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 我的十世情緣 第二百四十六章

    教練場上練習陣法的士兵們,井然有序,悄無聲息的來往穿梭,黃沙漫天飛揚,站在高原向下眺望的清遠,見大家已經將所屬的方位走遍,手中紅色的大旗一揚,底下士兵受到了休息的指令,立刻大聲歡呼,即刻見做鳥獸散。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鈴蘭國的士兵不論訓練再怎麼嚴厲,一到了休息時間,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場就散了個無影無蹤,很讓人羨慕的個性,嚴肅與玩樂分明,清遠笑了笑,轉身走向一旁的迅雷,足下輕點躍上馬背,迅雷立刻往前奔去。

    道路兩旁的景物飛逝,由光禿的黃沙地形漸漸轉變為綠意蔭涼的林間,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他與靳然初會的地方。

    清遠讓迅雷自由行動,他則走至塘邊,單膝點地,掬水洗臉,甩了甩頭,將臉上的水珠甩落,也不完全拭乾,就這麼微仰著頭,讓和煦的微風拂干。徐風拂過林梢,樹海莎莎作響,讓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畫面。

    那一日,靳然以為她躲的夠隱秘了,卻完全沒發覺高處的葉子叢中還有他躲著,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褪下女裝。當然,非禮勿視嘛---他清遠市這麼沒品德的人嗎?一見靳然拉開衣帶就立刻閉上了眼睛。

    只是---沒料到她的動作這麼迅速,他的眼睛閉的不夠快---

    現在,靳然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清遠的嘴角勾起了無奈的笑,他多久沒見到她了?那一次夜闖閨房後,隔日清晨就傳出鈴蘭國主病發駕崩。倉促間,朝中大臣慌亂是在所難免的,那時宰相官洛宣讀遺旨,安撫了眾說紛紜,當然便即刻輔佐靳然登基。

    他能做什麼?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雲秀三皇子,在鈴蘭國里什麼也不是,他只能無怨無尤的前往教練場,將那些士兵議論不已的心,一一捉會教練場,當然也就無法得知他那番宣言她是否在意,是否遵守?

    新主交替只見的手續是十分繁雜的,尤其是當前任國主突然駕崩時更是紊亂,權責歸屬不清,易起紛爭。靳然為了登基大典忙著,身旁隨時隨地跟了一大群的隨從,小至僕役,上至文武百官,一層又一層的圍繞,自天明至夜深,讓他想  炮製上次的夜襲計劃都無法為之。

    他只能高踞御書房外頭的樹梢,透過一格格的窗欞,看她消瘦,看她憔悴,卻又堅強的承擔下這一切,他連見她都是困難的,更遑論與她獨處談話,清遠笑的苦澀又含著深深的憐惜,他多想為她撫去深鎖眉間的哀傷。

    登基大典之時,他只能遠遠的躲著,防有人趁亂謀反,然而一切似乎是他多慮了,典禮順利的進行著,只除了中途靳然微微踉蹌了下,像是一時體力不濟,很輕很輕點動作,或許在他人的眼中只是稍微晃了一下,但那細微的動作,依然逃不過他的眼,讓他不悅的擰起了眉。

    登基之後,見到靳然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了,她總是忙著上朝,處理國事,接見各國使節,在御書房接見大臣,這些事是接踵而至,是無法規避的,亦或是她害怕面對他的種種藉口?

    他無從得知,因為這些理由已成功的隔絕了他的接近。

    清遠翻了翻眼,搖頭嘆息,他終於體會到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嬪妃們,心態是如何了。他像個被君主遺忘的棄婦,只能整日守著那一群樂天的老粗們,弄的滿身沙塵,累的一點斯文氣質也沒有。想他堂堂的三皇子是多麼灑脫不羈,即使遊走於各國間依然過得愜意,從來不曾如此落魄。

    清遠起身無奈的笑笑,吹哨喚來迅雷,看到迅雷一臉挑釁倨傲的跩樣,竟返程的提不起興致反唇相譏,只輕拍了它的背影,淡道:「別鬧了。」

    迅雷一臉狐疑,主人的反應出乎它的意料之外,直盯著主人坐上輩,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跑步的離開。

    精靈的迅雷察覺到他心情不好,頸子載著他漫無目的的亂走,他發現後也沒有說什麼,馨香也該讓自己緊繃的精神休息了一下,走著走著,來到了鈴蘭與鄰國熊出的交界處,原本想勒馬就此回頭,但由熊出國湧出的大批百姓引起了他的注意。

    清遠心覺有異,在百尺外就打手勢叫迅雷自己找藏身的地方,他則悄聲的潛近,躍上樹梢查看他們詭異的舉動。

    滿樹的翠綠葉片,加上晶陽點點,成功的隱藏了躲在樹上那俊逸的身影,清遠斜倚著樹幹,濃眉微蹙,臉上的神情帶著鷹隼凝重,視線緊盯著位於濃蔭底下的茶棚,不曾稍瞬。

    現在並非什麼特殊節日,這樣的人權來得過於突兀,商賈,農工混雜,看似不愈兒童卻又隱含著獨特的規律,每一批的人數比例都非常固定,天下有這麼巧合的事嗎?而且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在茶棚聚集的他們似乎過於安靜,不見談笑寒暄,只有沉重嚴肅的面容。

