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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妲己
沒了曲靈兒攔路,雲翎帶著妲己不過兩三日就回了崑崙仙宗,九玄冰蓮的煉製也是十分順利,原本該到此為止,雲翎沒有離宗,三年後崑崙仙宗之亂他必然趕得及救援,可任務並沒有顯示完成。
&猜測是曲靈兒還要作妖,畢竟整個修仙界裡,雲翎這樣修為高人還單純的大能可謂鳳毛麟角,魔門之人一向是不要臉皮的,只要讓他們聞到一點肉味,不扒下你一層皮,吃肉嚼骨舔淨血,決不罷休。
妲己倒有些感興趣的,若非接了嚴霜的單子,她也想體驗一下放肆作妖的感覺,曲靈兒那點搔首弄姿的小把戲算什麼?狐狸騷起來,就連那九天的神佛也要避一避味道。
落英峰常年白雪皚皚,並非是雲翎愛雪,而是他懶得打理,若是尋常山峰擺在那裡,不出百年就要長成野山,上一代落英峰之主在山峰周圍布以陣法,以靈力蓋之,使得山峰萬年不改,換了雲翎做主,他布一層雪,便當與上主之別。
修士在宗門的住處是和實力掛鉤的,崑崙仙宗是正道第一大派,不提其他,只是大乘老祖就有十指之數,不過看上去雖然多,分布在這偌大宗門裡,就少得可憐了,何況修到大乘後期大圓滿,離渡劫只差一線的,只有雲翎一個人,故而他的落英峰居高臨下,俯瞰宗門,大氣磅礴之外,又平添幾分寂寞。
原本雲翎是不覺得寂寞的,他是個很耐得住寂寞的人,否則也不會在滿是道修的宗門裡一個人走上獨行的劍道,他的劍不是正道之劍,不是殺戮之劍,也不是俠義之劍,而是心劍,心之所想,劍之所向。
雲翎不是個寂寞的人,然而他一眼所見白雪漫天,活物不存,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弟子那雙顧盼神飛的眸子,心頭就突然像是飄起了雪絲,陌生的、冰涼的感覺泛上心頭。
若說顧盼神飛,這實在不是一個用來形容嚴霜的詞,但云翎覺得適合,他見過的人不算多,然而他已經活了千載,卻從未見過一雙那樣的眸子,明明也就是一雙稍微漂亮些的眸子,但一抬眼一垂目間滿是牽人心弦的靈意。
他想見她,莫名所以。
嚴霜突破時受的暗傷並不算太重,她沒等到九玄冰蓮仍舊穩住了境界,甚至能臨戰晉階,對症下藥之後,妲己不過十數日就將身子養好了,這期間雲翎並未來探望過她,這讓v384有點沮喪。
妲己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安撫地摸了摸v384的玉身,摸得v384都有點臉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快修成人形的原因,它最近也有一點能理解人的審美了,這隻狐狸……實在是妖孽!
尋常師徒大部分都是住在一處的,雲翎不讓嚴霜住在落英峰,是因為男師女徒而避嫌,嚴霜不常去落英峰,則是因為她的劍道和雲翎的並不相同,雖然都是在道門裡走出一條獨行劍道,但這兩條道天南海北,雲翎以心為劍,所出之劍乃天地至純之劍,嚴霜以人為劍,持三尺青鋒,護想護之道,護想護之人,為至誠之劍。
劍道不同,故而雲翎能教嚴霜的東西就很有限了,對敵的經驗不是教出來的,對劍道的理解也需要自己去摸索,嚴霜還是個萬事不求人的性子,雲翎一時半刻竟然也找不出去見弟子的藉口。
找不出藉口索性就不找,雲翎擰了擰眉頭,從落英峰上下來,徑直去了嚴霜所居住的小寒峰。
崑崙仙宗的弟子們表示自己今天可能沒有睡醒!要知道宗門裡大乘老祖屈指可數,平日裡基本都在隱修,唯一一個上躥下跳很接地氣的是天天罵人的掌教!他們竟然見到了別的、活的、站著的、不罵人的大乘老祖!
那可是大乘老祖!要知道偌大一個修仙界,上一個人飛升還是千年之前,渡劫期的大能加起來也沒有五指之數,落英峰的那位可是大乘後期大圓滿,只差一步就能渡劫的修士!而渡劫期壓根就不是修煉的事情,而是隨時,立刻,馬上,就要準備飛升的了境界!
崑崙仙宗的弟子們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眨,一根頭髮絲都不敢動一動,目送著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飛華仙尊背影遠去,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得到了圓滿!
