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 第二十九章 青青草原

    這十年來,駙馬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勞累,因為是諸多的不順。

    這其中有家人的反對,妻子的不合作,以及皇室的過河拆橋,都讓他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心累。

    最最令他心寒的是,皇室的態度。

    當初為了娶寧昌,想著在陸家開國皇帝面前加分,駙馬就把很多秘密說出來,其中戰王的問題自然也提過。

    在駙馬眼裡,戰王就是一把鋒利的刀,誰掌握在手裡,誰就沾光。

    而駙馬雖然一直把戰王捏在手裡,卻一心是為了皇帝。

    結果出事的時候,皇帝卻沒有幫他一把。甚至是落井下石,竟然一口是駙馬自己幹的事情。

    駙馬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很多人鄙視的地步。

    就好像這京城裡的人家,一個個對戰王很好一樣。

    其實他們和他有區別嗎?

    他們這些京城的人,不也是一味對戰王府的冷漠,甚至常常是往戰王府一家人的傷口上添油加醋。

    這麼看來,他們挖苦他,簡直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

    但他們人多勢眾,所以駙馬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

    憋屈啊!

    可以說,這漫漫的長夜裡,駙馬一直睜大眼睛,睡不著覺,足足有十年的光景。

    不單單是人老了,覺就少了很多的原因。

    更多是因為一到夜晚,他就有會在閉上眼睛後,夢到死在他手裡的楊家人(余穎讓阿一動的手腳)。

    如果說,以前他感覺自己是自己人生的男主角。

    那麼在遇到阿一後,他才知道自己也不是無往不利的,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戰王一家並不是玩偶,可以隨便擺弄。

    於是他開始懼怕黑夜,在黑色的地方有太多可以隱藏的地方,那麼他所在的地方要點滿燈盞,這樣就沒有黑暗的地方。

    因為他記得那個人說過,會有人來找他。

    日子就在這種焦灼的狀態過下去,駙馬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

    這種情況最終影響到他們夫妻之間感情,一直被嬌養的公主感覺自己不再是駙馬注目的中心,再加上駙馬毀容,竟然開始找新的樂子。

    而一直很堅強的男人,其實也希望得到妻子的支持,卻沒有得到。

    於是,兩個人就開始了貌合神離的生活。

    他有自己的打算。

    至於,公主也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甚至有時候駙馬回過頭去,想到從前,就感覺過去的自己很蠢。

    什麼底牌都沒有留,人心果然是最難琢磨的。

    駙馬也知道自己的將來,只能是受萬人唾棄的下場。

    唯一能為兒孫們做的事情,就是多活幾年,給他們爭取一段發展的時間。

    早年自己做的孽,最終報應到了自己孩子身上。

    出去的他們,在現實中碰的是頭破血流,甚至他們不得不假造了自己的來歷。

    往外遷移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但還是重新開始。

    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做祖父的人,對不起他們,甚至是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拖累。

    卻只能是暗中幫著點。

    如今,駙馬躺在床上,感覺自己的日子已經不多。

    不過現在那些孫子輩的孩子,已經開始自己新的生活,駙馬終於感覺可以放心,可以走人。

    就在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是睡不著。

    最終爬起來的時候,油燈猛地一暗,那些小小的火焰,被一股氣流差點吹散,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是哪位貴客到了?」駙馬已經對自己的生命不在意,所以穿上衣服,慢悠悠地問。

    「這就是駙馬?」小楊河吃驚地指著駙馬問道。

    這時候的他,真的無法相信,這就是他們家的大仇人?

    這明明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好吧。

    駙馬已經老花眼,於是眯縫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

    而余穎看到駙馬的那一張滿臉皺紋的臉時,也是微微一驚。

    緊跟著感覺歲月是把殺豬刀,把有魅力的中年帥哥變成一個糟老頭子。

    果然余穎搞出的事情大大打擊了他的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日子過得是十分煎熬。

    活該!

    另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知不知道這些年他的女神已經背叛了他?

