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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猜得沒錯,隨後趕來見面的女記者告訴她,那天他們聽到她的警告後,就跟攝像師趕緊離開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狂沙網
可沒想到,才離開學校,他們就被人堵了。
那些人,突然就衝上來,不說話不打人,就衝著女記者的包而去。
攝像師跟她都知道包里的攝像帶非常重要,可他們畢竟才兩個人,哪裡是那麼多男人的對手?
女記者的包最終還是被搶走了。
因為這些人的目標簡直是太明確了,讓女記者想不知道這事跟校長沒關係都不行,她跟攝像師氣憤地找到了校長。
那時候,高遠達那些人都還在校長室。
女記者還以為至少高遠達那些人肯定是會幫自己的。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聽說自己的東西掉了,校長不承認跟他有關就算了,連高遠達那些人,從頭到尾竟然都沒開口幫她說一個字。
雲裳聽到這裡,她其實是理解高遠達的。
高遠達雖然與校長不合,但他畢竟是學校的人,那一天的錄像帶若是流傳出去,固然對校長一派是個巨大的打擊,但那些畫面,對學校,也同樣會有名譽上的損傷。
而學校有損,他們這些學校里的老師、管理層,也都一損俱損了。
所以,高遠達肯定不會幫女記者說話。
雲裳並未給女記者解釋那麼多,她相信以女記者的聰明,等她冷靜下來,她自己其實也是可以想明白這一問題的,只是現在的她,在局裡,需要等待時間,慢慢看清而已。
女記者給雲裳說那麼多,其實也主要是想告訴雲裳她的無奈與愧疚。
畢竟,不管怎麼說,弄掉了最重要物證的人,是她。
一開始,雲裳就曾經警告過她,不要小瞧校長一夥的勢力,最好多叫點人,可她卻貪圖這新聞的爆點,不想太多的人來分攤自己的功勞,所以只叫了關係最好的攝像師。
現如今,她真的是愧疚到了不行,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是多麼大的一個新聞爆點啊,居然被自己給錯過了。
就在她悔得不行的時候,雲裳將自己準備的「後招」那裝著校長辦公室的錄像資料給到了女記者。
「這是昨天的錄像。」
女記者聽到雲裳這話,有些傻眼,「是、是校長辦公室的?」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女記者自己都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雲裳反問了一句。
「這根本……」女記者剛說了三個字,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沉默安靜的雲裳,她霎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她怎麼忘記了,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少年,正是一手策劃了整個事件的人。
他能通過自己的一張試卷,將整個學校的管理層全部拉到了一起,鬧出了那麼大的醜聞,還能在最開始就給自己提出了警告,那麼再最後留一手,以防萬一,也不是什麼難以想像不到的意外了。
甚至,只要想想這東西是他準備的,女記者還有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錄、錄了多長時間?」拿著雲裳遞給自己的資料,女記者簡直有種失而復得的巨大狂喜。
「很長,」雲裳回答道,「絕對夠你取材了。」
「這、這真的太感謝了。」女記者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謝才好了,這本該算是她工作的疏忽,原本她還沮喪著,自己這一次的新聞不但做不成了,而且還得搭進去一個手機跟一台攝像機,卻不想峰迴路轉,拿到了更優質的錄製內容。
「你若是真想要感謝我,」雲裳笑了笑,「那就幫我安全地保住高登老師跟那位高遠達書記吧。」
雖然昨天在校長辦公室發生的事,公布出來,肯定是對校長楊崇山不利的,但其實高遠達跟高登的某些表現,其實也不盡如人意錄像面前,人們總是會放大細節,比如高登其中吼楊崇山的畫面,或許當時看來,是對雲裳的護與保護,但也不免會被一些人,惡意曲解為他為人師表的不穩重。
女記者立馬就知道了雲裳的意思,保證說道:「你放心,我明白。」
雲裳是大概中午的時間回去鄉鎮上的。
剛下車,還沒多久,她就被帶到派出所去了。
竟是高登報的警。
原來通過昨天那事,尤其是女記者的去而復返,讓高登不有些擔心雲裳的安全,偏偏雲裳還今天沒去上學,等到九點半都沒見人來,高登就順著雲裳留在學校的家庭住址找人去了。
可趙家已經搬家,而那院子裡,竟沒一人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
高登實在擔心雲裳出事,乾脆就到派出所報警了。
在派出所見到了高登後,高登就急問雲裳去哪裡了。
雲裳想了想,就把褚小宛的事,稍微改變了一下,告訴了高登。
她隱瞞了褚小宛是被自己送到陳陸夫妻手上的事實,按照自己跟陳陸夫妻已經好的說詞告訴了高登,並以此為理由,給高登請了一周的假。
高登這才知道她還有個妹妹,而且妹妹還失蹤了好幾天,雖然說是現在找到了,但也可想而知,中間她的擔心難過。
再想想學校里的那一堆爛事,最近他大伯跟校長几乎是針鋒相對了,褚子言這幾天不在,也好,正好避避鋒芒。
再說了,以褚子言展現出來的天賦才華,他也不用擔心他會跟不上大家的進展。
於是,他就答應了雲裳的請假,並叮囑她,有什麼事,就去學校找他。
從派出所出來,高登就要送雲裳回去,順便去看看他的新家,卻被雲裳拒絕了。
校長辦公室的事發生之後,高登看雲裳,已經不再是看小朋友的眼光,知道對方有主見,他也就沒在糾結,只叮囑雲裳,不要擔心,也別有任何壓力,到時候只管開開心心到學校上班,一切都有他在。
雲裳目送走了高登之後,轉回趙家。
從那派出所到趙家的距離,距離還是有點遠,所幸雲裳並不著急,也就慢悠悠地走著。
她還刻意選擇了趙大福經常出沒的地方,想看看這位從家裡跑出來,現在在做什麼。
悠閒地走著,雲裳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等認出那人的份後,雲裳突然笑了。
