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譚先生雖然自我感覺自己的修養不錯,但是這一刻還是感覺氣的不行,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在好幾個人面前,譚先生幾乎要拍案大怒。
雖然譚先生知道很多道理,比如說是有那種同苦而不能共甘的人存在,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大儒,不能給劉熙提供更多的幫助,但也不會願意成為別人的踏腳石。
所以譚先生得出一個結論,像劉太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幫助。任賢弟幫她還少嗎?在譚先生看來,任家做的真不少,甚至如果沒有任賢弟,她就不知道在哪裡?
但是現在劉太太是什麼態度?
至於劉熙他,譚先生在知道劉太太的行為後,已經在他身上打上不可深交的標籤,不是劉熙不好,而是他身後的劉太太這人不識好歹。
別人幫了之後,劉太太一點也不承情,過河就拆橋。
在譚先生看來,如果劉熙一直有這個不分事理的娘,劉熙不見得有什麼好日子過,因為劉太太的眼界太窄,而且性格極端自私。
甚至譚先生感覺,有劉太太在身邊的劉熙,能不能爬上去還兩說?
於是譚先生在心裡決定了一件事,把自己原本已經寫好的信,統統燒了,像劉太太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幫助。
這種可怕的女人,心思不正。
雖然譚先生不認為,劉熙一定會爬不起來,也許劉太太有什麼方法一步登天。但是別想著讓譚家,成為劉太太崛起的踏腳石就是。
「另一份婚書?」劉太太這時候是有些緊張,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因為那一份婚書的毀損,是有她的原因,是她越想越不舒服,就把婚書弄壞。這時候的劉太太她,實在是不敢隨便發誓。
只因為劉太太少時她曾經發過誓言,後來違背誓言,後果很嚴重。
「真的是老奴做的,當時太太收好之後,老奴越想越不值得,就趁太太不注意的時候,給偷出來,燒掉了。」齊媽媽這時候終於再一次開口了。
這時候的齊媽媽她已經知道自己搞砸了事情,所以要趕緊彌補,此刻的她很是緊張,滿臉的冷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小娘子要解除婚約。
現在齊媽媽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因為自家娘子看上去雖然沒有什麼,其實熟知劉太太一切的齊媽媽知道,只怕劉太太心裡很是不自在。
「那麼劉太太這些年,就一直不知道婚書被毀?」譚先生問道。
不等劉太太回答,齊媽媽已經又搶著說話:「是的,太太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要知道太太對老奴太信任了。」
說到這裡,齊媽媽眼淚都流下來,甚至有些絕望,明明她是來替她家娘子解決問題的,結果問題沒有解決,倒是出了大紕漏。
「太信任了?是啊!劉太太真的很信任你!」王氏猛地插口說道,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嘲諷。
「那麼說明一件事,你就是個刁奴!只是這件事,難道你家太太就一點責任也沒有?」此刻的王氏,真的是被氣地笑了起來,看著齊媽媽。
這個老婆子固然可惡,但是劉太太也別想著置身事外。
聽了王氏的話,劉太太臉色一白,手中的帕子差點被她撕開,的確,就是齊媽媽把所有的責任攬在她自己身上,她這個做主人的,依舊是逃不了失察之罪。
只要稍微知道事情的人,也會在後面指指點點的。所以自己還是失策了,劉太太此刻在心裡說。只是這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最主要是櫻娘要解除婚約,因為婚書也沒有了,就此作罷。」譚先生這時候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道。
這時候的譚先生,自然看見劉熙帶著哀求的眼神,可是難道要放過劉太太,然後欺負一個孤女嗎?