    他頭上已經綠了,有好大一片青青草原。

    當然因為公主是他的真愛,所以駙馬一定會原諒她的。

    不過,現在的他和十年前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想到這裡,臉上帶著笑容的余穎把面罩拉下來,笑眯眯地走過去,看了一眼穿得是整整齊齊的駙馬。

    然後余穎開口道:「貴客?這倒是不敢擔,我們是你的仇家。」

    她一旁的三個男人看著這個糟老頭子,握緊了拳頭。

    很想打下去。

    只是他們最終沒有打下去,因為一拳下去,絕對是讓他立馬死的下場。

    這一刻,他們都認同一句話,阿姐說過,讓他死得太快,反而是一種解脫,就讓他在懊惱中生活著,其實對他就是最大的懲罰。

    現在看著駙馬的鬼樣子,他們倒是有所悟。

    「是你。」駙馬雖然外表上有些腐朽,但腦袋還沒有昏。

    於是他看了一眼那三個少年郎,一個個都是身材高大,看上去過得很好。

    不過駙馬主要精力是放在余穎身上,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思考,整個事件里應該主要是那個病病殃殃的文郡主拿的主意。

    竟然是他看走了眼。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歷史上沒有文郡主這個人,他自然沒有防備她,可以說低估了她。

    那麼駙馬一直在想,文郡主應該是怎麼樣的人?

    甚至,他猜想她一定還活著。

    今天一看,這位應該夭折的女人果然還活著。

    那個告狀的傢伙果然不是普通人,竟然救了她,不然她早就應該死掉。

    其實駙馬到了這個時候,有種很是無力的感覺,他感覺歷史又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這一切都是源於他曾經輕視的人。

    早知道,就應該不為了和親的事情救活她,就應該早早讓她死掉。

    這位歷史上並不存在的女性,到底是什麼來歷?

    竟然讓他在陰溝裡翻船。

    「你是誰?」駙馬看著余穎,問出這一句話。

    在他想來,這位不怎麼可能是土著。

    其實,致力養傻戰王府的策略還是很成功的。

    「我就是我。」余穎笑著回答。


    然後余穎感覺這位應該有話對自己說,於是對三個弟弟說:「你們到外面盯著。」

    三個弟弟中的老二直接就走人,但老三的眼珠子亂轉,顯然不想走。

    於是余穎又補充了一句,「涌弟,你盯著點他,我有些話要給駙馬說。」

    「好了!」楊涌就揪著三弟走人。

    「兄長,你難道不好奇?」楊河擰著身子問。

    「不好奇,阿姐想要咱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咱們,不想讓咱們知道,那麼就不要知道。」楊涌道。

    「兄長,你真的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楊涌雙手一攤道。

    楊河很想知道,阿姐想要和駙馬談什麼?

    偏偏阿姐仿佛知道了什麼,給他配了一個牢頭,看得十分緊。

    哎!

    他打不過自家那個兄長。

    見狀,他只能是耷拉下腦袋,就不反抗了。

    同時他看見二兄楊滬正盯著外面,這個笨蛋這麼聽阿姐的話,竟然也不去偷聽。

    唉!

    看到余穎把三個弟弟打發出去,駙馬眼睛就是一亮。

    「你果然不是土著。」駙馬說道。

    「彼此彼此,我是為了你而來。」余穎沒有承認什麼,但也沒有否認什麼。

    「哈!我做錯了什麼?」駙馬此刻有些激動。

    「如此對待戰王一脈,你竟然說沒有做錯什麼嗎?」余穎冷聲道。

    「那又怎麼樣?這是戰王欠寧昌的。」

    「欠寧昌的?呵呵呵。」余穎冷笑了一聲,「那你說說戰王怎麼欠了寧昌的?」

    「作為一個男人,竟然在未婚妻被和親的時候,一聲不響,讓她被人搶來搶去。」駙馬漲紅了臉說。

    顯然,駙馬認為余穎是知道什麼的,所以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掩飾什麼,言語中帶著幾分鄙視。

    「哈!據我所知,和親應該是皇帝下的聖旨,和戰王有關係嗎?」余穎說道。

    按說這位公主已經是和人定下婚約,不會和親。

    但也不一定,當年劉邦的親女兒已經結婚生子,不也是被要求和親?

