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莫瑤瑤在街上玩的不亦樂乎時,宴嬌扯著薛言的袖子,將他拉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微風習習,窗外有藍天白雲,黃鸝鳴叫聲,明明是那麼美好的景色,卻無端端的讓她心煩。
宴嬌踮起腳,豁出去了,柔軟的唇瓣吻在了他的唇角。
這溫熱的柔軟,讓薛言一時間忘了推開她。
「你…」
萬物靜籟,世間只餘下他的心跳聲。
半晌後,他像是被誰敲了一棒,如夢初醒的連忙推開她。
宴嬌被推開了,也不在意。
「薛言,」
她輕蹙眉頭,不高興的癟癟嘴,又道,「我不喜歡看你對其他的女子溫聲細語。」
明明是那麼無理的要求,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莫名地一點也不讓人生厭,甚至嬌氣的理所當然。
薛言無語,「……」他什麼時候對莫瑤瑤溫聲細語了?
她霸道的軟軟道,「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行。」
薛言被她氣笑了,「宴姑娘。」
宴嬌直勾勾的盯著他,瀲灩眸子執拗道,「叫我宴嬌。」
薛言看著她執拗的神情,無奈的嘆息,聲音不由得放輕了兩分,道,「宴嬌,我們不合適。」
宴嬌不依不饒,「我們怎麼不合適了?」
薛言抿緊薄唇,一襲黑袍襯得他的面容愈發冷清,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有妻子了嗎?」
薛言眸子微閃。
宴嬌一直緊盯著他的臉,他的神情自若,她又猜測的問,「沒有是嗎?」
薛言依舊不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是你默認了。」
她又問,「那你是有了婚約?」
薛言無奈的嘆息,低低道,「沒有。」
「既然沒有妻子也沒有婚約,為什麼我們不合適。」
薛言眸子漸深,道,「我不喜歡你。」
宴嬌失了聲,這一次不是系統的攻略對象,也不是她的任務目標,只是隨心而為。
她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意,人生在世,難得遇上能讓自己心動的人,她想放手一搏。
卻不想自始至終他從未對自己有過半分不同,說出的話更是如此傷人。
宴嬌竭力的忽略掉心裏面隱隱的刺痛,朝他笑得燦爛又堅定,「沒關係…」
不喜歡,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薛言神情淡淡,「我這一次回去,家裡的長輩便會替我挑選妻子。」
他這一句話徹底的斷了她所有的希望。
宴嬌笑容一僵,面無表情,心裡更是說不出口的鈍痛。
她委屈的問,「你一定要如此絕情嗎?半絲希望都不願留給給我。」
薛言心不自覺的軟了下,宴嬌委屈的嬌聲口吻,與撒嬌無二,讓他不禁反省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無情了?
見不得她用委屈的神情看自己,輕蹙了蹙眉,「宴姑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自己說過的,看不上我。」
本意是想安慰她,但面前的女子看上去受的打擊更大了…
薛言不由得頭疼。
宴嬌委屈的想哭,望著他的側臉在著火的照亮下,泛著淡淡的微黃色光圈。
他的側臉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更加的清雋好看,同時也很無情。
所以,這是記仇麼?
她咬了咬下唇,「你不知道女子最是喜歡口是心非,心口不一嗎?只許你們每天眉來眼去,就不許我賭氣說氣話嗎?」
薛言眸子動了動,他說不清自己心裏面這會兒的情緒是高興還是什麼…
但他知道是因面前的少女,才會有所動容。
薛言眸子微閃,神情凝重,答非所問,「你若是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去燕國。」
宴嬌蹙了蹙眉,神情複雜,「你是燕國人?」
薛言頂著她炙熱而又複雜的目光,猶疑了一下,「…是,你若是不想去…」
宴嬌打斷了他的話,「反正我現在也無處可去,天地之大,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何處都是一樣的。」
既然他不願意,
既然他如此決絕,
那麼先把公子雪的攻略下來再說吧。
最後,莫瑤瑤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燕國。
燕國京都,繁華大道,人來人往,小販吆喝聲,噪雜紛亂。
「這宅子是你的?」
「你們兩個女子住客棧不方便,反正這處宅子一直空著,你們若是不嫌棄,可以先住著。」
「薛言,」宴嬌叫住他。
薛言停下腳步,等著她的下文。
她緊緊的盯著他的背影,眼中含著一抹期待,「我們還能再見嗎?」
他不語,頓了頓幾秒,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宅院。
又過了幾日,這個宅子不算大,但住她們兩個人綽綽有餘。
薛言離開的時候,還預留下了一百兩的銀票,放置在了她的屋子,她是回了房間,才在桌子上發現的,被油燈壓著。
這一百兩倒是夠她們生活一段時間,只是,她們現在沒有收入,每天閒賦在家,總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宴嬌不知道莫瑤瑤逃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帶銀兩,她們遇上時,她的身上只有一個很輕很輕的包袱,似乎只有幾身衣服。
但她自己是一點東西都沒有,要她去和一個情敵借衣服,借鞋子,恕她辦不到。
因此,薛言前腳離開,她後腳就那著銀票出了宅子,置辦衣服。
富麗堂皇的宮殿,布置精美,擺設品無一不是價值千金。
最上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雍容華貴,氣質端莊的中年婦人,歲月似乎特別的優待她,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歲月流逝的痕跡。
依舊秀麗柔美,端莊淑雅,歲月的沉澱令她氣質愈發柔和。
她望著底下坐著的黃袍男子,眉眼溫柔,輕笑出聲,「這次離開的時間,很長。」
矜貴俊美的男子眸子微閃,不疾不徐的答,「中途發生了一點意外,耽擱了點時間。」
這是在解釋自己離開的這麼久的原因。
「聽說,你這一次回來帶了三位女子?」
提起她們,男子的神情淡淡。
「元帝賜的。」
沉浸在這個複雜多變的深宮多年,中年婦人對於人心的險惡,比誰都看得一清二楚。
至於元帝的這一手,原因不說,她也瞭然於胸。
她點點頭,很放心的笑笑,「你自小就聰慧,這些事情也不需要哀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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