譚先生心裡有些悵然,其實這件事裡最無辜的人是小娘子,當然劉熙為了自己的母親,為了孝道,所要拋棄的人只能是小娘子。
不過雖然理解劉熙行為,譚先生心裡也是對劉熙有些不喜,畢竟這時候的譚先生,有些感同身受。看到了櫻娘父女的遭遇,就想到自己同樣會有這種可能。
要知道這些年來是劉熙名義上的岳父,給他交的銀子,結果現在。
想到這裡,譚先生嘆了一口氣,道:「任賢弟,可憐你為了劉家人掙銀子打獵送了命,結果熱孝未過,劉家就有人敢這樣對待你的骨肉。」
這話一出口之後,劉熙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因為他的學費以及紙墨筆硯什麼,都是任家人供給的,結果齊媽媽幹的事實在是不怎麼地道。
而劉太太此刻只想著昏過去,這樣子就可以不面對現實,於是她翻了個白眼,就要昏過去,就在這時候,劉太太猛地感覺大腿處有種說不出的刺痛感,就尖叫一聲,猛地跳起來。
在一旁的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因為這位劉太太剛要搖搖欲墜,然後就很有勁頭地跳起來,這是幹什麼?其實大家都在想:劉太太她是不是要裝昏?
而余穎做同樣的表情,其實心裡的小人做歡呼狀,仰天長笑。
以前看狗血劇的時候,余穎就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反派女配里可是有不少,喜歡在遇到不好解決的問題時,就來一次昏倒的。
所以余穎早就有準備,當然劉太太的行為,也沒有辜負她的期盼,嘿嘿!看她還敢昏倒吧?再想著昏倒矇混過關的話,余穎接著暗算她。
「既然現在男女雙方的婚書都沒有了,那麼老夫宣布解除任家和劉家的婚約,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譚先生快刀斬亂麻地說。
到了這個時候,譚先生已經不想多和劉太太說話,以為他是個大男人,就看不出來這位劉太太,打算是裝昏以逃避現實,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裝成就是。
所以譚先生此刻是徹底厭了劉太太,這是所謂的大家閨秀嗎?哪裡像!
就算是劉熙將來可以成才,但是譚先生也無法在想像劉熙真的成為官員後,這位劉太太會怎麼做?就算是劉熙有才華有良心,但是他親娘沒有良心。
「先生!」劉熙叫道,就在這一刻,他真的是有些傷心。
原本劉熙還以為譚先生對他極其看中,但是先生這人,更看重的是前岳父。
劉熙現在知道自己的親娘想法不對,但是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完全可以不用退婚的。要知道這一次的退婚,其實在品性上有瑕疵的人,是劉家人。
當然在名聲上受損的人是櫻娘,如果不退婚的話,兩者都可以避免。
但是明顯的譚先生,已經不再相信劉家,這一點讓劉熙有些不舒服,感覺自己不被信任的感覺,真的不好。
其實對於櫻娘,劉熙就沒有什麼印象,畢竟原主就是一個極其安靜的女孩,很少有什麼出軌的行為,就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原主也很注意分寸。
不過這一次,余穎的表現雖然還是很羞怯,但是和曾經的她,已經有了大大的區別。
最起碼原主看劉熙的眼神和余穎看劉熙的眼神,就是兩碼事。
對於劉熙的打量,余穎是不在意的,其實原主和劉熙基本沒有交流,對劉熙的感覺多多少少有點好感。
當然在余穎看來,要想著和劉太太撕逼開,就必須拋棄原主對劉熙的好感。
就見余穎從袖子裡取出一個賬本,說起來這竟然是原主的親爹,留下來的,上面記得是這些年任家給劉家花的東西與銀子。
其實在余穎看到這個賬本的時候,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在余穎看來,感覺這位原主的親爹這麼做,應該是提醒自己女婿記住任家對他有大恩,要是敢對他的女兒不好,那就是天打雷劈的壞人。
但是這種行為,在劉家人看來,就是拿恩情拿捏劉家,自然不會對原主有什麼好感。
余穎有些無語!
