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們從未養過我,十歲之前是爺爺用他的低保以及我撿瓶子賺回來的錢讓我一點一滴長大的。」
「十歲之後,是我給別人打兼職,並且學校的各種獎學金自給自足養自己的。」
「我在你們家裡,花費不超過一萬元錢,這錢我十倍還給你們。」
說完之後,陸離昕直接從身上拿出來一張卡,裡面正好是十萬元,也是他與自己父母了斷的第一步罷了。
陸離昕抬手將卡放在了陸廣昌的身前,讓陸廣昌眼眸帶著絲絲狠戾,就連宗惠潔的目光也是帶著一絲不快。
唯一不同的,是坐在宗惠潔身邊的那個小女孩陸欣月,她看著陸離昕的目光帶著一絲崇拜,只是對面的人看到的更多是懦弱。
荼粟眼眸微微動了一下,隨後什麼都沒有多說,他說過了交給陸離昕了全權解決,那麼就交給陸離昕解決的。
「好!」
陸廣昌沒有多說話,想斷就斷吧,他早就不想要有這個手腳不乾淨的兒子了。
「只是,你說的這個數目,到時候還要好好清算一下。」
陸廣昌不相信,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陸離昕所花費他們陸家的金額,竟然不超過一萬,他不信。
別說是陸廣昌不相信了,就算是宗惠潔本人都不太相信,甚至還在想著說不定陸離昕啥時候偷了東西之後出去生活的。
這些心中的腹誹荼粟和劉惠鳳他們都不知道,只是微微蹙眉,很不喜陸廣昌和宗惠潔這對父母的做法。
而陸離昕卻是一眼就看出來自己這對父母的打算了,而且或許不僅僅是打算,已經真真實實的發生過了一次,只是在他的回憶里。
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前世的事情了,前世他也依舊是高考之前,回家拿點兒東西,只是別人送的包一塊表放在包裡面被發現了。
因此,這一對父母便又一次指責他偷盜,甚至還踹斷了他兩根肋骨,後來,陸離昕也不記得是發生了怎麼,只知道他昏迷了,有人處理了一切。
他只知道那時候自己醒過來了之後,就只有病床桌子旁的那一摔壞的表,還有那一臉擔憂的陸欣月。
那時候的陸離昕總覺得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卻也不知道是什麼,當初的那件事情,那個表,一直一直都被他遺忘在心底最深處。
現在回想起來,陸離昕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由得微微捏緊,那個表是誰送的,他心中隱隱約約的不安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陸離昕被人輕輕抓住了手腕,陸離昕回過神來,看著荼粟擔憂的神情,陸離昕搖搖頭,然後回以一個乖張的笑容。
荼粟沒有說話了,只是拿起果茶輕輕品嘗,可是那模樣看似平靜,陸離昕卻感覺荼粟在生氣了。
他,陸離昕也不知道為何,心中忍不住自嘲一笑,他竟然忍不住不在乎場合,想要去安慰荼粟。
他突然轉念一想,最近日子對於荼粟一點一點的特殊,是不是早就表明他已經開始喜歡荼粟了。
只是,他這樣的人,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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