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察覺到對方警告的目光,非但沒有害怕,還十分坦然的回望過去,笑的十分燦爛。
只是那笑,看在沈正眼裡,卻覺得如萬隻螞蟻在骨頭裡爬,令人心慌,寒意從腳底升起。
就在這種感覺中,只聽蘇葵正色道:「族長爺爺,我想問的事都是真實發生,只希望我說出來以後,各位族老可以為我們做主!」
「你且說便是!」其中一位族老點點頭,嚴肅道:「若是真有人欺辱你們,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一碼歸一碼。
蘇葵原本還想這件事私下解決,但既然這幾個人不要臉,她就徹底將這層遮羞布給他們扯下來,讓他們怕了她。日後見到她,便躲著走!
「幾月前我從京都回家,未曾給任何人打招呼,沒成想一進府,便聽到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各種淫詞艷曲不堪入耳,我循著聲音找過去,就見到二叔與三叔正在我沈府花廳抱著小丫鬟聽曲兒。我父親剛去沒多久,府中一切從簡,如今,我依舊不解,不僅想問問族老,也想問問二叔三叔,我父親,可曾虧待你們這兩個兄弟!就這件事,不知道各位族老是何看法?」
蘇葵說罷,目光落在為首的族長身上。
莫千秋坐在靠門的地方,垂眸輕呷杯中茶水,聽著這一字一句,終於明白,這丫頭為何能修煉出這非人的意志,甚至連刀架在脖子上,也能面不改色。
面對一群豺狼虎豹,若是不想被拆皮剝骨,自然得變得比他們更狠,更強大才是!
說不清道不明,心口有股名為心疼的感覺掠過,他有些啼笑皆非,活了快三十年,居然心疼起一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丫頭。
鬼泣聽了也不由握拳,這群人,當真是欺人太甚!
就算他之前在江湖上人見人怕,但他也是有原則的,尊重死者,是最基本的道德!
「荒唐,荒唐啊!」
族老忍不住搖頭嘆氣,望向沈正沈明的眼裡,全是失望。
沈正慌了,「族長,各位叔伯,你們聽我解釋,這都是沈容和這丫頭的惡意編排,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啊!」
「喪盡天良?」蘇葵忍不住笑,「原來二叔三叔也知道喪盡天良啊,若是各位族老不信,我府里丫鬟下人眾多,再不然,請那唱曲的戲子伶人來對證便是!若我有一句話冤枉了你們,我親自賠禮道歉,並且將父親留給我的那一份財產悉數奉給二叔三叔,權當賠罪,只問,你們敢,還是不敢?!」
她的眼仁極黑,眼尾上挑,冷冷掃過去時,帶著無盡的尖銳與凌厲,直堵得人說不出半句不是來。
見他們沉默,族老們便知道,這件事,多半是真的了!
這還沒完,蘇葵踱了兩步,繼續道:「第二件事,我回來後,錦兒與我生分,怪我去了京都,拋下他一人在金陵受人欺辱。我當時看到他時,額頭有血痂,身上全是淤青,他院子裡的惡奴,竟全都欺辱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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