她猜得沒錯,這人果然出現了。
既然這女人出現了,那另外一位,想必也該在附近了。
當下,雲裳不動神色地尾隨那熟悉的人後,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她看到那女人走進了一棟裝修簡單的二層小樓里。
小樓里,明顯有其他人在。
雲裳耐心地等待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果然就聽到了那女人跟留在樓房裡的人打招呼的聲音,接著響起的,就是那人說話的聲音。
雲裳的唇邊再次勾起了果然如此的笑容,可她的卻是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冷銳的狠厲,很好,人都到齊了,是該唱最後的大戲了。
赫然,二樓樓房裡那讓雲裳眼熟的一男一女,正是上一世跟趙大福聯手,害得褚子言丟了命的罪魁禍首之二:女的,是讓褚子言得了愛滋的愛滋病患者;男的,便是為褚子言趙大福做下巨額賠付保單的保險員。
這兩位,在上一世里,褚子言與他們接觸的時候,已經是十八歲後了,而現在他才十五歲。
當然,這並不是天道為了讓雲裳報仇,刻意改變了這兩人的命數,而是這兩人在原來的命運軌跡中,在褚子言剛念初三的時候,本就來過鎮上。
這一點,是雲裳通過褚子言的回憶找到的。
在原來的命運軌跡中,褚子言在初三那年,小鎮上發生過一件大事,被大家津津樂道了好久,那就是鎮上有一家人,突然就暴富了。
最後還一家人都離開了鎮上,搬去了省城生活。
這個年代,能去縣城生活,都被大家艷羨不已,更別說這家人是直接搬去了省城。
再加上這件事,充滿了玄幻的色彩,就被鎮上的人討論得極為廣泛,廣泛到連褚子言這個木訥、不聽八卦的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只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這事就已經被大家賦予了多個版本,什麼家裡挖到黃金、什麼救了有錢人等等,不一而足。
可這事,落到雲裳的耳朵里,她卻注意到了一個被所有人忽略掉的細節,那就是那家人在發財之前,家裡是死了一個人的。
上一世那些人在傳言那家人的八卦的時候,就不少人都在說可惜他們家誰誰誰命薄,眼見著家裡要發達了,竟然死了。
死人後,家裡突然發達,這跟上一世褚子言所經歷的,一模一樣,這還是在同一個地方,雲裳不相信這是巧合。
所以她平時候沒事就在小鎮附近晃悠。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等到他們兩位了。
此刻距離上一世那家人暴富還有一段子,雲裳偷聽了一陣,發現這兩人還只是在研究,還沒採取行動。
雲裳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沒在這邊浪費太多的時間,聽到兩人還沒行動的時候,她回去的路上,順便就拐去了上一世那突然暴富的一家。
因為從那兩人那邊聽到了名字,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位被定了「死命」的人。
雲裳看到那人的時候,那人正在跟他的兄弟吵架,可他嘴笨,沒說幾句,就被他那兄弟給說得氣得全都在發抖。
最後還是父母過來,勸開了兩人。
雲裳想了想,走了過去,說自己口渴,想要討一杯水喝。
他那兄弟,吊著一雙三角眼,嘴裡就沒好話地讓雲裳趕緊滾,那人卻是立馬拉過了她,讓她別理他兄弟。
他帶著雲裳進屋,給雲裳倒了一杯水。
喝水的時候,雲裳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人雙手布滿了老繭,皮膚黝黑,顯然是常年都在幹活的,反而是他那兄弟,手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
這會兒,他正眼珠子亂轉地上下打量他哥,目光中,充滿了惡念與得意。
喝了水,雲裳裝作迷路的樣子,問這人怎麼去學校。
這人給雲裳說了一陣,見她一副迷糊沒聽懂的樣子,想著他們這裡距離學校也不遠,出門拐兩個彎,最多五分鐘,就能看到學校了,就說送雲裳過去。
雲裳欣喜點頭,表達了感謝後,這人就將她送了出來。
拐過第一個彎後,雲裳突然停下了腳步。
那人沒察覺到,自顧自地走著,一邊還告訴雲裳,拐過前面的彎道,就能看到學校了,他家裡還有事,送到前面,他就回去了。
「叔叔……」
雲裳叫了那人一聲。
「怎麼了?」
雲裳問道:「如果我說你弟弟想要害你,你信我嗎?」
那人愣了愣,隨即苦笑:「他想要害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關係,」那人頓了一頓,憨直地說道,「他力氣小,打不過我。」
「可若是他收買了人呢?」雲裳繼續追問。
那人幾乎是本能地反駁了雲裳:「怎麼可能?他哪裡來的錢?」
雲裳:「……」
她想過很多理由,但就是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這麼一個理由來。
「叔叔,我其實是無意聽到了一件事,專門過來找你的。」雲裳將自己聽到的保險男以及愛滋女的計劃給說了出來,老實的男人聽得驚愕不已,雲裳見他的表,似乎不怎麼相信自己的話似的,看在那一杯白開水的份上,她再次對他說道:「叔叔,我知道我突然對你說這些,很奇怪,但叔叔你一定要記住,只要你弟弟突然給你買巨額保險,你就一定要小心。」
男人其實真沒把雲裳的話放在心上,他甚至都有些覺得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神經有些問題,但看到對方那麼真摯關心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就張口問道:「如果是真的,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如果我是你,」雲裳認真地回答道,「我就讓他也給自己買一份,然後把愛滋女約到旅館,打昏她,取一點她的血,回去跟你弟弟打一架,打到他上出傷口,將愛滋女的血,弄到他的傷口上……」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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