療的這段時間,沈氏集團內部的事基本全都被沈清余把持了,鄒靜靜雖然有心想讓沈博衍快點接手集團里的事,但沈博衍自己也發現自己被架空了,沈清余並沒有要分權給他的意思。沈博衍不是很在乎,反正他不想跟大哥爭,只想快點把自己的公司辦起來,但是鄒靜靜絕不願意看到這種局面,她希望丈夫重掌大權,才能把沈博衍帶進集團的核心。現在鄒靜靜哄著騙著讓丈夫多管點事,弄得大家都很頭疼。
沈博衍輕輕嘆了口氣,又笑起來:「沒什麼。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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