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書點了點頭就去扶蝶畫,兩人剛準備離開就被人喊停了。
「站住!姐姐未免也太囂張了罷!皇上還沒發話就想讓她們走?」
胡露露聞聲望去,只見惠妃正挑眉看著自己。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有那挑釁的眼神,胡露露瞬間就明白了蝶畫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上次胡露露責罰女主時,她曾裝作老好人插了句話,可是胡露露就看了她幾眼,連話都沒跟她說過。胡露露如此不給她面子,想必她肯定早就懷恨在心了。
雖然如今鳳印在她手中,她有權剋扣胡露露的俸祿。但宮裡明確規定過,好東西是要先分給高位妃嬪,然後依次往下分發。而最主要的是胡露露背後還有個太后,她鬥不過太后,鬥不過宮規,每天還得將最好的先送到華陽宮去,估計早就憋出了肝火。
這不,蝶畫就是替她受了罪!
胡露露笑了,惠妃那副和善的嘴臉果然夠賤!賤的讓人不得不想笑!
緩步來到惠妃面前,胡露露才發現她的臉白的很,一看就是塗了很厚一層粉。就是不知道一巴掌甩下去手上會不會滿是白色粉末……
「本宮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再者,本宮可不喜歡與表里不一的人做姐妹。這沒準哪天啊,就被拉去頂罪了呢!」胡露露這話說的極其毒辣,惠妃當場就氣紅了臉。不過礙於楚雲軒在,她那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了。
惠妃看了看一旁的楚雲軒,發現他並未有任何護她的意思,隨即又抿嘴笑了笑。
「姐姐這就說笑了,我們都是服侍皇上的。你的位份比我的高,當然要尊重一下,叫你一聲姐姐!至於姐姐說的『表里如一』,怕是空口白話罷了!」惠妃含笑說著,但那笑意明顯含著深深的恨意。
對於她這種「咬文嚼字」式的吵架,胡露露覺得很沒意思。轉頭看了看蝶畫那張被蒙著的臉,只覺得手勁又來了。
瞥了瞥那一直冷眼看戲的楚雲軒,胡露露突然覺得此人在場的話似乎很影響她的發揮啊!
「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楚雲軒雙眼微眯緊盯著胡露露,問:「為何不就在這裡說?你也有難言之隱?」
「沒有!」胡露露當即反駁,偏頭一看,正巧對上惠妃那笑盈盈的臉。不知怎的,胡露露總覺得自己從中看出了嘲諷。
「蝶畫的臉是你弄的?」胡露露面色平靜的問道,手心早已蜷緊。
「姐姐說笑了,這賤婢的臉怎配由本宮來劃?這可是本宮特意……啊!」惠妃捂著那被打了一耳光的臉,抬眼狠戾地瞪著胡露露:「我要跟你拼了!」說完就朝胡露露猛撲過來。
胡露露早就有所防備,直接跑到了楚雲軒背後。看著惠妃那歪了的髮髻,和那紅通了的臉,胡露露十分得意的笑了。
這一笑倒是笑出了聲,只把惠妃氣得揮舞著手臂就插空打胡露露。兩人就跟在玩捉迷藏一般,胡露露笑得花枝招展,只覺得好久沒這麼爽過了。
「夠了!」一聲猛喝,惠妃那揚起的手已經被楚雲軒一把抓住了。只見楚雲軒面色沉沉地就著惠妃的手腕將其猛推了一把。
惠妃當場摔在地上,隨即眼眶就紅了。胡露露看的驚心,生怕楚雲軒也這樣對自己,趕緊快速地跑到了一旁站著。
「小德子,傳令下去!貴妃與惠妃兩人無德,即日起各降一級!另薛昭儀小產一事,交由陸小儀處理!查出真兇,重重有賞!」楚雲軒寒著臉說完,更是瞪了胡露露一眼,而後就直朝殿門口走去。胡露露心下暗叫不好,連忙出聲攔住。
「皇上且慢,臣妾有話要說!」胡露露一把伸出手來,攔下了準備離去的楚雲軒。
楚雲軒頓足,睨了胡露露一眼,冷聲道:「你對朕的安排有異議?」
「有!」胡露露斬釘截鐵地回道,「陸小儀進宮時日尚短,定不能儘快徹查出薛昭儀流產一事!」
楚雲軒偏頭看著胡露露,嗤笑道:「那你說,誰能勝任?你嗎?」
胡露露並未急著回答,只是問道:「是不是不管是誰,只要查出了兇手,就有賞?」
楚雲軒蹙眉,思索了幾秒才道:「只要有人有本事查出真兇,朕必賞之!」
「皇上可得說話算話啊!」胡露露輕笑。
「君無戲言!」
得到了楚雲軒的肯定答覆,胡露露自覺心裡踏實了。斜眼看了看地上的惠妃,胡露露很想去她耳邊親口告訴她,她的死期到了!