看到這個賬本,劉家即使拿了任家那麼多東西,卻一點也沒有感謝的想法。
其實只怕劉家人看了之後,會很煩原主,但是余穎能說什麼?畢竟原主親爹的出發點是好的,雖然做起事情來,有些坑女兒的跡象。
當然劉家看問題,是另一個想法。
但是劉家人拿了銀子是不爭的事實,余穎說道:「其實這些年,我爹對劉家怎麼樣,是有目共睹的,為什麼會對劉家那麼好?你們自己心裡有數。」
說到這裡,余穎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劉太太。
這時候的劉太太她,已經不復剛開始的鎮定自若,因為到底花了任家有多少錢,劉太太倒是沒有注意,但是齊媽媽早就算過了,銀子應該是花了不少。
甚至這時候劉太太,一想到以後兒子讀書都是自己花錢,就感覺肉痛,想到這裡,劉太太看向那個賬本,臉色是很黑沉的。
這時候的劉太太,實在是有些懊惱,她懊惱不是燒婚書這件事,而是感覺齊媽媽就應該換個時間,把剩下的婚書給燒了,要不然就應該是把婚書拿回來在自己家裡燒掉。
於是齊媽媽不小心的下場,就是被抓個正著,結果竟然把婚給退了。
一想到任家的錢財就這樣子拍拍翅膀飛了,劉太太就心痛,而且感覺實在是還沒有想好,將來該怎麼辦?
不過那個姓任的死鬼,就是死了也不消停,劉太太在心裡暗罵著。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劉太太一不小心,竟然把自己心裡說了出來,在話出口的時候,才發現。
當周圍的人,用種驚愕加厭惡的神情看著劉太太時,等劉太太終於醒悟過來,準備捂嘴的時候,發現事情大條了,其他人都用種看怪物的目光看著她。
連劉熙這時候都是滿臉的愕然,縱然他知道自己娘親心裡對任家是有些意見,但是有句話說:死者為大,縱然前岳父有些毛病,但是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這下子,可惹毛了譚先生,他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劉太太說:「原來我還覺得給你留些臉面,現在一看,根本就不必要給你留!」
這時候的劉太太,已經是面色蒼白,因為她也是沒有想到,她還以為自己沒有說出聲,別人不知道。
「你口口聲聲說任賢弟是獵戶,那麼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罪臣之女,你的娘家滿門抄斬,被趕出婆家,要不是任賢弟心好,你早就成了流民。」譚先生這一次真的氣急了,直接揭了劉太太的老底。
這時候的劉太太身體有些癱軟,因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秘密都被人知道。
這些年劉太太一直覺得自己,還是京城裡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貴人,其實她早已經不是。幸而她是出嫁女,不然絕對跑不掉,沒準成為官奴。
但是就是這樣,也沒有落好,正趕上劉太太自己作死,就被趕出夫家來。
劉熙正用一種失望的目光看著她,其實劉熙對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忘得差不多,畢竟被人趕出來的時候,他還小。
但是劉熙既然走上了科舉這一條路,自然知道罪臣之女是什麼意思,雖然不會影響科考,但是絕對要比普通人難辦很多,畢竟外家的事情讓人不怎麼看好。
這麼說起來任家把女兒嫁給他,絕對不是高攀,因為他身上還帶著罪臣之女的烙印。所以劉熙在看向他娘的目光裡帶著點埋怨,為什麼不看看自己的條件?一味的要求別人。
此刻的劉太太又羞又臊,就在這時,余穎把手裡的賬冊往阿一手裡一遞,然後說:「阿一,把這個燒了,以後任家和劉家就各不相干。」
譚先生點點頭,他覺得余穎做事大氣,既然已經給了劉家銀子,而且當初任賢弟是心甘情願地給的,那麼還能要回來嗎?還不如現在就做個了斷。
可惜劉太太一個婦道人家,眼光太淺,不知道想這樣的女子,才是胸中有乾坤的人。以為任家是獵戶,就可以隨便拿捏?其實說明這位劉太太的娘家,就不會教女。
阿一就把賬本拿到院子裡,放了一把火燒了。
然後譚先生說:「好了,你們劉家以後好之為之,但是有一條,你們不得再來打擾櫻娘,你們解除婚約的事情,我會和鎮子裡的人好好說一下。」
見譚先生這麼說,劉太太暗暗咬牙,她原本還打算等著譚先生一家走了,再花些時間,給任家丫頭再提出婚約,然後任家的東西不都是歸了她?
但是一旦大家都知道婚約解除,還怎麼跑來攻略任家丫頭?任家人就是把她關在門外,也沒有說任家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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