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嬌都快要氣得跳腳了,忍不住悄悄地瞪了一眼惹得莫瑤瑤瘋狂的薛言。筆神閣 bishenge.com
都是他,沒事,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如今的宴嬌顯然是忘記了,自己昨天見到薛言時,也曾被他這張驚為天人的臉給迷得神魂顛倒。
薛言竟還勾了勾唇。
這下可把莫瑤瑤整顆心都攪亂的一塌糊塗了,他不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冷清,帶著一股淡淡的疏離。
這一笑起來,冰雪消融的美感衝擊力實在太大,她根本抵擋不住,臉紅心跳的不能自已。
莫瑤瑤本就是個顏控,薛言的這張臉足以勾人心魄,她更加逃脫不了。
宴嬌以為薛言被女主光環給迷倒了,氣的不行,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她昨天那麼努力的想要逗他笑,他都不曾朝自己笑過一下。
弄得她鎩羽而歸,還以為他是不解風情,還沒開竅。
結果他倒好,今天女主還沒朝他說什麼呢,他就對他大放魅力,笑得如此好看。
這是看不起她,還是覺得她沒有女主的魅力?
她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毫不自知的薛言,眼中的警告毫不掩飾。
她要是再敢對莫瑤瑤笑的,這般溫柔,她就…
「宴姐姐,你們打算去哪裡?不知道可否方便帶上我一起?」
宴嬌不假思索的回,「不方便,不方便。」
開玩笑,將一個明顯的情敵帶在身邊,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為什麼啊?」莫瑤瑤臉色一變,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她眼中含著淚水的望向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薛言,「我保證不會給你們兩個人添亂,我只是現在無處可去,一個人很害怕,這荒郊野外,沒有一個人,我怕這裡有野獸出沒。」
宴嬌,「……」把她的台詞全部都學去了…
真是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剛才薛言被自己噎得無話可說,這會兒便輪到了她被莫遙遙噎的無話可說。
她突然間明白了,薛言昨天對自己拿自己無可奈何的那種憋屈。
要不是礙於薛言在這裡,怕自己表現的太過冷血無情,會影響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她早就將莫瑤瑤趕走了,哪還會允許她這樣子明目張胆的偷看薛言!
「不…」
不等她說完,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可以。」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宴嬌下意識的轉頭朝他看過去。
不同於宴嬌的難以置信,莫瑤瑤喜出望外,眼中的歡喜之意都快要盛不下,溢出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來對嗎?」
「嗯。」薛言不冷不淡的應了聲,顯然是不打算再多言的模樣。
宴嬌這會兒看莫瑤瑤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她語氣不善,「你留在這裡,別跟過來,我要和他說兩句話。」
隨後不能拒絕的一把抓住薛言的袖子,拉著他就走。
莫瑤瑤不死心的想要跟上去。
一直沒什麼表示的薛言,似有所感,忽然間朝她看過來,眼神平靜。
明明他的眼神特別的平靜,神情自若,可她就是能夠從他的眼中感受到他不想自己跟上去。
莫瑤瑤整個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再也邁不動腳步了。
直到看著他們兩個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隨後才心有不甘的狠狠的跺了兩腳。
他們走出了好一段的距離,直到確定莫瑤瑤沒有跟上來,也不會聽到。
宴嬌方才停下來,不高興的瞪著他。
「你為什麼要讓她留下來,你不是最怕麻煩的嗎?」
薛言看著被她抓住的袖口,眸子微閃,「一個和兩個沒甚區別。」
宴嬌氣得胃疼,什麼叫一個和兩個沒什麼區別,在他眼中原來自己也是麻煩嗎?
她不管不顧,「總之我不准她留下來。」
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咪,毫不掩飾的對他豎起了自己的刺。
上躥下跳,煞是可愛。
就連薛言自己都沒有察覺,他此時眉眼間難得的柔和,眼底深處含著一絲淡淡的寵溺。
「到了鎮上,你們兩個女孩子一起上路,有人作伴,一路上也能夠互相照應。」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宴嬌總結了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想把她丟下,一個人離開。
「我不需要她的照應。」
「你一個女子上路實在太扎眼了。」薛言的目光快速的在她這張絕美的小臉上看了一下,神情晦暗不明,隨後垂下眼瞼,「若是沒有人照應,容易出意外。」
他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比宴嬌還要好看的女子。
最為吸引人的是她身上那種矛盾的氣質。
你以為她是一個柔弱無義的弱女子,卻不想她也可以靈動的如一個精靈,有時還狡黠如狐,如此多面而又複雜的女孩子,最是容易吸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江湖是一個人心險惡的地方。
她有著如此出色的相貌,卻沒有相應的自保能力,實在是太容易惹人注目…
宴嬌鼓起腮幫子,不高興了,嬌嬌軟軟的質問他,「既然你這麼擔心我,為什麼我們不能夠一起走下去呢?」
薛言眸子漸深,神情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的世界太複雜。」
宴嬌望著他,神情淡淡,「那你覺得我應該過什麼樣子的生活?錦衣玉食?還是入宮為妃?」
薛言忽略了心中那一股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狠下心道,「不論你說什麼,到了鎮上,我都會離開。」
宴嬌睜大了眼睛,仿佛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決絕。
再也忍不住了,眼眶微紅,「薛言,你覺得我一個弱女子,真的能夠在這亂世之中,很好的生活下去嗎?」
「我是元帝下旨賜給夷國皇帝的女人,如今公然違抗旨意的逃跑了,我能去哪裡?」
薛言眸子暗了暗,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下。
她抿了抿唇,聲音哽咽,「我有家不能回,我甚至不能不能被人知道,我的名字,只能去一些偏僻的村莊度過餘生,那樣子跌宕漂浮的一生又能好到哪裡去?」
薛言眸子晦暗不明,更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態度有所軟化,但卻不想他的下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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