    原以為是否熊出國想乘著鈴蘭國主易位的時機起兵併吞,但觀察下來,那些人全部往另一個放心走去,清遠那精銳的黑眸眯了起來,那時往雲秀國的方向,他的視線緊盯著,直至熊出國不再有人出入,連用來聚集的茶棚都被撤了後,才輕輕縱身躍下。

    熊出國想不利於雲秀國!清遠心一沉,轉念間盡失回國示警的念頭。


    有多久沒回雲秀了?清遠搖頭笑笑,他絕對是天底下最不盡責的皇子。也該回去瞧瞧了,即使母后的叨念總讓他厭煩。正想叫喚迅雷時,動作又頓住了。他就這麼離去,靳然呢?秀妃他們母子是否有謀反的意圖?

    清遠躊躇了,發覺以前那個如風的自己被困住,不再那麼自由自在,毫無顧忌。他仰頭望天衡量著,終於下了決定。往返雲秀頂多一日時光,腳程快斜,約莫今晚深夜就回得來,何必多慮?

    其實,最擔心的是萬一靳然想找他時會撲了空吧!清遠搖頭笑笑,笑自己的痴傻,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靳然已忙到連睡眠的時間都被剝奪了,又怎會想到他這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呢?

    幾經思量,清遠灑脫的一笑,吹了聲響亮的哨聲,動作優美的躍上迅雷,一勒韁繩,迅速的往雲秀奔去。

    ---

    直至二更天的鑼鼓響了,靳然才得以渾身癱軟的趴在塌上休息,肩上的酸痛與日漸累積的勞累都將她這麼多形銷骨立,滿臉倦容。

    她低嘆了一聲,費盡極大的意志力才將那沉重的身軀拖離床榻,除下皇冠,皇袍,輕按著被皇冠壓的發疼的頭皮。

    初聞父皇駕崩,連備上都還來不久感受,馬上就被沉重的帝權壓的喘不來氣,只有在夜深人靜,那些急於穩固自己地位的前朝老臣們才會死心離去,她也才有餘力擁有自己的思想時間。

    坐上帝位是種突來的沉重負擔,眾位朝臣意見紛紛,派系之間明爭暗鬥,在父皇駕崩後更是將原本暗潮洶湧的勾心鬥角檯面化,前朝老臣視她這個信任的皇弟如無物,直至她展現了魄力和手段,那些老臣們才心服口服,不敢異議。

    各國使節們都誇她年輕有為,領導有方,但有誰知道她費了多少的心力?大家只看得到成果,卻不願正視她所浮出的心血。但終於朝綱安定下來,這是最值得欣慰的。

    靳然一層一層的解開那用來掩飾身份的布帶,不小心將置於懷中的黑色玉石掉落地面。只見那黑色美玉在瑩瑩燭光下黑芒流轉,眩著她的眼瞳。她蹲下拾起,望著那塊玉石,不由得怔忡出神。

    突來的變數讓她無力再去顧及清遠,但是否真的忙到連見個面都不容許?靳然悽惻笑笑,或許又是另一種變相的合理藉口吧!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父皇與母后的例子讓她心驚?還是怕那如風的清遠終將離去?易斷君王歡,他也是如此嗎?

    一想起清遠那溫暖的懷抱---靳然就不禁紅了臉。

    和他在一起,她的天地就這么小,她不用去擔心奪權爭位,不用去擔憂國勢安危,清遠用他寬闊的背力為她抵擋了一切。在他的保護中,她可以恢復她的真我,只專心感受他的呵護膜拜。

    只是頭上的冠冕逼得她不得不面對現實,從前的她不過是個太子,就已經無力擺脫那道名諱的枷鎖,如今的她是一國之主,更是不可能恢復原本的身份了。這是一條不歸路,再也無法回頭了。

    靳然握緊了手中的玉石,貼近胸前,咬著下唇,不願讓盈眶的淚水奪眶而出,卻依然無法控制自己淚落腮際。叫她怎麼能?怎麼能拋下鈴蘭國的眾數百姓,頸子追隨清遠而去?她完全沒有這個抉擇的自由,層層的桎梏將她困住,責任感與強烈的不安迫使她無法離開。

    如同被突地緊緊附牢的樹,被風勾起了自由的欲望,搖擺枝葉,想掙脫一切束縛追隨而去,然而風載不動樹的沉重,樹也無法灑脫,風卷過後,只有滿地的落葉,證明了樹真的曾經想不顧一切,想拋開一切去追求自己的心。

    她已經可以預見自己與清遠的未來,她真肯承認自己的感情又如何?徒增彼此的痛苦罷了!樹是樹,風是風,兩者所擁有的只是短暫,永不可能長久。

    做自己?靳然苦笑,她怎麼能?太傅點燃了她的希望,然而現實卻逼得她無力奢望,這項體認讓她哽咽,泣不成聲,她已經明白,自己該做的是什麼。

    風,該是拂過樹梢而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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