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公孫氏看了一眼雲月,問蘇葵,「這位是……」
蘇葵一拍手,仿佛這才想起來,把雲月叫過來,道:「這是我外祖母家的妹妹,舅母的女兒,叫雲月。」然後又給雲月介紹道:「這是國公府的公孫夫人,這是小郡主,這位是知府夫人,還不行禮問安?」
雲月一聽,忙福身行禮,「民女參見國公夫人,小郡主,知府夫人。」
「不必多禮,既然是容和的妹妹,來到金陵,便是客人,不必拘泥於禮數。」公孫氏說道,知府夫人連忙點頭附和。
公孫氏與知府夫人今日用的都是蘇葵送的粉底液,只不過古代找不到更好的防腐物品,她做的東西,分量都不多,保質期也短。這樣,每次只要提醒她們在多久之內用完就可以了。
雲月小心的道謝,躲在蘇葵身後,心裡除了羨慕,還有一絲絲別的情緒閃過,至於到底是什麼,等她想抓住時,已經飛快消失。
她低頭,心情不是很好。
見過如此耀眼奪目的表姐,她越發覺得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自己這樣的人,是註定無法做到和這群大人物談笑風生,以你我相稱的吧?
漸漸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一一落座。
在宴席上,蘇葵起身,舉著酒杯,鄭重將雲月介紹給在場眾人。雲月小心翼翼的站起身,被那麼多眼神打量著,她怕生的毛病又犯了,腦袋幾乎埋在胸前,顫巍巍的捏著就酒杯,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向她們問好。
蘇葵見狀,皺了皺眉,怎麼一出來就變成這樣了?
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有我在。」
本來是安慰,可是沒想到,剛一碰她,她倒是嚇了一跳,酒杯瞬間脫手而出。原本便精神緊繃,完全注意不到旁邊人的動作了。
公孫卓悅坐在公孫氏旁邊,有些不樂意的撇嘴,「母親,你看這丫頭,還是京都來的呢,一點都沒有作為大家小姐的氣派,一股子小家子氣,瞧瞧,被人看著,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更多的,還是有些吃醋,感覺自己的好朋友要被人搶走了。
公孫氏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月兒,不許胡說!」
「知道了知道了,」公孫卓悅吐了吐舌頭,「還是容和的妹妹呢,我看,跟她一點也不像!平白讓她丟了臉面!」
原來,她惱火的是這樣,公孫氏失笑。
這邊,蘇葵見她反應這麼大,怕是再待下去,便要羞窘的哭出來。無奈的搖頭,對著眾人調侃道:「我這妹妹啊,性格內向,又加上舟車勞頓,從京都一路來到金陵,身體不適,要不,便放她回去歇一歇,待會有歌舞表演時,再讓她出來給大家賠不是?」
蘇葵這副皮相長得極好,在闌珊的燈火下,朦朦朧朧的,顯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又因為笑著,端的是一派誘人畫面。
宴會上的小插曲就這樣在蘇葵的三言兩語中,轉到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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