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大臣們一上朝,就發現皇帝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元後的事,皇帝怎麼會在大朝會上大發雷霆?難道是想著發作方皇后?
說實話,很多大臣們他們原本以為皇帝把原配當成元後,就是順口一說,可以說大多數人,或多或少就從頭到尾就沒有把皇帝的話,放在心上。
要知道原配就是鄉下一個土妞,怎麼比得上方皇后?方皇后可是雍容華貴的名門貴女,相信皇帝也應該喜歡做事落落大方的方皇后,而不是那個縮手縮腳的鄉下女人。
結果現在一看,皇帝是滿臉的陰雲,讓底下的大臣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皇帝為何如此生氣?
要知道皇帝在見到余穎的時候,被晉城公主強行打臉不說,還被爆出薛家被滅門、太后被牽連,這所有的一切,都和皇后有關係。
這能不讓皇帝憤怒嗎?讓皇帝更加憤怒的是,很多事還不能說出來,畢竟牽扯進太多的人。所以皇帝的發作,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讓不少人摸不著頭腦,根本就不知道是那麼回事。
但是有聰明的人看這裡,就感覺皇帝是抓到了足夠分量的把柄。這時候,就聽皇帝說:「要知道元後是朕的母后親自確定的,所以元後的位置,絕對不可能被人頂了。」
說到這裡,皇帝看了一眼諸位大臣,有現在還沒有回過神的,也有恍然大悟的,還有極個別點頭的同意的,要知道在孝道的立場上說,原配應該是元後。
「就算是不說什么元後的稱謂,但是朕的后妃里,為什麼沒有她們的位置?朕的兒子、女兒,為什麼也不全在這本玉牒里?」說到這裡,皇帝氣憤地揮舞著手裡的玉牒。
聽皇帝這麼說,有人撲通一聲跪下,大聲接了一句話:「萬歲聖明!應該徹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看是誰敢如此膽大妄為不聽陛下的旨意。」
聽到如此上道的話,皇帝臉上出現一絲笑容,不錯,還是有人比較聰明,說出合乎皇帝心意的話。於是,就見皇帝聲音變得和緩了幾分,「很好,愛卿說的太對了。」
不少大臣都悄悄打量一下,皇后的娘家人的臉色已經變了,其中承恩侯的臉色變了幾遍,因為他聽出來了,皇帝的意思就是方家的皇后,竟然干出如此沒品的事來。
只怕皇帝真的打算廢后,偏偏被抓個正著。玉牒!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早點告訴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甚至說不定能找到推脫的原因。
想到這裡,承恩侯的冷汗都要出來了,急著準備拋出一個背鍋的,想來想去,唯有劉駙馬合適。
但是還不等方家人拋出替罪羊,劉駙馬就站了出來,老老實實就把當初的情景回復了一遍,甚至駙馬這人特別記一下日記什麼的,可以說記錄下很多東西。
於是這時候的劉駙馬,就把記錄所有這一切的本本交了出去,某年某月某日,皇后娘娘說的什麼話,都讓劉駙馬給記下來。
這下子,連原本打算讓別人背鍋的承恩侯,一下子終於明白過來,皇帝是真的不打算,讓方皇后以皇后的名義留在宮中,要廢了方皇后的後位。
於是承恩侯氣不打一處來,然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駙馬,白眼狼,竟然出賣自己的岳母皇后娘娘,駙馬自然不敢與之相對,就把眼睛移開。
其實劉駙馬這個人,也是滿肚子的委屈,要不是方皇后搞事,他怎麼會有這一場無妄之災?難道他難道為了皇后讓他們劉家滿門人去死嗎?