揉了揉手,胡露露才道:「我知道誰是兇手,不過,我需要方太醫的協助!」
這次楚雲軒倒是十分英明,直接示意給了小德子一個眼神,小德子立馬就去請人了。
「就你這草包,也想查出真兇?哈哈哈……」
聞聲望去,惠妃已經由她的婢女扶了起來,而此刻正在嘲笑著胡露露。對於她的無知,胡露露懶得理會,畢竟這種事,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真的成功!
「方太醫到!」小德子的一聲高喝,成功的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剛進殿的方如墨身上。
上次見到方如墨時,他似乎也是一身白衣,此刻依舊是白衣。不過,胡露露卻覺得此刻的他十分的賞心悅目,惹人眼球!
胡露露正看得帶勁,卻被楚雲軒一句話給打斷了:「如今方愛卿已到,愛妃是否可以開始了?」
「愛妃」一詞聽得胡露露渾身不自在,輕咳一聲,胡露露才朗聲道:「此事的真兇,並非一人,而是多人合謀!」
此話一出,周圍的宮眾立馬就開始小聲討論了,就連楚雲軒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而第一兇手就是——惠妃劉心雅!」胡露露話音剛落,惠妃就朝她沖了過來,嘴裡也在罵她「胡說」。不過,被十分機智的楚雲軒給攔住了。
胡露露睨了惠妃一眼,又道:「這第二兇手就是——薛昭儀的嬤嬤劉氏!」
因劉嬤嬤並不在場,並未有人爭議,不過,胡露露明顯發現惠妃臉色已經慘白了。
「至於這第三兇手嘛,最為隱蔽。因為她就是——陸小儀!」
這次眾人都驚呆了,就連楚雲軒都緊皺眉頭了。似乎是有所懷疑,楚雲軒竟冷聲道:「朕要的是證據!」
「哈!皇上別急嘛~這好戲可還在後頭呢!」胡露露說完就鼓了三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殿,不一會兒,就有一位宮女走到楚雲軒面前跪了下來。
那宮女一跪下就立馬磕頭,嘴裡也大喊著「求皇上饒命」。楚雲軒蹙眉俯視著她,默然片刻,才道:「說說你犯的是何罪!」
「奴婢名喚綠娥,乃惠妃娘娘的二等宮女。」綠娥說完,抬眼看了看惠妃,隨即又低下了頭。
楚雲軒明白她的意思,當下就道:「有朕在,誰敢殺你?!」
綠娥聽後連忙磕頭,顫聲說道:「奴婢本是一名三等宮女,常走動於各宮。半年前,惠妃娘娘召來奴婢,說是要提升奴婢為二等宮女。但前提是,需要奴婢幫忙送一樣東西到華陽宮去……」
說到「華陽宮」,綠娥就自然而然的瞥向了胡露露。胡露露朝她安撫一笑,示意她接著說。
「起初奴婢覺得這是好事,並未多想就答應了。而當時送去的是一朵花,惠妃娘娘要奴婢將那朵花栽在貴妃娘娘的花圃里。貴妃娘娘一生嗜紅,奴婢當時並未在意,只當是惠妃娘娘送的禮。直到前些日子,奴婢才知,那是能使人小產的紅花!」
胡露露聽到這裡已經驚呆了,她完全不記得原劇情里有「紅花」這種東西。而楚雲軒似乎也很震驚,當即命人去將那朵紅花挖來。
「你還知曉什麼?接著說!朕可饒你不死!」楚雲軒冷聲道,面色已經鐵青。
綠娥顫巍巍地趴在地上,又道:「不止貴妃娘娘的宮裡有紅花,就連其他宮裡都有各種藥粉與精油。藥粉被混合在各宮的檀香里,聞者將無法受孕;精油則混合在燈油里,散發著淡淡的異香,也是阻孕的……
至於薛昭儀有孕乃是空穴來風,並非真的有孕。薛昭儀只是吃了會孕吐的藥,所以才會誤以為有了身孕。而那藥就是劉嬤嬤給的!」
「綠娥,可以了!」胡露露出聲打斷,側頭看向了楚雲軒,勾唇道,「接下來,該由下一位登場了!」
語畢,清脆的巴掌聲又一次響徹大殿,不過,胡露露這次拍了四下。
巴掌聲剛拍完,就有一名小太監走了出來。如果有人細看,必能看出此人正是在胡露露進殿時與兩名宮女說三道四的那人。
「奴才小順子扣見皇上,貴妃娘娘!」小順子俯身跪著,視線卻停留在了胡露露的臉上。胡露露朝他眨了眨眼,他就像接到指示般敞開了話茬。
「啟稟皇上,奴才也是昭蕙宮的人,不過,奴才並未與惠妃娘娘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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