    只是後來,最終嫁過去的是一位倒霉的宗室女。

    但如果沒有宗室女,那麼只怕那位已經結婚的公主,就逃不掉和親的下場。

    「......」駙馬一下子無言。

    因為說起來戰王那時候還只是後起之秀,那時候的陸家底子也不厚,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把寧昌嫁過去。

    其實戰王在後來也是頗為憤怒的,但沒有用。

    真的說起來,他只是在遷怒,他不能遷怒於寧昌家人,但怒氣總是要發泄,所以戰王就成了他憎恨的人。

    想到這裡,駙馬笑了一下,只是這個笑容有些苦澀。

    其實戰王並沒有對不起寧昌,真正對不起她的人,是她的娘家人。

    但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說什麼也晚了,戰王一脈已經被他弄的是七零八落,現在整個院子裡也都是楊家人的,他們應該是來找他算賬。

    這時候的他已經無所畏懼,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不畏懼。

    然後他終於說:「雖然是這樣,我也不後悔,只要寧昌活得好就行。」

    雖然現在他們夫妻的感情變得比較薄弱,但他還是希望她活得是好好的。

    聽到這話,余穎看著駙馬,簡直就是一個奇葩啊!

    這一刻她的手有些痒痒,很想給這個男人一個大耳刮子,什麼玩意?

    合著你還有理了?

    但因為現在這人已經是瘦弱之極,說不定這一巴掌下去,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不著急,這位就是現在想死,也不能死。

    畢竟有些事情余穎查出來之後,很想知道這位是什麼想法。

    於是,她冷笑了一聲:「呵呵!」

    「你想要殺了我,那就來吧。」駙馬道。

    就見駙馬有些駝背的身子往前一挺身,仿佛根本就不會畏懼死亡。

    「殺你?」余穎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來。

    就見她嘴角上翹,這一絲的笑容帶著幾分神秘。

    然後她伸出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處,搖了幾搖,然後慢悠悠地說:「我想要殺了你的話,那麼早就宰了你,何必等到現在?」

    「呵呵!」駙馬身體往後一靠,嘴巴里吐出的也是冷笑。

    看著余穎的時候,駙馬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淡然。

    「其實,我早就明白過來,你放過我,也一直沒有殺我,並不是沒有能力弄死我,而是想要採用軟刀子殺人,一點點割肉。」駙馬說。

    說話的時候,他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余穎的表情。

    就見余穎的雙手輕輕一拍,然後她就笑著說:「果然,駙馬爺很聰明,能猜出來我沒有殺你的用意,對啊!一死了之,那是便宜你。」

    聽了這話,駙馬一陣氣急。

    可以說,被氣得有些喘不上氣,指著余穎說:「你這人這麼惡毒,將來沒有人敢娶你。」

    「哈哈!不嫁人也沒什麼關係。」余穎說話的時候,拽過一把椅子坐下。

    說句話不客氣的話,對於結婚什麼的她就沒有想法。

    等著把幾個孩子帶大,然後她的任務就算是完成。

    駙馬看了一眼余穎,很快就明白這位就是不在意男女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結婚。

    對於這種情況,駙馬有些沒轍,不婚主義管不著啊。

    於是,駙馬問道:「那麼今天你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白跑一趟,難道就是想要看著我死?」

    「看一個人的死做什麼?」余穎冷冷地說:「其實想要讓你傷心欲絕,恨不得活不下去的方法,又不是沒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余穎看著駙馬。

    就見駙馬秒懂,身體有些繃直,伸著手想要抓住余穎,同時急聲道:「你打算做什麼?」

    要知道最毒不過婦人心,再加上現在她已經知道源頭是寧昌,只怕是報復寧昌。

    他只要活著一天,就不允許寧昌吃虧。

    所以他才會十分激動,但他忘卻了自己的年紀與身手,於是撲了個空。

    甚至差點栽倒,最終還是有些支持不住,扶住一邊的東西,大聲喘息著。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

    要是以前,就是抓不住,但也絕對不是這麼慫。

    而余穎往後退了一下,看著駙馬。

    然後笑著說:「嘖嘖嘖,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嗎?」

    這聲音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起伏,說不出的平淡,但駙馬的心揪了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余穎,只是已經開始老花的眼睛,竟然有些看不清余穎的表情。

    於是他說:「你想做什麼?不要傷害寧昌。你要是動了寧昌,我會......」

    話說到這裡,駙馬竟然說不下去,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想要威脅余穎,卻發現此刻的她處處都站上風,拿什麼做威脅?

    人家一家人本來就和他們有仇,報仇很正常的。

    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威脅對方,最終他狠狠地說:「別忘了,寧昌還有很多兒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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