所以駙馬決定不背黑鍋,悄悄挪動了一下身子,避開承恩侯的瞪視,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而皇帝自然知道光這點無法把皇后拉下馬來,還根據余穎提供的線索,把皇后一系的秘密據點一一查獲,而且和那些非皇后一系的官員都通了氣。
所以最終方皇后被廢,遷居冷宮。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皇帝也是很不滿意,因為他不得不手下留情。要知道方皇后所出的兒女,他們還有了兒子女兒,也就是皇帝的孫子輩,一向是很得皇帝的歡心。
雖然皇帝恨不得讓現在就賜死方皇后,但是一想到他的孫子、孫女,也要跟著倒霉,所以皇帝的心情糾結了半天,最終沒有殺了方皇后。
所以皇帝最後讓所謂的廢后去了冷宮,這個罪魁禍首,別想著過什麼幸福生活。
方家到了這個時候,也沒轍,因為大面上皇帝並沒有把方皇后派人殺平安、晉城公主的事曝光,但是私下裡,皇帝卻指著鼻子罵了一頓承恩侯,方家教育出來的好女兒啊!竟然謀害皇嗣。
當時承恩侯跪在地上,吭不敢多吭一聲,同時暗中慶幸,當初廢后為了保密,就沒有通知方家,所以這一次,方家就逃過一劫。
不過方家只希望再送一個方家女進宮,皇帝當然不願意,對於方皇后從前的手段,皇帝很是忌憚,他是絕對不收方家女,就把方家女賜給廢后所出的皇子為側妃。
於是廢后就被這樣,被皇帝和方家一起放棄了,不得不搬到冷宮去住。
「不,本宮要見陛下。」被廢的方皇后叫喊著,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這段時間方皇后,還沒有長出頭髮,加上封宮的緣故,消息特別的閉塞,甚至都不知道皇帝已經和余穎見過一面。她其實很想叫回余穎,追問禿頭是怎麼一回事?
但不等她發大招,方皇后就被一道廢后的聖旨打蒙,然後就被人連拉帶扯送進冷宮,甚至身邊的人,也只剩下一個陪伴皇后好幾年的女官。
其餘的內侍、宮女們一個個也都接受審查。
「娘娘,沒有用的。」隨身的女官說道。
女官已經把冷宮的一個房間收拾好了,這才來找一直在哭號的皇后。而這時候的廢后,已經把嗓子都給喊啞,身上的衣服,也到處是灰塵。
這時候的廢后,那裡還看的出來她曾經的風光,她已經變老了很多,甚至連皺紋都出現了好幾根。
看到這一幕,女官心裡很是漠然。
看到當初的香如姑姑,忠心耿耿服侍方皇后幾十年,甚至連花期也耽誤了,也最終沒有成婚,可以說為了廢后,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把命都送了。
結果她們的主人廢后,根本就不在意這一切,所以她很心寒。但是女官也知道,她們已經為皇后做了很多壞事,可以說她已經沒有退路,只能跟著皇后走。
將來的結局,是好?是壞?要看上天的決定,而現在的她,只能好好服侍這位前皇后娘娘,走一步看一步。想到這裡,女官的眼睛變得木然。
把廢后扶回房間之後,還不等女官說什麼,廢后已經伸著手,等著她服侍,女官趕緊給她換了一身衣服。
然後鬧騰了半天的廢后,終於感覺自己累得很,就睡了,因為這時候的方皇后,還有一些奢望,希望她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夢,也許睡醒了就恢復正常。
但是等廢后醒來,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回陛下,已經把坤寧宮全部收拾乾淨,只是皇后娘娘的那些東西,如何處理?」三寶內侍問道,畢竟那是廢后的嫁妝什麼的,按說應該給廢后,畢竟是她的嫁妝。
「她已經不是什麼皇后娘娘,所以你把方娉婷所有的嫁妝,都給送到方娉婷的身邊,有所損耗的,都給補上。」皇帝說道,
皇帝當然不會動廢后的那些嫁妝,他還不是那麼沒品。只是皇帝怎麼也不可能知道,他這個決定,造成了一個大大的慘案,但是這時候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可以說廢后這件事讓京城上下,很是人心浮動了一番之後,因為有人想要上位,其他人自然不願意,於是這下子就和捅了馬蜂窩,後宮一下子亂了。
過了一段時間,整個京城才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因為皇帝就無意再立新後,反而把元後她們都記入玉牒,分別上了尊號,另外還封了雲王的遺腹子平安為雲郡王。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大臣們都有些懵逼,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朝廷的局面也大有變化,因為皇帝令那些已經封王的兒子就藩,當然就藩之後,軍政大權都掌握在皇帝派去的官員手裡。
就這樣原本很是嘲笑晉城公主和親的那些人,才發現自己的日子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皇帝甚至常常打壓那些皇親國戚,一旦犯事嚴懲不貸。
而這時候晉城的余穎,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在晉城外,建立新城,畢竟那些遊牧民族,之所以過得不怎麼好,就是他們總是在遊動中,沒有什麼定居點。
一旦遇到嚴寒的天氣,那些就活在露天的牲畜,就會熬不過去,很多都會被凍死,於是那些遊牧民族,就會為了活下去,準備搶掠。
人有時候為了活下去,是要變成魔鬼。
如此就循環下去,以種植為主的漢人,就常常遭受遊牧民族的打劫,所以只是讓漢人站起來,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那麼余穎打算讓那些漠北人,找到安身立命的道路。
所以就要讓漠北人,漸漸習慣定居下來,那些牲畜也就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可以從嚴寒中活下來。
有了一個成功的開始,那麼歷史的車輪,就會開始走上快車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逆轉,就意味著大功可成。
制定好計劃的余穎,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了手下的人。
對於漠北人,余穎是打算拉攏一批,打擊一批。畢竟不見得所有的漠北人,都願意好好活下去,也有一批就是喜歡打劫為生的人。
那些人,余穎是一個也不想留著。
而漠北人在知道和親公主的所有事宜之後,他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位漢家公主竟然要嫁這世上最厲害的男人?!那麼他們何懼?就不相信一個漢家公主有什麼厲害的!