說實在的,大乘修士若是刻意釋放自己身上的威壓,能把低階修士活活震死,像雲翎這樣氣息內斂的大能是非常少見的,即使是崑崙仙宗公認最接地氣的掌教,也多少帶了一點威壓,讓人無法升起窺探的心思來。
妲己一早就料到雲翎會來,只是沒想到他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神念加起來得有成百上千道,虧得他也不以為意,直接上了小寒峰。
嚴霜成就金丹那日正是小寒時節,這山峰以小寒為名,卻不似落英峰白雪皚皚,雲翎一眼看去,滿是盎然春意,又有百花爭放,鳥雀其中,走獸四散,這一幕絢爛而熱鬧。不知怎地,心頭飄著的雪絲化了開來,流淌成潺潺的溪水,那股陌生而又冰涼的感覺也沉澱成了一種踏實厚重的暖意。
心頭順意,身後跟著的神念就有些礙眼了,雲翎眉頭一蹙,抬手一道劍氣化形,將身後神念全部斬斷,他這一手用得並不熟練,卻恰到好處,沒有傷及那些放出神念的崑崙仙宗弟子。
畢竟已經是化神修士,雲翎又沒有掩蓋蹤跡,妲己一聽到動靜就出了洞府,正好迎面遇上雲翎。
&驚叫道:
妲己沒理它,面上也沒有帶出一絲異色,反而驚訝而直白地看著雲翎,問道:「師尊怎麼來了?若是有事傳喚弟子的話,只要差人過來叫一聲不就行了?」
&氣宜人,我出來走走。」雲翎一路上也只想出了這一個藉口,但配上他認真而又清透的目光,聽上去就好像真的一樣。
妲己沒有拆穿雲翎,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想了想,才說道:「這幾日圓月,正是對飲對弈之時,師尊若有閒情,不如留過夜,同弟子手談幾局,再賞美酒?」
修仙之人最重心境,即便是劍修,不會些許品酒下棋的把戲,也是很少有的了,雲翎一點猶豫都沒有,應了下來。
落英峰白雪皚皚,小寒峰春意盎然,這都是山峰周遭陣法演化所成,外間正是深秋將寒之際,陣法結界外的圓月也就格外地清寒高遠。
嚴霜的棋是和刑堂一位長老學的,那會兒她還沒拜入雲翎門下,是宗門裡幾位長老都眼熱的傳承弟子,這個教她一點,那個教她一點,尤其是掌教,都快把她當成眼珠子護著了,只等金丹大典上收徒,不曾想看了十幾年的寶貝疙瘩一朝入道,走的竟然是劍修路子,讓那悶不吭氣的撿了個空。
刑堂的長老主生殺,棋路大開大合,嚴霜雖然內斂,也不由得受了些授棋之人的影響,妲己儘量按著嚴霜的路子走,只是偶爾顯露一下本性,正讓雲翎有一種撥開層層迷霧,方見了弟子真面目一角的恍然感。
不知不覺三局棋罷,月上中天,妲己連輸三局,面上卻不帶急躁之意,收了棋盤,攬袖為雲翎斟酒。
&酒是百年前萬佛宗玄慧師兄所贈,師兄說此為皈依酒,弟子倒是品不出什麼味道來,只覺入口微苦,其後回甘之時酒意薰染,也就不知什麼了。」妲己正色道。
雲翎手中玉杯一頓,閉目輕嗅一口,眉頭就挑上一點冷意,只是隱忍著沒有說出來,等再抿上一口,他的面色更冷了。
好在這時妲己已經開了第二壺酒,迎面而來一股如春日暖陽洋洋灑灑的熱烈酒香,聞所未聞,卻莫名撩撥酒意,雲翎眉頭略微鬆緩,開口問道:「這是什麼酒?」
妲己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什麼來,紅唇微微一勾,道:「是弟子許了三顆九玄冰蓮丹,讓明英師弟單釀的酒,名為小寒,取的便是弟子這小寒峰之名,師尊覺得如何?」
酒香忽然變得不大好聞起來,雲翎儘量忽略掉心頭怪異的酸澀,品了一口杯中的酒,眉頭還是忍不住一點一點地蹙了起來。
他是男人,自然比弟子更加懂得男人的心思,前頭那什麼皈依酒,入口苦澀宛若情愛難言,回甘又是一點晦澀不明的心意,想來是那叫玄慧的和尚不敢對弟子明言愛慕,故而借酒表露,無恥之尤,而那小寒酒更是就差把話寫在酒里。
弟子心思單純,竟然還把這等軟弱怯懼、別有用心之人當作知交,師兄師弟地叫著,他有心想點明,又擔心弟子一時心軟,受了那兩個無恥之徒的蒙蔽,真是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
腦海里響起雲翎一點正一點負的好感度提示音,妲己眉眼一轉,忽然說道:「師尊,可是酒水不合心意?」
雲翎微微一怔,正要說話,就聽妲己道:「其實弟子也試著釀過酒,只是一年不成,兩年不成,三年不成,總歸是沒有釀酒的天分了。」
&學一道,不談天分。」雲翎頓了頓,說道:「你若要酒,直上落英峰去取,若想學釀酒,我也可以教你。」
妲己的眸子裡一點星光蔓延開來,似乎帶著些許希冀和笑意,還有一點小小的驚奇,「原來師尊還會釀酒呢?」
雲翎發覺自己很喜歡弟子的眼睛,只是看著這雙眼睛裡情緒來回,或笑或悲,心頭就會泛上各種陌生的滋味,這一回,這一眼,讓他有一種年少時卯著一股勁出風頭的浮躁感,他頓了頓,說道:「雲清師弟那裡的酒,大部分都是我釀的,還有你這兩壺梨花酒,也是。」
&清長老好不容易才鬆口給我的呢!」妲己嘟囔了一聲,皺了皺鼻子,眼睛裡卻泛上繁星點點,看著雲翎,大約是飲了幾杯酒,那張平日裡冷意瀰漫的臉龐上帶起了一絲少女嬌態。
雲翎心頭一跳,眉頭一蹙,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一刻的感受,即便是重傷瀕死之時,他也不曾有過這樣近乎窒息的感覺,窒息之餘,隱約還有一絲難言的興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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