為了侮辱那位自視奇高的昭朝公主,於是漠北的貴族們,就決定派了他們手下最厲害的奴隸去打擂,這樣的話,如果奴隸打敗了公主,那麼那個和親公主就是奴隸的妻子,想起來就可樂。
但是事實上,他們的想法完全錯誤,那些強壯的奴隸,都敗在余穎手下,而且是這位公主是以一擋百,輕鬆取勝。
不過余穎在進行打擂之前,要求和她對打的人敗了之後,從此就要聽從她的指令,對此漠北人剛開始是不願意的,但是余穎不同意。
就聽余穎說:「本宮是一個帝國的公主,竟然要和漠北的奴隸打擂台,如果萬一打輸了的話,那麼勢必嫁一個奴隸為妻,那麼本宮是奴隸?還是平民?」
說到這裡,余穎停了下來,看向那幾個漠北貴族。
其實漠北貴族都沒有想到這位公主長得如此美貌,不過這脾氣秉性倒是爽快的很。
於是有人色膽包天,竟然大刺刺地說:「公主不要擔心,即使公主敗給奴隸,成了奴隸的妻子,到時候,只要讓奴隸獻上公主就是。」
聽了這話,余穎冷哼了一聲。
就見余穎身後站著的一人,已經出現在那個色眯眯看著余穎的漠北貴族身後,直接把他扔出門外,要知道那個人長得身高體壯,足足有近二百斤重,竟然被人輕輕鬆鬆地扔了出來,而且當時就摔昏過去。
「再有想要占公主便宜的人,就是一個死字,這個人念在是第一次,就饒了他一命。」就聽這位帶著銀色面具的人說道,因為帶著面具的緣故,所以聲音有些發悶。
這一手搞得那些想要占便宜的漠北貴族,一個個不敢再色眯眯地看著這位公主。
因為他們死到臨頭,才感覺出剛才摔人的舉動,應該就是這位公主的手筆,就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覺得自己原本的打算,是多麼的異想天開,就算是公主敗了,她手下的人,怎麼可能讓她嫁一個奴隸?
而且昭朝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公主,落到這個地步。
就在這時候,就聽余穎說道:「既然漠北各個部落,都已經把人送到了。那麼,本宮就陪你們的人打一場,不過要是本宮贏了的話,那麼所有落敗之人,自然是本宮的人。」
「你們認為如何?」說到這裡,余穎那雙妙目掃了眾人一眼。
這時候漠北人已經知道。這位晉城公主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公主,不然手下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而且南人向來多狡詐,這位公主是從南人的宮廷里走出來的,只怕不是善茬。
「不必,這些粗人怎麼勞動公主的玉架?只要公主派個人就成。」說話的漠北貴族有些文縐縐的,他一向是喜歡漢人的書,所以也算是漠北人里比較通文雅的人,所以這時候還是他打頭陣。
最主要是那人一看,剛才那位站在晉城公主身後的人,就應該能打敗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奴隸。但是公主不用,那麼意味著這位漢家公主不是沒本事的人。
不等他想再說些什麼,就見余穎站起身,甩開斗篷,露出一身短打扮,活動一下手腳。
「其實本公主的確是沒有很多時間,成天陪著人打擂台。但是第一天,本公主就下一場子給你們看看。不過,他們奴隸要是輸了,不但他們歸本宮,就是他們的親人也成了本宮的人。」說到這裡,余穎停了下來,就能這樣看著那些漠北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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